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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12杀死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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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7-17更新
最新编辑:北熙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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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5-07-17
最新编辑：北熙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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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12杀死千子
意识似乎被浸泡在什么冰冷的液体中，沉沉白雾笼罩着视野能见的所有范围。
指挥官
…………
这种感觉不知为何陌生而熟悉。
白雾逐渐散去，漆黑镜面倒映于面前。
指挥官
镜子……
伸出手触碰镜面，倒映在镜中的，愕然是那名白发红瞳，自称卡俄斯的少女。
指挥官
！！！
镜子蓦然碎裂——
？？
…………
灰鸦小队指挥官似乎陷入了一个新的梦境，梦境的主人，是面前这名蓝发少女。
？？
早上好，■■■。
？？
昨晚的作业你做了吗？
少女和虚空中的人形交谈着。
？？
你做完了吗？你是用昨天老师教的那个方法解出来的吗？……
场景切换，少女像是在校园中散步。
？？
未来吗？我觉得科学理事会是一个很好的选择……或者生命之星也不错。
？？
嗯，我会更想要安稳一些，构造体太危险了……
这似乎是这名少女的“普通的一天”。
原本以为这个“梦境”会同往常一样，在混乱中结束。但在“梦境”碎裂之时，蓝发少女却突然转过头，看向人类指挥官。
？？
异聚碎片。
- ……什么？
- 在和我说话吗？
指挥官
……什么？
指挥官
在和我说话吗？
蓝发少女不容置疑地看着自己。
？？
带走，异聚碎片。
指挥官
异聚碎片……
奇怪的既视感涌上舌尖。
？？
……你还是什么都没有想起来吗。
- 我应该想起来什么？
- 异聚碎片是什么？
？？
你应该想起来——█▇█▇▂▃▄▂▊
？？
异聚碎片是——█▇▂▃▃▃▇▂▇▂▇■
她的嘴唇不断开合，但自己却无法读懂任何一个文字……
剧烈刺痛从脑海深处迸发。
- 呃……
- 等等……
指挥官
呃……
指挥官
等等……
？？
……看来，还不到时间。
蓝发少女微微叹了口气。
指挥官
还不到时间？什么意思？
？？
还不到你能读懂这一切的时间。
指挥官
那这里又是哪里……
？？
你不是知道吗？这里是我的“梦境”。
- 但你可以和我交流。
- 但你在说话……
指挥官
但你可以和我交流。
指挥官
但你在说话……
在之前经历的梦境中，自己几乎完全是旁观者的形式，无法和梦境中的任何人交流……
之前？
没等自己细思为什么会出现这个想法，蓝发少女再次开口。
？？
因为……卡俄斯。
她侧耳聆听着，似乎在试探着什么。
？？
看来这个不属于“未来”，是可以“说”的信息。
- 什么……
- 卡俄斯……
指挥官
什么……
指挥官
卡俄斯……
？？
我……通过红潮，听到卡俄斯的声音，卡俄斯指引我抵达这里。
？？
……时间不多了，记住，不要相信冯·内古特的话，杀死千子，带走异聚碎片。
- 千子？
- 千子已经……
指挥官
千子？
指挥官
千子已经……
？？
是的，不要相信冯·内古特的话，杀死千子，带走异聚碎片。
？？
还有……
？？
算了，没什么。
- 你是谁？
- 你到底是谁？
指挥官
你是谁？
指挥官
你到底是谁？
？？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这不重要。
？？
记住我和你说的……
- 你……
- 呃……
指挥官
你……
指挥官
呃……
月光大盛，视野模糊之际，意识被外力拉扯，强硬塞回了躯体中。
指挥官
好痛……
耳膜仍然存在被水挤压的痛楚，身体像是给五六只大象一起踩踏过，每一个关节都在呻吟。
？？？？
你醒了。
- …………
- ……你是？
冯·内古特
我知道你已经清醒了。
？？？？
没有必要装傻，或者你期望重新听到我的自我介绍。
冯·内古特
我是冯·内古特，一名代行者——如你所见。
指挥官
（观察四周）
这个区域……大约是之前他们反复提到的“蓄水池”区域。
庞大的蓄水罐中盛放着翻滚的红潮，时而有异合生物从中缓慢爬出，随后被隔绝在代行者支起的防御力场之外。
防御力场的作用似乎是“保护”？他为什么会保护自己……
冯·内古特
假如你现在已经恢复了正常谈话的能力，我需要向你确认一些事情——
- 但我并不想回答你。
- 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 （起身走向屏障边缘）
冯·内古特
现在的情况，也由不得你来选择。
冯·内古特
这也正是我想问你的。
冯·内古特
你想跳下去？
- 没有。
- 对。
指挥官
没有。
指挥官
对。
冯·内古特
…………
屏障不容抗拒地将人类指挥官挡了回来。
冯·内古特
没必要试探，在你回答我的问题之前，我不会让你离开这里。
他沉吟片刻。
冯·内古特
你是否提前“知道”我会出现在科波菲尔海洋博物馆？
冯·内古特
或者说，你“看”到过什么异常情况吗？
他用探寻的语气发问着。
- …………
- 你怎么知道我“看”到了一些东西？
指挥官
…………
指挥官
你怎么知道我“看”到了一些东西？
露西亚被水流卷到何处，其余人也不确定是否安全撤离，事到如今，还是先尝试和冯·内古特周旋片刻。
冯·内古特
你看到了什么？
指挥官
那你必须先回答我的问题。
冯·内古特
你说。
指挥官
你为什么要将红潮引入海洋馆？
冯·内古特
为了培育异合生物——红潮会帮助牺牲者重生，它的效果你已经见到了。
指挥官
但代行者不应该是通过筛选来获得从属吗？
冯·内古特
那并不能称之为从属——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指挥官
或者你把我放进红潮。
不知为何，那种奇怪的既视感告诉自己，冯·内古特的真正目的绝不是简单地将自己丢进红潮，融合成一堆只能吱哇怪叫的黏稠液体。
冯·内古特
……升格者之于代行者来说，并不属于“从属”，代行者只拥有赋予他们选项的机会，但如何选择，权力在他们自己手中。
冯·内古特
代行者筛选出的只是能通过这条道路继续走下去的人——好了，到此为止。
冯·内古特
现在，告诉我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究竟看到了什么……
从听到“科波菲尔海洋博物馆”字眼开始，数次莫名迸发的“既视感”，红瞳少女卡俄斯，意外“看”到的比安卡……
冯·内古特如此在意自己“看”到了什么……他在意的究竟是哪个部分？
- 我看到了“大海”。
- 我看到了“红潮”。
指挥官
我看到了“大海”。
指挥官
我看到了“红潮”。
选择了两个最模糊不清的说辞给出“答案”。
冯·内古特
只是这样？
指挥官
只是这样。
指挥官
我看到升格者在海中培育怪物——
指挥官
就像你们现在做的这样。
指挥官
之后，大量异合生物入侵海边的保育区。
冯·内古特
不，应当不止这些。
指挥官
当然。
揣摩着代行者的表情，在大脑中搜刮着他或许想要听到的词汇……
记忆中，在大厅的时候，冯·内古特提到过“塔”。
但自己“看”到的所有情景中，似乎都没有这个元素的出现。
指挥官
我还看到了……
- “塔”。
- “热带鱼”。
- “橘色的猫”。
指挥官
“塔”。
冯·内古特
或许，我是应该将你融进红潮，直接窥探你的记忆。
指挥官
……我看到了“塔”。
冯·内古特
橘色的猫……
冯·内古特
还有什么？
- 橘色的老鼠。
- 橘色的狗。
指挥官
橘色的老鼠。
指挥官
橘色的狗。
冯·内古特
……或许，我是应该将你融进红潮，直接窥探你的记忆。
指挥官
……实话说，我看到了“塔”。
冯·内古特
…………
冯·内古特
果然和你有关。
冯·内古特
你对“塔”做了什么？
……对一座塔还能做什么？拆了它？登上它？
- 我拆了那座塔。
- 我攀登了那座塔。
冯·内古特
这不可能。
- 哈哈，骗你的。
- 确实，要拆掉它是一项很大的工程。
指挥官
我攀登了那座塔。
指挥官
我攀登了那座塔。
指挥官
我攀登了那座塔。
冯·内古特
以凡人肉身登塔？
冯·内古特
这不可能。
他审慎地看着人类指挥官。
- 显然，我做到了。
-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导致了现在的一切？
指挥官
显然，我做到了。
指挥官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导致了现在的一切？
冯·内古特
…………
代行者神色晦暗不明，似乎在思索着人类指挥官话语中的真实性。
面前的人类显然是知道什么，或者说，他/她“看”到过什么。
但他/她现在一定在说谎。
血肉之躯无法进入“塔”，所以，灰鸦指挥官提到的“看到了塔”有可能是谎言。
如果“看到了塔”是谎言，等同于他/她真的从未见过塔 ……
难道灰鸦指挥官真的和塔 的失联没有关系？
嘈杂的意识海发出畸形尖叫，代行者压制着那些混乱的声音，翻阅起他的笔记本。
笔记本中，上一次塔内传来消息，是塔 正在逐渐生长，必须掌控塔 ，才能达到他的目的。
他为此做了诸多准备，培育红潮，准备“钥匙”，推进海底摇篮的计划，接引塔 ……
直到他察觉到，异聚塔停止生长——他彻底和异聚塔中的那个自己断开了联系。
指挥官
你呢？
- 你又看到了什么？
- 你又知道什么？
指挥官
你又看到了什么？
指挥官
你又知道什么？
冯·内古特
…………
指挥官
你这么笃定……
指挥官
是发生什么在你意料之外的事情了吧。
- 说说看，或许我真的知道些什么。
- 或许我们真的可以交易一些情报。
指挥官
说说看，或许我真的知道些什么。
指挥官
或许我们真的可以交易一些情报。
冯·内古特
有什么我无法预测的事情在失控。
他平静又厌倦地开口。
指挥官
只是失去你的控制吧。
冯·内古特
这个世界需要一个拉住缰绳和制定规则的存在。
冯·内古特
否则继续僵持下去，也只会是死局。
指挥官
怎么算是僵持？
冯·内古特
无论怎样发展，都是在无尽的回廊中旋转。
冯·内古特
人类研发出更高级别的构造体，异合生物进化成新的模样……
- ……异合生物的进化不是你在做的吗？
- ……红潮的演化不是你在推进的吗？
指挥官
……异合生物的进化不是你在做的吗？
指挥官
……红潮的演化不是你在推进的吗？
冯·内古特
那是必经的道路，也是必要的选择。
代行者掀了掀眼皮。
冯·内古特
我们需要着眼的，是更久远之后的“未来”。
- 你看到了“未来”发生的事情？
- 你能预知未来？
- 你想改变未来？
冯·内古特
那并不能算“看到”，我还无法获得那样的权能。
冯·内古特
我无法预知未来。
冯·内古特
未来无法改变，能够改变的只有现在。
指挥官
但你确实知道了。
冯·内古特
帕弥什原本就是一种“信息”，利用帕弥什来传递记忆本就是我能做到的事情。
说完，他又沉默了几秒。
冯·内古特
好了，说的够多了。
力场屏障自然收缩，将人类困在中央。
指挥官
你要做什么？
冯·内古特
我以为我的态度足够明确。
冯·内古特
我需要你的协助，一起打破这个“死局”，只有这样，才能结束这一切。
- 我可没说要跟你站在一起。
-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 你让我选了吗？
指挥官
我可没说要跟你站在一起。
指挥官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指挥官
你让我选了吗？
冯·内古特
选择权本就不在你的手上。
他并不想解释，只是一昧收缩力场屏障，似乎准备将人类指挥官“打包”带走。
指挥官
那人类的选择权呢？
冯·内古特
……你不是也正在干涉人类的选择吗。
指挥官
我从未干涉过人类的选择。
指挥官
但人类需要选择的权力。
是和否，对和错，光明和黑暗，正义和邪恶……
“选择”的前提是拥有主动选择的权力，没有谁能替一个文明、一个种族决定这一切。
这个世界不应该活在被禁锢的单项选择中。
冯·内古特
选择的权力不是弱者能拥有的。
- 你又怎么能断定他们是弱者？
- 我对你来说算是弱者吗？
指挥官
你又怎么能断定他们是弱者？
指挥官
我对你来说算是弱者吗？
冯·内古特
…………
冯·内古特
你不需要这样拖延时间，露西亚被红潮困在另外一个区域。
用一台老式终端看了看时间，冯·内古特摇摇头。
冯·内古特
虽然现在带走你，于我的计划为时尚早，但我并不介意让这一切提前发生。
指挥官
（开枪）
子弹在空气中划出透明轨迹，坠落于代行者的面前。
指挥官
（开枪）
冯·内古特
走吧，这里就要坍塌——
代行者的话音戛然而止，鞭稍破空声凛然作响——
比安卡
——指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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