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雍-密探故事/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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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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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庑】

▾简雍

……没有意义。

▾耿公子

不会的。人做的每一件事，背后都有它的意义。人的眼神、动作、语气……

▾耿公子

看，你现在的这种眼神，就是不满的意思。

片刻僵持后，他收回了短刀，笑着让人放下榻。

▾耿公子

没事了，送殿下回去休息吧。宪和做事就是这样，一点都不讲人情。

【简氏坞堡】

用晚膳时，众人聚在正厅。传膳前，我们又放飞了一次绣云鸢，依旧没有任何后方的消息。

北方严寒，风雪笼翠，少有新鲜餐食。一片沉寂中，众人各自用膳。我看向荀攸的座位，他没有来。

邬堡外是一望无际的北方浓夜，雪风呼啸。简雍面无表情，低头用刀切着炙肉。

◆我

荀攸先生今日……

▾简雍

吃你的饭。

◆我

荀攸先生今日没来，让人送一份餐食去他的……

餐刀被丢在地上，发出脆响。他起身步下主座，慢慢步至我的座前，看着我的食案。

▾简雍

爱吃不吃。把她的食案撤下去。

◆我

我没吃完。

▾简雍

我管你吃没吃完。撤掉。

简氏侍从上前，撤下了我的食案。

我抓住案边，取了自己的餐具，走上主座，拿起他食案上的炙肉塞进嘴里，丢开餐具，离开了正厅。

身后传来耿公子的笑声。他按捺不住伏案大笑，笑声纠缠在我身后，伴随我走过幽长廊道。

【落雪花园】

荀攸的住处在渡廊另一头。我上渡廊的时候，见到门外有来客，被两名侍从引入客室。

我正看向那边，荀攸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荀攸

殿下。

◆我

我见先生没去用晚膳……那边有客人来了，外面这么大的风雪……

忽然，渡廊尽头快步来了一队金卫，朝我们走来。为首者是一名文官，手持公文。

▾文官

许都已传书于幽州将军公孙瓒，追讨逆贼。有窝藏包庇者，一律视为同党。

▾文官

方才，公孙将军麾下使者前来传信，幽州全境通缉殿下。公子不能再留殿下，请殿下郎刻离开简氏，自寻生路。

▾荀攸

让我出面，与使者相谈。

▾文官

此事已没有争辩余地。一灶香的时间，请殿下收拾行装，尽快离开。

人群中，随我来幽州的人也在其中，等我的示意。

◆我

我明白了。收拾行装，继续往北走，寻找刘虞的手下。

【樊舆】

邬堡的大门在背后缓缓关上。临行前，邬堡的管家让人送了我们马匹和御寒衣物。

▾简氏侍从

公孙瓒已派樊舆附近的手下动兵。主人已不便出面，命小人转告殿下。

▾简氏侍从

“易水冰结可渡。自易水，走飞狐道往灵丘，有接应等候。”

◆我

雪中迭炭之恩，来日必报。

我们策马出发，朝易水进发。简氏的马匹都是幽州本地骏马，适应雪中行路。

往远处看，能眺望到一串火光，是追兵的行踪。

▾周忠

呼……好冷……

他披着比旁人更厚重的兽皮氅，但因为体质特殊，在风雪中已全无血色。

侍从一直在替他填随身暖炉的炭火。风雪憨发大了，燃火越来越困难。

▾荀攸

前方就是飞狐道关隘了……是那边吗……

◆我

……嗯，是关隘的城墙……

幽州的关隘，在风雪里化作一堵纯白的巨墙。荀攸策马先行，试探局势。

▾荀攸

在下颍川荀氏荀攸，符牒在此，奉公文办事，请开关放行！

没有回应。茫茫风雪中，飞狐道成为一道难以逾越的绝路。

◆我

……我亲自去。

▾荀攸

眼下时局不明，不知守关将领是何立场。若殿下暴露身份……

◆我

如今我们有马匹，有逃脱之力。若对方因我的身份拒绝放行，我们就转而走五阮关。

◆我

……周忠前辈，怎么了？

周忠揉着眼睛，一脸困倦，策马朝关口而去。

▾周忠

临走前阿雍给我塞了卷密信。飞狐守关人是从前的故人……哈欠……我去找他喝杯酒。

他行至关下，不知与看守说了什么。片刻后，小门开了，周忠被放行进了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