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雍-密探故事/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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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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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庑】

匣子里的东西，让我错愕地呆在原地。

▾简雍

不要乱翻。

◆我

？！！

我被不知何时到来的人吓了一跳，松开手，盖子跌了回去。匣子里的，是两颗头骨。

◆我

这是谁的头颅……

▾简雍

不重要。与你无关。

他重新关好了匣子，将它往更深处推去。

夜已经很深了，我不知他为何而来，只能等他开口。

▾简雍

等休养好了，尽快离开吧。简氏无意涉入关中纷争，不要给我惹来麻烦。

◆我

自然，等能离开了，我会尽快去见刘虞。

▾简雍

……见到之后呢？他能为你做什么？你又能为他做什么？

◆我

我与他是同道。

回答我的，是一声刻薄的冷笑。

▾简雍

没有利益，就没有同道。

▾简雍

我会设法让人给袁基去信，让他派人来幽州接你。

▾简雍

跟袁基走吧，你还可以跟陈昭一样，有将袁氏占为己有的机会。

◆我

其实……

▾简雍

我不是为你好，我就是想看你走投无路，依附袁氏最后落得和陈昭一样的下场，变成一个疯子。

▾简雍

还以为你能做出什么事业，结果就和你的母亲一样，幼稚、愚蠢、笨拙、给人添麻烦……

◆我

前辈和我的母亲很熟吗？

▾简雍

……

▾简雍

我是文官，和先王妃没有私交。再说了，那样怪异的人，只有先王会感兴趣。

◆我

那，前辈和先王呢？

这次，他沉默了很久。终于，简雍缓缓取下面纱，转过脸对我露出那道狰狞的伤疤。

就像用铰刀，随手铰开雍容华美的丝绸，留下再也无法缝合的扭曲裂口。

▾简雍

这就是我跟他全部的私交了。

◆我

……他为什么这么做？

▾简雍

没有为什么。他是广陵王，我那时是他的臣下。他想这么做就这么做了。

▾简雍

你没有对身边的人做过这样的事吗？觉得他们头抬得太高，就划烂他们的脸，让他们从此抬不起头。

◆我

无故如此，不合道义。

▾简雍

你会的。你只是还没到时候。

他戴回面纱，默然起身。窗外有蝶影忽闪，简雍转头看过去。

▾简雍

滚回去，周忠。

蝶随着短促轻笑消散。他哼了一声，拿起灯盏。我叫住了他。

◆我

如今局势惊变，绝地求生。还望前辈不计前嫌，指点一二。

▾简雍

你算什么人，也配我指点？

▾简雍

我唯一给你指的方向就是门外，好了就滚出去冻死，不要在我眼前晃。

◆我

……我明白了，多谢前辈。

他带着他的灯盏离开了。只余下长明灯，室内昏暗了几分。

我的目光落在他刚才摆放灯盏的位置。在木案上，灯盏的底座留下了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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