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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叙妄响一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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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2-26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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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3-0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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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叙妄响一周目
橘红部分为一周目独有部分
吹奏一支歌，关于神的羔羊
而我吹奏，以欢乐悦耳的笛音，
吹奏的人，再次把那首歌吹响———
而我吹奏，他哭泣着倾听。
———《天真之歌》序曲
……啊。
谁都好，救救……
首先是听觉。
一声天光乍明般，魔咒似的的啸声。
紧接着的是视觉。
无边界的黑暗在眼间弥散，视锥细胞开始重新接收光线。
随后，知觉逐渐复苏，对肢体的掌控权重新回归。
眼眶酸胀，鼻腔阻塞，短而尖锐的草茬摩擦着你的脸颊，手掌覆下是泥土和细碎的沙砾的触感。
——于是，你开始支配沉重的四肢，以手掌支地，膝盖撑起，费力地站起了身。
你的五感慢慢变得敏锐，正提醒着你，这是个崭新的地界。
而当你环顾四周之时，一切便如同帷幕拉开，登台亮相，世间万物伴随神秘的，悠长的，透彻的某种旋律，开始流动了起来。
森林昏暗，四下无人，而异样的火光在天穹之上明灭，长长的龙影在云层出没不定，令人心生畏惧。
神秘的旋律在大地上回响，像是牵引驱赶猎犬的哨声，也攫住了你的心魂，是笛声，你方才醒悟过来。
像是哈默林的魔笛
，诡计一般的术法。它灵巧地牵引着恶龙振翅的弧度，指引着方向，向大地散播灾厄之声。
那笛声曾在你耳畔细声呢喏，恶龙翻飞翼翅搅动空气浩荡袭来；而现在那笛声如烟雾般渐远，恶龙便也随之匿去了影踪。
被惊飞的白嘴鸦
群——回返到高处的栖息之枝，气流四散开去，一切归于静谧之中。
而你为何在此？
脑袋空空，身无长物。无人相伴，无迹可寻。
又是谁吹奏着末日的笛声，牵引恶龙，昭显灾厄，阻碍前路？
太阳穴鼓噪，模糊的记忆深海鲸越一般涌现在脑海，又迅速下落惊起波涛。心脏被冲撞得酸涩，感受倏忽变幻，思绪虚假如同与谁人的共享幻觉。
你突然感觉到十分疲惫，仿佛经过长途跋涉与漫长战斗之后，兜兜转转回到了起点。
这时，你想起了原初的目的——返回故郭。
在此之前，在数次日落微明，星斗乍现之前，你必须走出这个森林。
远山之上，宫殿银色的尖顶竖在半空之中。
火堆
有灰白色的烟雾袅袅出现在森林上空，你追寻着烟露的方向，打算去一探究竟。
- 往前去
空地上只剩下下火堆焚烧的残余和灰烬，四周无人，也没有任何活物的气息。看着眼前已然熄灭的火堆，你—
- 决定翻查灰烬
- 留在原地等待
- 往前走走
你捡了一根大小合适的树枝，翻动查看起已熄灭的火堆，你发现有残存的辨识不出本体的骨头的痕迹，移开半截骨头，你在灰烬之下发现了一枚流光溢彩的宝石。
你在已熄灭的火堆旁坐下，期待着有人会回到这里。时间掠过森林的枝桠，向你的眼皮施下缓缓闭合的术法。再次睁开双眼时，簇簇磷火立刻自火堆处高高低低地飞出——
进入战斗
你沿着来时的道路的反方向谨慎向前，远离了火堆，但你并未发现任何人经过的痕迹。但幸运的是，你发现了一丛结满果实的乌泡刺。
安眠之处
似乎会有神秘事件将要发生
夜幕渐沉，潮气从地面升起，寒冷自空气渗出，整片森林的光线仿佛被吸收殆尽，古怪的暗影扭曲着身姿变换着形状，悄悄地融入夜色当中。远处似乎传来狼怒熊的长啤之声。而前路迢迢，看来你必须在此寻找一处暂时的休憩之地以度过今夜，等待朝阳初升，照亮前路。
- 寻找休憩之地
经过短暂的思考，你决定就在此处过夜
- 在结着蛛网的巨型乔木
- 在更易攀爬的低矮的乔木上
你沉入深深的睡眠当中，蛛网之上三只蜘蛛纺织着你的梦境，你梦见了火光和哭喊声，无边际的花海，盘旋的飞龙，高高的露台上少女的身姿……而现在你醒了，晨光嘉微，前路如梦境般重叠扑朔。
你刚擎住乔木的最低矮的枝干，正打算往上攀爬，树身突然开始剧烈摇晃起来——
进入战斗
花与羽毛
你在森林里游荡，你学会倾听风的声音，你在日升时行走，在日落时分歇息，用甘甜的溪水漱口，以林间树果裹腹。你逐渐掌握了在森林中生存的技巧，却也逐渐迷失了方向。
- 根据羽毛的指引
- 跟随日出的方向
你拾捡起某种灰色鸟类落下的羽毛，用以卜算前进的方向，你跟随羽毛的指引，来到了水源处，沿着溪流的方向，你一路前行。
一些粗浅的知识浮现在你的脑海之中，你决定先选定一个方向前进，跟随着日出的方位，你慢慢向前。
第二场 海上孤帆
沿着溪流逶迤蜿蜒而去，林间动物细碎的叫声渐渐被湍湍的水声没过，流水向前奔赴汇聚入海。
你从狼奔豕突和闪闪发光的漫游者之间变换的林中猎手的梦中醒来，迎面是咸腥的海风和刚刚降下风帆的帆船。
在船只与陆地之间有零星的水手正在搬运货物，古铜色虬扎的皮肤默默诉说着海上曾经的波涛惊骇。
你伫立在原地，水手打量着你，远比打量一件货品来得匆匆。
你上前礼貌询问地理方位，时间几何，来处归途，你描述模糊记忆里的那不勒斯，希冀从他人口中获得吉光片羽真实的引线。
有些人视若无睹，有的水手向你摇头拒绝交谈，有的人留下只言片语，有的人停下来攀谈，你一一道谢。
你得到了一些讯息，此处远离内陆，少有人烟，与你所见所得并无二致。而停泊的帆船很快就要再次起航，返航前往尚算和平的王国城都。
在城都高高的城墙被水泥钢筋乃至鲜血浇灌垒砌之前，恶龙突破重重防守的军队守卫，掠走王国的明珠，为王国上空覆下浓重的阴影。
——恶龙。那并不是一个人的梦魔，扇动着看不见的死亡之翼，伴随着诡秘的雾气，恶龙掀翻船只，向海底献上众人的骸骨。
水手止了声音，眼里蒙上一层海雾般的阴霾。
像想起征战的英雄，往日的故友，更甚至是早逝的小女儿。
他最终调转了话头，询问起你的来时去往。
登船
水手
这可不是什么玩具船开往快乐岛。
经过一番交谈之后，你表示希望一同搭乘船只前往遥远的王国，记忆里的那不勒斯与水手描述中的城都相对应了起来，但摸遍浑身上下，你发现自己身无分文。
- 将宝石交付出去
- 表示可以在船上充当帮工
- 坦诚相告，希望得到帮助
水手
你……
水手看向你，起了个话头，却最终什么也没说。他应允了你上船的请求，却没有收下那枚宝石。
水手
这是哪里来的？
水手
你认识一个紫色眼睛的旅行者吗？
水手
不……没什么。
水手看了你一眼，似乎笑了一下，却最终什么也没说。他应允了你上船的请求，却一句未提帮工的内容。
水手看向你，似乎想起久远以前的记忆，他最终什么也没说，但应允了你上船的请求。
水手
你见过龙吗？
水手
我们已经很久没见过龙了。
水手
‘龙随着笛声而来’。
水手
但在最开始的时候，恶龙的出现是毫无征兆的。
水手
惟一可循的规律是，恶龙往往会搜寻人群。
水手
会像海上飓风一样掘起陆地上的人群，将他们从空中摔落。它袭击村庄和人群，毁坏目之所及任何可以毁坏的事物。
船舶之上
登上了船，引路的水手询问你要往哪里去。
- 前往舱室的方向
- 在甲板上随意走动
- 表示想自己随意走动一下
你跟随着带路的水手前往船室。
自冲角看向向船尾高悬的船灯，主桅旁的舱室壁上搁靠着一人高细长的桨船和数量不菲的木桶。
当最后一缕残阳没入海平面，船长发号施令，舵手掌握方向，水手们扬起船帆，将锚拉回甲板上。
跟随着迪奥帕特拉
的指引，船只谨慎地沿着海岸线行驶。
你在甲板上走动。
令人惊异的是，这艘船上竟然有着不少孩童。
三三两两半大的孩子沿着脑弧追逐跑动，并没有得到水手们的严肃批评和制止，只是在像一阵风踉跄掠过大人身侧的时候，会被捏住肩膀淡声叮嘱小心。
孩童欢笑的声音高亢嘹亮，像是年轻的海鸟，在甲板上自由地盘旋。被海水洗刷得光亮的甲板倒映着他们活跃的身影，小小的脚掌迅疾地拍打过地面，他们踏破平静的水洼，溅起细小的水花。
小孩A
呵哈！
小孩B
吼——！
他们笑着闹着，利用各种各样手头可以得到简陋道具——树枝是宝剑，飘荡的床单是凝聚的烟雾，扬起的烟尘是巨龙的吐息。
你注意到‘小勇者’在胸前横置着细长的树枝，有的‘持剑’的姿势古怪而正经，有的口中念诵着‘魔咒’，比起咒语本身，更像是模糊的唱词，而可怕的‘恶龙’受其所制，只在原地无能地咆哮。
孩童在打闹中丰富冒险传说情节，在床边听信甜蜜童话故事，古老的灾厄竟没有蔓延侵入到这群孩童的眼里梦间。
当最后一缕残阳没入海平面，船长发号施令，舵手掌握方向，水手们扬起船帆，将锚拉回甲板上。
跟随着迪奥帕特拉的指引，船只谨慎地沿着海岸线行驶。
表示想自己随意走动一下
接连几天都是好天气，海面上风平浪静。
这段时日来，你一直在船上做一些能所能及的事，比如搬抬重物，值夜，更甚是哄小孩儿入睡。
当夜幕降下的时候，小孩子被纷纷唤回船室之内。‘勇士’收起了长剑，自己掖好了被角。‘恶龙’也归了巢，久久不肯入眠，拉着大人的衣角请求一个甜蜜的睡前故事。
船上讲述的睡前故事虽夜夜相似，但如同摇篮上的床铃，会在梦境里变换着绮丽的花样。
‘故事的开始是毁坏一切的邪恶巨龙，灾难的降临，流离失所的人们，弥漫的硝烟和灼热的泪水。’
孩子
那我也会和爸爸妈妈分开吗？
重复的故事也会衍化出干百个为什么，而当干净得只有渴求答案的目光望向你时，第一时间，你难以拒绝。
有时候孩子会这样小心翼翼地问。
- 爸爸妈妈一定会保护你
- 一定不会分开
- 会有很多人被分开
孩子
我也会保护好爸爸妈妈的！
小勇者摸索着想要拿到床边的宝剑。
孩子
那我会和克鲁鲁分开吗？
孩子的眼睫颤动着，小声地再次确认。
孩子
不可以不分开吗？
你没有再作出回应。
孩子的母亲向你传达的故事的终局，在孩子的枕席边，睡梦之前——溪流总会重新流动，鲜花将于暖春盛放，思乡者终会重归故郭。
勇者经历重重困难，必然战胜恶龙，救回公主。
你摸了摸孩子的头，没有多做解释，只是慢慢将希望倾吐于唇齿之间。
‘勇者踏上讨伐恶龙的旅途，勇者帮助了各种各样的人，历经了干辛万苦。’
孩子
就勇者一个人吗？
- 女巫给予了他帮助
- 他有同行的伙伴
- 他独自一人
孩子
什么是女巫？
- 是会使用巫术的人
- 是会术法的人
指挥官
是会使用巫术的人
指挥官
是会术法的人
指挥官
‘勇者并没有莽撞行事，他虽然勇敢，但并不冲动。’
孩子
几个人？三个？就像我、克鲁鲁、萨克在一起那样吗？
- 是的，就像一个小队一样
- 他们在一起经历了很多
指挥官
是的，就像一个小队一样
指挥官
他们在一起经历了很多
‘勇者一行人跋山涉水，终于来到了恶龙的巢穴。’
指挥官
他独自一人
那不会非常无聊吗……？
指挥官
那段旅程，漫长且无趣
‘勇者跋山涉水，终于找到了恶龙的藏身之处。’
夜色渐浓，舱室外愈发安静，只有风声和潺潺的水声依旧。所有在甲板上工作的成年人逐渐变得无精打采，身体逐渐变得僵冷。而正在此刻，甲板上升起了低低的歌声。
歌声从四面透风的船长室传来，在甲板上盘旋，舵手用低沉的嗓音唱着一首小调。
~在汪洋的怀抱深处，躺着我们的故乡。游荡的船只知晓她的存在，他们唱着歌儿离开这里，归来时亦在海滩上吟唱~
~她被一群平凡之人深深爱着，死在她怀里的人们也依旧爱她。流浪旅人在汪洋徜徉，梦魂却在她的边界游荡，谁会忘记她？我们的故乡~
~在旅途中出生的孩子，未曾见过她的容颜，却仍追寻海岸线。不愿割舍的她携着海风，亦将新生儿爱抚~
这并不是一首搏击浪潮的海洋之歌，而是一首温柔缱绻的思乡曲。思念着脚下厚重的泥土，无论我们身在何处，星辰之间亦或者大海之上。
值夜的水手们默默挺直了背脊，先是一个人，接着两个，三个，一起轻轻哼唱。
歌声浮在甲板上，船室将它隔绝，此时母亲们的摇篮曲刚落下最后一个音节，有些未完的睡前故事也进行到最后一段。
……
‘恶龙从巢穴中苏醒，转身向勇者咆哮，声音震耳欲聋。’
‘勇者面向恶龙，守卫着背后的家园，高举起象征着正义和勇气的勇者之剑。’
‘勇者说道。’
‘大陆的花朵将重新绽放，公主将回归王国，而你，邪恶的巨龙，将死在我的剑下。’
……
如同幼猫酣睡一般心满意足，孩子们安然落入英雄和鲜花的梦之旅中。
水手
太阳没入了海平面，船上的夜色朦胧，今晚值夜之一的水手身形高大，脸色蜡黄，走路有点不明显的破足，你认出正是登船遇到的其中一位。他在白天总是沉默，在夜晚则会敞开心扉。
- 点头示意
- 返回舱室休息
他站在远离船室的甲板上，目光却一直望着船室的方向，他向你招了招手，直到你走近，方才低声开了口。
- 聊聊恶龙
- 聊聊水手的故事
水手
都睡了吗？
指挥官
点头
他似乎放下心来，将目光调转。
思乡的曲调唱到了尾声，像是压低了声音的号角，提起守夜人们心绪和精神。
如此的平静似乎并非常态，望向死寂的海面，旧时的记忆翻了上来，水手打开了话匣。
恶龙也许并不是灾厄本身，但它却是灾厄的代表物。
不仅仅是恶龙…魔物，战争，疾病，饥饿……混着一起发酵出苦难的味道。世界勒紧所有人的脖子，要让人生生咽下去。
这全无道理可言。
水手
人们想要活下来。
很多人抛却家园，远离故土，将自己与人群拆散，一路孑孑直到生命的尽头。
水手
后来，大家又找到了第二条关于恶龙的规律。海路被恶龙袭击的几率比陆地上低得多，魔物也比陆上少得多。
水手
很多人建造，甚至开始抢夺船只。
水手
船一艘一艘开往未知的海域，人们争先恐后，紧紧握着逃生的船票，相互推攘着，相互踩着彼此的脚掌，手指死死扒住能扒住的任何一样东西。
水手
当时的我还年轻，还算有点力气，但人太多了，实在太多了，所有人挨在一起，已经不知道是要挤上去，还是为了把已经上来了的人推下去。
人们互相倾轧着，收紧腹部，用力吸气，像是要抢在别人之前把肺部从身体里挤出去，用以节省船上空间。
水手
登船口的木板早就被踩烂了，我的力气也逐渐从身体里消失，最后我用了一个笨办法。
水手敲了敲自己有点破的那条腿，低下了眼睛，像是想起什么足以发笑的事情一样，露出了一个弧度很小的笑容。
水手
虽然是个笨办法，但它很有效——我偷偷把脚卡在被踩烂的木板里。
水手
一开始很疼，我能感觉到木刺嵌进皮肉，慢慢地推进骨缝，推到——我的脚腕牢牢地钉在船洞里。
水手
太痛了，脚很痛，肚子很痛，连呼吸都很痛，我模模糊糊地想要转移注意力，我想了一下，只能把注意力集中在耳朵上。
水手
很奇怪，我却什么都听不到，似乎所有人都在愤怒着，大叫着，哭泣着，我却什么都听不到，我张着嘴，但我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或许什么也没说，我什么都听不到。
——但没什么所谓，毕竟当时所有人都只有一个想法。
——一定要，一定要留在船上。
只要穿过这片海域，便是此行的终点了。
水手
只要没有遇到暗礁，暴风雨……或者龙，不到一天就能到达港口了。
身材高大的水手站在船舷之上，极目眺望远方。
- 在海路上没有陆地上容易遇到龙吧？
- 您……在白天开口了？
水手
是，比陆上几率低很多。
水手低声说到。
水手
哈哈。
水手
观察，寻找规律并记在脑子里。你……
水手看着你，停顿了一瞬，却起了另一个话头。
水手
一开始的时候，我并不是一个船员。跟之前说的一样，我只是众多逃难的平民里的一员。
水手
一开始恶龙出现在原野，后来它开始捣毁沿边的村庄，许多人闻风逃了。
水手
我跟着人群一起从村庄逃到城都，已经不知道是什么追赶着我们。也许是龙，是魔物，也许是饥饿，也许是疲累的身躯，也许仅仅是失去了希望……这些个东西跟浪潮一样，把人群像砂砾一样筛去了一批又一批。
水手
我们来到了王都城下，而王都城门紧闭。
水手
我们在城墙脚下守了好几天，干粮已经剩下不多了。守卫看待我们就像看待路边的随处可见的石块，有人又从这往别处去了，也有些人带着恶龙的讯息惶恐地来到城下，同样被拒之门外。
恶龙像飓风般席卷了一座座村庄，而逐步逼近这里。
水手
后来有少量的军人结成小队出了城，我不知道他们往哪去了。
水手
再后来是大批的军队，他们列成方阵，似乎护送着什么人或者物，我没太注意。
水手
因为在那个时候，我正趁着那个暴脾气的守卫向军人领队哈腰，混进城里。
水手
城里的情况并不好，大多数人都瑟缩在屋子里头，偶尔在街边碰见零星的人，他们即使在一边交谈，也一边瞟向天空，惶恐地等待着出现什么。
水手
后来，自从有些人了解到海路被恶龙袭击的几率比陆地上低得多，魔物也比陆上少得多。
水手
人们便开始建造末日方舟，许多人挤着挨着，开始在海上漂流，我便是其中一个。
水手笑了下，面容因这个笑容显得更加平和了起来。
水手
大概是年岁大了，开始兜着绕着，絮絮叨叨讲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你想听的并不是这些吧？
水手
夜也深了，今晚的故事就讲到这里吧。
水手
你向水手打了个招呼，微醺的海风让你有了一丝睡意，你返回了舱室，和衣而眠，你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水手
只要没有遇到暗礁，暴风雨……或者龙，不到一天就能到达港口了。
身材高大的水手守了一整夜，他蜡黄的皮肤上神情却未见多少萎靡之色，他站在船舷之上，极目眺望远方。
指挥官
不是海上不会遇到龙吗？
只是比陆上几率低很多。
水手低声说道。
海鸟低飞掠过了甲板，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去，孩童们仍沉浸在梦乡之中。
船长摆弄着雅各竿，指引舵手调整了航行的方向。
船员们各自抖擞精神，也更加警觉了起来。
只要穿过这片海域，便是此行的终点了。
大海变幻面貌只在一瞬间，第一道落下的声响，究竟是龙吼还是惊雷呢？
来不及分辨。
一开始是从南边的海面腾空而起的飓风，一直席卷而来。
浪潮像冬眠方醒的巨兽，抖擞了精神，直起了身来，开始展现它所有的力量。
是能让所有曾在陆上度过安稳时光的人慌了神的风暴声，呼啸着盖过所有号令和嚎叫。
灰色的涌流仿佛孤独的巨蟒，怀着满溢的、无休止的、致命的爱意，腾跃而起——
而我们身处故事的旋涡当中，无人能够幸免。
为什么龙会出现在海上？
为什么没有听见笛声，是被浪潮声所掩盖了吗？
来不及思考答案。
锚缆已然无法抵抗暴风雨，恶龙的身影在云层间窜动，它像是在寻找着什么，又像是在躲避着什么，昂首摆尾，发出咆哮。
水手的呼声被惊雷和龙吼所掩盖，你只能透过雨水接连的罅隙去揣测口型，耳朵去捕捉零星的字眼。
—引’—‘龙’—‘舱’—‘木’！
这些碎片般的字眼无法拼凑成任何合理有效的指令。
浪潮翻涌着，船体颠簸到无法仅仅倚靠自身站立，你恍惚听到有细微的哭声，你往舱室的方向望去。
舱室的门紧闭着，远比甲板来得安全，水手站在舱室旁的船舷边，单手抱着木桶，单手维持着身形平稳，将木桶一个个往海面投掷。
环顾四周，水手们并非聚集在一处，他们零星地分布在甲板的各处，但越远离舱室，越靠近末端船舷，姿态便越舒展张扬，仿佛一面招展的旗帜。
‘引？’
电光火石间，一个想法浮现在你的脑海，将字眼串联了起来。
你迈开了双腿，向船舷末端奔跑，湿滑的地板使你无法控制身体的平衡，船体颠簸，你只能倚靠惯性一直向前。
恶龙像是方才锁定了目标，低下了身躯，向你跑动的方向吞吐曳尾，俯冲而来——
巨浪滔天，滚滚而来。
流离荒岛
流落孤岛
睁开眼是一片澄澈的天空，空气中夹杂着海腥味，你恍惚记得你被高高的浪潮带起，你极力呼喊着，视野里最后是龙高昂的头颅和巨大的双爪，你避让开了，并牢牢掌控着身下窄小的浮舟，这使你不至于在漂流中下沉。
- 这是哪里？
身下是细软的沙粒，你缓慢直起了上半身，入目是海平面，浪潮不再凶猛，潮水一触即离地搔挠你的双脚。
- 四处走走
你往四周查探了一圈，虽然没有完全摸清状况，但你确定自己身处在一个岛屿之上。这会是一个无人岛吗？
海滩上再也没有飘来更多的船的残骸，断裂的浮木或者任何可用的物品。
你估算着你被浪潮卷走后，漂流的时间与距离。
据已有的信息推断，在恶龙被引走后，翻船的可能性极低。也许在暴风雨过后，在附近海域遍寻自己不得的船上的人们，只能被迫接受现实，暂时放弃。
你很快地接受了这一现实，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活下来，并寻找离开的办法。在想起那些在甲板上奔跑的孩子的那一瞬，你又不禁感到庆幸。
你想起冒险故事中的勇者，这一切只是英雄传奇中微不足道却又不可或缺的一环。
没什么是不可以克服的，更遑论此刻天地辽阔，树影婆娑，海波浪漫。
戏剧的情节总是要跌宕起伏，从不喜平淡度日。主角总是命途多舛，却又机智灵敏，邪恶的反派如同一往情深的追随者，各自肩负着不可推卸的重要职责。
致命的毒蛇总会恰巧出现在人们面前，像魔术师的帽子里永远有扑腾的鸽子，灾厄如影随形，必定会极其精准地扼住戏中人命运的喉咙，直到所有的观众眼中流露出真切的恐惧，落下眼泪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你脑海里浮现出如此荒谬的想法，苦笑了一下，你放下手里编绑着的木筏，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这是勇者的宿命。
你感到一丝莫名的违和。
耳朵捕捉到的微小的差异，是龙吼声先于笛声出现。
但很快，笛声变作了‘牵引’。
战斗开始
战斗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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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告死亡的笛声未免太过于悲伤，如同破碎的挽歌一般。
你的思绪飘远了，身躯却无比沉重。
扭动着身躯，抓挠着，像是想要挣脱看不见束缚的巨龙，危险地，尖锐地，疯狂地低鸣，嘶吼，吹奏的音律开始变得毫无章法，笛声逐渐低微孱弱，像是力尽之人勉强维系的扭曲曲调，是暗哑凄厉的最后一道泣声。
笛声戛然而止。
刹那间，万籁俱静。
滴答。
滴答，滴答，滴答。
黏腻的血液滴落在沙地上，迅速被吸收殆尽，理智一点点被蚕食，生命力在缓慢流失。
龙的爪牙冰冷而锋利，感觉自己仅仅是一块看得出人形的肉块亦或者长条的骨架，以痛苦为名被牢牢钉在原地。
痛楚与解脱宛如胎中孪生般密不可分，虚幻和真实交织混杂在一起。
是什么境况下妄自揣测过这种无边的痛楚呢？还是在什么时候有过类似的感觉呢？
是梦境吗？脑海里渐渐浮现出一个身影。
吞噬，肢解，融合，少女支离的躯体和与凝聚着至死不灭的灵魂，是记忆里抹不去的痛苦碎片。
那个受困在巨大怪物胸腔之中破碎的少女所尝受的痛苦定比现在自己强烈百倍，千倍。
紫水晶般的眼眸诉说着经受的一切。
是……救救我？还是……杀了我？
……已经记不清了。
理智开始涣散，沉重的负罪感像潮汐般涌了上来。
悠长的笛声，诡秘的术法，操纵牵引着恶龙，向这个世界覆下浓重的，灾厄与死亡阴影。
这会是少女的复仇吗？亦或是谁人的罪依招致的恶果吗？
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将沉重的头颅微微偏转向笛声来时逝去的方向。
视野逐渐变得模糊。
吹笛少女与支离人形的影像渐渐交叠在一起。
是幻想吗？是自我安慰吗？
远远的一眼中，少女微微耸立着双肩，她紧紧地攥着手中不再吹奏的长笛，额发低垂着遮掩住了面容，她子然伫立着，宛如一座被长久流放的孤岛。
被无边的孤寂与哀戚环绕着的孤岛，并不存在臆想中一丝一毫快意与解脱。
一切感知都变得模糊且黏腻，意识变得虚无且轻浮，耳畔传来丝线般的絮语。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没能救下你……是我……杀了你。
是谁在说话？是……我吗？是……你吗？
——我再没有魔法迷人，再没有精灵为我奔走；
——我的结局将要变成不幸的绝望。
少女的眸子闪动着，似乎正透过冰冷板正的墙壁注视着另一个世界，心绪被提拉着，她声调却慢慢低了下来，带着难以觉察的颤动。
长发少女
……他仰面朝天掉进水里，而巨大的天空俯身而来。
短发少女
后来呢？没事吧？龙呢？龙呢？
长发少女
后来……
……
这就是故事的结局吗？
以无尽的悔恨与悲剧落下终幕。
？？
……【指挥官】，【指挥官】。
是溺水一般的感觉，像身体里所有器官都被浸泡在水里，肿胀而酸涩。眩晕，失重，如梦方醒般，分不清开始或是结束，自己不禁开始大口呼吸。
似乎连空气都变了味道，但巨大的失落感仍紧紧攫住自己的心脏。
灵魂像是被一瞬间拉扯回到躯壳之中，眼前的血色迅速褪去，心跳重新回到了胸腔。
指挥官
我……
有一只手轻轻落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则绕到脑后，将自己佩戴的链接设备摘了下来。
映入眼帘的是艾拉近在咫尺的脸庞，她微微俯着身，手搭在自己的肩上，充满光彩的瞳仁直直望进自己的眼睛，似乎在确认自己的情况。
指挥官
我没事
话音刚落，自己的记忆便逐步苏醒了。
自从红潮行动之后，灰鸦小队连同大部队，在汉斯的带领下返回了空中花园。
在做完地面报告之后，自己马上联络了艾拉，将赛琳娜有关的情报全部据实相告。
得知情况后的艾拉数次向议会提交了下地调查的申请，但由于当时地面情况的各种复杂原因，尽数被驳回了。
艾伦
这次情况特殊，抱歉，即使是我也无法对驳回结果表示异议。
在行动过后，负责地面搜查的构造体部队也迅速投入到工作当中，他们会将所有现场情况进行扫描记录，收集到的样本回收到空中花园并进行分析。
艾伦
如果有关于赛琳娜……
在念及名字的时候，艾伦顿了顿，那是整个艺术协会皆知的名字，少负盛名的艺术家。
艾伦
……任何线索，艺术协会都会利用所有可调用的资源追查到底。在调查和样本分析结果出来之前，我们只有等待。
艾拉接受了这个提案，而在等待分析结果出来的期间，有一天，艾拉找到了自己。
她向自己发出了一个邀请。
艾拉
你是最后见过赛琳娜的人。
艾拉
我希望你能——
艾拉的声音将你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艾拉
你刚体验了一场‘戏剧’。
艾拉放下了手臂，直起了身。你方才看清，艾拉手里握着一个小型的全息设备链接器，样式精美，比起技术产品，更像是某种复古装饰品或者身份的象征，某种冠冕之类的。
艾拉
看来这项沉浸式全息戏剧技术还不成熟，至少在用户体验这一块还没达到使用要求。
- 这比远程链接的后遗症还要严重
- 需要改良
- 你情绪不太对劲，艾拉
指挥官
这比远程链接的后遗症还要严重
艾拉
我认为这项技术本质上和远程链接很相似，远程链接技术能让指挥官与构造体共感。
艾拉
而戏剧体验，其实也是一种情感链接，甚至从对象角度来讲，他是维度更广的链接。戏剧的链接不仅在角色与角色之间，角色与观众之间，也在观众与创作者、与演员之间。
艾拉
后半段，是赛琳娜曾经跟我说过的话。
指挥官
需要改良
艾拉
转念想想，或许本就应该是这样的体验——因为，你入戏了。
指挥官
你情绪不太对劲，艾拉
艾拉
这就是指挥官的洞察力吗？
熟悉而俏皮的微笑浮现在艾拉脸上，她笑着，眼睛却很认真。
即使并不在任务过程中，仍会观察周围的事物，进行总结和分析，并加以利用。
艾拉
这是个好习惯，很多优秀的创作者也具有这样的特性。
艾拉沉默了一瞬，似乎是又想起行踪不明的挚友。
艾拉
可以告诉我吗？
她调整了身体的姿势，脊背微微绷直了，像是准备好接受一个久远的宣告，或者是一个行刑前的判决
艾拉
你在刚才这部‘戏剧’中，看到了什么。
指挥官
是一个关于“恶龙”的故事
艾拉并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的表情。
艾拉
你是勇者吗？或者说，你在其中扮演着勇者吗？
指挥官
或许是的
艾拉
……
指挥官
在最后，龙把“我”杀死了
艾拉
和我记忆里故事的结局。
艾拉
……完全不同。
指挥官
这是赛琳娜写的故事吗？
艾拉
你听说过《阿卡狄亚大撤退》这部戏剧吗？
指挥官
并没有
由年轻的天才歌剧家谱写的歌剧作品，尽善尽美的表演艺术，在恢弘典雅的空中花园大剧院首次上演便已是座无虚席，一票难求的空前盛况。
艾拉
那是赛琳娜第一部在正式舞台上演的歌剧作品，第一部广为人知的剧作。
艾拉
我和赛琳娜是因为戏剧《暴风雨》认识的。
在小小展会中，少女使用简陋的全息投影机器演绎着自己改编导演的，早已被潮流所抛弃的黄金时代的经典剧作。
——普洛斯彼罗公爵饶恕了安东尼奥。
——对于那不勒斯的人民来说，他们照常生活于美丽的净土。
——即使有过争夺与冲突，但是，那不勒斯仍然走在充满希望的道路上。
期待许久的故事结局，是与原作一样的大团圆。
艾拉当时想着，这有什么意义吗？在踏上相同的道路后，她逐渐明白了。
创作者的真意总会在作品中暴露无遗。
曾经思考过什么，曾经经历过什么，真正想要传达什么。
不论是苍白的臆想，或是满腔愤恨，傲慢，天真，自以为是，卑微，欲求，无言以对，一切能与人言说或不可与人言说之意。
那，为什么这个故事会是这样的结局呢？
艾伦
在《阿卡狄亚大撤退》成功上演后，赛琳娜推辞了所有采访和庆功邀请，并向我递交了休假申请，我批准了。
艾伦
有些创作者会害怕自己会在作品以外的浮华的世界迷失，这再正常不过。当时的我也认为，《阿卡狄亚大撤退》仅仅是赛琳娜的剧作家生涯一个微不足道的开始罢了。
艾伦
在那段期间里，我仅见过她一次。
与媒体长枪短炮，通过各种媒介向外呈现的被鲜花与掌声环绕着，意气风发的新生代艺术家面貌不同，艾伦所见到赛琳娜丝毫没有半点沉溺在赞誉之中的模样，她发丝凌乱，步履匆匆，并没有佳作偶成后的余裕或者一丝一毫神情姿态上的张扬自满。
仿佛时至今日仍然与什么敌人进行永恒地对峙着，全无半分转圈的余地，喘息的空隙。
艾伦
她向我申请了协会内戏剧机器‘哈姆雷特’的长期使用及资料提交的权限。
艾伦方才注意到赛琳娜抱持着一些原始数据资料及软体，其中包括她刚加入艺术协会时使用的笔记本
非常原始的创作手段和记录媒介。
他曾因好奇询问过赛琳娜关于笔记本里的内容。
赛琳娜
是一个幻想故事。
赛琳娜的神情里有微不可见的赧然，但很快，她摆脱了这样的神色，露出了一个浅淡的微笑，紫色的眼睛里从始至终都是纯粹的光彩。
赛琳娜
是一个未完成的幻想故事，是我接触歌剧这一体裁之前写作的故事，十分稚嫩，毫无章法。
艾伦
最初的故事创作吗？还未完成？
赛琳娜
是……最初的故事创作。原定的结局还未写下，最近在和挚友的交流中，有了一些对故事的新想法和理解。
艾伦
会对原本的故事进行修改吗？
赛琳娜沉默了一瞬，随即笑道。
赛琳娜
也许会，也许不会，但我仍希望将这个故事完成。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借助协会里最新的戏剧机器，来对这个故事进行排演。
艾伦
当然可以，‘哈姆雷特’就是为此存在的。
赛琳娜
非常感谢您，会长。
再后来，艾伦所见到的赛琳娜，已经是坚定的考古小队队员，构造体赛琳娜。
艾拉
你刚才浸入体验的，是赛琳娜最初的创作。
指挥官
‘哈姆雷特’是？
艾拉
‘哈姆雷特’是艺术协会所有的全息AI戏剧机器的名字。
艾拉
它运用了最新型的戏剧演出技术，与传统戏剧表演不同，它是完全浸入式体验，但由于造价成本和技术尚未完全成熟等缘故，并未投入商业使用。
艾拉
你现在体验使用的机器，是空中花园现存的惟一一台。它的定期检修，是由科学理事会一部负责的，甚至需要通过监察院的检验审批。
艾拉
至于‘哈姆雷特’这个名字，是由艾伦会长亲自命名的。
指挥官
你希望我做什么，艾拉。
艾拉一直追寻着赛琳娜的踪迹，不论是空间站传来的宇宙的絮语，或是布满猩红的荒地上的鲸歌。
但总是一步之遥，咫尺天涯。
艾拉
很多人曾以为赛琳娜放弃了歌剧，也放弃艺术。
艾拉
但并不是。正是因为对艺术的追求，对描绘真实的渴望，赛琳娜才成为了构造体。
艾拉
很多人早在空间站任务的时候就认为赛琳娜已经失去了任何一点生的希望。
艾拉
但并不是。
在与死亡进行贴面礼时，与埋藏在异合生物中的残破人形遥遥的对望那一眼，深深地刻印在脑海之中。
心绪翻涌着。
艾拉
赛琳娜从未放弃。
这结局是否太过草率？又太过令人悲励？
艾拉
在‘哈姆雷特’的数据信息里，赛琳娜作为上传者上传资料的记录一共有三条。
艾拉
所有数据资料均上传到了同一个软体包，并进行了简单的加密。
艾拉
第一次上传，是赛琳娜刚加入艺术协会不久；第二次上传，是《阿卡狄亚大撤退》演出结束后；第三次上传，是最后的空间站任务之前。
这个故事不止有一个结局，也许赛琳娜曾经反复修改过这个故事。
赛琳娜排演了这个故事无数次。
这是在来往邮件中，赛琳娜的寥寥数语提到的一件小事，通过‘哈姆雷特’的后台软体运行数据也可以得知。
作为剧作者，作为参演者，作为观众，你想传达什么，你经历了什么，你感受到什么呢。
艾拉不禁想着。
并不是完全无法暴力破解‘哈姆雷特’里的软体。
像是不愿把花朵支离分解，她愿意体验，愿意倾听，以剧中人，以观众，以体验者的身份，去感知赛琳娜遗留下的信息。
倚靠着那点所谓知觉与灵感，去追寻虚无缥缈的共鸣。
也许这样的行为如同自我安慰，这样的坚持可能毫无意义，所谓不同的终局也并不存在，心意与境遇永远无法相通。
是这样的吗，赛琳娜？
艾拉
你愿意再次感受这部戏剧吗，【灰鸦指挥官】？
注释
- ↑ 出自威廉·布莱克的《天真与经验之歌》 （感谢Acelor丶阿洛的帮助，具体解读可参考链接
- ↑ 出自布朗宁的儿童故事诗《哈默林的花衣吹笛人》 （感谢Acelor丶阿洛的帮助，具体解读可参考链接
- ↑ 出自安东·巴甫洛维奇·契诃夫的《与白嘴鸦的对话》 （感谢Acelor丶阿洛的帮助，具体解读可参考链接
- ↑ 古希腊人将测量天体角度来定位的原理称作“迪奥帕特拉” （感谢Acelor丶阿洛的帮助，具体解读可参考链接
- ↑ 莎士比亚创作的《暴风雨》中荒岛上唯一的土著 （感谢Acelor丶阿洛的帮助，具体解读可参考链接
- ↑ 丹尼尔·笛福创作的《鲁滨逊漂流记》中鲁滨逊流落荒岛第15年救下的一位俘虏 （感谢Acelor丶阿洛的帮助，具体解读可参考链接
- ↑ 出自《暴风雨》中普洛斯彼罗谢幕时的收场诗 （感谢Acelor丶阿洛的帮助，具体解读可参考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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