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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之战/活动剧情/袁基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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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0-17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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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插图-袁基·朝歌之战.p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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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基·壹
【营地】
阿蝉翻身上马,带轻骑兵杀下山坡,马蹄雷动。山坡下涌来源源不断的黑山步卒,像淹没此地的乌云……
我反手摁住还想偷袭的虞翻。两名甲士一拥而上,将他用绳索牢牢捆住。
◆我
弓骑兵?!
一抹银光撕裂战场。袁氏轻骑兵自北面杀来,穿人战场,左右开弓。黑山军并无军阵,被贯通战场的骑兵冲乱。
远处,第一次带兵的阿蝉终于意识到自己有点跑太远了,调转马头回来,围着坡下环杀了一圈。
这些都是张辽调拨给她的亲信精锐,就算被带着跑偏了,军阵都没有丝毫松懈。
【中军营地】
【袁氏中帐】
▾袁绍
已经一整日了,为何连瓮城都拿不下来?!
▾袁绍
原本的计划是一日便可拿下瓮城,如今战势胶着,今日鸣金收兵时若瓮城不破,军心必动!
▾袁绍
……
▾袁绍
你们先去议事帐吧。
那几名参谋如蒙大赦,退出中帐。他撑着舆图架长长叹息。
▾袁绍
……在议事。
▾袁绍
战况不好,他召集了幕僚,打算改换战略。
▾袁绍
……意见不合,已经大吵过一次了。
他不说话了,我心中也大致明白了。
【议事帐】
▾郭嘉
这样的话,只需要让工官带工兵便可……哎呀,将军和殿下来了。
人影围绕沙盘,几名军师向我们行礼。袁基正在主座与陈氏父子看舆图,我们来了,他抬起头。明明战局不好,但他神色尚可。
◆袁基
久见了,殿下。
袁基·贰
【议事帐】
▾郭嘉
于毒已有死战之志,朝歌若三日内不破,联军内部必然溃散。
▾郭嘉
城中有足以越冬的物资,这是前线传回的情报。
◆袁基
此前黑山劫掠三辅,加上幽州军阀驰援,城内存粮充足,并非虚张声势。
◆袁基
本初,你怎么看?
◆袁基
没有什么不可舍弃的本营。哪怕是氏的邺城,亦可作为诱敌之地。
袁基起身走到沙盘前,拿起将棋,推至朝歌外的淇水。
◆袁基
照新策略,挖开淇水,水淹朝歌。
◆袁基
保住城池没有意义,牧野一马平川难以作为衢地,朝歌废弃多年,真正的关口和衢地早已挪至荡阴和羑里城了。
◆袁基
多一座易攻难守的城池到底有什么意义?除了表面上的军功漂亮一些以外?
陈纪和陈群欲开口,被袁基拦住了。
◆袁基
……奉孝,能先拟水淹朝歌的战略吗?拟好后,直接召工官行事。
◆袁基
今日该鸣金收兵了。诸位辛苦,议事已毕,散会回帐吧。
帐中的幕僚陆续散去。他坐回主座,也请我坐,脸上的笑意未变,但帐中气氛如坠冰窖。
◆袁基
为何总和我作对,本初?
◆袁基
各方出兵,甚至还有吕布的西凉军,今日都没有拿下朝歌,你心中的大胜已经不存了。
◆袁基
你心里清楚。你只是在与我作对,把对着公路的那口恶气对准我。
他说完就看向我,我装作没听见,转头研究舆图。
◆袁基
殿下……
◆我
……能不要火上浇油吗,袁本初。
◆袁基
因为你就是咽不下那口恶气,这么多年了,你们的这口气从京都熬到扬州,从荆州熬到幽州,还不能松口吗?
◆袁基
在下从来都在谈正事,水淹朝歌是能最快合黑山溃败的策略,但本初不认。
◆袁基
兄弟间不齐心,军心便不齐。
◆袁基
哈……在下至少能拿一顶高帽出来。
我点点他的手背,凑近他耳边低语。
◆袁基
哈……
【淇水畔】
袁基·叁
【淇水畔】
尚未散去的血腥味,正在被河流冲淡。黑衣人将具黑山军的尸体丢入淇水,抬头看向我。
▾董奉
殿下来了,孟卓。
他月下撑着伞,好像在看什么高深莫测的东西,走近了看,结果只是两只螃蟹在打架。
▾张邈
某人为了夺濮阳把我撞出骨伤,现在还想哄我喝酒,君异你评评理,我心都开始疼了。
虽然这么抱怨着,但大家还是在水边坐了下来。侍从在炉中升起炭火,慢慢温酒。
▾张邈
袁氏那边如何?吵得凶吗?
▾张邈
要真怄气那还处理什么,快跑啊。
▾张邈
……君异你嘁什么?
酒温好了,他饮了一口,紧接着呛咳起来。董奉替他拍背,取了些药出来。
▾张邈
……呼……人生啊……
▾张邈
嘘她,嘘她。
董奉卡住了,茫然地看着河水里的黑山军。
▾张邈
所以我担忧的事,你有方案吗?
▾张邈
我没有所以才来问你啊。
他望着明月河水,叹了口气,躺在了斜坡上。董奉想了想,也躺了下去。
▾张邈
来了来了,喝了点酒,开始“道可道,无常事,东流水,及时行乐”……
▾张邈
君异说……交州那位,打算封神王。
▾张邈
比起寻长生,或者用不可控的巫血……政教合一封神王,也是一条路。
▾张邈
留些时间给我。
▾张邈
我需要考虑是否变局的时间,还有安排身后事的时间。
我的话夏然而止。我看见了他手里的药。
那看起来是一枚洁白如玉的药丸,但若细看,能看见它好像肉胎般的质感。月色下,不知是否看错它仿佛在动。
▾张邈
你以为我吃的是什么?为了让脑子清醒,我拿来吊命的不是巫血。
▾张邈
除非迫不得已,不然,里八华是三子局下策中的下策。
远处有马蹄声,有人来了。他放下酒盏,收起伞,登上身后的马车。
▾张邈
……有朝一日,我会不在,元龙会不在,君异也许也会离开。你应对袁基……要万分小心,不能掺杂一丝动摇。
▾张邈
爱有时候比恨可怖多了……好了,我先走了。
他们离去了。另一边,一队轻骑护卫着锦车前来。车帘半升,他坐在车中,眼神望着那辆马车离去的方向。
◆袁基
没有吵。各自回了帐中。夜里有些寒意,便喝了些汤药 。
◆袁基
担心黑山军会破坏另一侧河堤,所以前来看看……好像有人提前处理了。
◆袁基
许县。
◆袁基
殿下。
他已经下了车,来到我的身后。他有洁癖,不爱席地而坐,便站在了料峭夜风之中。
◆袁基
袁氏的安定,是殿下最不欲看见的。
◆袁基
哪怕不是殿下,而是当今天子,也不愿见到袁氏再恢复昔日门阀天下的鼎盛,。
◆袁基
盛极而衰,乃是天道。再者,其实公路能做到哪一步,作为兄长,心里是清楚的。
◆袁基
……他在九江,只要静静待在那就好了。九江是繁华富饶之地,他若在九江安逸终老,百年之后,我也有面目于泉下拜见母亲。
◆袁基
公路的野心嘛……唔……
◆袁基
是泡在玫瑰蜜里吗?
◆袁基
哈哈哈……是吧,他从小不爱劳心劳力,想要的东西,应该大抵都是能料到的。
◆袁基
也是……
突然,远处朝歌的城楼亮起一片火光,杀声渐起从那边远远传来——
袁基·肆
【营地】
我匆忙披上战甲,登上战车。就在车驶出的瞬间,袁基的侍从拦住了战车,让袁基也登车。
◆袁基
是……本初突然带兵夜袭,没有任何战略和接应,可能会有突变!
【前线】
骑兵在侧掩护,接近前线。夜里突然在瓮城燃起的战火,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袁基
他立刻会想到,朝歌在水攻之下是守不住的。那么……如今的朝歌,就是彻底的诱敌之地。
◆袁基
派精锐精兵入瓮城接应本初撤离,中军主力转向张燕屯兵之处,常山!
这时,朝歌内涌出伏兵,强行关上城门,阻断了我们派去接应袁绍的援军。
城楼的流矢如雨,射入战车的箭簇擦过他肩膀。袁基取来弓箭,张弦劲射,城头黑山军旗应声而折。
在半夜恶战之后……
清晨薄雾渐渐散去。许县的文官们来过了,因向未见到结果,故而只能略作宽慰。
没人想到袁绍会强行夜袭,在身周暗处的窃窃私语中,无数目光看向袁基。
忽然,城中奔马传报,在一片尸山血海之下,发现了袁绍。
【中帐】
▾钟繇
既然袁绍将军无事,那下官等人便告辞了。请将军安心休养。
▾钟繇
如今黑山主力应逃往常山,联军打算何时出兵?
重骑兵已往常山,追击黑山主力。我们走了许县的监军,回到帐中。
◆袁基
他负伤很重,中帐之后再动。
◆袁基
后方兵马随行刨可,不必留太多兵力。
日暮了。
营地经历过拔营的喧闹,又静了下去。日薄西山,天际将雨,袁基没有命人点灯,接过了我递去的蜂使密信。
◆袁基
……明日。今夜有雨水。
次夜
【朝歌】
两支亲兵进入了已经废弃的朝歌。战车碾过地上的嶙嶙尸骨,不断颠簸。
浓夜之下,前方的骑兵勒马拔刀。那里有人。
◆袁基
……主力并未往常山,而是声东击西,回到了朝歌。
夜色后亮起火光,照亮了少年的眼眸和战妆。在他的身后,是无数沉默的兵士。
▾戏学
燕子,你听过那个故事吗?
▾戏学
一家有多个孩子的时候,脑子往往只会长在其中一个身上。
▾戏学
学长和殿下的兵马,看上去并不充足,是觉得我们回到朝歌的军阵只有部分精锐吗?
▾戏学
是、全、部、啊。
月影清明,照亮了他们身后的军阵,黑衣军士无尽地蔓延,仿佛是万里降地的乌云。
袁基·伍
【朝歌】
杀声笼罩荒芜的古城,黑云顷刻间汹涌至眼前。
就在这时,赤影戟光,自西凉军后方杀出一条血路——
铁骑肆无忌惮辗入战局,血肉横飞。张燕身影掠过混战,直杀向吕布。最沉重的铁骑和最轻盈的燕影交错,在战场中杀成一团血花。
深夜的战场中,我的目光越过人群,寻找绿衣身影……
阿蝉的轻骑杀出一条从战车通往城楼的路。袁基也随我下车,步入满地的血泊之中。
在踩入血河的瞬间,他的身体僵硬了一霎,但旋即强行装作无事,随我登上城楼。
◆袁基
他不会把张燕丢在这的,一定会随战指挥……
我抬手,指向对面的城楼。夜风之中,戏学的身影在远处指挥。下一刻,白影破空,大箭贯穿了他的肩膀——
【牧野】
黑山主将和西凉军的缠斗杀出朝歌,戏学浑身是血,坐在张燕的马后。
大军还在城中,在城门处与城外的西凉军厮杀。就在下一刻,号角响起,西凉军立刻从城门撤离——
远处的淇水汹涌而下,淹没了城池。
【中军营帐】
联军正在陆续回程。帐外,张燕和戏学被俘虏,于营中等待处置。
◆袁基
黑山军主力被灭,贼首被俘。你安心养伤。
◆袁基
你负伤归来,我派联军佯攻,从后方击败黑山军。你现在问我,这场决战为何没有通过议事?
他放下手里的伤药,带着那种无瑕的微笑,静静望着弟弟。我卸下战甲,转身看向袁基。
◆袁基
结果,至少不错。
◆袁基
……我伤重时,他几乎离赢只剩一步。
◆袁基
殿下也明明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他想要一切看似顺理成章地归于他,自己装作对权力毫无渴望。
◆袁基
哈……孟卓曾说,我断念断得很彻底。
◆袁基
所以他不是殿下的谋士。他什么都不想要。
◆袁基
……
他垂下眼,不欲让我看见他的眼神。帐帘动了,袁绍撑着手杖,站在门口望着我们。
▾袁绍
他从什么东西里受盆最多,就永远不可能恨它恨得彻底。
▾袁绍
他以为得到权力,一切想要的就能实现了。但他以为唾手可得者重若泰山,不堪一击者死而不僵。
▾袁绍
我现在在你眼里是未死的袁遗。你在目盲时对我起过杀意,这段杀意一直没有了结,就像蛇一样盘踞在那。
▾袁绍
那你为何又要救我?让我死在朝歌,你的杀意就了结了,我们就都解脱了。
◆袁基
……
许久的死寂中,袁基仿佛叹息,他看向我,像溺水之人寻找稻草。我伸手想握住他,但方一触及,他又躲开了我的手,微微颤抖。
◆袁基
……我不知道……
◆袁基
我不知道,起过的杀意最终会变成什么……我见过的所有的杀意,最后都化作了白骨。
◆袁基
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要怎么放过自己的杀意……
◆袁基
……回邺城休养吧,本初。我想好了之后,会来问你的。
他掀起帐帘,步出了中帐。
【村庄】
被俘的两人坐在帐外。军士、参谋都在外等候处置的结果。
他指向戏学。
◆袁基
吊死他。
◆袁基
——吊死他。
◆袁基
吊死他,让另一个人看着。
处刑在沉默中被准备着。戏学从地上拖起。
数人摁住了不断挣扎的张燕。两人越离越远,戏学被架上绞索。
我的身边,袁基注视着绞架。他的眼里好像有一场雪,凝结了所有的悲喜。
忽然,他落了泪。泪水毫无征兆滑过了脸颊,滑过了失去悲喜的躯壳。
◆袁基
……
◆袁基
……
须臾,他合上双眼,挥袖转身,让甲士将人解下绞架,送往许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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