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密探故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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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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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邳·郊外】

▾张飞

……结束了吧……

▾张飞

……你……放他们回来干什么……

满地狼藉，像一团突兀绽放的艳丽的巨花。

红色花团中心，蛇矛已有了缺口，浸满腥味。

◆我

至少，所有的伏兵都被解决了。如果我们不回来帮你，你也会没命。

回头来帮张飞的百姓之中，也有惨烈的死伤。但无论如何，这场伏击结束了。

我们互相搀扶着，缓缓走向前方。有人哭泣着割下一缕死者的头发，收入自己的袖中。

▾老人

殿下，张将军，你们没事吧？

◆我

……你们怎么没走？我不是把符传交给你们，让你们去海西的吗？

林中出现了许多熟悉的身影。另一批人也赶了回来，没有丢下我们。

天亮了，远方出现了第一缕熹光。还有力气的人们架着或扶着我们，在平坦的大道上，前往新的目的地。

▾流民

我们……我们不要去海西了……

▾流民

我们随张将军，去和玄德君汇合。刘玄德在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䏏眙·前线】

十余日跋涉之后，依靠沿途绣衣楼据点的补给，我们抵达了刘备在䏏眙的驻军处。

一行人还未进入军营，里面就冲出一个人影。见到刘备，张飞想行礼，却脱力摔倒。

▾刘备

三弟和百姓都伤得很重，快让军医过来！

▾张飞

……我的伤口，包扎一下就好。

▾张飞

百姓，交给大哥。我回下邳，去救家眷。

▾刘备

不行。你不能这样回去。殿下，劳烦你看住三弟。

▾刘备

我在下邳的家眷一共八人，你们却救出了数百名百姓，很值得。

同意

反驳

◆我

刘使君能对自己的家眷和百姓一视同仁，本王佩服。

▾刘备

三弟你听，殿下也是这样想的。千万不要愧疚。

▾刘备

我不许你回下邳冒险。我们必须活下去，才能庇护更多的百姓。

军医来了，将张飞与百姓带下去医治。我松了一口气，却发现刘备正在看着我。

▾刘备

殿下，我还有一事相求。

◆我

使君请说。

▾刘备

可否请殿下……陪我回下邳，见吕布？

【下邳】

托盘中放着刘备的州牧之印，吕布将其放在一旁，并不在意。

▾吕布

有什么话，说。

▾刘备

我……愿意将州牧印和下邳献给将军。

▾吕布

广陵王又有什么话。

◆我

本王……来看看州牧之印。

吕布嗤笑一声，将州牧之印随手扔向后方，居高临下睥睨着我们。

▾吕布

所以，你想用州牧印和下邳，换回家眷？

▾刘备

不，我的家眷，留在下邳作为质子。

◆我

？！

我并不知道他还有这个想法，不禁惊愕；与我同样惊愕的，还有吕布。

▾刘备

请将军慈悲。家眷、下邳、州牧印都留给将军，我与百姓退回小沛。

▾刘备

唯一的要求，便是希望将军停息下邳的战火，让此地百姓休养生息。

席上的角落，有一位侍女手中的漆盘掉落在地，捂着嘴抽泣。

▾吕布

出去哭。

侍女快步跑出室内。外面，传来她嚎啕大哭的声音。

▾吕布

你的要求，我答应了。你可以走了。

▾刘备

刘备谢过将军。那今日就先告退。请。

刘备行礼离席。我借口有事，独自留了下来。

◆我

他对百姓，是真的很好。

▾吕布

虚伪。

◆我

本王倒觉得，乱世之所以成为乱世，正是少了这样的赤诚之人。

▾吕布

你留下，又想和我谈什么？

我轻笑一声，将一卷文书从随身的匣中取出，呈给吕布。

◆我

这是为吕将军请封的文书。

▾吕布

这是……兵权的请封？

◆我

是。将军手下兵马骁勇，但人数不多。初来乍到徐州，纵然攻城略地，却难以守住战果。

◆我

眼下，兵权，是将军最急需的封赐。

天下大乱，王位、官位，很多时候不过是虚谈。

衰落的先是亲王，再然后，也许就会是门阀官僚……

而兵权，是永远最有力、最坚硬的权力。

◆我

有了平东将军的封号，你就能在徐州开设幕府，笼络幕僚、将士，继而招兵买马。

▾吕布

不要学那个人阴阳怪气说话的样子。有话直说。

◆我

哈……人家袁公子那是士族风雅，才不是阴阳怪气。

他冷冷瞪了我一眼。我也不再打趣，言归正传。

◆我

本王也想和将军谈个交易。

◆我

我会以宗室身份为你请封平东将军，拥兵三十万。作为交易……

◆我

与广陵结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