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雍-密探故事/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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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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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之地】

▾周忠

我说啊……

▾简雍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周忠

阿雍，我的暖炉冷了，能让人替我添些炭吗？

▾周忠

蝴蝶可没办法在冷地方活动……哈欠……

▾简雍

掰开他的嘴，把炭灌进去。

▾周忠

真是不解风情，难怪这把年纪了还无人问津。情趣，情趣可是很重要的……

▾耿公子

嘘……

他只是嘘了一声，就止住了周忠的喋喋不休。雨道内许久无人言语，只有脚步声。

我能感到荀攸的气息。在黑暗中，他远比其他人来得紧张，因为看不见也听不见。

◆我

这里如果只有自己人的话，能否将布取下？

▾简雍

不能。

▾周忠

阿雍……你现在如果后悔，放殿下上去，一切还来得及。

▾耿公子

呵呵……说什么傻话呢，像只小狗。

这句话之后，周忠再也没有开口。

◆我

……说起来，周忠前辈之前想来幽州呢。如今来了，打算何时和我们分道扬镳？

没有答话。这是周忠第一次没有答别人的话。

◆我

……周忠？

仍然没有回答。

▾耿公子

很不安吗？觉得自己在幽州什么都做不了。

◆我

……

▾耿公子

那是正常的。因为幽州没有你的力量。幽州有绣衣楼的据点，也有些密探，但都少与广陵联系。

▾耿公子

你可以把它理解为一个……“替身”，一只“蝉”。蝉部在广陵还有吗？听说已经名存实亡了？

▾耿公子

不重要……总之，你应该知道，那些蝉最早的作用是为你替死吧？

▾耿公子

蝉，是你的蝉。而幽州的据点……是绣衣楼的“蝉”。替死者，本就不该引人注意。

水声……

我前面的引路金卫停下了。接着，眼前骤然一松，蒙住我们双眼的布被陆续取下——

我们在地下的一处水道旁。木船已经备好。

简雍已经上了船，周忠迟疑了一下，没有跟上。

▾耿公子

怎么了，小蝶。

▾周忠

……殿下不想问吗，这是要去哪。

◆我

何必问。简雍前辈没有杀意，无论去哪，都不会是更坏的路。

▾周忠

……不一定的。

▾耿公子

小蝶。

他站在船上，含笑看过来。

▾耿公子

你可以走。

▾周忠

……是吗。那，老臣……

▾简雍

周忠。

就在周忠准备退下时，一直没有开口的简雍叫住了他。

▾简雍

不要走。不要忘记先王妃留下那句话。

◆我

……母亲留了什么话？

没有人回答我，周忠在片刻的迟疑后还是上了船。荀攸在一旁，等我的决断。

◆我

母亲留了什么话？

我的声音在地下回荡，随水流声消散。许久，我听见了回答——

▾简雍

——“不要上船”。

▾简雍

她说，让你不要上船。

▾简雍

不上船，离开此地，隐姓埋名，你可以默默无闻度过余生。

▾简雍

踏上这条船，前方便是天命。

流水浮动木舟，后方是退路，前方是未知。

我注视着他的双眼。他在告诉我……不要去。

◆我

……只是……

我走上前，迈上了木舟。不知为何，后面还有一条空船，不知原本是留给谁的。

在我上船后，简雍合上双眼，从袖中取出一支阴符，呈给了我。

▾简雍

此为绣衣机密。从此刻起，我等将随楼主行“白鹄”秘令。

▾简雍

这是绣衣楼唯一必须由楼主开后的行动，白鹄栖枝，方定生死。此后无论发生何事，臣等将随楼主行至终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