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景-密探故事/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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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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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楼】

▾张仲景

咳……咳咳……都出去……我没事……咳咳咳……

回去之后，他的状态便有些不对。灯火下，张仲景掩着口鼻的手帕上有血迹……

◆我

你……染上毒血了？

▾阿燕

是因为我……因为先生护着我，离我太近了……

▾张仲景

……我有决断。将我与她关在此处，其他人不许随意进来。

◆我

可她不会发病，你却不一定扛得住，我怎能把你们丢在这？

▾张仲景

……三天，我只要三天。

▾张仲景

她的身上……一定有治愈毒血症的关键……三天之内，我会找到的……

听他的

担心他

◆我

真的没问题吗？还有其他的要求吗？

▾张仲景

有问题也是本座的问题……与你无关。

▾张仲景

三天后，若我失败，就焚我尸身。至于阿燕，只能终身住在角楼中，不能离开……

他的声音渐渐低微下去，拉上门的手，指尖渗出血色。

【广陵王府】

◆我

今日，角楼那边有消息了吗？

▾侍女

没有。听说，早上还有些响动，到了中午，仆人送饭过去，就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我

……张仲景的弟子们怎么说？

▾侍女

他们都听张先生的，打算等三天。

◆我

不行，我实在是不放心张仲景……原以为此人清高冷僻，却不料是个完全不顾惜自己的人。

【角楼外】

◆我

张首座？张首座！

▾翳部弟子

殿下，别喊了。我之前也喊过，但师父都没有回应。

◆我

阿燕！你能听见吗？

◆我

没有回应……按理来说阿燕是不会发病的，她为何也不回答？

◆我

我得进去看看！替我准备辟邪香和面巾！

我走向角楼的门，刚冲到门口，似乎是听见了脚步声，门从里面打开了一条缝……

那人头发披散、肤色纸白，可血管格外明显，蔓延在脸上。露出的眼睛充血变红，疲惫注视着我。

◆我

他的情况……很不好。

隔着门缝，他摇了摇头。从缝隙里，我看见阿燕躺在里面，睡得很熟。

▾张仲景

……孩子没事，只是喝了些药睡着了。

◆我

我担心你……你怎么样了？

▾张仲景

你我非亲非故，我又不擅长阿谀奉承，为什么担心我？

▾张仲景

本座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有多令人厌恶。

◆我

其实本王没有讨厌你。徐州闹毒血病，和隐鸢阁无关，你千里迢迢从西蜀过来，我只有感激。

眼睛微微睁大了些，又疲惫地垂下阖起；张仲景似乎笑了，笑意很浅，仿佛是我的幻觉。

▾张仲景

……呵，骗人……

◆我

没有骗人！唔……硬要说的话，你这人又清高又严厉，是有那么一点点讨厌……一点点。

这次他真的笑了，轻柔的笑声之后，门再次在我面前合上。

【角楼】

二日后。

我们如约打开房门。室内，阿燕刚刚睡醒，正睡眼惺忪揉着眼睛。

她什么事都没有，除了手背上有一片纱布包扎。

◆我

张仲景没有了反应……

他躺在那，病态的充血褪去后，因为失血，整个人弥散着白瓷般的半透光泽。

◆我

……张首座……

▾阿燕

殿下……你……真的要烧掉张先生吗？

◆我

……我……

▾张仲景

咳……咳……

◆我

！！！

◆我

张仲景？！张仲景！

窗外的阳光落在他脸上，唤醒了这个人。紧接着，他偏过头呕出一口血来，恢复了血色。

▾张仲景

我……没死。所以……它是有效的？

▾张仲景

毒血症的解法，我找到了。

【山村】

▾阿燕

这样就好了？乡亲们吃了那种红色的米，就会变好？

在疾病蔓延的村落中，众医师正在分发药品。

那是一种泡在红色液体中的菰米，而液体来自于牛的血液。

▾张仲景

你的血里有抑制毒血的成分。在角楼里，我试着从你的血里提炼了那种“药根”。

▾张仲景

所以又问你取了些，稀释后拿去制作更多解药。

附近几个染病的村子都已经分发了药品。这种毒血症很快得到了缓解。

张仲景也打算返程回西蜀。我正打算举办夜宴酬谢他，却得知他已经不告而别，离开了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