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洪-密探故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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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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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陵王府】

◆我

现在他在本王的手上，你敢轻举妄动，是不顾他的性命了吗？

▾葛洪

我赌你不敢对他动手。

▾葛洪

左君教出来的徒弟，也不过是个更优柔寡断的左君罢了。

▾司马徽

稚川……我不能跟你走……唔咳！咳咳咳……

司马徽的话没有说完，已无法坚持，剧烈地咳出一团又一团的黑血。

▾葛洪

看吧，你根本没办法拿镜子要挟小仙。

▾葛洪

我到今日为止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救他。他若死在今夜，你就彻底失去了所有的筹码。

◆我

你散播巫血、祸乱天下，这些行为和救他有什么关系？！

▾葛洪

当然有。凭我一人，已无力研制巫血的解药。我只有拿天下人来赌。

▾葛洪

被巫血所害的人越多，就更可能逼迫人们研发解药。

▾葛洪

如果成功，天下人和镜子一起得救。如果失败，天下人为他陪葬。

◆我

哈……本王遇到过几个疯子，你倒是疯得很别具一格。

▾葛洪

你是在嫉妒吗，广陵王？

◆我

……你说什么？

▾葛洪

镜子是我亲自抚育长大的孩子，我愿意拿天下去换他。

▾葛洪

你也是左君亲自照料的孩子，可你若出事，左君怕是连一滴眼泪都不会为你流。

◆我

………………

承认

否认

◆我

你说的没错。师尊和你是不一样的。

◆我

流泪无用，唯一能报仇的东西只有刀刃。

▾葛洪

他连眼泪都不为你流，你以为他会为了你“妖祥开阵”？

葛洪直直朝着室内走去。司马徽呕血不止，已被侍从们扶至屏风后。雷光下，他的身影晦暗不清。

◆我

站住，葛洪前辈。

◆我

你现在收手，停止散播巫血酒，一切尚可在这处院落之中结束。

▾葛洪

好大的恩德呀，小可爱。

▾葛洪

让小仙想想……你的人手，如今都在前往北海的路上。也就是说，如果我想……

他扭头看向我，姣好的面容上，露出一个森然的笑意。

▾葛洪

——我、可、以、将、你、一、起、带、走。

呲啦——

在他转头的瞬间，我的刀刃，从他的口中贯人，脑后贯出。

◆我

够了。

◆我

本王是左慈的弟子。师尊左慈，是个更杀伐决断的本王。

然而，熟悉一幕在此刻出现了。刀刃被迅速复原的血肉绞住，无法拔动分毫。

葛洪扭曲脖颈，喉咙里发出咯咯笑声。一截扭动的红色细丝，如蛇信般从他口中钻出。

◆我

舌卿？！难道——

我面前的“葛洪”瞬间化为一滩黑色肉泥。

同时，室内的侍从们发出惊恐的喊叫声。不知何时，真正的葛洪出现在司马徽的屏风外。

▾葛洪

走吧，镜子。

▾葛洪

我知道你很辛苦。没事的，我会……

葛洪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见到屏风后的景象时，突然戛然而止。

一阵穿堂风席卷室内，带倒了薄纱屏风；屏风后人影如玉雕端坐，静静注视着他。

◆左慈

司马徽，你不能带走。

◆左慈

吾的人，你同样不能带走。

◆左慈

葛洪，你还有话要说吗？

▾葛洪

…………………………哈。

▾葛洪

小仙说的话，阁主可还想听？

师尊缓缓摇了摇头，然后吐出了两个字——

◆左慈

妖祥……

瞬间暴雨停滞半空，雨丝凝结，旋即，倒流……

◆左慈

——开阵。

霎时万千明光再次垂落，已化为仙家触器阵法的清冽杀气。黑暗处无数血蛇舌卿被雨剑贯穿，发出哀鸣。

一个又一个“葛洪”崩散又出现，却在绝对的浩然清气下无所遁形。

◆我

……安静了。结束了吗？

雨停了。

庭中弥漫着淡淡的水雾。众人惊魂未定，但那些雨剑没有伤及他们分毫。

◆我

不必担心，师下手有分寸，你们身上的雨水只是普通的雨水。

◆我

师尊辛苦了。葛洪……消失了吗？

◆左慈

狡兔三窟。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眸看向院中的老树根。

树根下有一抹白兔的影子，意识到自己被发现，那只兔子瞬间逃窜无踪。

◆左慈

至少在这几十年内，他无力再作乱了。

司马徽已被翳部的医者护迭回西蜀，流散各地的巫血酒需要收拢销毁……后面需要收尾的事，还有许多。

我逸师尊到了门口，路上，不禁问起了那件事。

◆我

师尊，巫血真的……有解药吗？

◆左慈

没有。毒药才有解药。

◆左慈

它本就不是毒，也不是药，何来什么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