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密探故事/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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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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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

◆我

这幅……是天狗食日吧？虽然只有一团黑色的墨，但是别具巧思。

▾张飞

这是《夫妇宴饮图》。画的是一对夫妇家的庭院。

◆我

……那夫妇在哪里？

▾张飞

夫妇在外面的酒楼里宴饮。

我精疲力竭把他的画作放回案上，揉着额头。

◆我

言归正传，你为什么要出来卖画？

▾张飞

缺钱。

▾张飞

我的俸禄，大哥的俸禄，拿去接济百姓了。

◆我

也不至于连生活都困难吧？除了俸禄，还会有其他的收入啊。

▾张飞

大哥最近沉迷一个叫五斗米道的教派，把所有的钱都拿去供奉那个教主了。

▾张飞

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

话音落，一面光亮如银镜的铁锅被他掏出来，举到我面前。张飞指着铁锅边缘的一个牙印。

▾张飞

二哥咬的。

◆我

……看起来真的很饿呢。

▾张飞

再这样下去，我重操旧业。

◆我

重操旧业？

▾张飞

杀人。

◆我

他从前果然是刺客、死士一类的人……

◆我

听闻当今世上最强大的死士组织叫做华胥，不知你与他们相比如何？

▾张飞

我优于他们。人和猴子的差别。

◆我

张将军该不会是托大吧？你对华胥有了解吗，就敢自居人前？

▾张飞

有。华胥的刺客，身上会有刺青。

◆我

从前有失手的华胥刺客，其尸体上就发现过刺青，算是调查一下就能知道的情报，不作数的。

▾张飞

我的刺青在舌根。

◆我

…………！！！！！

◆我

这不是个会说谎的人……他一直在刘备身边，刘备知道他从前是死士组织的人吗？

◆我

你告诉过你的玄德大哥吗？

他本就细长的眼眸，如同蛇一般眯起，然后俯身越过食案，将脸凑到我面前。

然后，他张开了嘴。

▾张飞

他看到。他知道。

◆我

……他不害怕？

▾张飞

我的佣金很贵。是职业，不是爱好。

◆我

死士如何能活着脱离组织？华胥必定会追杀你。你不怕把刘备卷进去吗？

张飞像个瓷偶般坐在对面，纱帘外的阳光在他脸上落下朦胧的光影。一时，他没有说话。

▾茶楼杂役

客人，这是你们的点心……

◆我

放下就好。雅座不叫你们，你们就不用上来。

▾茶楼杂役

是，是……那我下去了……

下一刻，这个人向前倒去，倒在我们中间的案几上。他背后在心口的位置，有一点银光闪动。

死者的手松开了，一把细长短刀从他手中滑落在地。

我怔了片刻，然后笑出了声，连连抚掌赞叹。

◆我

太了不起了，张将军，太了不起了……

◆我

本王甚至都没看清你是何时打出那支银刺的。这位便是华胥来追杀你的人？

▾张飞

我说了，人和猴子的差别。

◆我

本王想和将军交个朋友。将军不是想卖画吗？

◆我

我来这也是为了做古籍和字画买卖，可能会购置几间铺子。你若愿意，就把画交给我的人去卖吧。

细长眼眸微微睁大，这个人的脸上，第一次有了鲜妍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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