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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17螺旋之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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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22更新
最新编辑:蒲牢_好想吃水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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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4-11-22
最新编辑：蒲牢_好想吃水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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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17螺旋之塔
血色迷雾逐渐散去，狰狞晶体消散，人类缓慢睁开双眼。
永无止尽的战斗中，身体上重叠的伤疤被温柔地抚平。
长夜散尽，异聚塔变回了之前充斥着浓郁白雾的古怪模样。
但……确实有什么变得不同了。
古怪言语和过量信息不断灌注进大脑，那个瞬间，此处的时间和空间仿佛凝集成一本书册，任由自己翻阅……
- （尝试握紧拳头）
- （尝试转转手腕）
指挥官
（尝试握紧拳头）
指挥官
（尝试转转手腕）
令人牙酸的吱呀响声扭动着，所处的异聚塔空间缓慢变换着，晶体褪去，台阶重组，几个瞬间，所处的空间就变化了一番模样。
空间边沿缓慢生出裂痕，粉发女性悄然出现。
指挥官
这就是“更高维度的力量”？
伊什梅尔
嗯哼？
再次尝试“感受”异聚塔内部，强烈的欲望催促着自己，要求自己“使用”异聚塔，倒转被帕弥什病毒淹没的未来，但是——
失去“核心”的异聚塔震颤着，无法回应驱使者的命令。
伊什梅尔
异聚塔的核心已经被你们带出去了，即使能够理解异聚塔的底层逻辑，你也无法逆转它的“规则”。
指挥官
我现在离开异聚塔，带回异聚塔核心……
伊什梅尔
你真的能降落在准确的时间节点吗？
伊什梅尔
冯·内古特没有权能缝补异聚塔内的裂隙和崩塌，在他和柯蕾多尔的肆意妄为下，异聚塔早已塌陷，所有通道都已经混乱，无法准确定位能够降落的“时间”。
指挥官
那你为什么可以？
伊什梅尔
因为我不属于你们的世界，也不属于异聚塔所在的那个文明。
指挥官
你能带我回去吗？
伊什梅尔
抱歉。
指挥官
……
指挥官
那我还能回到“上一层”吗？
伊什梅尔
0号代行者还存在你进塔的那个时间，核心也并不在异聚塔内，所以……
指挥官
……
指挥官
你在欺骗我？
思维流转间，已经切实阅读到了这本残破不堪的书籍。
异聚塔周围遍布裂隙，时间错乱不堪，因此而衍生的异聚塔无限朝上方生长着，已经无法触及它的最顶端。
继续这样下去，异聚塔迟早有一刻会彻底崩塌，届时，所有的碎片——包括人类文明，包括被吸附过来的其他文明碎屑，都会一同消失进门扉之后。
即使自己真的能够想办法强行回收0号代行者的权能，又能怎么样？
失去大部分力量的异聚塔，真的还能够将时间倒转回正确的未来吗？
伊什梅尔
我没有骗你，你确实获得了更高维度的力量。
指挥官
但异聚塔无法使用，我做的一切等于……
毫无意义。
在异聚塔内，自己甚至无法确保最后那条“时间”上的人类文明能够存续下去。
墙壁上的裂隙透出一角怪异天光，异化红潮悄然蔓延，企图溢出异聚塔，污染外界的时间——
指挥官
（封锁缝隙）
仅剩的光芒戛然熄灭，红潮冲击在墙壁上，扑了个空，恹恹返回晶体中。
异聚塔内寂然无声。
无法返回正确的时间线，也没有办法使用异聚塔的力量……
难道，剩余的苍白岁月，自己就只能这样守在塔中，一边缝补异聚塔的裂隙，一边等待它最终坍塌？
指挥官
你骗了我。
情绪激荡之下，权能自发地顺应念想运转，锋利晶体猛然攻向一侧的粉发女性。
伊什梅尔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时，已经移动到了更高的区域，眉头微蹙。
伊什梅尔
……冷静一点。
伊什梅尔
这可不像是你会做出的事情。
没有回应，只是闭上双眼，默默地收束力量，尝试压抑情绪，然而……
指挥官
“渡梦桥”已经被拆毁了。
指挥官
回不去了……
明明一切都在朝更好的方向发展不是吗？明明在“通过门扉”之后，就能想办法逆转时间了不是吗？
明明已经掌握了更高的力量，已经能够操纵更高层级的时间，但为什么……
为什么一切都还是无法回到“正确”的道路……
异聚塔聆听到了人类的痛苦，红潮在下方汹涌，掀起狂乱怒涛。
伊什梅尔
冷静点，异聚塔的裂隙在增加。
钥杖轻点虚空，伊什梅尔正要做点什么，却又蓦地停住。
伊什梅尔
啊……
晶簇自行裂解，怒涛平息。
伊什梅尔
已经冷静下来了吗？
好似先前被威胁的人并不是自己一般，伊什梅尔并不恼怒，反而微笑地回落至人类面前。
伊什梅尔
对新生“力量”掌握的很迅速，灰鸦。
指挥官
……
指挥官
告诉我，我要怎么样，才能让人类文明存续。
穷尽心力，历经无数苦痛与战斗，自己所求的，不过是人类文明的火种在星海中长燃。
伊什梅尔
首先，我并没有欺骗你。
一向露出神秘微笑的女性难得正色。
伊什梅尔
“通过门扉”，获取“更高力量”，无论是对现在的你，还是现在的人类文明，都是不可或缺的一个关键步骤。
指挥官
但异聚塔已经无法使用——
伊什梅尔
重要的并不是异聚塔，而是……“你”。
伊什梅尔
倘若你选择了在“那个时间”融入红潮，或许确实可以和卡俄斯在红潮内融合，从而和0号代行者抢夺权柄，但……
伊什梅尔
“异合生物”没有办法逆转红潮，也永远没有办法获得比“帕弥什病毒”更高层级的力量。
指挥官
……
伊什梅尔
异化红潮依然会伤害人类，即使你能够取代0号代行者，可那也将是你的“终点”……和人类文明的终点。
她面容中露出一丝悲悯的哀伤。
伊什梅尔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没有其他的选择权。
指挥官
……
混沌脑海中反复思考着伊什梅尔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企图从其中寻找到漏洞以证明她在欺骗自己——
很可惜。
过于清晰的思维告诉自己，她所说的，没有任何一句是谎言。
可是……就真的到此为止了吗？
这样的力量，这样漫长的生命……在之后，自己就只能依靠思维信标中残存的影子在异聚塔中，直到过去和未来尽数在茫无涯际的孤旅中被磨灭殆尽？
- 我还能做点什么……
- 我还想做点什么……
指挥官
我还能做点什么……
指挥官
我还想做点什么……
人类面朝空洞的异聚塔，发出嘶哑哀鸣。
伊什梅尔
……
伊什梅尔
你还可以和我一起成为高维的观测者。
伊什梅尔
通过了门扉，你已然拥有了成为观测者的资格。
- 那不是我想要的。
- “观测者”……
指挥官
那不是我想要的。
指挥官
“观测者”……
伊什梅尔
真的吗？
伊什梅尔
成为观测者，我会协助你回收异聚塔，真正地获取0号代行者的权柄——
伊什梅尔
我们将会成为同伴。
指挥官
我要的不是这样。
伊什梅尔
我会告诉你，应该怎样利用帕弥什病毒，将人类文明以另一种形式封存起来。
将人类文明……封存起来？
指挥官
这和0号代行者做的有什么区别？
伊什梅尔
当然。
伊什梅尔
由于你的存在，帕弥什病毒并不会真正将这个文明“收割”回真正的“门”后。
伊什梅尔
那个门后是什么样子，你应该也曾经见到过……
除了真正被“宇宙”认可的意识，没有生命能够进入这里——机械意识也不行。
一艘孤独的星舰漂泊在没有生命的空间，她见证了无数世界的陨落，也看到了无数宇宙的新生。
指挥官
……
伊什梅尔
像琥珀一样，你所在的文明会被真正的封存起来，或许未来的某一天，当你真正地掌握了更高，更高层级的力量……
伊什梅尔
被封存的文明就能够复活，就像被掩埋在灰烬中的余星，总有一天，他们能够再次拥抱这个世界。
指挥官
“帕弥什病毒”……
帕弥什病毒……信息……
将所有的文明信息以帕弥什作为介质封存起来，等待在未来“重启”……
指挥官
成功率有多少？
原本以为又会得到暧昧不清的回答，但这一次，伊什梅尔露出一个肯定的笑容。
伊什梅尔
100%。
指挥官
为什么你这么确定？
伊什梅尔
这就是未来的故事了。
指挥官
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
如果只是这样……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又有什么用处？
世界将会被封存，最后的人类被放逐在遥远的深空，无望等待着未来的“重启”。
指挥官
让我……想想。
疲惫地想要在异聚塔中寻找一块可以暂时休憩的地方，无论是要成为观测者也好，或是要永远守在异聚塔中，等待沙漏流空也好，至少现在……
都让自己能够休息一下吧。
也许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仍然在灰鸦小队的休息室，发现这一切都是一场黄粱大梦。
门外仍然有熟悉的交谈声，只要推开门，露西亚依旧会关切地看向自己，丽芙也许会端来一杯热茶，里就坐在一旁，维护着指挥官配枪……
伊什梅尔
如果……
伊什梅尔
如果你愿意冒险的话。
粉发女性的声音有些犹豫地从身后响起。
- ……
- 什么？！
指挥官
……
指挥官
什么？！
伊什梅尔
如果你愿意冒险……或许，现在还存在另外一条道路。
伊什梅尔
你可以……尝试改变“过去”。
指挥官
但异聚塔已经崩塌……
伊什梅尔
但奇点仍然存在。
指挥官
“奇点”……
伊什梅尔
只属于你的“奇点”。
沉闷浪涛声响起，被冗杂记忆深埋在脑海中的“海底”再次浮现。
- 你是说……
- 海底……
指挥官
你是说……
指挥官
海底……
伊什梅尔
是的。
思索片刻，她再次伸出手，那本厚重书籍再次出现，和上次相比，这次的书籍似乎轻薄了一些。
- 书变薄了……
- “过去”在消失？
指挥官
书变薄了……
指挥官
“过去”在消失？
伊什梅尔
嗯……
伊什梅尔
大概是“她”正在努力。
含糊不清地一笔带过这个话题，伊什梅尔翻开书籍。
这一次，她坦然地将书籍摊开在自己面前，邀请自己共同翻阅人类文明的史册。
伊什梅尔
这一页……原本是空白的。
她指示着其中一行空白的段落。
伊什梅尔
但在看到你和露西亚离开异聚塔之后……
伊什梅尔
这里出现了模糊不清的字迹。
伊什梅尔
我曾经试图阅读清楚上面的内容，但很可惜，我也只不过是黑暗森林中的一只虫豸，无法探查到更加深远的未来。
她坦然承认着自己的渺小。
伊什梅尔
你离开异聚塔，遇到七实之后，这里的字迹更加清晰。
伊什梅尔
我看到了“海底”，看到了……“你”。
伊什梅尔
一个人类……闯入了未知的世界。
伊什梅尔
你还不应该来这里的……还不是时候，灰鸦……
伊什梅尔
我发现了，当时的“你”，也在那里。你从那里得知了很多消息，对吗？
不置可否地默认，急切地继续向下看去。
伊什梅尔
再之后……你通过门扉的那个瞬间。
赤金色字迹缠绕成命途的轨道，最后一个“选项”迫切地从纸页中挤出。
指挥官
——指挥官，返回，海底。
一字一句地念出书籍上晦涩不清的字眼，念出这句话的瞬间，虚空中，似乎有什么厚重的界壁悄然破碎。
伊什梅尔
这是促使我在一切看似结束的时候，重回地球的契机。
伊什梅尔
也是独属于你们的“奇迹”。
是露西亚……
是七实……
是所有人众志一心的坚持……
他们酿造恐惧，铸就希望……
他们的歌声汇聚在一起，灼烧着文明的余烬，在史书的星河中燃起烈烈火光，刺破虚假的时间和空间，赢得了通往明天的指路牌。
指挥官
但……这个曾经冯内古特要求我做的并没有区别。
伊什梅尔
当然不同。
伊什梅尔
他期望的，是你能够成为他的合格的“钥匙”。
伊什梅尔
如果是曾经的你返回海底摇篮，能够被克希拉孵化出的，只有完全依照冯·内古特心意的“钥匙”。
伊什梅尔
卡俄斯将会彻底成为他的傀儡。
伊什梅尔
她会依照冯·内古特的心愿，将红潮围困在海洋内，但总有一天，0号代行者的意志会将卡俄斯的意识磨灭。
伊什梅尔
这和你在那个时间跳入红潮能够做的一切，并没有本质上的差别。
伊什梅尔
但现在……
她翻阅着书籍。
伊什梅尔
假如现在的你返回那个海底的摇篮中，克希拉能够孵化出完整的卡俄斯。
伊什梅尔
完整的卡俄斯拥有绝对的力量，可以击败柯蕾多尔。
伊什梅尔
如果能在异聚塔破损之前完全掌控异聚塔……
伊什梅尔
或许你就能够真正地，完成你所期望的“愿望”。
伊什梅尔
将一切的时间线……重新拉回到，异聚塔还没有降临的那天。
沪公网安备 31011002002714 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