张郃-密探故事/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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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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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院密道】

几下兵器交接，双方几乎平手。但阿蝉无意在蛮力上与之硬拼，弃刀换剑，是雁门悬剑式。

张郃似乎完全意识不到疼痛，双眸深红近乎乌色。双方又是数招过去，兵器皆有折损。

破风声动，阿蝉从暗处挽出一支斩戟。第三次换招，是西凉大戟式。杀招出，霎时血舞。

▾麹义

他们就在前面！

▾韩馥

袁氏之人全都在？

▾麹义

是！张郃，杀了他们！

◆我

……来了吗。

阿蝉的战戟贯穿他肩头，他不知疼痛，木然向前冲去，不顾肩膀撕裂——

▾阿蝉

他好像被什么控制了……

◆我

阿蝉，放他过去！

阿蝉松手弃戟，避免和他近身；张郃直冲着前面袁氏之人的藏身处而去，劈刀砍向第一个人……

▾韩馥

得手了吗？！

▾麹义

得手了！

▾张郃

不是……不是……

他丢开兵刃，抱着头，无力地靠在石壁上。

▾张郃

不是……呕……呕——

他吐了，从口中吐出一团又一团黑色的血块。麹义冲过去揪起他的头发，将随身瓷瓶里的液体灌入他口中。

◆我

血红色的药……？

▾麹义

你这废物！给我喝！喝下去！站起来杀了他们！他们——

▾麹义

……是……假的？

◆我

对，是假的。麹义将军，本王都提醒过你一次了，螳螂捕蝉，最好确保自己捕的是蝉啊。

倒在地上的“袁氏公子”，只是披着华服的木雕假人。麹义带来的死士和阿蝉缠斗，井口上又落下了袁氏武士的身影。

▾麹义

张郃！起来！你得杀了他们！把巫血全都喝下去！

▾张郃

……那我喝下去……我听话……你能……不打我吗？

▾麹义

废物别和我谈条……

密道混战之中，我听见麹义的声音戛然而止。

光影缭乱，他们的影子投射在石壁上。张郃拔出自己肩膀上的戟，贯穿了麹义的咽喉。

▾张郃

不是送的话……我……买不起……

【邺城】

日出前，接上的血腥已经被洗刷干净。尸体被陆续抬出枯井，袁绍和我站在门外，看着里面的残局。

▾袁绍

他昨晚发火了。我心里挺痛快的。

◆我

袁基？你们为什么吵？因为我们瞒着他设计韩馥？

▾袁绍

差不多吧。大家大吵一架，反而气氛正常多了。我如果不主动，冀州牧的位置肯定会被移给袁术。

◆我

孙坚夜夺城门，肯定不是袁术能想出来的计策……

▾袁绍

我不会让广陵白帮忙的，今年我会派人过去，和你谈白盐换粮的买卖。

◆我

到时候再说。你们那边也没找到张郃吗？

▾袁绍

没有。不知道是被华胥灭口，还是独自潜逃了。

从韩馥身上，袁氏搜出了州牧印绶。文书印绶都在袁绍之手，第二日的让位，不过是走过场一样的演出。

——混战之后，张郃失踪了。没有人知道他独自去了哪，或者说，能去哪。

【兰陵】

▾山民

就在前面了……这边的路不好走。

◆我

他是一个人住吗？

▾山民

好像是。他几个月前来的，远离村子，住在山上帮忙看药田。

▾山民

也不说自己是谁、从哪里来的。看样子病得要死，有时村里人好心，会送些吃食给他。

随着引路的山民，我们登上曲折的山道。这是徐州兰陵的偏僻山村，平时产出芍药、桂枝之类的药材。

【山顶住处】

药田里躺着一个人。

他瘦了很多，几乎像田里的一堆枯草。巫血腐蚀之下，皮肤在阳光下呈现出怪异的洁白色泽。

▾山民

喂，有人来找你！

张郃立刻警惕起身，握紧手边镰刀。见到是我，他怔怔地放开了刀。

▾山民

偶尔也会有人来找他。但这些人也不知去了哪，上山后没再下来。

◆我

这是我的一位故人，多谢各位乡亲照顾他了。阿蝉，给村民一些布匹和粮食。

◆我

你们都回山下休息吧。我有话和他谈。

众人陆续离开。他艰难起身，病骨嶙峋，但容貌反而显露几分剔透如玉髓的寒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