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密探故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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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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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彧住处】

荀彧刚刚沐浴过，头发还湿润着，半拢在肩上。

▾荀彧

殿下的一条情报，需要一蜂、一雀、一鸢的递送才能成形……

▾荀彧

你这次出手大方，亏了不少。

◆我

情报堆在那，就只是废纸。就好像先生觉得，多余粮和钱堆在那，也只是废物。

▾荀彧

可是殿下还是在阻止我。

▾荀彧

既无法给与他们盛世的公平，也不愿给他们乱世的公平。

▾荀彧

……让每个人，百姓、士族、皇族，都经历平等的苦难。

◆我

我在针孔密室中，读到了一卷有趣的机密。

◆我

它说，先生少年时，曾经与两名同学一起，试图刺杀董卓，然而最后失败了。

荀彧轻轻笑了起来，眼睛弯起，好像弦月。

▾荀彧

那可真是……少年意气。

▾荀彧

那时在壶关，经历了屠城、死别……我把贾诩从废墟下挖出来，手都烂了。

他说着，用一旁的湿巾擦手。他的手上擦了很厚的粉，粉下，是触目惊心的伤疤。

▾荀彧

人的一生啊，若是生在乱世，该是何等的不幸。

▾荀彧

就在这样的不幸中，人还要分出三六九等。

▾荀彧

上等人，生来便是锦衣玉食、养尊处优。下等人，便是无数流民中的一个。

▾荀彧

朱门一世朱门，竹门一世竹门。殿下，不觉得无奈吗？

◆我

本王是汉家宗室亲王，便是你所谓的朱门。你问我，是想要什么样的回答？

▾荀彧

你觉得，世道，应该给予人公平吗？

我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天蛾的身影出现在我身后的纸门后。

不应该

应该

◆我

凭什么要世道给公平？

◆我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世道从无公平，人的权力，只靠自己去争。

▾荀彧

那若是无力去争的人呢？

▾荀彧

哪怕是蜉蝣般弱小的人……我至少，想给他们一次机会。

◆我

应该。但是，世道的应该与否，是世道的事。

◆我

人的野心、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且无可救药的。

▾荀彧

并非无可救药，只是没有人试着去救过。

▾荀彧

雷霆手段，菩萨心肠，或可一试。

荀彧微微叹息，望向我身后天蛾的影子。他伤痕累累的手指拨动算盘，扣掉了一个人数。

▾荀彧

你还是选择她，对吗？天蛾。

▾蛾使

我不知道。我也许……还需要一些时间。

一声轻响，似乎是天蛾将拔出的剑收回了剑鞘之中。

他选择了回到我身边。于是，我和他辞别了荀彧，离开了长安。

【长安】

◆我

之前，让云雀联系过你几次……你在他身边，有整理出他的同谋者名单吗？

天蛾点头，取出一份卷轴给我。

里面应该是他记载的各个势力之中的荀彧同谋。

我打开卷轴，然后看见了上面所写的内容，不禁笑了出声。

◆我

……空白的。

◆我

你确实还在选，选择站在谁那边。

▾蛾使

很多人都在选，楼主，看破不说破啊。

我哼了一声，把空白卷轴丢还给他，登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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