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洪-密探故事/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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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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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陵王府】

◆我

呃……咳……

▾山贼头目

我要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你这条葛洪的狗……

◆我

什……么……

咽喉被一点一点掐紧，我的头脑昏沉起来。突然，伴随着一声怒吼，伏翼巨大的身形朝着我们撞来！

▾伏翼

放开！

▾山贼头目

他是葛洪的同伙！你还站在他那一边吗？

▾伏翼

葛洪是，我们的……恩人。

▾山贼头目

他根本不是什么恩人！我们只是他试药的活物！

▾伏翼

我们，本该死在战场上的，是葛洪，救了我们。

混乱的意识中，我看见廊下的人越来越多。人们惊恐看着两个怪物惊天动地的搏击，无人胆敢上前。

▾山贼头目

你们以为，清剿我们，便是正义之举吗？

▾山贼头目

你们以为，是谁把我们变成这样的？！

◆我

咳……是葛洪……给你们……巫血的吗？

◆我

早该猜到的……谁能从隐鸢阁窃走如此巨量的巫血？只有葛洪他自己！

▾山贼头目

我们兄弟俩原是刘焉麾下的士兵，绵竹兵乱，我们都倒在了战场上。

▾山贼头目

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那个妖道，出现了。

他绝望地环顾面前的人群，竭力放大自己沙哑僵硬的声音，试图让每个人都听到。

▾山贼头目

他将我们带回隐鸢阁，试药，试验，消失的人、发狂的人越来越多……

▾山贼头目

我们是唯一一批保持理智活下来的人，但已经没有任何地方愿意接纳我们了。

月色下，他的手背上布满了起伏的黑色血脉，仿佛有无数颗带有生命的小瘤在血管中剧烈起伏。

他的双眼是血红的，瞳仁和眼白已经融为一体。

▾伏翼

但他，救了我们。无论如何，我们活了下来。

▾山贼头目

是啊，我们活下来了，这样不人不鬼地躲在山林里！

▾山贼头目

我今夜来这里，就是为了揭穿葛洪的真面目！

沉默

挣扎

我失去了力气，无力地垂下头。

他以为我快死了，放松了警惕，手上的力气微微松动了些，我趁机得了喘息，将左手从他手中挣脱。

◆我

呃——

下一刻，当我拔出腰刀、刺穿他咽喉时，我的手再度被狠狠拧住。

腰刀的刀刃卡在了他的脖颈中，飞快恢复的伤口将刀刃包裹起来，难以拔动。

◆我

这种怪物根本不是寻常兵器能战胜的！

就在这时，伏翼突然窜至他的面前，直接握住穿出咽喉的刀刃用力拽住，制住了他的行动。

▾伏翼

放了这个人，你还能离开。

▾山贼头目

伏翼，你还想站在葛洪那边吗？就如此迷恋那个怪物？！

▾伏翼

我已经是怪物了。除了他身边，我无处可去。

▾伏翼

怪物，只能待在怪物身边。

▾山贼头目

你情愿扔下兄长，就这样不人不鬼地跟着他？

▾伏翼

……

▾伏翼

他的头发……

▾伏翼

他的头发，和月光一样。

话音落，破风声穿过人们的惊呼袭来；一支弩箭正中他的咽喉，箭身漆黑，通体浸泡了黑血。

山贼头目睁大眼，试着用手去拔箭。我摔落在地，眼前的一切都是血红的，所有的侍卫都在向我冲来。

◆我

葛洪……在那……

我艰难地看向花丛之后。月色下，那人的银发泛着瑰丽肆意的银光。他手中有一把血色小弩，弦尚在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