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洪-密探故事/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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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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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谒舍】

▾司马徽

稚川这次给你添了许多麻烦。我先代他……向你赔不是……

◆我

万万不可！前辈请起！

屏风后，司马徽病骨支离的身躯艰难地向我下拜；我连忙让左右侍女上前，将人拦住，扶起坐下。

▾司马徽

你传回隐鸢阁的消息，本该直接交由左慈阁主处置的……

▾司马徽

但是，我将它拦下了。

◆我

前辈为何如此？

▾司马徽

左慈阁主几乎不过问阁中琐事，但对大事的处置手段强硬。

▾司马徽

稚川的事，如果被他知道，一定只有……死罪。

坚持上报左慈

默许司马徽的徇私

◆我

此事绝不能徇私，必须上报师尊。

▾司马徽

稚川心性顽劣，言行不当，无论他有任何罪过，我愿为他承担。

▾司马徽

巫血蔓延之事，本就是因我而起！

◆我

本王想开门见山—―水镜先生，你也服用了巫血吗？

◆我

他的身躯，分明就是长期服用巫血之后的状态，只不过不知用何手段维持了理智。

屏风后，司马徽的身影微微颤动，在侍女的搀扶下勉强坐住。他调息许久，才有力气重新开口。

▾司马徽

……我很小的时候，因为某些事故与家族分离，被送入隐鸢阁。

▾司马徽

左慈为我安排的庇护人，就是葛洪。

◆我

这些往事,我听师尊提起过。

◆我

师尊很少有后悔的事。将你交给葛洪抚养，是他为数不多的懊恼往事。

▾司马徽

哈……我知道。他还有一件很后悔的事，就是放你下山入世，继位广陵王。

▾司马徽

左慈将我交给稚川，本是好意。

▾司马徽

只是因为我先天绝症，命数短暂，而稚川的性情跳脱，也许能让我感到些许欢愉。

◆我

我记得，我小时候见到前辈，前辈还不是这样的。

◆我

后来有一天，他们告诉我，前辈因病闭关。从此，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你。

◆我

……是我想的那样吗？

沉默之中，我看见他的身影点了点头。

◆我

果然，他的绝症发作了，葛洪私自用巫血为他续了命。

▾司马徽

从此，我就必须依靠巫血活下去了。活到今日，就变成了这样。

▾司马徽

我已经不想再继续了。请你……用我做试验品，研究巫血的解药吧。

◆我

且不论这样做是不是有悖人伦，巫血有没有解药，仍是未知数。

▾司马徽

我知道……稚川曾经偷偷用人做巫血的试验。

▾司马徽

他想找到逆转巫血的解药，所以才会先让一群人变成跟我一样的怪物，再试着让他们复原。

▾司马徽

所以……不如直接从我开始！

▾司马徽

如果成功，你就能救无数人；如果失败，我死了，一切也就一了百了！

◆我

我虽然佩服前辈的魄力，但是解药并非容易之事。

◆我

其实，绣衣楼已经得到了一些方向。

我让人请来雀部首座。片刻后，云雀带着两名文官来到谒舍。

▾雀使

情报是昨夜传回的。葛洪在琅琊太守的夜宴上醉酒，透露了一张药方，说是巫血酒的解药。

▾雀使

药方在此。我已让各部医者合力制药，还需时间验明药性。

▾司马徽

若真是解药……他为何不事先用在我身上？

◆我

只能推测是药效不明，他也不敢贸然让你试药。

▾雀使

还有一道密信，葛洪已炮制出新一批的巫血酒，将会亲自送往北海。

▾雀使

雀部计划联合鸢部，在当日暗中拦截葛洪。

◆我

你安排了两个部门的所有人员？

▾雀使

是。考虑到诸多地区长官都拥护葛洪，一定会派兵随行护送，所以属下如此决断。

我点头允准，让云雀回雀部安排。屏风后，司马徽的身影似乎微微松了口气。

◆我

事情已有转机，前辈可安心了些？

▾司马徽

如此就好……希望试药的结果一切顺利。

◆我

试药的结果，应该在明晚就能出现。

◆我

先好好安抚司马徽，让他今夜安心歇息吧。

【寝室】

▾侍女

殿下……殿下……

▾侍女

殿下，醒醒。雀部首座有要事急报。

◆我

……唔……什么时辰了……

外面天还黑着。但是云雀有急事求见。我只能披上外衣，匆忙下榻。

▾雀使

楼主，试药的结果出来了。

室外的院中，站着数名医官和雀使。

在他们中间有一具巨大担架，那个庞大的人影，此刻静静长眠在担架上。

▾雀使

伏翼试药之后就陷人了沉睡，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就在睡梦中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