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密探故事/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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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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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牢】

我带着证据，去牢中见许攸最后一面。

◆我

证据已经齐全，明日，你会被公开处死，可有遗言？

许攸嗤笑一声，看了我许久，虚弱地摇了摇头。

▾许攸

你凭什么处死我？里八华与我无关，你更无权定我的死罪。

◆我

你和里八华勾结，纵火绣衣楼，意图谋杀本王。这还不算死罪？

我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丢到许攸面前。

他捡起书信，地牢微弱的火光下，他看清了那些无情的墨字。

▾许攸

哈哈……哈哈哈……好啊……袁氏也……袁氏也弃了我……

◆我

我将你的罪行和我的裁断一起传给了袁氏，他们的答复，你也见到了。

◆我

“门客许攸，交由广陵亲王随意发落”。如何？

袁氏根本不在乎一个小小门客的生死，更不可能因为许攸而和广陵交恶。

▾许攸

你想以何借口处置我，我也无所谓了，只是还有一事相托。

◆我

你尽管说。

一只苍白瘦削的手颤抖着取下手上的念珠，隔着狱门递来。

▾许攸

把这个，交给一个叫“霞”的女子吧。

◆我

你只说名，连姓都没有，天下同名者何其多，要我去哪里找？

▾许攸

去哪里找……是啊，去哪里找，我也不知道她在哪。

拒绝

答应

◆我

连你自己都一无所知，我要如何帮你找？这个忙我帮不了，会变成我心中的愧疚。

▾许攸

她是我的女儿，被我妻子送走了，我未曾见过她长大后的样子。

许攸靠着冰凉的牢壁坐下，大约是人之将死，那副素来刻薄的面容现出几分柔软。

▾许攸

我从前出卖了不少人。

▾许攸

初时我在皇甫氏门下当门客，不受重用，被派去给主公的小女儿讲学。

▾许攸

她天生目盲，备受冷落。可我从未见过那么纯洁无暇的人……

◆我

……再受尽冷落，到底也是士族家的女公子。

▾许攸

是啊，我二人家世相差太远，她是士族，我是庶民，不会有人同意的。

▾许攸

可是我想得很美，反正我也是会背叛皇甫家的，把主公卖出一个好价钱……

▾许攸

等皇甫覆灭，自然无人反对我和她的事了。

◆我

后来皇甫氏真的被你出卖了，满门覆灭。你如愿以偿了？

许攸点了点头，露出满意释怀的微笑。

▾许攸

我将她接走，骗她说她父亲同意我们在一起了。

▾许攸

她高兴极了，依靠着我，商量以后家里的院子要种些什么花……

◆我

好在她目盲，看不到满地血流成河。

▾许攸

她没有怀疑过……我们回到南阳，我经商买下一座小院子，种满了她喜欢的牵牛。

▾许攸

那段日子……我们有了一个女儿，取名叫“霞”。

◆我

他言辞悬切，并非作假。看来，始乱终弃之事并不真实。

▾许攸

然而……谎言，就注定有破灭的一日。

▾许攸

那天我到回家，只见她挂于横梁上。她留下遗书，说已知晓真相，与我恩断义绝。

▾许攸

她不知把女儿送去何处，要我一辈子都找不回……

◆我

所以，你至今都在寻找女儿许霞。后悔吗？这一切孽缘，都源于你的贪。

▾许攸

我不后悔。

▾许攸

若是再重来一次，我仍会这么做。

◆我

……无可救药。

▾许攸

广陵王生来尊贵，不知生在淤泥中人，为了挣扎求生，必须不择手段。

▾许攸

你要杀我便杀吧，我到九泉之下，去向亡妻赔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