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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13-11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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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9-01更新
最新编辑:北熙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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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5-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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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13-11呐喊
？？
该死！做点什么啊！
？？
除非……除非她……
？？
很遗憾，已经……
声音在毫无逻辑地四处响起，她凭空挣扎起来。
很遗憾，已经死亡了。
- 已经没救了。
- 已经没救了。
- 已经失去了。
- 很遗憾，已经死亡了。
- 很遗憾，已经死亡了。
- 已经没救了。
- 已经失去了。
- 已经失去了。
- ……
为什么，为什么她还是救不下任何人，老裁缝，罗斯沃特……
布拉特，伊西斯，莉拉可……还有埃莉诺，都要抛下她离开。
她只能眼睁睁听着现实宣判，她想呐喊，想重来，但是脑中的痛苦就仿佛一连串绚烂的灯泡没有停歇地爆炸。
尼科拉
束手无策了吗。
尼科拉
不能冒思维信标污染的风险。
尼科拉
将她调进圣甲虫小队，或许是一个错误……
圣甲虫小队休息室
希瓦
V，我觉得，斜奏她不适合圣甲虫小队。
希瓦冲进圣甲虫小队的休息室，抽开椅子大声地坐下。
八咫翻着漫画，瓦莱莉亚从终端中抬起头来。
希瓦
她摆明了要找死，却对此没有自觉。
瓦莱莉亚
……
瓦莱莉亚
八咫。
八咫
呃。
八咫
这种时候应该怎么做……新圣甲虫小队刚刚建立，就似乎要面临解散危机了？
八咫
我看过的漫画，好像不能参考啊……
瓦莱莉亚被紧急会议突然喊走，走前又给了八咫一个眼神。
八咫只能推着愠怒的希瓦
希瓦
这是什么？我不喝拟酒精。
八咫
期间限定的薄荷味发酵果汁电解液。
希瓦比回复还要更快地啪一声打开易拉罐的拉环，八咫心惊胆战地[1]看她一口气喝完。
八咫
好了，现在说说，你和斜奏……发生什么了？
希瓦
我说过了，她在找死。
希瓦
圣甲虫是关键时候的护身符，是秘密工具，我和一个急着想送死的队员合作不下去。
希瓦
她铁了心想走死路，仿佛随时可以抛弃，丢舍，消灭自己。
八咫
但你还是硬生生给她指出了生的一条。
希瓦
……
希瓦
先说好，我不觉得这次的情况还可以复刻。
希瓦
单枪匹马从大量异合生物中杀出来，她把我的指示执行地像……像机器一样准确。
八咫
那不是好事？
希瓦
好事？她连一点点犹豫，怀疑，恐惧，厌怠都没有，如果不是见过她，我都要以为这是什么AI篡夺了机体。
希瓦
由于出现了计划外的敌人，我让她马上撤退，她却说任务是清剿……
八咫
等会，你们执行的不是普通的支援清剿任务吗？什么时候冒出来不计其数的异合生物？
希瓦
我比你更想知道。我们在最后一秒搭上了运输机，驾驶员还不想死，差点放我们淹没在怪堆里。
八咫露出一脸苦笑，可希瓦紧接着说。
希瓦
她的精神状态似乎极不稳定，上一秒像是马上要爆发的岩浆，下一秒就会恢复成死寂一片的盐海。
八咫
怎么可能？照你这么说，斜奏早就出现意识海偏移了。
希瓦严肃地捏瘪了手里的罐子，发动了技能前摇。
希瓦
我有一种预感。
圣甲虫小队队长深感问题严重，大事不妙。
八咫
……我会让V留心的。
希瓦所说的情况，之后在圣甲虫小队的任务中又出现了。
八咫
喂！斜奏！先回来，我们不是拥有特化机体的灰鸦啊！
八咫看着早已远去的蓝色背影，与被留下的希瓦
希瓦
有人竟然被抢跑了。
八咫
V，现在怎么办？
瓦莱莉亚
敌数众多，我和希瓦先留下，你去把斜奏带回来。
瓦莱莉亚
八咫，要小心。
绵延而相似的风景，斜奏追着眼前的敌人，大概是迷路了。
从那种困惑，迷惘的状态缓和下来后，斜奏终于不再执着于如何结束自己的任务，转而陷入了一种有规律的，均匀的郁闷中。
她慢慢地，无从抵抗地陷了进去，就像陷入一点点下沉的流沙泥沼。
她认识这个地方，她曾经来过这里。这种经验尽管并不少见，但即便是在地面上也足以让人不安了。
通常大家都对此视而不见，当作是记忆里曾被遗忘的片段。又或者受到神秘主义的影响，会以为是某种心灵的通灵体验。
既视感。
她已经打倒过很多次这里的敌人了。
还在活动的最后一具感染构造体随着她的用力一击轰然倒下，嘴里照样说着意味不明的指令。
感染构造体
“新世界”……去“新世界”……
伊甸Ⅲ型殖民舰，这个恢弘的骗局开始摇晃，碎石残壁不断剥落掉下，似乎已经无法撑住它的伪装了。
斜奏快速穿过尘埃落定的内室，乱石之中，瞥到了一片熟悉的黄金之色。
斜奏
她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自语。
斜奏
确认目标死亡，接下来只要带着资料撤离……
突然，一块巨大的碎石从上方落下，并在空中撞上全息投影仪，解体成无数的瓦砾。
她刚要行动，一把紫黑色的月伞从后方飞出，替她遮挡了这场无妄的暴雨，又旋转着回到主人手中。
斜奏
……！
莉莉丝
被理想主义蒙蔽的那代人，抱着乐观主义的幻想，以为人类的技术进步必然带来人类道德的迅速提高。
莉莉丝
但，看看我们这些耗材，不知道会不会把挂在嘴边的‘和平和进步’彻底抹消掉呢?
颂诗般的嘲讽口吻，斜奏再熟悉不过。她总是知道得更多，同时又厌弃藐视这些知识。
莉莉丝
假如每个人都能被一颗炮弹从世上彻底清除，那么讲故事就毫无意义。我不能被打死，也不想错失一些好故事。
莉莉丝
但如果我自身就可以射出那颗炮弹……
莉莉丝
你不觉得，没有比这更棒的了吗？
莉莉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莉莉丝抚上脸大笑不止。她无时无刻不在宣扬自己的不受束缚和自由。
斜奏
埃莉诺……
眼前的构造体突兀地因为这句熟悉的轻叹停止了笑声，转身一变成为过去那位柔弱的，优雅的，温柔的大小姐。
但她们相互都很清楚这不过是生活中，日常里最初级的演绎。
她从不在意舞台，也不在乎观众。
升格者脱下手套，抛下繁文缛节，只是向前缓缓伸出了皎洁如月光的双手，上面的机械关节清晰可见，结构齿轮严密咬合。
莉莉丝
那么，你会为了埃莉诺，站到我身边吗？
斜奏抑制颤抖，呼吸沉重不已。
她原本以为这不用犹豫，但脑海中的思绪似乎被一把更大更锐利的剪刀暴力地剪碎，剜去，扔进了废料堆。
莉莉丝
永远作为我的协助者，什么也不想，不好么？
难过？哀伤？自责？不甘？绝望？愤怒？失望？质问？迷茫？希冀？决裂？
选择？
选择？
＞＞选择
无数的情感只是穿梭而过，给她留下一团无法整理的，乱麻般的空白。
所以她在那时无法回复，连表情都不能做出变化。
夜色渐浓，“伊甸”虚拟的天幕，也忠实地重现了沉暮。一个身影向另一个身影逐步靠近，就像要拥抱一样慢慢展开了双手。
莉莉丝
我以为不管是同伴，还是敌人，什么样的身份无所谓，到头来，还是算了。
斜奏
没错，我们已经……道过别了。
莉莉丝
明明只要什么都不想，跟着我就好。
莉莉丝
就像植物和昆虫都具有趋光性，会跟随天上的月亮……也是人之常情。
莉莉丝
没有命令，你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行动。
斜奏
不！不对！我一直都在找你，埃莉诺，从来没人命令我这么做。
莉莉丝
你只是不愿又独自面对自己软弱的内心。
内心……软弱。她被刺痛的地方长出了红色的花朵，悄悄对她说话。
？？（优华）
是这样吗？
斜奏
……
斜奏
正是因为听从了内心，我才选择过跟随你。
斜奏
你也曾带领小时候的我，走出了那些深渊与黑暗……
她的眼前渐渐明朗起来，说出这些让她常年压抑的心灵如释重负。
？？（优华）
这具身躯有着怎样的意志，就连你自己也不知道。
？？（优华）
你太习惯于听从别人的安排，而没意识到遵循的其实一直都是自己的意愿。
莉莉丝
你终究会是异类，会是主旋律外的不和谐音。还不明白吗？
莉莉丝
身份低微，履历肮脏，与黑野无数暗地里的影武者一样。
莉莉丝
他们要你牺牲，你就是那座巨大纪念碑数字名单上的一员。要你奉献，你就得亲手埋葬自我，没有人真正在乎过你的感受。
莉莉丝
你永远只能作为一个没有自我的协助者，一只漫无目的，没有归属的流浪狗……
斜奏
我在乎过你的……！
斜奏
但你连一句告别的话都没说，就从我眼前消失……
她以为自己重新得到了双腿，就也能为对方带来前行的自由。
斜奏注视着对方的脸庞，她曾在一针一线里，试图勾勒对方的灵魂形状。
只是，对方倒映紫罗兰的双眼里，不曾看见过她的。
斜奏
可我不是，毫无价值的流浪狗……
斜奏
更不该……被你优先选择抛弃……！
展开的双手渐渐收拢，像是一曲舞蹈终了。
莉莉丝
莉莉丝
莉莉丝与她擦身而过，打了个响指。
斜奏动弹不得，仿佛被这声魔术般的暗示定住了。
下一个瞬间，她眼睁睁看见伞尖从腹部突兀冒出，和不久前死在她面前的那个构造体如出一辙。
结局注定。
当斜奏终于悲戚地意识到这点，剧痛的同时带来了意识海的海啸山崩，感知系统蜂拥而上地报警，她陷入一片绝望的漆黑。
莉莉丝
回送你的，临别礼物。
莉莉丝
给你的最后命令，就是别再来找我。
来自她人的线像触手一样伸了进来，将破碎的记忆和重塑的幻境短暂地缝合在了一起。
然后，这股力量消失，缝线像冰雪一般融化，断开，洒落成红色的曼珠沙华。
？？（优华）
当时你要是能说出这些，就好了。
？？（优华）
不要再……留下后悔。
不知名的少女温柔呢喃，景象像潮水潺潺向后不断褪去，斜奏突然清明地意识到，这段体验要消失了。
？？（优华）
希望你……下一回做的会是好梦。
瓦莱莉亚
起来，斜奏。该醒了。
斜奏睁开眼睛时，眼前并非绣球花人工岛，而是漫天的黄沙。
八咫
正用机械臂扛着她，一步一步顶着风压艰难地往信号所示的集合地走去。
斜奏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斜奏
任务呢？
八咫
哈？这种时候还管任务，是不是该先谢谢我把你从敌堆里拉出来啊？
斜奏
抱歉。
斜奏
……谢谢。
八咫
你刚才，做梦了？
斜奏
……
斜奏努力回忆，却停滞在短暂的呼吸里。
斜奏
是梦吗？我好像不太记得了。
八咫
唔，这就是希瓦所说的上一秒岩浆下一秒盐海[2]吗？
斜奏
……希瓦？
弹药和枪械全部丢失了……斜奏下意识先确认周身的武器，还没有反应过来八咫说了什么。
八咫
那个神棍……希瓦很担心你。
把斜奏从机械臂上放下来，八咫吁了口气走在前面。
斜奏想起希瓦皱眉蕴含怒气看着她的表情，额上的“眼睛”微微发着绿光。
那是……担心？她全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八咫
这次任务里，圣甲虫不过是保险，三头犬小队已经盯住了真正的目标。
八咫
我们去和V汇合。
两人无言地前后而行，八咫帮她挡住了一部分风压。
八咫
我的机体倒是有滤沙装置，得益于空花军部以前下地任务吃过的瘪。
八咫
还有脚部设计也有减压机能，不会像你的机体这样因为重量陷入黄沙里，虽然当初为了适配可是做了不少修炼……
短发构造体生硬的转折，终于把憋了一路的话说出来。
八咫
不知道你想做什么样的地狱修炼，但是——
八咫
就算你的战斗能力再出色，你的行为会让其他队友也陷入危险。
斜奏
……
斜奏
抱歉，我没考虑到会有人来救我。
八咫
什么？
八咫
我当然会来救你！你那会几乎已经要被红潮吞没了！
斜奏
朝我攻击就好，用手雷，或者大功率的脉冲枪。只要能完成任务，诱饵也是必不可少的。
八咫
……
八咫有点愤怒了。
八咫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想死？
黄沙飞舞间异变突起，无数的异合生物从地底蹒跚而出，八咫的尾音爆裂在向地面狠狠砸出的一拳上。
而斜奏带上面具，嗅着黄沙里的热源移动，仅剩的武器也已经变形铺展，严阵以待。
一只向她扑来的异合生物淌着口水，在锐利的武器面前被彻底一分为二。
斜奏
……
斜奏
因为……我连选择死亡的自由……都没有。
除了完成任务，就是完成任务……
不停斩杀，斩杀。
很久之后，圣甲虫小队的队长才能明白，所有的这些都表明，斜奏体内一直积蓄着一种潜在隐秘的痛苦。
从流浪儿到裁缝，从女仆到特工，从清理部队到圣甲虫……她从始至终觉得没有人在意过她，她是隐形的。
如果在过去的时代，医生可能会开出一剂碳酸锂或者氟哌啶醇。
对于构造体呢？他们的意识海病症很少得到过正视和重视。
最后只能在深海中沉沦，像是被遗忘的船骸，任由细菌和铁锈寄生，静静等待被时间与黑暗彻底吞没。
斜奏
你不也一样吗？在上次绣球花岛的作战中……
斜奏
你没有想过，就那样醒不过来也很好吗？
八咫
活在幻想里确实很好……
八咫
但是我走出了幻想。
八咫
我已经答应过很多人，也答应过自己，要面对现实。
斜奏
……
斜奏
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那样。
八咫
当然了，每个人的出生都带着点残渣。
斜奏的记忆突然骚动，电流信号模拟了大脑皮层的刺痒，她想起了自己的那个小金属片，光滑的，能传递体温的“残渣”。
八咫
我受到过很多人的指引和帮助，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
八咫深深地呼吸，把因为输出功率过高而变得滚烫的双手展开在胸口前。
八咫
如果没有她们，如果我一直活在幻想里，一定不会成为现在的我自己吧。
斜奏听出来，前方的八咫在沙尘暴的呼啸间里小声地哼起歌来。
这段旋律……好像在刚才听见过。
大迫正男
你该走了，老子这次是真的要说拜拜了。
大迫正男
快！连带着老子的那一份勇气，一口气往前冲吧!
早乙女优华
太好了……你逃出来了啊。
早乙女优华
所以……不要再为此自责了。
早乙女优华
在梦里，有人晋升军官，有人成为英雄，也有人脱下军装，过上了平凡的日子……
早乙女优华
而你还留在御园高中。
早乙女优华
最好的梦不该在过去……而应该在未来啊。
断断续续的校歌旋律随着后续不断补充浮现的敌人戛然而止。
八咫
蝎子型的异合生物？你们……真该死啊……！
徊闪机体发出的夜途冲几乎生生撕裂了笼罩在此地的旋转风压，将天气染成属于雷暴的灰靛蓝。
敌群被短暂冲开一个小口，却又很快重新蜂拥聚集成片。
随着战况拖长，两人再度被海潮般的异合生物所淹没，陷入危局。
八咫
不好！
大只的异合生物正在纠缠，她余光瞥见斜奏负了伤，循环液泼洒出来，被躁动的泥潭完全吸收，动作不可避免地慢了下来。
越来越多的异合生物从地底窜出，兴奋地嘶叫着，死死围在了斜奏身旁，试图将她一起拖进流沙之狱。
斜奏
我……怎么样……都无所谓……
斜奏
你、走……！
蓝发构造体用力把武器掷出，锐器精准钉在了限制了八咫行动的异合生物脑门上。随后，身影骤然下陷半截，被埋没在黄沙里。
八咫
哈啊……哈啊……
八咫
为什么……又变成这样了……
机械臂进入短暂的冷却充能，八咫大口喘气，仅靠本能摆着防御姿态。
不管怎么眨眼，眼前还是一片模糊，蝎子型的异合生物高高举起尾针。
修特罗尔
八咫，别偷懒，指不准以后能有用上的地方呢？上次让你背下来怎么做线路改装，最后还是派上了用场。
八咫
麻烦，你会不就够了？
修特罗尔
我有一种预感。
修特罗尔
要是哪天我正巧不在怎么办？
八咫
少说两句吧，你在学那个神棍自己预言自己吗？
修特罗尔
因为我是队长啊，嫌我啰嗦也没用，快，跑起来。
八咫
跑起来做什么？
修特罗尔
不跑快点，小心我们大名鼎鼎的V教练，再给你加二十组高抬腿。
她急忙跟上。
八咫
什——！
她急忙跟上。
刻着白线的跑道上，洒满了金色的暮光。
八咫一直觉得那个画着圣甲虫标志的领队襷带很丑，可当队长跑起来的时候，迎风飘扬的襷带又像是不尽的清澈奔流，格外好看。
修特罗尔突然慢慢停了下来，宽厚的身躯在夕阳之下拉出长长的背影。
越过修特罗尔的八咫回过头去，投去一个疑惑的目光。
她没再往前，就在原地小跑着步想等着他们的队长跟上来。
修特罗尔
八咫，我就要在这里停下来了。
八咫
你今天怎么回事，跑到这里就累了啊？
修特罗尔
是啊，我累了。
修特罗尔
我要停下来了。
他将自己身上的襷带拿下，那是田径队的骄傲。
修特罗尔
但你还要向前跑，八咫。
男人郑重地将襷带拍在八咫的肩膀上。
修特罗尔
作为队长，带领着圣甲虫，带领着大家一起跑下去。
修特罗尔
哈，等你知道要谢谢我的时候，记得给我多带点小零食就行。
男人化为一团漆黑的剪影，边缘逐渐失散。
八咫将视线重新投向眼前延展出去的跑道。
八咫
看，就算成了幽灵，你还是会在我耳边叨叨的，我就说。
修特罗尔
现在，帮她一把吧。
八咫
V……这就是你让我成为队长的原因吗……
同学，跑起来吧！只要跑起来，就能忘掉所有的烦恼！
她还有很多话想说，很多情绪想要发泄，但她只是用迈步，用向前奔跑代替了开口。
八咫
啊啊……
八咫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大吼一声，挥拳，不断攻击，不断驱净那些曾经的幻影。
拳风成影，她纵身跃入蓝色构造体消失的漩涡中心，竭力伸出手去。
八咫
——梦就是会醒才显得美好！
徊闪机体响起警报，沙流不断从身边滑落，而八咫还在不断加大出力。
八咫
对于那些想要挺身面对现实的人，让恍惚陶醉的梦夺走他们的成长机会，真的好吗？
八咫
我希望，这一回自己能成为那个清醒地走在其他人前面的人。
八咫
修特罗尔，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得和你一样好……
她的双手终于完全抓住了同伴，阻止了两人一起继续下陷，动力臂组强撑着，几乎要从中断开。
八咫
但这就是我的选择！
重见光明的时间好像很短，又好像很长。
蓝发构造体勉力支起残破的身体。
斜奏
……敌袭……结束了？
密密麻麻的敌人残骸铺散在四周，不远处的短发构造体半跪在地上，机械手缓缓对她比出一个V。
八咫
我不想再失去身边的任何人了，包括你，斜奏。
八咫
一回，两回……无论多少回。
八咫
我都会来救你的。
门在眼前被无情地阖上，每个人都被困在门后冰冷的等待中。
一回，两回，相似的情形在上演。
医护
症状就跟人类的脑死亡一样。圣甲虫部队队员斜奏……已经……
八咫
这不可能！
八咫冲了上去，被希瓦拦下。
希瓦
只是症状一样吧？意识海呢？
医护
完全拒绝链接。
希瓦
她身上没有致命的外伤，是新机体受到影响的原因？有没有可能换回旧机体？
医护
这种情况下……几乎是天方夜谭。
希瓦
……我去联系人！
短发构造体除了无力地捶打着玻璃，看着幽暗仪器上的那条直线外，什么也做不到。
八咫
喂……
八咫
斜奏！醒醒啊！
斜奏
……
八咫
斜奏……
沪公网安备 31011002002714 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