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修-密探故事/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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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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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州·襄阳】

▾刘表

皇弟远道而来，襄助荆州。愚兄特设小小家宴为皇弟接风洗尘，不成敬意。

荆州牧·刘表是汉室鲁恭王的后代，与我同为汉家的刘姓宗室。

袁术欲攻打荆州，刘表请我相助。于是，我从广陵远赴襄阳，商讨对策。

▾蔡夫人

主公怎么光顾着感谢广陵王，把我们蔡氏一族的贡献给忘了？

▾刘表

夫人说得对，也要感谢本地豪族蔡氏的支援，才能抵御袁术嘛！

我看了眼席上。在原配夫人病逝后，刘表娶了荆州豪族蔡氏之女，获得本地豪强的支持。

席间贵客，十有八九都是蔡氏之人。至于刘表的次子刘琮，则紧挨着继母蔡氏坐。

◆我

听闻皇兄有两名公子，长子刘琦极像皇兄，生得高大俊美，是在座的哪一位？

▾刘表

……琦儿今夜身子不适，没来赴宴，让皇弟失望了。

▾蔡夫人

怎能如此纵他？刘琦对我们就没有敬畏，总和诸葛家那野孩子出去远游，心都野了。

阻拦蔡氏

附和刘表

◆我

今夜夜宴的主人是刘表，主宾是我，谁来谁不来，轮不到别人来安排吧？

蔡夫人，以及席上所有蔡氏的人，都用冰冷的眼神看着我。我也看了回去。

▾刘表

咳。殿下舟车劳顿，一定疲惫了，喝几盏酒，就送殿下去客房歇息吧。

【刘表府邸】

▾亲卫

殿下看着很疲惫，是这顿夜宴让人吃得心累吗？

◆我

岂止是心累，简直是暗箭难防。

刘表当年入主荆州，是得到了荆州本地豪族蔡氏的支持，才能坐稳州牧的位置。

换句话说，荆州根本不姓刘，而是姓蔡。如果蔡氏转而支持其他人，明天荆州牧就能换人。

◆我

看起来，蔡氏更喜欢公子刘琮，而不是公子刘琦。

我们一边低声说话，一边走过花园。忽然，从某处僻静宅院中，隐约传来一个耳熟的声音……

▾？？？

翻了同色花，又赢了？孔明，你是不是使妖术作弊？

◆我

……这声音……好像是……

◆我

……杨……修？

▾杨修

你是谁？进本公子的院子做什么？下毒？污蔑？

◆我

这里是荆州，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应该在弘农的太尉府吗？！

▾杨修

我乃公子刘琦，当然应该在荆州，不然该在哪？

◆我

太尉杨彪之子杨修怎么会在荆州，变成刘表的长子刘琦？！

我死死盯着他。杨修坐在石案边，案上摆满了骨牌，但对面没有牌友，只有个小纸人。

▾杨修

长夜漫漫，这位客人，要不要陪本公子玩几局弹棋？

不玩

玩

◆我

袁术对荆州虎视眈眈，你还有心情赌吗？

▾杨修

袁术没在赌？你没在赌？都在乱世里赌，妄想能满族簪缨、全身而退。

◆我

既然你身经百战，那就替我算算谁能赌赢？

▾杨修

呵……踏进赌场，哪还有什么全身而退。

他娴熟地发牌，一边叙述弹棋的规则。牌堆里有四种花色——子、叶、花、桃。

一“叶”等于二“子”，一“花”等于二“叶”……以此类推。赌客用自己的大牌去吃别人的小牌。

▾杨修

知道怎么玩对吧？换牌，消牌，先凑够一组牌的人就算赢。

不得不承认，他的牌技真的超群。不到五六个回合，我手里就输得只剩一张牌。

▾杨修

输够了吗？输够了就快点“回去”。

我看向自己手里最后留下的那支牌——是一支“桃”。

◆我

……桃……

——“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