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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11大雪覆盖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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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22更新
最新编辑:蒲牢_好想吃水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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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4-11-22
最新编辑：蒲牢_好想吃水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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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11大雪覆盖火光
浑噩意识沉浮在海底。
濡湿视线在海浪中反复浸泡，包裹着喁语与嘶嚎的气泡跟随潮水不断冲击着神经——
- ……
- （猛然呼吸）
指挥官
……
指挥官
（猛然呼吸）
冰冷空气沿着鼻腔气管充斥肺部，尘土的味道立刻将意识牵扯回现在。
简陋的帐篷内空无一人。
指挥官
（又是那个“梦”……）
来源于深海的窒息似乎还擭着自己口鼻。
刚刚看到的一切，是臆想出的梦魇，亦或是真实发生过的命运切片？
惑砂
现在的你，是正在被灰鸦小队焦急寻找的指挥官本人？还是他们根本不在乎的5人之一？
修特罗尔
我记得瓦莱莉亚给了我一整包，有一百多颗，但我记得自己只吃了2颗，给你了1颗。
▄▅▃▆▁
红潮虚影……可以记录……
▄▅▃▆▁
如果……如果你能看到这里……
还有那个看不清楚面目，但不知为何有些熟悉的身影。
对方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总觉得她的那双眼睛……看透了这里的一切？
她所说的“还不是时候”又是什么意思？
（拿出笔记本和笔）
将犹存在脑海中的几个关键词迅速记下，反复确认无误后，才有时间打量自己所处的环境。
- （环顾四周）
- （下地走走）
指挥官
（环顾四周）
指挥官
（下地走走）
简易床前，之前穿的靴子显然已经被冰雪浸透缝隙。如果不想再次生病被凡妮莎念叨，最好还是先不要穿它。
指挥官
（环顾四周）
这是一个简陋的帐篷，内部空无一物，只有自己休息的这张简易床铺，门口缝隙依稀透露出雪色天光。
昏迷之前，自己正在背着凡妮莎前往和艾玛斜奏汇合，看现在的状况……
- 凡妮莎？
- 艾玛？
指挥官
凡妮莎？
指挥官
艾玛？
帐篷外传来细碎对话声，还没等自己听清楚她们在说什么，帐篷门被掀开了。
艾玛
太好了，我们很担心你清醒不过来……
她迅速检查着人类指挥官防护服上的各项数值。
艾玛
你的防护服破损，不仅出现失温症状，还被帕弥什病毒感染了，要不是你们剩余的物资中还有一些血清，恐怕很难撑到现在。
艾玛
你伤的太重，我们向前移动到了比较安全的位置就原地扎营，尽量稳定你的情况。
艾玛
斜奏返回航天城寻求帮助，我……我在这边盯着你的状况。
艾玛
很快，斜奏就会带着救援车返回接应……
艾玛一反常态，说话说的很快，一边语无伦次地告知自己现状，一边急切地想将血清针剂怼进自己防护服上的接口。
指挥官
艾玛。
艾玛
等到斜奏过来……嗯？
听到自己的呼唤，她惶然地抬起头。
指挥官
防护服的血清接口在右边。
艾玛
……
- 发生什么了？
- 凡妮莎呢？
指挥官
发生什么了？
指挥官
凡妮莎呢？
仿佛触及什么关键词，艾玛面色苍白，手指有些轻微颤抖。
她垂下头，把血清完整地接入防护服右侧的接口，注射完一整只血清，定定地看着防护服上标识的感染数值。
指挥官
艾玛？
死死抿着唇角，艾玛沉默着，直到感染数值开始缓慢回落，她才抬起头，泪水悄然从眼角滑落。
艾玛
凡妮莎……已经不在了。
艾玛
凡妮莎……【指挥官】！
搜救过程中，橘发构造体敏锐地从漫天雪尘中捕捉到了那个移动的人影。
艾玛
斜奏，在那边！
朝另一个方向寻找的斜奏听到艾玛的呼声，立刻转头向她指示的位置寻找。
黑色的人影踉跄两下，跌倒在雪地中，但好在距离足够近，艾玛和斜奏没费多少力气就跑到两人身前。
斜奏
怎么会这样……
摔倒在积雪中的两人，凡妮莎满身狼狈，身体左臂和右腿都出现明显的大面积伤口，而人类指挥官……
凡妮莎
别愣着，他/她防护服出现破损，出现帕弥什感染症状，急救包里有血清，立刻注射。
艾玛
是，是……
长久以来习惯性依赖的主心骨变成这副模样，尽管慌乱，但艾玛还是下意识地按照凡妮莎的指示，找出血清，注射进人类指挥官防护服内。
凡妮莎
携带备用防护服了吗？
斜奏
在这里。
从备用物资包中拿出防护服，迅速套在指挥官身上，一行人顶风冒雪，朝航天城的方向飞快移动。
凡妮莎
咳……你们带出去的其他队员在哪里。
斜奏
收到指挥官发回的消息之后，我们立刻出发接应，让队员就地解散，在附近分散搜集物资。
凡妮莎
通知他们，全部折返，返回……航天城。
构造体气息有些仓促。
艾玛
凡妮莎，别说话了，你的循环液还在严重流失……
拿出循环液包，艾玛刚要接入凡妮莎的循环系统，就被凡妮莎挥手阻止。
凡妮莎
先留着……暂时还用不上。
凡妮莎
艾玛，持续监测周围的帕弥什浓度。
凡妮莎眯起眼睛，大脑急速思考着。
新的0号代行者已经发现了人类指挥官，它不会轻易放弃这块喂到嘴边的大餐，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能够全部成功撤离的几率并不高。
艾玛
明，明白……
她咬咬嘴唇，收起循环液包，打开帕弥什病毒监测系统。
风雪愈发猛烈，咆哮着厮打周围的一切。
由于背负着昏迷的人类指挥官和无法行动的凡妮莎，一行人的前进速度明显下降。
艾玛
……斜奏，帕弥什浓度在持续上升，我们离搜救车还有多远？
瞟了一眼不知是昏迷过去还是闭目养神的凡妮莎，艾玛压低声音询问斜奏。
斜奏
距离……按照现在的移动速度，大约还要两个半小时。
艾玛
其他队员接到返回的消息了吗？
斜奏
嗯，他们没有深入雪原，速度快的大约已经返回航天城安全区域范围了。
艾玛
——小心！
交谈间，异化红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然蔓延到众人脚下。
砰——
艾玛拉开斜奏，背负着人类指挥官敏捷绕开异化红潮，转身对着稀薄红潮中探出的触角射击。
虽然效用无法和曾经的Ω武器比较，但洛莎的特制武器对付这种小型的异化触角仍然绰绰有余。
异化触角吃痛，发出嘶哑哀鸣，缩回地面那一滩液体中。
只是……它已经发现这里了，那0号代行者距离还会远吗？
0号代行者
……
岩石后的阴影中，新任0号代行者瞳孔冷漠，无神地看向这个方向。
它刚刚出生，它什么都不明白，只知道应当不断追逐力量，不断吞噬，吞噬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应当成为它的养分。
无神瞳孔聚焦在远处的几个人影上。
而那个人类……将会成为它最美味的餐肴。
艾玛
必须加快速度……
将机体输出功率提升到最大，艾玛焦急地看向身后。
距离他们停放搜救车的位置还有两个多小时的路程，她不知道能否顺利带着凡妮莎和指挥官返回航天城……
凡妮莎
咳。
枪声惊醒了半昏迷状态的凡妮莎。
人类指挥官陷入昏迷，失去了指挥官的压制，被污染的意识海越发不稳定。耗费所有精力，凡妮莎、才勉强压制住躁动的意识海。
凡妮莎
距离航天城还有多远？
艾玛
以现在的速度……四小时左右。
她语气急促，分不清楚是因为仍在前行，还是因为担心着什么。
艾玛
但只要两小时，我们就能赶到搜救车的位置……
凡妮莎
时间来不及。
凡妮莎
就算你们两个把机体输出功率开到最大，关节跑出火星子……也来不及。
红潮蔓延的速度十分惊人，几乎一夜之间就能淌过四五十公里的距离。
斜奏
……
斜奏沉默着抬手开枪，击退一旁流淌过来的浅浅红潮。
斜奏
它追上来了。
凡妮莎
那些东西……跗骨之蛆，只要被发现，不咬下点什么，它们不会罢休。
凡妮莎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但她的瞳孔已经有些失神，
被污染的意识海中掀起滔天巨浪，愈发强烈的失温感反复在神经系统中向她传输死亡的讯息。
凡妮莎
布设……布设Ω武器到撤退方位，配合大量易爆……
她无意识地下达着当前最正确的“命令”。
艾玛
可是……我们已经没有Ω武器了。
空中花园留下的Ω武器早在十数年前就被消耗一空。以地面目前的生产力水准，仍然无法完美复刻真正的Ω武器。
凡妮莎
……
凡妮莎
哈……是啊，Ω武器早就没有了。
她晃过神来，自嘲地笑了笑。视觉模块有些模糊，意识海也开始逐渐陷入黑暗……
凡妮莎
咳……
濒死的虚弱感由上至下擭住她的感官，她用力咬住舌尖，用痛楚逼迫自己清醒过来。
艾玛
如果我们从东南方向抄近路……
斜奏
没有用，它已经发现我们了。
斜奏和艾玛以最快速度向前移动，一边努力想要摆脱0号代行者的“视线”。
不管走到哪里，阴冷的红潮都如影随形般蔓延过来。
凡妮莎
这样……这样下去不行……
带着拖累，迟早会被异化红潮追上。
吐出口中再度溢出的循环液，暗暗估算着机体的损耗，凡妮莎缓慢开口。
凡妮莎
……指挥官……状态怎么样？
匆忙的移动中，艾玛简单查看了人类指挥官防护服上的感染数值。
艾玛
……注射过血清后，感染数值略高于正常区域，但体征表现平稳，除此之外，略微出现失温症状……
凡妮莎
……
机体破损程度大约已经到了70%，左臂完全损坏，右腿的零件也已经彻底报废，被绷带险险吊在机体上。
凡妮莎
你们走，把我放下来，我留下来断后。
艾玛
……你疯了吗？
艾玛不可置信地看向凡妮莎。
凡妮莎
是你们疯了。
她表情平静的仿佛只是在叙述“我今天出门找点物资”。
凡妮莎
按照你们现在的移动速度，不出半小时，我们就可以一起成为那个鬼东西的养料了。
凡妮莎
也不错，到时候，洛莎可以直接从航天城看到我们在红潮里向她招手。
艾玛
不行，不可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斜奏
我也不同意。
斜奏插话，她的气息有些不稳定，对于这个型号更早的构造体来说，现在的速度已经抵达了她的极限，她正在超载运行。
凡妮莎
我没有在征求你们的意见。
厌烦地挥了挥手，凡妮莎抽出身侧配枪，在斜奏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枪击退艾玛身后已经追上来了的异合生物。
艾玛
！！！
她惊愕地提速，却险些一脚踏进已经漫溢过来的红潮中。
不知什么时候，红潮已经从四周缓慢包围过来。
凡妮莎
0号代行者不会放弃它的猎物。
雪原一如既往的安宁，但杀机已经潜藏在了厚厚的雪层之下。
艾玛
不行，一定还有其他的办法……
她紧紧咬着嘴唇，尝试着筛选出来最优解。
艾玛
比如，我来引开红潮，斜奏带着你和指挥官撤离，毕竟我还有战斗能力……
凡妮莎
你是说，让斜奏同时扛着一个瘸子和一个失去意识的人类，把构造体的机能压榨到极限，然后维持这种状态超过两个小时？
艾玛
……
艾玛
或者，或者……
斜奏
——唔！
正说话间，斜奏闷哼一声，再次抬起脚，鞋底已经沾染上星星点点的红潮痕迹。
凡妮莎
看到了吗？
掩住口鼻，凡妮莎咳嗽两声，循环液从唇角溢出来。
凡妮莎
没时间犹豫了，再等下去，我们只能一起死在这里。
抿着唇角，凡妮莎报出自己机体破损的程度。
凡妮莎
哪怕能及时跑回航天城，现存的物资也不足以修复我的机体。
雪越下越大了。
凡妮莎
……我没什么力气继续说服你们。现在，两个选项。
凡妮莎
A，一起死，B，由我来断后。
说话间，异化红潮的触手再次悄然探出，迅猛缠上了艾玛的脚踝。
艾玛
呃——！
她踉跄一下，凡妮莎借机割断攀登绳，从艾玛背上跳下来。
勉强利用左腿站稳身体，凡妮莎弯下腰，单手紧了紧右腿上的绷带，循环液在地上淌出刺眼的痕迹。
凡妮莎
我最后重复一遍，你，和斜奏，带着指挥官离开这里，我留下来断后。
凡妮莎
别管我是怎么留下来断后的，也别管我还有没有战斗能力。
凡妮莎
别忘记我教给你们的东西——
凡妮莎
让幸存者的价值最大化。
依靠仅存的力量，凡妮莎倚在一侧的岩石旁。
雪花很快覆盖在她机体上，被流出的循环液浸透成赤红颜色。
没有继续辩驳，艾玛和斜奏沉默着对她敬礼，按照她的指令，带着人类指挥官朝着航天城方向撤离。
凡妮莎
【指挥官】……哈。
她看着霾灰色天幕，扯出一个讥讽的笑容。
凡妮莎
战场没有那么仁慈，没有人能做到顾全所有人，无论是谁都会付出牺牲，你也不例外，首席……
对着脚下的冰面，她勉力整理着有些凌乱的发丝，抹干净脸上的血痕。
凡妮莎
成为构造体的好处，大概就是人造皮肤的粘合力远远大于人类的皮肤吧。
喃喃低语回荡在空寂冰面，一如数十年前，她留在那个阴沉的地下隔间。
彼时的她仍然有昏迷不醒的首席陪伴，但现在，偌大天地间只余下她孤身一人。
凡妮莎
……
异化红潮在冰面溅射出黏腻浪花，0号代行者的身影隐隐绰绰从液体中浮现出来。
凡妮莎
速度还挺快……
紫发构造体对着面前的0号代行者露出一个恶意讽笑。
凡妮莎
就到此为止吧。
她引爆了自己的机体。
帐篷内温度低的可怕，门帘被雪地冻的很硬，狂风袭来，撞击在帐篷支架上，发出闷闷响声。
艾玛
……我们听到了爆炸声，不敢回头，一路走到安全区范围内，安顿好你之后，我返回去探查过。
艾玛
爆炸……起到了一定作用，异化红潮暂时退去，但原来冰层的位置已经不见了，只露出深褐色的岩石。
艾玛
我……只找到这个。
她摊开手心，圣甲虫的金属铭牌带着坑坑洼洼的弹痕，已经被爆炸灼烧得漆黑。
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无力地张开嘴，发出的只有嘶哑叹息。
- ……
- （凡妮莎……）
指挥官
……
指挥官
（凡妮莎……）
凡妮莎
总之重新介绍一下，我是凡妮莎，清庭白鹭小队指挥官，也是本次作战的总指挥。
凡妮莎
不论过去指挥官的成绩如何，现在，可要好好服从长官的指挥哦~
凡妮莎
【指挥官】，愚蠢又天真的废物，你能被这么多人尊敬，完全是因为他们被理想冲昏了头脑。
凡妮莎
现在的你已经失去了所有依靠，就让我来告诉你，怎样将幸存者的价值最大化吧。
凡妮莎
这一声问候迟到了三十年，灰鸦指挥官。
凡妮莎
我还以为这次你总算是死了。
凡妮莎
去吧，早去早回。
凡妮莎
我就在这儿等着，放心，你清醒过来的第一眼一定会看到我站在这里。
……
凡妮莎
▃▅▂▆█▆▄▇▆▅▂知道现在已经过去█▆▄▇吗？
凡妮莎
到这一天还没有消息，按照一般▂▆█▆▄▇▆▅▂来说，已经可以确认你死亡了。
凡妮莎
真可笑啊，▂▄▇▄▇▂▃▅▂▂▄▇▆▅▄▇▂
声音似乎从海底浪涛中传来，微型终端发出损坏的白噪声。
艾玛
指挥官……指挥官！
艾玛
血清……还有血清吗？！
队员
最后一支已经用完了……
斜奏
——这里！
帐篷被短促打开，冷峭寒风随着来人一同灌入帐篷，短暂冲散帐中的窒息。
冰冷液体汇入血管，眼前模模糊糊的海底景象再次褪去，艾玛急切地看向自己。
艾玛
你的状态很差，指挥官。
- ……我还好。
- ……
指挥官
我还好。
指挥官
……
勉力撑着疲重的身体从简易床上坐起，忽略掉天旋地转的大脑。
黑暗深海如影随形，像无法走出的牢笼，沉重地在意识海起伏。
- 呃……
- （捂住额头）
指挥官
呃……
指挥官
（捂住额头）
艾玛
感染数值出现波动……指挥官，你还撑得住吗？
指挥官
我可以。
指挥官
必须尽快返程。
洛莎还在等待着新的核心部件，不能……让凡妮莎的牺牲白费。
艾玛
嗯……我们准备出发吧。
简易营地很快被拆卸完毕，大雪覆盖了地面一切痕迹。
在这样的气候下，那片冰原……很快也会完好如初吧。
随行队员将搜集到的物资如数装入搜救车，斜奏和艾玛已经等在车前。
这里……离航天城已经很近了，只有不到半个小时的路程。
航天城的“过滤器”完全可以辐射到这个位置，0号代行者暂时还无法进入这片区域。
假如凡妮莎没有受伤……
指挥官
……
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假如”。
攥紧手中金属的圣甲虫铭牌，掌心几乎被尖锐的棱角划破。
斜奏
指挥官？要出发了。
- ……走吧。
- ……
指挥官
……走吧。
指挥官
……
指挥官
再见，凡妮莎。
她太累了，背负着人类的余烬三十余年的时间，她已经做的很好了。
跳跃着赤金色焰光的火把倏然点亮这片土地，接力棒一般被高高举起。
只要仍然有火光……人类生存下去的希望就永远不会熄灭。
他们不会让凡妮莎数十年保存下的人类文明就此破碎。
引擎声撞破冰原的寂静，很快，大雪覆盖掉他们出现过的一切痕迹。
就像这里从来都没人来过。
伊什梅尔
……
粉发构造体站在山巅，看着绝尘而去的搜救车。
所有事情都似曾相识，但……似乎又有什么不一样。
赤金色焰光似乎仍然在她的瞳孔跳跃，她沉吟片刻，意识海深处，一些熟悉的画面似乎再次涌上记忆浅层。
伊什梅尔
先驱队员……又牺牲了一位？
塔·3T类
……嗯，是253……
伊什梅尔
他叫意尔·2·希斯，是波拉星之前的移民，有个恋人，是……142号先驱队员。
曾经……在“热寂”来临的时候，他们好像也曾经经历过这样的“故事”。
书页翻动，但熟悉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
恒星逐渐熄灭，飞船逃亡一般坠入深空，再也没有返回……
故事总是相同的，但这些人类的结局……也会一样吗？
就算这些人类能够逃出命运的循环，但……
谁又能躲过那永恒的黑暗？
骰子碰撞，发出清脆响声，粉发构造体远望着人类搜救车的去向，在雪原上隐去身影。
沪公网安备 31011002002714 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