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宓-密探故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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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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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

▾甄姜

……

▾甄姜

…………殿下，为何跟着我？

◆我

夜深了，淑女独自外出，是要去哪？

▾甄姜

小妹有喜事，宴上多饮了几杯，出来散散酒。

◆我

——你是谁？

▾甄姜

……

她回过头。仍然在笑，笑如雪光。

◆我

考人辟雍的女博士，手上却没有写字刻书留下的老茧和小伤。

◆我

别说文章博士了。本王小时候有一搭没一搭的抄书，手上都留下过笔刀的印子。

▾甄姜

……哎呀。

◆我

我猜，你的手上原来有很重的痕迹……比如练武留下的、粗糙的伤疤和厚茧。

◆我

然后为了扮演甄姜，你刻意磨掉、或者用其他手段彻底弄掉了那些痕迹。

▾甄姜

只是爱美罢了。

◆我

你是瞎子，根本看不见自己的手，也看不见别人的手，对手的美丑，会有那么精准的概念？

▾甄姜

……殿下，何必呢。

◆我

其实今日不是我第一次起疑。第一次起疑，是和张邈打赌的时候…

▾甄姜

哦……果然，没能完全瞒过徐州首智。

◆我

他说，袁基没有安排一个真正的死士潜人府内。他如何那么笃定？

◆我

除非他有一个很确定的线索，比如，可以通过某个人的行为，推测府内有没有别人安插进来的死士？

▾甄姜

你猜的？

◆我

你猜啊。

下一刻刀剑交击，落雪激飞。阿蝉自我身后闪出，挡住她的短剑。

◆我

你根本不是什么甄姜。你是里八华派到甄氏的人。

◆我

甄宓在里八华待了数年，应该就是那时候替换的。

▾甄姜

为了让她有出路，大家可是绞尽了脑汁。

◆我

“大家”？

一个人影从她身后闪现，宛如阿蝉和我的照镜，黑衣少女腾跃挥刀，朝阿蝉劈落——

◆我

不强。但时机抓得很好。

她只为击退我们。刀法并不强悍，却难得有一种巧劲，能抓住阿蝉每一次挥刀的空隙，为甄姜争取时机。

◆我

这可不是小点心了……

▾甄宓

姜，先杀阿蝉。

▾甄姜

好。你负责广陵王。

▾阿蝉

留活口吗？

◆我

留甄宓的。

◆我

我原来确实有个地方想不通，那就是，里八华为什么要派人监视一个三脚猫。

▾甄宓

好歹在死前想通了。

◆我

是啊……你并不是被里八华赶出来的。你一直是那边的人。

▾甄宓

没办法，想在袁氏安插人进去太麻烦了，索性光明正大嫁进去。

▾甄宓

可惜，筹备这么多年，功亏一篑……罢了，姜，走吧。

甄姜打开阿蝉，抽身而退。但就在下一刻——

▾甄宓

！！！

▾阿蝉

……我不会停手。

甄姜身首分离，倒落雪中。她眼中有愕然如火苗颤动，几乎要再次握刀杀向阿蝉，却硬生生止住。

▾甄宓

我记住你了，阿蝉。

◆我

她只有一个人了，拿下她！

▾阿蝉

是！

深夜的大雪街道，两道玄色身影厮杀过长街。我唤出暗中的侍卫，紧随其后。

▾侍卫

那女子的尸体，属下派人去收回。还有，南城门下，有一台袁氏的车马。

◆我

袁氏的车马？他们不是托我来吗，为何亲自来了……

马车行得快，已近我们身后。前面在打，后面马车上下了个眉目秀雅的少年人。

◆我

袁熙？

他愕然看着雪中厮杀的二女，呆若木鸡。我正要开口，少年却直直往前走去……

▾袁熙

甄淑女。

◆我

小心，她没那么简单。她是……

▾袁熙

我不在乎！

◆我

……………………

他跌跌撞撞步入雪地。我怕阿蝉把他当个桩子砍了，连忙喊了停手。

▾袁熙

甄宓……

▾甄宓

熙公子，我要走了，你再觅良人吧。

▾甄宓

豪门出身，长得好、性情好，不愁没有良缘。

▾袁熙

你去哪？

◆我

袁熙！

◆我

她想挟持他！

甄宓举刀，朝向袁熙。阿蝉被我叫住，不敢轻举妄动。

然而，一只手按住了她的刀锋，轻轻将刀刃压下。

▾袁熙

……我跟你走。

◆我

袁熙！快回来！

▾袁熙

我不在乎你是谁，我跟你走。

▾甄宓

呵……你要是自愿的，我也不客气了。

她拉住他的手，在茫茫风雪里回头看了我们一眼。

袁熙离她太近，没人敢妄动，只能眼睁睁看他们走远，逐渐不见……

数个月后

▾张邈

殿下不去和他们一起游猎吗？

◆我

打完一圈，先回来坐坐。

▾张邈

冀州一圈跑完，感想如何？

◆我

什么都没说。

▾张邈

没说？连里八华的事也……

◆我

没说。听见私奔，天大的家丑，袁氏几个长老哪里还想往下听。

◆我

都没说到里八华，我就被人请出来了。门一关，就听见里面斥责袁基的声音。

▾张邈

说到底还是你们俩轻敌心软。

◆我

袁绍有跟你通信吗？说过他孩子的事了吗？

▾张邈

……还能说什么，说很失望，很愤恨。

【广陵王府】

▾伍丹

殿下好像很累？

◆我

……游猎了一天，是有些累。

▾伍丹

那个人等在书房，等殿下回来。

◆我

好……她是一个人来的？

▾伍丹

一个人。

【会客室】

▾甄宓

现在才回来吗？

◆我

袁熙呢？没带上他一起？

◆我

他还活着吗？

▾甄宓

好着呢。聊他做什么……来，聊聊这个。

她丢给我一个麻袋。我拿窗杆挑开，里面是一只猫。

◆我

谁的猫？

▾甄宓

春梦的呀。我受够伺候那几只臭猫了。

▾甄宓

人总还是要为自己做两手准备的。在关系户底下就永远干不过关系户。不如，我们合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