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修-密探故事/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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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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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

很快，刘表的车马赶来了城门。侍从撩起车帘，刘表和蔡夫人匆忙下车。

他已经听说了所有的来龙去脉，满脸怒容走向杨修。

▾刘表

……逆子。

▾刘表

你险些误了我与广陵王！你这样作孽，你生母若地下有知……

▾杨修

——母亲若地下有知，得知你纵容这毒妇虐待我，她就算做厉鬼也不会放过蔡氏！

▾杨修

可母亲没有显灵，这毒妇仍苟活于世，可见这世上，并无鬼神，也无报应！

他凄然的嘶吼声在寂静的长街回荡，沉入夜色。

▾蔡夫人

他疯了……这种大不敬的话都说得出口，这逆子不能留了！

◆我

那蔡夫人以为，该如何处置？

▾蔡夫人

主公，琮儿温顺懂事，足以继承大业。这逆子，打死又何妨？！

▾杨修

你终于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这么多年，你杀我的次数还少吗？！

▾杨修

杀不了我，就给我各种污蔑折磨，你以为我喜欢不择手段？都是被一步步逼成这样的！

刘表死死望着杨修，紧握的手微微颤抖，不知是怒还是犹豫。

▾蔡夫人

主公！你不杀他，蔡氏绝不容他！

这句话仿佛给刘表下定了决心，他示意侍卫上前，将杨修扣下。

▾刘表

……琦儿，其实为父也有很多不得已。

▾刘表

为父以为你能体会我的不得已，和我一起忍耐……可你做不到。

▾杨修

你要杀我吗？用我的命讨好蔡氏，让他们继续扶持你稳坐荆州牧？

▾刘表

是为父对不住你。

▾杨修

我只问你——你要杀我吗，父亲。

侍卫想把他绑住，但被他眼神厉然一看，竟有些胆怯。

▾杨修

别碰我。我最后问父亲几句话。

▾杨修

你要杀我，但你连杀我这句话都没勇气说出口。你知道这有多可笑吗？

▾刘表

……刘琦，你现在求饶，给我和你母亲道歉，事情也许还有转机。

他冷笑一声，转头看向我。

▾杨修

我想求广陵王一件事。由你，亲手杀了我。

▾杨修

我败在你手里。死在你手里，也算甘愿。

答应

替他求情

◆我

我不在乎你的生死。但还是要问你父亲的意见。

◆我

只要刘表皇兄阻拦一句，我便不会杀你。

只要刘表开口，就能保住杨修的命。只是我们等了很久，他却只是摇了摇头。

▾刘表

……我不能留你了，刘琦。

▾杨修

哈……哈哈哈哈哈……是吗……哈哈哈哈……好……

父子情绝，他却没有悲容，只是释怀而笑。接着，杨修敛容正色，向刘表跪拜，行了大礼。

▾杨修

母兮生我，父兮教我。哺育之恩，昊天罔及。

▾杨修

……儿臣不孝，先一步去了。

他低垂下头颅，等待利刃落下的那一刻。可就在这时，一阵喧哗从寂静的城门外传来——

◆我

来了……

▾侍卫

主公！夫人！城外有一支太尉的仪仗，是弘农杨氏的人！

▾刘表

弘农杨氏……太尉杨彪？他怎会出现在荆州？！

我和杨修对视一眼，他也满眼诧异。我对他略笑了笑。

◆我

你想得到绣衣楼、和杨彪联手夺荆州。这样的事，杨氏必会派人接应，等在襄阳附近。

◆我

我刚才给杨氏传信让他们来救。只是没想到，来接应的，是杨彪本人。

仪仗进城，太尉的兵家仪仗声势浩大，占满长街。来的人，真的是杨彪。

◆我

刘琦罪不容赦，但杨修无罪。我想救下杨太尉的公子，卖杨氏一个人情。

▾杨修

……可我不是杨修。

◆我

你若不是杨修，太尉杨彪怎会为你而来？血脉，其实是最虚伪的枷锁。

▾杨氏侍卫

主人有话。公子杨修流落荆州，今日接回，还望刘氏与蔡氏莫要阻拦。

荆州的人来不及阻拦，杨氏家兵已将杨修护住，送回仪仗；车帘微动，一位妇人扑下马车。

▾袁夫人

德祖！你去哪了？你吓死娘了！德祖啊——

▾杨彪

德祖真是的，跑来荆州这么远的地方，让你母亲担心成这样。

▾杨修

袁、袁夫人……

他被袁夫人死死抱住，说不出话；杨彪和我对了个眼神，代作感激。

蔡氏还想阻拦，可刘表伸手拦住她，摇了摇头。

▾刘表

让他去吧。就当刘琦……已经死了。

我也召来广陵王仪仗，进入马车，随太尉的仪仗一前一后出城，离开了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