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密探故事/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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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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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陵王府谒舍】

▾马超

兄弟，我吃完了，再来一份！

傅融面无表情看向食官，让食官替他再上一份餐食。

◆傅融

所以你在阿蝉小时候照顾过她，这次是来探望阿蝉的……西凉马氏是当地豪强，提前递个帖子很难吗？

▾马超

咱们西凉不太递帖子的，哪那么多臭规矩。

▾马超

小妹大概什么时候回来？我给她带了不少礼物。哈哈哈——送上来！

马超又拍了拍手，我们俩立刻警惕，死死盯着门口。

▾浑厚的声音

厚礼到——

◆我

！！！

◆傅融

！！！

◆我

抬进来的只是几口礼物箱子……太、太好了……

◆我

王府先替她收下了。阿蝉陪同僚返乡探亲，也许要下个月才回来。

▾马超

这么久？！……唔，我之后还要去替干爹办事，可能等不了那么久。

▾马超

那你们先替她存着吧，我先走了！猛男就留给你们了！劲啊！哈哈哈哈哈——

一边大笑，他一边跑出谒舍，跳上门口的白马飞驰而去。我和傅融端着碗，呆滞地目送他消失。

【书房】

◆我

折腾了一天，王府总算被恢复原状了……

◆傅融

他从西凉南安带兵入关中，趁乱洗劫了三辅，然后单骑来了徐州。

◆傅融

中间因为吃霸王餐跟店家斗殴、酒后抢走手推车一台、路见不平救民女砍了山贼十六名……

◆傅融

之后又被奸商骗，用一万金买了颗假玉石。丢失西凉马一匹。殴打疑似偷马者并抢走了对方的马。

◆傅融

看对方的胡子不顺眼，趁机剪了老人的胡子，家属报官。和孩子比谁尿的远，输了，抢了孩子的饴糖……

◆我

……阿蝉是被这样的人照顾大的？攒劲……

◆我

等等，我的口癖是不是都被那个人带跑了……

▾侍女

殿下，马超送给蝉女官的礼物箱子里好像有动静……

▾侍女

因为是给蝉女官的礼物，众人不敢擅自开启。但多嘴一句，那里面已经有味道了……

◆傅融

抬来我看看吧。可能送了什么攒劲的东……

他捂住自己的嘴，神色一言难尽。

片刻后，箱子被抬了过来。傅融打开箱子，里面的恶臭冲天而起，他皱着脸后退一步，长长叹了口气。

满箱人头，打开的时候，黑压压一片苍蝇腾飞而起，烂得都化水了。

◆傅融

……劲啊。

◆我

劲啊。

◆傅融

西凉人……西凉人……算了，西凉人。这些头都是谁的？为什么要送给阿蝉？……阿蝉喜欢这个？！

▾少女的声音

……唔……

◆我

好像听见箱子里还有什么声音……？

◆傅融

不对，还有活口！——箱子里有个活人！

◆我

什么？！

下一刻，满箱血肉鼓动了起来，一只苍白纤细的手扒住了边沿，挣扎着从里面爬了出来。

劲啊！！！

◆我

劲啊！阿蝉，你家的人真是攒劲！劲啊！！！！！

【客舍】

▾目盲少女

……啊……

▾侍女

她就是这样。不管谁进去，她都是一副很害怕的模样。

◆我

身份没法确认吗？

▾侍女

什么能验证身份的东西都没有。她双目失明，但双手都没有老茧，看起来不像平民之女。

◆傅融

她不愿被你们近身吗？她全身都是血污。

▾侍女

不行，稍微靠近一点就……

▾目盲少女

啊啊啊啊啊！！！

她不肯被人靠近，蜷缩到了墙边。因为血污，看不清她的面容，但依稀感觉是个十几岁的少女。

◆傅融

你说，马超会不会把阿蝉的朋友送来了？她认不认识阿蝉？

◆我

这位小淑女，你认识阿蝉吗？

◆我

……不对，阿蝉在西凉说不定不叫这个，她在西凉叫什么？“小妹”？

◆傅融

这好像是西凉人喊家里女孩用的小名？哎，她有反应了。

▾目盲少女

父亲？父亲？郭叔叔？李叔叔？

她茫然地摸索四周，当摸到我的手时，又惊叫着缩回了角落。

◆我

……傅融，她有没有可能是……被马超从家里抢来的？

◆傅融

……感觉像是。问问亲属的名字，等阿蝉回来之后，让阿蝉送她回家吧。

◆傅融

你不要怕。来，给你抱小狗。你是哪家的女儿，父母兄弟或者长辈叫什么？

傅融把飞云借给她抱抱。摸到软乎乎的小狗，女孩安心下来。

◆我

你的“郭叔叔”、“李叔叔”，都叫什么？兴许认识呢？

▾目盲少女

……李……李傕叔叔，郭汜叔叔……

◆我

……

◆傅融

……

◆傅融

……等等！！！那你爹是……

傅融把飞云从她怀里抱了回来，紧紧抱住，捂住小狗耳朵；她茫然抬起眼眸，灰色的眼睛里毫无波澜。

▾目盲少女

我……我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