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Ⅲ鲜血与花：鲜血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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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2-11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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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1-0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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Ⅲ鲜血与花：鲜血与花
阿斯科
要、结束一切、先找到、‘真实的狭缝’。
阿斯科
是个、地方、知道路。
阿斯科
但是、恩布拉、出问题、走不到。
丽芙
让我来检查一下吧。
丽芙
…………
丽芙
恩布拉动作元件的损伤我做了一点紧急处理，应该足以让它暂时正常行动。
丽芙
但基本不可能战斗了，要完全修好最好还是把整个元件换掉。
里
我记得刚才外面似乎有一些瘫倒的机体……应该可以从它们身上想想办法。
里
有其他的机械体……重新动起来了？
机械体
感应到‘目的’已无意义，进入无差别攻击模式。
露西亚
阿斯科和恩布拉请稍微往后退，我们会清理这些机械体！
里
残破的机械体重新动了起来……前面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吗？
丽芙
有密集的运动信号出现了！
露西亚
小心！又有残破的机械体动起来了！
阿斯科
我、能动、能战斗！
丽芙
远处有一个机械体依然瘫倒着……看来它的动作模块还是完好的。
露西亚
丽芙，开始修复作业吧。
丽芙
好的。
里
不对，附近还有机械体的动作信号！
恩布拉
阿斯科！阿斯科！
丽芙
阿斯科的机体活动信号变得非常弱……需要马上介入！
阿斯科
恩……布……拉……保……保护……
恩布拉
阿斯科、阿斯科！
恩布拉发疯一般扑向阿斯科。
恩布拉
阿斯科、阿斯科！
阿斯科
……………………
恩布拉
阿斯科、阿斯科！
丽芙
恩布拉，你别晃它，让我看看……
丽芙想动手制止恩布拉，但是恩布拉固执地继续摇晃着阿斯科。
阿斯科
……………………
恩布拉
阿斯科、阿斯科！
指挥官
这是……怎么回事？
丽芙
我曾经听其他人说过，以前的仿生机械人虽然在程序里写入了情感，但是那终究是虚假的情感。
丽芙
仅仅是知道‘悲伤的时候要哭泣’，但却并不知道什么是‘悲伤’。
丽芙
‘如果身边的人不动了，就是死了吧，如果是身边的人死了，那便是值得悲伤的事情了吧。’
露西亚
……即使是自己的选择，最后还是遵循着预设的程序而做出了行动吗……
里
因为机械体只能根据Al的判断而做出行动，而Al并没有‘自己做选择’的能力。
里
它们的一切行为，都只是在预设的解决方案中，选择最合适的而已。
里
悲伤的时候要哭泣，对机械来说的意思就是，悲伤的时候只要哭泣就可以了。
里
因何而悲伤，哭泣为了什么，这些……是‘灵魂’才能做的选择，Al并不能。
露西亚
……
露西亚默默地走到正不断摇晃着阿斯科的恩布拉面前。
露西亚
……恩布拉，你得停下来。
恩布拉
阿斯科、阿斯科！
恩布拉依然不断地摇晃着阿斯科，全然无视了露西亚的话。
露西亚
恩布拉，停下来吧。
露西亚伸手按住了阿斯科，也按住了恩布拉摇晃的上肢。
露西亚
恩布拉，停下来吧。你这么做是没用的。
恩布拉
……没、没用？
露西亚
如果说我们有办法的话，可以让我们试试吗？
恩布拉
……
恩布拉抬起上半身转过头，默默地扫视着你们。
恩布拉
‘知识’、没有、如果阿斯科、不动了、要怎么办……
指挥官
我们的‘知识’里有。
丽芙
嗯，虽然不能保证一定能行，但是……
恩布拉
不知道、但是、想要、阿斯科、动。
恩布拉
如果、你们的、‘知识’、可以……
恩布拉再次抬头看着你们，在短暂的停滞之后，它缓缓站起来，退后了一步。
指挥官
谢谢你。
恩布拉
为什么、谢？
指挥官
因为你理解了。
里
……这看起来并没有写在它们的程序里，难道是发生了自演化吗……
露西亚
它们的算力性能看起来并不高……这种程度的Al也可以发生自演化吗？
里
不清楚……还是先让丽芙试着对阿斯科进行修复吧。
指挥官
丽芙。
丽芙
明白，现在开始执行诊断程序……
…………
在丽芙修复阿斯科的时候，恩布拉一直站在一旁，眼睛盯着阿斯科，但是没有任何动作……
理所应当的，从它那不同于其他机械体的绿色‘眼睛’里，也看不到任何情感。
……简直就仿佛刚才摇晃阿斯科的，根本就不是它一样。
露西亚
……指挥官。
指挥官
怎么了？
露西亚
在你看来的我们，更像人类？还是机械？
指挥官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露西亚
我明白，我们是指挥官的武器，或者说……是人类的武器。
露西亚
……
- 毫无疑问，更像人类。
- 更接近于机械吧。
- 是人类，也是机械。
指挥官
毫无疑问，更像人类。
露西亚
……是这样的吗？我们明明……
指挥官
我第一次跟你相遇的时候……
指挥官
我问了你……
露西亚
‘只有你一个人吗？’
指挥官
你居然还记得。
露西亚
……我当然记得。
指挥官
更接近于机械吧。
露西亚
机械……吗？
指挥官
那只是定义上的说法罢了。
露西亚
……定义……上？
指挥官
不管到底是什么……
指挥官
……露西亚就是露西亚。
露西亚
……嗯。不管更像人类还是机械，我都是灰鸦小队的露西亚。
露西亚
谢谢你，指挥官……让我重新认识到这一点。
指挥官
是人类，也是机械。
露西亚
……是人类，也是机械？
指挥官
那只是定义上的说法罢了。
露西亚
……定义……上？
指挥官
不管到底是什么……
指挥官
……露西亚就是露西亚。
露西亚
……嗯。不管更像人类还是机械，我都是灰鸦小队的露西亚。
露西亚
谢谢你，指挥官……让我重新认识到这一点。
指挥官
而且……
露西亚
？
- 没什么，先忙正事吧。
- 里也问了我这个问题。
指挥官
没什么，先忙正事吧。
露西亚
…………？
指挥官
里也问了我这个问题。
露西亚
……指挥官是怎么回答的？
- 你猜。
- 同样的回答。
指挥官
你猜。
露西亚
如果是指挥官的话，对里先生应该也会做出相同的回答才对。
指挥官
同样的回答。
露西亚
……我明白了，果然是指挥官会做的选择呢。
在这个时候，里结束了辅助丽芙修复的行动，走向了自己这边。
里
指挥官。
指挥官
怎么了？
里没有说话，只是无言地对自己摇了摇头。
指挥官
……阿斯科？
里
嗯。
指挥官
……
里
我们决定等你的意见。
指挥官
那，走吧。
里
嗯。
恩布拉依然呆呆地站着，甚至连姿势都没有改变过。
丽芙结束了对阿斯科的又一次扫描，站起来看向自己的方向。
丽芙
……这个机体已经不可能恢复正常运作了。
丽芙
本来就在路上一直承受着损伤，刚才那一下彻底把机体里面的结构破坏了……
指挥官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丽芙无言地摇摇头，从阿斯科的身旁退开了一步。
恩布拉
……为什么？
众人
？
恩布拉
为什么？
丽芙
……因为阿斯科，已经修不好了啊。
恩布拉
阿斯科、死了吗？
丽芙
……存储意识的存储器还在运行着，但是我们没办法提供一个合适的基座去维持……
恩布拉
阿斯科、需要、合适的基座？
里
难道……
丽芙
恩布拉……
恩布拉
恩布拉、做这个基座、就可以。
恩布拉
恩布拉、跟阿斯科、一样。
指挥官
……为什么要这么做？
恩布拉
恩布拉、一直摇、一直摇、阿斯科不起来。
恩布拉
如果、有办法、让阿斯科起来的话。
恩布拉
恩布拉就去做吧。
恩布拉
因为阿斯科、一直、不让恩布拉受伤害。
恩布拉
那、恩布拉，也可以，不让阿斯科受伤害。
恩布拉
那、恩布拉就去做吧。
说着断断续续的话语，恩布拉默默地跪倒在阿斯科身前。
阿斯科
……………………
恩布拉
恩布拉、检索、检索不到。
阿斯科
……………………
恩布拉
恩布拉、想要办法、让阿斯科、起来。
恩布拉
不起来也可以、恩布拉、要阿斯科、在。
阿斯科
……………………
恩布拉的前肢拆开了阿斯科的头部，缓缓取出了阿斯科头部的圆球。
恩布拉
阿斯科、说过、这里、就是、不能被破坏的地方。
里
那就是核心吗……
恩布拉
只要、把它、装到恩布拉的身体里……
丽芙
……指挥官。
指挥官
……由它去做吧。
将核心完全装到自己的身体里之后的恩布拉，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跪在地上。
丽芙
……恩布拉？
恩布拉？
……
指挥官
……失败了吗？
丽芙
不……机体的活动非常正常，只是没有反应，也许……
指挥官
也许？
丽芙
也许是接入同一个身体的两个意识……正在互相适应对身体的控制。
恩布拉？
‘同伴’、我、也有。
恩布拉？
恩布拉、做这个基座、就可以。
恩布拉？
这里、那里、都是、‘Naraka'。
指挥官
恩布拉……？
胡言乱语着的恩布拉颤抖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看向远方……
恩布拉？
……我、要把、一切、推过拐点、我要、让父醒来。
恩布拉？
……我、要把、一切、推过拐点、我要、让父醒来。
恩布拉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向远处走去。
指挥官
……这是怎么回事？
丽芙
不知道……但是看起来，它好像有什么地方想去。
里
重复着阿斯科的话……是要去做阿斯科想要做的事情吗？
露西亚
嗯，跟上去吧。
指挥官
嗯，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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