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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0循着风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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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7-01更新
最新编辑:北熙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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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3-07-01
最新编辑：北熙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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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0循着风的方向
夜深人静，极光部队的士兵隐入前方的山林，为了能够就近盯住他们，自己和回音在这边搭建了简单帐篷。
回音
他们停下了，基地应该就在附近了。
指挥官
害怕吗？
回音
我并不害怕。
回音
只是……越靠近这里，有些回忆就越清晰。
回音
当时，塞西莉姐姐死去之后……
亚里莎
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做？！
皮克曼
嗯？亚里莎？有什么事情吗？
皮克曼
好吧，我可以给你十分钟……
穿着白色外袍的医生温和地笑了笑，看了一眼时间。
皮克曼
是要背乌托邦守则给父亲听吗？还是有谁触犯我们小亚里莎的规则了？
亚里莎
……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塞西莉姐姐的事情！
亚里莎
为善良和爱奉献一切，永勿欺枉公理，明鉴智慧，不骄不懈……
亚里莎
这不都是你曾经写下的规则吗？
亚里莎
用塞西莉姐姐做实验······这也算是善良和爱吗？这也算公理和正义吗？
皮克曼
当然了，亚里莎。
皮克曼宽厚地笑起来。
皮克曼
那是一个最美好的地方，比现在这个乌托邦还要美好。
皮克曼
在那里，所有人都能快乐地生活在一起，所有人都能获得无与伦比的力量。
皮克曼
这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亚里莎。
皮克曼
只不过现在研究还没有完全完成，研究完成之后，一切都会变得更美好。
皮克曼
好啦，父亲还有事情，你自己去玩。
他微笑着拍了拍亚里莎的肩膀，快步离开，只留下亚里莎一个人呆呆站在原地。
亚里莎
不……这样是不对的……
亚里莎
这样……是不对的……
贫乏地反复重复着这两句话，尽管心底的天平摇摇欲坠着告诉她，皮克曼所说的一切都是错误的，但她所接受过的教育却让她完全无法反驳回那些“理由”如何不对。
这样真的是正确的吗？公理和正义，公平和秩序，真的……是这样的吗？
极光部队士兵
亚里莎？你在这里做什么？后面收容了一批新的构造体，需要人手，今天应该是你的值班时间。
亚里莎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
刚走到门口，几个构造体迎面走来，极光部队的士兵像是押送一般走在他们后面。
趾高气昂的士兵
这里可是乌托邦，多少人想进来都进不来，这是你们的荣幸！
趾高气昂的士兵
这里，可是这个末世唯一的乌托邦！
？？？
嗤……
？？？
真的这么好的话，空中花园怎么没有搬到这里来？
趾高气昂的士兵
空中花园可比不上这里，你们应该珍惜这里的一切。
？？？
我不太懂得珍惜，所以能让我离开这里吗？
趾高气昂的士兵
等出去了，再想进来就不可能了！
？？？
谁会很想要来这种地方吗？
趾高气昂的士兵
你！
他刚想说些什么，余光一扫，看到了走过来的亚里莎。
趾高气昂的士兵
哼，亚里莎，这里先交给你，我还有别的事情。
趾高气昂的士兵
留意点，带头这个叫莱娜的——很能闹事。
亚里莎
不是说……构造体们都是自愿进入这里的吗？
趾高气昂的士兵
哎，是啊，她受了重伤，咱们好心把她救起来，怎么也要把花费的那部分给赚回来再说。
趾高气昂的士兵
公平公正嘛，哪有白干的买卖。
亚里莎
……
亚里莎
我知道了，你先去忙你的事情吧。
士兵对亚里莎潦草地行了个礼之后，就匆忙跑开了，亚里莎端端正正地回了礼，转身看向这批被收容进来的构造体。
亚里莎
你们好，我是亚里莎，在乌托邦主管风纪教育，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都可以找我……
莱娜
虚伪。
尖锐的声音打断了亚里莎的话。
莱娜
明明是黑野的地下实验基地，还会有什么风纪教育？
莱娜
别在这里惺惺作态了，被你们抓进来，我愿赌服输，但不要拿这一套思想教育来恶心我。
亚里莎
可刚刚他说是你受了重伤，他们救下你，才把你带回来……
莱娜发出不屑的嗤笑。
莱娜
随便，你想相信什么说辞都可以
她轻蔑地瞥了亚里莎一眼，没有继续说话。
安顿好了新进入乌托邦的构造体，已经到了晚上。
公共区域，一段时间没有修整的通风系统发出沙哑地转动声，亚里莎坐在塞西莉曾经最喜欢坐的那个角落，意识海中一片混乱。
莱娜看上去明显是被强行抓进来的，但他们又说是他们救下了莱娜……到底谁说的是真的？
塞西莉
亚里莎，记住，眼见为实，别人的话不一定是正确的。
塞西莉
你要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用自己的耳朵去听。
用自己的眼睛看，用自己的耳朵听……
亚里莎微微闭起眼睛，回想着最近发生的一切。
塞西莉姐姐“死去”之后，乌托邦内部的氛围似乎慢慢绷紧了起来。
父亲加强了门口的巡逻，最近“主动”进入乌托邦的人似乎也多了不少，仅仅自己接待的就已经是第四批……
也许……应该去找那个叫莱娜的构造体聊一下。她似乎知道很多……自己从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黑野”和“实验基地”。
深夜，乌托邦内侧的飞行堡垒。
莱娜微微阖着眼睛假寐，暗中观察着外面巡逻的士兵走向，在身后的墙壁上悄然留下暗号。
没想到，追查黑野的研究基地，还能发现这样的大鱼。
步，两步……巡逻的士兵似乎停下了脚步，在和谁交谈……
亚里莎
……你好。
莱娜
？
是下午那个……自称“乌托邦主管风纪”的构造体？
莱娜
有什么事值得大驾光临？没记错的话，你们的房间不在这里。
亚里莎
我是想问一下......关于你上午说的事情，就是‘黑野’和‘实验基地’
莱娜
……你不知道？你不是生活在这里吗？
莱娜
想套我话就免了，我不会告诉你的。
亚里莎
我没有想要套话的意思，我，我是真的不太清楚……
亚里莎
我们称呼这里叫做‘乌托邦’，‘黑野’跟这里有什么关系吗？
莱娜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面前的构造体少女。
翼角鹿小队着重追踪、卧底这样的特殊任务，能够进入翼角鹿小队，莱娜这些方面的技能自然也炉火纯青。
这个叫亚里莎的构造体，看起来对这个实验基地确实一知半解，但不排除她仍然在伪装，想要套取自己的情报的可能。
莱娜
……无可奉告。
她再次眯起眼睛，不再理睬亚里莎。
亚里莎
……时间快到了，我会再过来的。
少女行了一个繁复的礼节，转身悄悄离开了
……
莱娜进入乌托邦的第十天。
依旧是深夜，莱娜在今天的“工作”中，简单记下了这里的地形。但这些飞行堡垒并不是固定在一处的，只要需要，他们似乎随时可以重新组装拼接。
这就有些麻烦了……
莱娜心中暗暗盘算着应该怎么逃出去，刚回到自己的“房间”，小声的呼唤就在窗外响了起来。
亚里莎
莱娜？
莱娜
……怎么又是你？
亚里莎
这个房间是我特意分给你的，我晚上会在这附近巡逻……
亚里莎
今天过得怎么样？
衣服淅淅索索的摩擦声响起，尽管没有站在自己面前，但莱娜仍然不自觉地脑补出了亚里莎的动作……
她一定是又在行她那个很复杂的礼仪了。
这样污浊的地方，是怎么教出这么单纯刻板的小孩儿的……
莱娜
……连续十天每晚到这里站岗，你不累吗？“
亚里莎
还好啦，反正也是要工作的，最近他们都不太愿意晚上巡逻，按照乌托邦守则，同伴之间应该互帮互助，我就替他们来执勤啦。
莱娜
……傻子
亚里莎
今天你有时间告诉我，关于那个‘黑野’的事情了吗？还有……为什么要管乌托邦叫做‘实验基地’啊？.
莱娜
这个地方在做什么你不清楚吗？他们在用构造体做活体实验。不管这里叫实验基地叫什么？叫爱心孤儿院吗？
亚里莎
可，可是这里应该不全是……
莱娜
……你在天真什么？
莱娜
这里的每一个人一一包括你，全部都是下一个实验材料。
莱娜
你以为，为什么这里许进不许出？你从这里走出去过吗？
亚里莎
我……
她好像真的从来没有离开过乌托邦。
她只知道，乌托邦是一个很大的飞行堡垒，周围有很多小型飞行堡垒依附在乌托邦的主飞船旁。
她只知道，乌托邦的所有人都遵守着乌托邦守则，只要遵守同样的秩序，所有人就都可以很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她只知道……外面的天是蓝色的，草是绿色的，大海是广阔的，但她……
从来没有离开过乌托邦。
莱娜
……
莱娜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观察期已经足够了，这个女孩……确实对这里的事情一无所知。
亚里莎
我……看到过他们做实验。
亚里莎
他们……皮克曼医生，带走了塞西莉姐姐。
亚里莎
我会阻止他们的.这是不符合乌托邦守则的。同伴应该相互帮助，为善良和爱奉献一切.永勿欺枉公理……
亚里莎
我……会想办法帮你们离开这里的。
莱娜
……喂！别冲动！
话音飘散在乌托邦死寂的空气中，墙外已经没有了动静。莱娜略略皱起眉头，还没来得及想办法阻止亚里莎，就听到那个轻轻的脚步声再次小心翼翼地来到墙外。
莱娜
你……
她话还没说完，衣服轻微的摩擦声再次响起。
亚里莎
晚安，莱娜，今天的星辰，也会照亮你的梦境。
回音
过了很长时间之后，莱娜姐姐似乎不再提防我了。
回音
在休息时间，她偶尔会和我打招呼，偶尔会跟我说些外面的事情，偶尔还会指导我使用弓箭。
回音
她看我的眼睛，总是好像在透过我看着谁一样。
回音
我询问过她，可她不肯回答，只是叮嘱我，不管遇到什么人，都要保护好自己，不能将信任完全交付给那个人。
回音
但她……又那样的信任着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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