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密探故事/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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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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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帐】

◆我

袁氏嫡次子的首级，他敢接吗？

◆我

我们曾托人接触华胥现今排行第一的刺客，“春梦”。春梦没有接这个活。

◆我

虽然不知张将军从前在华胥的排行，不过，连首席刺客“春梦”都谢绝的单子，你能完成吗？

他幽幽地望着我。眼神深邃而宁静，像每个人进入梦乡前看见的黑暗。

饮一口酒，张飞微微张大嘴，露出他的舌根。一个模糊的刺青在舌根泛着湿润光泽，似是盘蛇。

▾张飞

“春梦”不会接单。他手上有任务。

◆我

你连现任首席手上的单子都知道？

▾张飞

知道。因为那个任务必然是他的。

▾张飞

“追杀叛逃的前任首席刺客，‘幽梦’”——他永远的任务。

他指了指自己的头颅。

▾张飞

不带回我的首级，“春梦”就无法成为真正的首席。

▾张飞

袁术的单子，我接下了。立契书。事成之后，粮食一万斛。

【海西】

如线报所言，袁术暂住海西驿馆。

他不喜军旅生活，而是带着随从和护卫，走更为平坦的海西路线前往䏏眙。

◆我

袁术野心太大，留下此人，他只会一次又一次试图吞并徐州。

▾张飞

雇主的买凶理由，我没有兴趣。

◆我

也是。如果任务失败，知道得越少，能供出来的东西也越少。

▾张飞

华胥的死士，不会供出任何东西。

◆我

这可说不好，重刑之下，铁打的人都会开口。

▾张飞

你知道华胥之人身上的刺青有什么用吗？

▾张飞

紧急时刻，抓破或者咬破刺青，刺青里的毒素会迅速发作。

好奇

担心

◆我

真是神奇，从未听过这种技术……为华胥做这些刺青的人，你认识吗？

▾张飞

不认识。

深夜的街道上，打更人缓缓走过，灯笼的红光近了又远。我们在海西驿馆外的树影下，暂时安静了片刻。

◆我

绣衣楼蛾部列出的行刺计划，张将军都记住了吗？

▾张飞

没有。不必。

◆我

毕竟是护卫森严的袁术，如果被袁氏发现是本王雇佣了你，绣衣楼也许承担不起后果。

▾张飞

新客人特有的担忧。

◆我

哈……好，那本王相信张将军。我只有一条附加的要求——我要和你一起到袁术面前去。

◆我

毕竟，他求饶的时候，也许能供出不少重要的情报。

【海西驿馆】

我们走过回廊。

庭中的袁氏马车，代表了今日下榻的是袁氏族中的贵客。

内外寂静，人们维持着生前站立的姿势和位置，除了失去气息之外，这似乎仍是个守卫森严庭院。

▾张飞

主屋到了。

一名武士从黑暗中无声冲出，向我们杀来。一瞬，蛇矛穿喉。

▾张飞

你先走。

◆我

什……

话音未落，我的衣襟被蛇矛挑起，天旋地转，整个人被甩向内室；原地又有四名突袭的武士杀向张飞——

【内室】

◆我

呃！！！

我撞破纸门，摔入室内。身后的黑暗中响起几声短促的兵器交接声，旋即恢复了寂静。

◆我

……茶香？

原应是袁术所住的内室，不知为何，弥漫着一股令我熟悉的清茶竹香。

那人静坐席上，轻挽衣袖，手中的茶盏还冒着热气。

◆袁基

久见了，殿下。

◆我

……是你……为何今夜在这里的是你……

他含笑望着我。这一瞬间，遮掩、杀意、谎言……如浮上海面的鲸鱼，搅乱我与他之间的暗流。

◆我

…………

◆我

哈，久见了，袁公子。

我与他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本就是彼此算到骨髓中的算计，这一局仓促结束，没有再欲盖弥彰的愚蠢必要。

我抬手，按住从身后黑暗中窜出的雪亮蛇影。张飞没有料到会被我阻拦，动作稍滞。

◆我

契书作废，合作终止。我下次再来找你喝茶，袁基。

◆袁基

在下恭候邀约。

◆我

至于今夜……

▾心纸君

楼主，下邳急报！曹豹叛变，开下邳城门献城吕布！

◆我

！！！

◆我

看起来，这一轮是我被算计了……

▾张飞

契约中止，作为定金的粮食不会退还。

▾张飞

我先回下邳了。

◆我

那我……呃！

我的衣襟又被他的蛇矛挑起，被他挑在背后带走了；室内的袁基离我们越来越远，微笑着和我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