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雍-密探故事/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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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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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狐道】

◆我

……过去多久了？

▾亲卫

一刻吧……还没有消息。

所有人内心都在回避去想那个坏的结果——也许，城头会突然抛下一颗头颅。

风雪愈重，呼啸声来去千里。我们在避风处护着篝火，望着城头。

◆我

我在简雍那里做了个梦。

▾荀攸

那场梦魇吗？

◆我

我好像见到先生了。在很久的过去。

▾荀攸

怎会……殿下那时应该根本没有开始记事才对。

◆我

我真的见到了……王府大火，我的摇篮前有两个人和另一个幼儿。

◆我

一个是先生，一个是面目模糊的陌生人……但是，我的摇篮是空的。

他抬起头，隔着火光，我看不清他的神色。

▾荀攸

那是梦魇，殿下。

◆我

我那时在哪？

▾荀攸

……

◆我

小荀老师，从前在王府见过简雍吗？

他没有再言语，再度低头看着火光。忽然，关口传来了声响……

▾周忠

那，我们走了。

▾守关士兵

这是将军给使君的行囊，里面有干粮、肉脯和衣物，还有往灵丘的通关符牒。

▾周忠

有心了呀……告诉他，往后，我会回来见他的。

▾守关士兵

将军还拨了一支材官队，护迭殿下往灵丘，都是本地人，且都是将军的心腹。很快就能集结完毕，随使君一行后程。

沉默的行进中，没有人说话。北方的夜漫长得惊人，不知何时天明。

鸢架上的绣云鸢被披风罩住，此刻鸣叫了一声。后方，飞狐关的援军奔至我的马旁。

▾材官

殿下，后面有骑兵追来！

追兵出现，我们只能加快前行。面前是无尽的黑夜与扑而飞雪，突然，前方的飞狐关士兵传来戒备声——

▾亲卫

前面也有拦截！

黑夜大雪，追兵前后夹击而来。战马铁蹄，擂动雪原——

幽州骑兵悍勇凶猛，动如雪崩，我们朝两侧散开，却难以摆脱追击。就在此刻，我仿佛见到了日出的天光……

▾幽州骑兵

呃——

▾金卫

列阵冲杀——

金甲披着雪月，自后方向追兵冲杀，杀开一条血路。血路尽头，红纱影现。

▾金卫

主人，追兵已退。主将已带到。

▾幽州骑兵

呃一一简雍！我奉公孙将军之令追捕贼王，你派简氏金卫阻拦，是要谋反吗？

▾幽州骑兵

你是广陵旧臣，这种时候不撇清干系，只会把简氏也牵连进去！

▾简雍

公孙瓒如何得知，广陵王将走飞狐道往灵丘？

▾幽州骑兵

这与我何干？我是武将，只管奉命行事！

▾简雍

——因为他胆敢在我手下安插眼线。

他从帷帐下起身，俯身看向地上的将领。

▾简雍

他虽为幽州将军，声望却远不如幽州牧刘虞，故而在各处安插眼线，欲把控大局。

▾简雍

但他怎么想的，连简氏都敢染指？我虽与绣衣楼决裂，但也會是雀部首座长离。在雀使眼前放间谍，未免太不自量力。

▾幽州骑兵

那你这次，是要站在反贼那边了？

▾简雍

为何？我想让公孙瓒吃个教训，也想看反贼死在幽州大雪里。放心吧，你先走一步，广陵王很快就下去陪你。

▾幽州骑兵

你——

金刀带起血色，他首级滚落雪中。红纱溅血，帷帐中，耿公子望着血色，笑意渐浓。

▾耿公子

该广陵王了吧？

▾简雍

来人。

◆我

还没来得及谢过前辈，就要被送上路了？

▾简雍

没错。押迭他们去灵丘，准备下去和公孙瓒的兵马重逢吧。

◆我

……

◆我

…………

我们被蒙住双眼，被简氏金卫押送着，前往灵丘。

途中走走停停，从室外被带入室内，虽然看不见，但能闻到古旧石室的气味。又过了许久，那人的声音终于再度响起……

▾简雍

动手吧。

随着沉重的石门开后声，脚下的石地微微震动。我们再度被带着前行。只是这次，是朝地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