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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02-8死火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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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1-22更新
最新编辑:李白_故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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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3-01-22
最新编辑：李白_故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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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02-8死火的选择
？？？
……哈，那小子又灰头土脸地回来了……
即使回到车厢中，车顶的暴雨也仍在叩问着少年的决心。
它混入了人群的杂音中，撕扯着灵魂，散播着沉重与潮湿的空气。
？？？
蕾切尔非要叫他吃这苦干嘛？接济一口粮，让他替他娘把账本接过来不就行了。
？？？
他娘私下里卷走了多少物资，蕾切尔肯定不敢让这小子继续，碍着以前的交情只能这样。
？？？
你们别管他，这孩子又孤僻又倔，一碰就扎手，以前朱莉就总是让他留在家里……养成这样，没救了，让蕾切尔管吧。
他低着头，匆匆越过这些让耳朵生茧的闲言碎语。
诺安
…………
现在回想起来，就是在那天晚上。
诺安在下层车厢的角落里看到了一团瑟瑟发抖的生物。
他年龄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大，除了双腿上严重的旧伤疤，身上还有新的伤口，他抱着怀中的书本蜷缩在一起，像一簇马上就要熄灭的烛火。
施暴的上层守卫丝毫不顾那位少年此刻的状态，在他身上肆意宣泄着怒火。
周围的人们紧皱着眉头，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帮忙……如果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因此受到重伤，甚至丧命。
与守卫正面冲突绝不是一件理智的事情。
尤其是在上层守卫也因幸运盒子混入了大量‘关系者’的当下，双方均因为混乱的秩序怀着不满与愤恨，武力冲突每天都有发生。
少年本想和其他人一样无视他的呜咽，但在路过他身旁的时候，却看到那双冻到发白的手正在颤抖。
妈妈
奥赛兰姆号早已化为了冰谷，我们不过是被囚禁在其中的死火。
妈妈
如果不能燃烧殆尽，就只能在这严寒中等待着冻灭……冻灭的火又怎能融化冰谷？到了那时，没有人能得以幸免。
诺安
……妈妈。
在阶级与武力至上的阿迪莱商业联盟中，律法早已崩坏，很多暴行和恶意都不再需要付出代价。
她并不是什么正义和温柔的代表，可是，当那场毒杀被叫好的时候，却很少有人预见到下一刻这种事也会发生在无辜的人身上。
诺安
……冻灭与燃尽……
默念着回忆中的话语，少年缓缓停下了脚步。
……住手！不要再打他了！
上层守卫
哈？这兔崽子站在路中间挡我的道，打他怎么了？
诺安
你看不到他的腿有残疾吗？！
上层守卫
关我屁事。
他不屑地看了一眼靠在旁边的拐杖。
上层守卫
你以为运输队有蕾切尔撑腰，就能对上层守卫大呼小叫了？
他强调了一遍自己的身份，又看了看周围无力阻挠的人群，似乎还没有准备好在这么多人面前一口气‘惩罚’两个孩子。
诺安
这和蕾切尔队长无关，她现在也不在这里。
上层守卫
哼，既然你知道蕾切尔不在，也该料到没人保护你了吧？
粗鲁的守卫刚要抓起他的领子，诺安手中的武器就迸发出了火焰，子弹击中了对方的防护面具，在上面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诺安
……不好意思，我的枪法不太好，刚才只是想吓吓你，没想到还是打到了。
上层守卫
你这个狗娘生的怪物！
诺安
要试试下一枪吗？！
少年压低了声音发出怒吼。
诺安
如果我发挥正常，那就只是恐吓！
诺安
但要是不小心打中了你没有防护的地方……
上层守卫
你疯了吧？！敢对上层守卫开枪？？
他忍无可忍地对蔑视自己的孩子发出了最后的警告。
诺安
如果对你来说，主动伤害一个腿受了伤的人是‘正常’，阻止犯罪不慎造成伤害是‘疯了’，那我宁愿在你眼中像个疯子！
少年心中沉积了许久的压抑化作了尖锐且脆弱的矛头，刺向那双傲慢的眼睛。
诺安
……怎么样？要试试下一枪吗？
就算他知道这极有可能是一种有勇无谋，以卵击石的行为，他也绝不会后悔在此时露出锋芒。
上层守卫
小畜生！
守卫怒啐了一口，对这个杀死也无需负责的生命举起了手中的武器。
运输队长新野
喂，差不多得了！
他挥下武器的手突然被人握住，停在了半空中，守卫回过头，只见一位身材高大的运输队员带着十几个人站了出来。
上层守卫
吃太饱了又想管闲事？最近因为这种破事死伤的人还不够多？
运输队长珊娜
哪里的话，我们这也是想多留一条命，方便给老爷们多办事，杀畜生也要留个崽才能一直有肉吃啊。
上层守卫
知道这里是饲主的地盘还敢做这种事！
运输队长新野
你想干什么？！
运输队长珊娜
别别，别激动，虽然处境不太一样，你不也跟我们一样，都是为‘饲主’卖命的人吗？
运输队长珊娜
对‘饲主’来说，我们和你的区别，也就是你贵点儿，我们便宜点儿，都可以替代，所以呢~
姗娜嬉笑着后退了一步。
运输队长珊娜
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里啊？我刚才在车厢那一头看见你和另外几位吵了架，他们没等你就走了？
众人在沉默中注视着这个落单的守卫，他开始察觉到自己是孤身一人。
即使‘上层守卫’这个身份能为反抗者带来难以承受的后果，那也必须是在他离开这里之后才能发生的事了。
而现在——他很可能无法安全离开。
正如姗娜所说的那样，‘饲主’只在乎他们能产生的价值，在价值背后的生命、生活、[1]未来……他们丝毫不关心。
无论这些人即将为此接受什么样的惩罚，是否足以让他觉得爽快，在此时付出的代价都必须由他自己来承受。
上层守卫
………………
上层守卫
在这装团结友爱是吧？
上层守卫
地上这小子的爹，你知道是谁介绍来的吗？他家是欧石兰那边的人。
运输队长新野
…………
看到大家沉下了脸，守卫得意地笑了。
上层守卫
他的爹本来也要和我一样做个守卫，只是因为更多的‘交易’故意留在了这里。
上层守卫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了吧？帮了个内鬼还得意呢？
运输队长珊娜
哎，您看我们也没想那么多，您说的事，我们马上就反省，回头就把这俩臭小子扔下车。
上层守卫
哼，算你识趣。
对方啐了一口，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守卫的身影消失不见后，新野大步走上来。
对着诺安的脸就是一巴掌。
运输队长新野
命都不要了！你没见我们都没敢上去拦着吗？？刚加入运输队才几天就给我们闯祸！！
运输队长新野
最近这群守卫都跟疯了一样，拦着他们会有什么后果，你该不会没见过吧？！这个月才死了一个人，但凡他动作再快一点，你和后面那个小子都会被杀！
诺安
我见过，就是因为见过……才不想看着他们再杀一个人。
运输队长新野
就算你能打得过这个守卫，他后面还有一大群，你能打完吗？？
运输队长新野
朱莉和蕾切尔把你养这么大，不是叫你去送命的！
运输队长珊娜
得了吧，你嘴上这么说，就算诺安不出来，你过一会也就坐不住了。
运输队长新野
啧，你给我住口。
运输队长珊娜
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也看不下去，只是这种事最近越来越多了，每次跟他们起冲突，都会招来更严重的报复，这样打下去不是个事儿。
运输队长新野
先不说报复，这次你至少活下来了，下次呢？！
运输队长新野
你最好长点记性！见义勇为也要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吧？
运输队长珊娜
看你把你新野哥哥吓得胆都要破了，但他比起遭报复还是更怕你出事哈哈哈。
诺安
……对不起，新野哥哥。
运输队长新野
你少说两句吧，姗娜！还有，你应该叫我叔叔或者队长！
新野皱着眉，大步离开了这里。
运输队长珊娜
我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以前听蕾切尔说你9岁就敢上去打守卫，当时我还不信。
她拍打着少年单薄的肩膀，大笑了起来。
运输队长珊娜
怎么，憋了好多年，朱莉不在没人管了，又把小时候那股子横劲儿拾起来了啊。
诺安
……我……
运输队长珊娜
没事没事，最多也就回来挨蕾切尔一顿骂，我相信你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诺安
…………
运输队长珊娜
也别介意新野说的那些话，他就是那么不坦诚哈哈哈，好了，我还有事，先拜拜了。
当人群散去后，车厢阴影处快步走出来一位颤颤巍巍的老妇人，那正是希尔。
希尔
诺安，你胆子可真大……没伤着吧？
她心疼地捧起诺安的脸，看了一遍又一遍。
诺安
我没事，希尔阿姨。
希尔
对不起，阿姨胆子小，看见你们受欺负也不敢站出来。
她弯下腰，扶起那个双腿残疾的少年。
希尔
这孩子也是，肩上还被打出了伤……
？？？
没关系……阿姨，这些不严重。
他转头对诺安挤出了一个艰难的微笑。
？？？
谢谢你愿意过来帮我。
诺安
没事，我叫诺安，你呢？
菲尔德
……菲尔德，再次谢谢你，诺安。
诺安
不客气，你的腿……不能走路吗？
菲尔德
只是走路不太稳，不久前，我被园丁机器人锯伤了腿。
菲尔德
虽然医生已经帮我缝好了，但那里条件有限，还是留下了残疾。
希尔
唉…………
听着他的描述，希尔害怕地打了个哆嗦。
希尔
你爸爸妈妈在哪儿啊？
菲尔德
我爸爸跟着运输队去运货了，妈妈……被打伤我的那个园丁机器人杀了。
诺安
…………
菲尔德
没事的，爸爸回来之后就会好。
诺安
你刚来？
菲尔德
是的。
希尔
那你听阿姨一句劝，可别再和上层那些人有啥联系了，他们害得我们这么惨，这里的人都不愿意见。
希尔
今天他们出来帮你这一把，也知道了你有这层关系，下次可就说不准了……
菲尔德
嗯……谢谢阿姨。
诺安
…………
诺安
平时在哪里休息？我带你过去吧。
菲尔德
……抱歉，爸爸还没有拿到固定的床位，平时，我就坐在这里。
希尔
唉，我那边也没什么位置，你要不介意，可以跟我挤一张凳子。
诺安
没事，希尔阿姨，我带他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希尔
好，要是没地方再来找我。
她点了点头，回到了属于她自己的角落。
菲尔德
……我们要去哪？
诺安
一个秘密基地。
菲尔德
秘密基地？
诺安
嗯，我带你过去吧？
——他对菲尔德伸出了手。
蕾切尔
……具体情况我都听说了。
从运输任务中返回的蕾切尔拧着眉头。
蕾切尔
看你的表情是绝对不打算道歉吧。
诺安
……不是的，对不起。
诺安
蕾切尔队长，我给你添麻烦了。
诺安
但这个道歉只是对你的，和那个守卫无关。
听到这句话，蕾切尔无奈地摇着头长叹了口气。
蕾切尔
算了，简直和朱莉一模一样。
诺安
妈妈……？
诺安
她也会做这种事吗？
蕾切尔
不单做，还至少占了两成。
蕾切尔顿了顿。
蕾切尔
我指她总是得罪人的原因里，这种事占两成。
诺安
可是她总是说……
蕾切尔
说什么？要学会认清现实？向自己的无能妥协？
诺安
嗯。
蕾切尔
她说得对。
蕾切尔
你最好在这里向我发誓，以后不会再随便为了这种小事就去惹麻烦。
诺安
……这不是小事，菲尔德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如果当时我没有过去，他可能会被守卫打死。
蕾切尔
那你想过后果吗？那些守卫能白白咽下这口气？他们只会公报私仇，为难所有人。
诺安
……对不起。
蕾切尔
这次我不会追究，因为那个守卫是个假冒的家伙。
诺安
……假冒的？
蕾切尔
现在列车上的人太多了，鱼龙混杂，很多人都来不及熟悉对方，守卫那边也有类似的问题，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蕾切尔
他们的防护服一穿上就看不清长相了，有的人就想办法搞到那套衣服，装作上层守卫，浑水摸鱼。
诺安
……怎么会这样。
蕾切尔
没关系，我去和上层的贵族说一声，让他们严查这些事。
诺安
你和上层贵族……有联系吗？
蕾切尔
运输队的主要任务还是要跟他们报告，你不用操心这些事。
蕾切尔
只是，记住……下不为例。
蕾切尔
如果下次运气不好，遇到了真的守卫，你就只有死路一条。
诺安
运气……
诺安
他要是和其他守卫一样，就不会去打一个和我一样大的小孩了。
蕾切尔
你想说自己不是因为运气，而是考虑过才行动的？
诺安
是的，蕾切尔队长，我不是在冲动行事，更不会像以前那样，只因为他们的挑衅就按捺不住。
蕾切尔
什么意思？你深思熟虑了，所以下次遇到了这种事，也还要去拦是吗？
蕾切尔再次叹了一口气。
蕾切尔
看清楚现实，诺安，认清楚自己的实力，像朱莉说的那样，学会怎么妥协，保护好自己的安全，好吗？
诺安
…………
诺安
如果妥协，又会有多少人像我妈妈那样死掉？哪怕她真的做了很坏的事，也应该和那些禁军说的‘法规’一样接受惩罚。
诺安
而不是偷偷被人毒死，到了现在连凶手都抓不到。
诺安
杀人不用付出代价，菲尔德那样无辜的人也不能幸免，那么接下来死的就有可能是我们自己。
蕾切尔
…………
蕾切尔抬起头，认真地注视着面前这张稍显稚嫩的脸。
她方才注意到，驱使诺安行动的原因并不是什么年少的冲动，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他早已经过了深思熟虑，绝不是在冲动行事。
蕾切尔
抱歉，是我没解释清楚，我只是想叫你妥协，不是叫你放弃。
蕾切尔
正因为我们都不是英雄，才需要更圆滑一点的处理方式。
蕾切尔
我理解你的愤怒，但我们需要等待时机成熟，水滴石穿的那一刻。
诺安
……我知道了。
蕾切尔
再等一段时间吧，诺安。
蕾切尔
我对那些畜生的恨意，绝不亚于你。
诺安
…………
菲尔德
你回来了，那位队长怎么说？
诺安
…………
菲尔德
还是要惩罚你吗？
诺安
不，那个守卫是假的。
菲尔德
假的……？
菲尔德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眼神。
诺安
外面没有这种事吗？
菲尔德
嗯……至少我所在的保育区从来没有这种事发生。
诺安
我听说保育区只收技术合格的人，要通过很难的考核。
菲尔德
……嗯，确实会这样，毕竟保育区能住下的人很有限。
他抬起头，用那双翠色的眼睛望向上方昏暗的灯。
菲尔德
……3年前还出过一件事，有人为了通过考核，伤害了同期的考生。
菲尔德
守卫保育区的构造体抓住他的时候，他已经因为帕弥什感染浑身溃烂了……要是无法进入保育区，再过几天，他也会因此而死吧。
菲尔德
但他伤害了别人，保育区里没有人愿意接纳他，有位构造体不忍心看到他这样下去，送给他了一支血清。
菲尔德
结果……第二天他把血清还了回来，就那样死去了。
诺安
为什么？
菲尔德
因为这一支血清也改变不了他的处境吧……我爸爸这么说。
诺安
……这就是外面的世界？
菲尔德
嗯，严格的考核保护了保育区内的秩序，却也遗弃了很多需要救援的人。
菲尔德
所以……来这里之前我一直都很期待，爸爸说阿迪莱商业联盟不需要那么严格的考核，它是移动的理想乡，永远不被帕弥什病毒侵扰，为世界各地的人带去急需的物资与笑容。
诺安
理想乡？
菲尔德
嗯，现在看来这是个非常无知，可笑的词吧……
菲尔德
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一开始就是这样吗？
诺安
……这里……
诺安
和外面一样，有很多为了活下去，哪怕会伤害到其他人，也要全力挣扎的人吧。
菲尔德
对我们的态度也是因为这个吗？
诺安
……是。
察觉到菲尔德和上层贵族的联系后，人群对菲尔德也带上了一层熟悉的疏离与恶意。
他的身体算不上健康，除了不便行动，时常还会发起低烧，为了减少意外发生，诺安让他尽量留存书仓库里。
身为不被人群接纳的孩子，他们本可以在秘密基地中互相帮助着活下去，但在那次鲁莽的抗争之后，人们对诺安的态度却悄悄发生了变化。
——直到有一天。
那位天生就带着愉快气质的女性找到了徘徊在角落里的少年。
运输队长珊娜
哟，小英雄，要不要过来跟我们一起吃饭？
诺安
啊？
从未被邀请过的少年被她不由分说地拉进了平民车厢的食堂隔间。
运输队员卫兰
哦？刚刚还在说这孩子不合群，这就肯过来了？
运输队长珊娜
被我叫过来的啦！
诺安
……有事吗？
运输队长少女
诺安，你也是运输队的一员了，马上就要跟着大家出去送货，到现在还一个人在角落里自闭怎么行。
诺安
……我不是……
运输队长珊娜
不是什么，不是不合群？你还在介意朱莉的事，宁可和几个老头坐在一起，也不肯和运输队的人一起吃饭聊天吗？
诺安
明明是你们还在介意。
运输队长珊娜
啧，人又不是石头，就算还对朱莉有什么不满，看到你敢出面做大家都不敢的事，蕾切尔又这么护着你……大家的态度也会一点点改变哦。
诺安
以前除了蕾切尔队长大部分人都没有帮助过我们，现在说这个……
运输队员1
我就跟你们说这蕙子会记仇，并且倔得只剩一根筋。
运输队长新野
你怎么知道没有帮助过？你才活了几年，过去除了你妈那隔间就是在你家隔板床附近，见识短得好像活在井底的青蛙。
运输队长珊娜
那时候是朱莉不让他出来吧，怕他牵扯到麻烦里，白白赔上一条命。
运输队长新野
现在呢？现在就算想缩回去麻烦也会找上门。
运输队长新野
人要是心甘情愿地把自己拧进罐头里，谁也帮不了你。
运输队长珊娜
这话好像在说你自己啊。
运输队长新野
闭嘴！
诺安
…………
他说得没错，在母亲去世以前，他都是个对周围一无所知的小孩。
那时的少年沉迷于各类书籍和个人爱好，只对大家的善意或恶意略有感受，一点也不了解这些态度其中的缘由。
现在，生活环境仍在随着幸运盒子的销售逐渐恶化，像以前那样继续回避人群根本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更何况——诺安向来都很抗拒被搁置在家中。
即使对这突如其来的善意感到难以适应，但此刻也没有什么非得拒绝的理由。
诺安犹豫了片刻，最终轻轻点了点头。
诺安
……好，我知道了，谢谢……我会试着和大家一起行动……
飘摇的水滴小心翼翼地迈出了汇向溪流的第一步。
运输队员1
啥，这就劝下来了？那我们之前纠结那老多都在干啥啊？
诺安
纠结？
运输队员2
哈哈，有时候会和他们在吃饭的时候聊聊你的事。
诺安
他们？
运输队员2
嗯，新野，卫兰……总之都是运输队的核心成员那几个人。
诺安
为什么要聊起我？
运输队员3
你还没到13岁就加入了运输队，又是蕾切尔身边的人，加上朱莉那事，聊聊你不是很正常吗？
诺安
…………
运输队员2
你别皱起个眉，他们又没说你坏话，只是说现在能用的人不多，蕾切尔队长看人又很准，再那样带着偏见不合适。
运输队员2
原本以为蕾切尔只是跟朱莉关系好，不想扔下你，但之前那件事……大家也看出来了，只能说母子有别，要是再说点啥，显得我们还不如个孩子。
诺安
母子有别……
运输队员3
哼，要不是总有人开口闭口朱莉这样朱莉那样的，也不至于让珊娜今天去拉你过来。
运输队员1
说得好像你没提似的。
运输队员3
我说的是朱莉平时不让这孩子出来，现在再叫他合群有点儿难！
运输队长新野
谁家小孩天生就喜欢一个人啊，那都是被逼得自闭又接受了这样的自己罢。
运输队长珊娜
你好懂啊？
听到珊娜的调侃，众人发出了零散的笑声，而诺安却始终迷茫地站在原地，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运输队长珊娜
怎么了，不舒服？
诺安
不，我只是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运输队长珊娜
不需要特地做什么，大家叫你帮忙就帮忙，你需要帮忙就开口，别觉得麻烦，也别觉得愧疚，人和人的关系就是在互相给予中逐渐加深的。
诺安
这样就好吗？
运输队长珊娜
当然不是！人与人的相处有很多麻烦的潜规则呢！麻烦死了啦！
诺安
呃……
运输队长珊娜
但是呢，在了解这些事之前，只要坦诚地和大家相处就足够了。
珊娜笑着揉了揉诺安的脑袋。
运输队长珊娜
就算你现在还没有那么擅长和大家相处，我也会帮你的。
运输队长珊娜
我们要团结在一起，就像那天你去帮菲尔德一样，只有互相帮助，才有可能迈过未来的那个难关。
诺安
嗯。
少年认真地点了点头，在人群的招呼声中，带着有些拘谨的姿势坐在了桌前。
诺安
……谢谢你们。
注释
- ↑ 此处游戏内原文是，，因存在明显笔误，我们对其进行了修正。
沪公网安备 31011002002714 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