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宓-密探故事/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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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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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室】

◆袁基

……唔……

◆我

医师说你发烧了。是顶着寒热，赶路过来的吗？

◆袁基

……一点小风寒，没想到……

◆我

……我还以为，我和你不会有这样的时刻。好像之前，大家都能成熟顺滑地处理所有问题。

◆袁基

……

◆袁基

……袁熙……在家里，哭得很伤心。

◆我

为了婚事？

◆袁基

为了甄宓。

外面有风雪声，室内沉默片刻，好像有人叹息，我甚至分不清是我还是他。

◆袁基

……像个孩子一样，在家里大哭大闹。阿向这样闹也就罢了，偏偏是袁熙……

◆袁基

……本初很生气，打了、训斥了、去祠堂罚跪了……但就算这样，阿熙也仍然在闹。

他的双唇颤抖着，发出了明显的叹息。

◆袁基

……是我的错。明明知道甄宓有问题，还是赞同了他们的婚事。结果没想到，甄氏那边退婚了。

◆我

那对袁氏来说，的确是耻辱了，居然被一个没落士族退了婚……哈……咳。

我及时止笑，因为发现他在榻上看着我。双眼带着疲惫的幽怨，无力地纠缠着我的双眼。

◆袁基

殿下也知道，这是耻辱吗？

◆我

……

◆袁基

……抱歉，人在病中，有时会口不择言。

◆我

……没事。你说吧。

◆袁基

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绪……当他被拖出祠堂还在哭闹的时候，有一个长辈让步了……

◆袁基

然后，又有一个……越来越多的长辈让步了……

◆我

……袁基……

◆袁基

…………当年，会不会只差一步？就只差最后坚持的一步半步……我们就能……

◆我

……袁基。

◆袁基

……

他用手背掩住双眼，我看不见他的眼神，只能听见更漫长的叹息……

落雪压断松枝。叹息声停了。

◆袁基

……能不能劳烦殿下，派和甄氏有关的人去劝说甄宓……

◆袁基

她若愿意，就一切照旧，继续婚约。

【中山】

◆我

结果，还是来了……

道边，许多百姓都簇拥在粥棚边。这些都是甄氏搭建的施粥棚，据本地人说，都是甄氏的小女公子建议的。

我下了马车，左右看了看，果然见到甄氏的车马就在棚边不远。

◆我

甄淑女。

车帘掀开了，她冻得微红的脸露了出来。

▾甄宓

……你来做什么？

◆我

信，袁熙的。

▾甄宓

……

▾甄宓

不不不我退婚了！这个天大的福气我实在是没命数接住！

◆我

……果然是被吓的……

▾甄宓

那天之后我就想通了，还是命重要。袁氏这种龙潭虎穴水太深了，远离为妙。

▾甄宓

不知以后袁氏的主母会是个什么手眼通天的神人，能和这群玩心脏的斗得其乐融融。总之我没这个福气，告退。

▾甄姜

阿宓，别说这样的话。

马车里，甄姜也在。她按住妹妹的手，面露苦笑。

▾甄姜

其实我也在劝她……若真的喜欢袁熙公子，又何必退婚？

◆我

袁熙的信，我送到了。这里还有袁基的手信，你……

她不敢接，拼命往后躲，可怜兮兮躲进姐姐的怀里。

▾甄宓

这信里会不会有什么一碰就死的毒……

◆我

那种毒很贵的，不会给小点心用的。

一只细腻光滑、白净无瑕的手伸来，接过了我的信。

是甄姜的手摸索着伸了过来。她看不见，我连忙将信递到她手中。

▾甄姜

看看吧，看长公子说了什么。

▾甄宓

唔……哎？咦？

◆我

是保证吧？保你在袁氏一世平安。

▾甄宓

殿下怎么知道……

◆我

人家好歹是四世三公家的嫡长公子，面子还是要的，憋着口气不肯亲自写。我写的，他盖章。

▾甄宓

……是真的章吗？不是什么假章……

◆我

刻假章很贵的。

我放下了车帘。下一刻，马车里传来了姐妹俩小小的欢呼声。

【甄氏府邸】

甄氏府邸今夜开了简单的夜宴，迎接我的到来，宅邸略寥落空寂。

夜里微醉，众人在温暖的花室里吃点心玩闹。甄宓伏在姐姐膝头撒娇。

▾甄宓

我舍不得长姐……

▾甄姜

没事的，我会常来看你的。

▾甄宓

我当年回家后，就是长姐在照顾我……我们能不能一直在一起？

▾甄姜

总是要长大的呀……

▾甄宓

姐姐，如果我是没用的小面饼狗，你还会喜欢我吗？

▾甄姜

会的，会的。

说说闹闹间，有人睡去了，有人仍清醒。

烛火将尽，我看着对面的甄氏姐妹。甄宓已经伏在姐姐膝头沉沉睡去，但是，甄姜还醒着。

——她看着我。虽然目盲，但我却真的感受到了被人盯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