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闿-密探故事/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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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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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亭驿】

▾老妪

贵客，请用茶。

◆我

这附近往来的客人多吗？

▾老妪

前阵子荒无人烟，最近战乱少了，往来的人也多了。

▾老妪

两位不像客商，也是来找诸葛家那个孩子的吗？

◆左慈

找他的人很多？

▾老妪

毕竟挂了悬赏呢，有那么多粟米和布料，附近的人都想来碰碰运气。

◆左慈

那最近呢？

▾老妪

没人来了。悬赏撤了。那么久都没找到，估计家里人也死心了吧。

我们饮了些粗茶，又来了几个客商，老人去招呼他们了。

◆我

师尊觉得，那个孩子还活着吗？

◆左慈

龙脉的气息翻转了，他在，但不一定活着。

◆左慈

蜀山是汉室龙脉，王莽时闪崩过。曹操攻打徐州后不久，蜀山又发生过一场山崩。

◆我

但这次动摇的，又是谁的龙脉？

◆左慈

暂且不知。但是，那孩子出生之时，长生塔顶的金乌曾有感应，鸣动三日不止。

不久之前，曹操攻打徐州。在这场战乱中，琅琊诸葛氏的车马被乱军冲散，一位名叫亮的小公子下落不明。

◆我

我出生的时候，金乌鸣动了吗？

◆左慈

吾知道它要叫，提前把它嘴巴绑住了。

◆我

也缠了三天？！

◆左慈

......三十天。吾去广陵火灾中找你，再把你带回去，等想起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我

......难怪小时候它不啄刘辩只啄我。

▾老妪

贵客，茶水凉了，老身来添些茶炉的炭火。

她手提一个小炭盆，拿着铁钳给我们面前的茶炉换炭。下一刻，细长剔透的隐光剑锋抵住了她眉心。

▾老妪

......

◆左慈

手上的东西放下，她有话要问你。

◆我

你是乌有社的人吗？

她沉默以对。亭驿茶馆的其他客人都跑了，只留下我们三人。

炭火将铁钳烧得通红，它夹着的刀片也隐隐发亮。

◆我

本王陪师尊在附近寻人，顺路来会见你们的首领。张闿在附近吗？让他出来。

铁钳带着炙热炭火划过我眼前；下一刻，她眉间被隐光贯穿，倒落在地。

◆左慈

附近没有人了。你要找的人可能不在这，继续吗？

◆我

陶谦重用乌有社，在徐州各地暗中处理绣衣楼的人，已经有五名副手下落不明了。

◆我

或是谈判，或是除去，总之，这个民间的死士组织不能继续为陶谦所用。

◆左慈

民间死士，往往逐利。是陶谦出了你出不起的报酬吗？

◆我

暂时还不清楚原因......最近，陶谦和乌有社很可能有大动作。

师尊静静擦拭着未沾滴血的隐光古剑，不以为然。

◆左慈

多大？有蜀山山崩地裂大吗？

◆我

唔......对我来说，也差不多了。

◆我

陶谦想夺天子——长安那位，李傕立的假天子。

董卓死后，郭汜和李傕内斗，长安打成一片血海。他们手里的傀儡天子伺机出逃。

陶谦欲挟持这名假天子，效仿曹操，发布御令，夺回徐州的实权与人心。

◆左慈

等等。有动静。

◆左慈

——尸体的头颅不见了。

◆我

？！

我顺着师尊的目光看去——在南边不远处的林间，一名白衣女子安静地伫立，手中怀抱着老妪的头颅。

▾白衣女子

......我可怜的孩子啊......

头颅流落的鲜血染红她的裙摆，像一条血红的鱼尾，摇曳入了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