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Ⅰ苍白荒渊：永战之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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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2-12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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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1-0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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Ⅰ苍白荒渊：永战之街
露西亚
入口打开！搜索队形！
指挥官
保持戒备，进入设施。
里
进入！
里先于所有人进入被炸开的狭小洞口，用枪指向身前。
在里之后，露西亚和丽芙也一前一后通过洞口。
露西亚
……
里
……这是什么。
露西亚
灰鸦小队呼叫空中花园。
管制员
怎么，才到地面上你们就已经……
里
别说话，我们现在把视觉信号转接到你那边。
管制员
……………………这是什么。
里
我们也想问这个问题。
里
——为什么一个标注为隐蔽设施的地方藏着一个地下城市？
管制员
客观地说，你们不知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这就是派你们前来的理由。
管制员
你们得到的命令是深入设施，所以——你们应该知道你们的问题在我这里得不到答案。
里
有情况，我们这边先切断了。
露西亚
向左运动，我们先隐蔽。
众人在声音的来源接近到附近之前，找到了一个足以掩蔽三个人的倒塌公交站亭。
借着公交站亭的大块破片撑起的洞口，众人可以在隐蔽的同时看到街道上的一举一动。
——三四个似曾相识的奇怪机械体漫无目的地在路上走着。
里
（这个数量的话，我们的战斗力还可以应付。）
指挥官
（别冒进。）
露西亚
（确实，它们也可能是梯次巡逻，也就是说，这组后面不远处，还有两到三组。）
里
（任何一组遭袭，剩下的机械体就会马上警告其他的吗……）
露西亚
（是的，就是这样。）
于是，众人等待着，直到那三四个游荡的机械体离开自己的视线。
果然，马上出现了另外一群几乎是同样队形的三四个机械体。
露西亚
（先把这群巡逻队让过去吧，它们是不可能把梯次拉得太长的。）
丽芙/里
（嗯。）
…………
零散的巡逻机械体小组前后出现了五组，在第五组巡逻机械体从视野从消失之后，众人维持静默状态，继续等待了十分钟。
巡逻机械体的小组没有继续出现，街道的静寂让瓦砾随地下对流翻滚的声音也在无人的建筑间产生清晰可闻的回响。
露西亚
（看来这就是了。）
指挥官
露西亚。
一个闪身，露西亚从原来的公交站亭边翻滚而出，前进到离面前街道的十字路口更近的地方。
确定了大路上没有机械体的身影，露西亚使用静默链路向其他两人发出‘安全’的识别代码。
于是，里和丽芙也从站亭后走出，来到十字路口附近。
里
这些机械体居然真的在进行梯次巡逻……这不是感染体应有的表现。
丽芙
从刚才我们打倒的机械体，和巡逻的机械体身上……都没有检测到足以证明感染的帕弥什浓度。
里
也就是说，不是感染体？
指挥官
？
露西亚
……继续前进吧，不管这群机械体在保护什么，或者监视什么，只有亲眼看到才能知道。
众人
嗯。
众人无言地穿过路口，向前走去。
？？？
快点、走！
？？？
去、哪里？去、哪里？
？？？
那里。
两个身影略显蹒跚地掠过建筑间的阴影，躲进了一个倒塌的垃圾桶中。
紧接着，一群散乱的机械体从垃圾桶旁边沖过。
机械体们
需要！战争！
机械体们
不死！不休！
机械体们
不死！不休！
机械体们
消灭！消灭！只有我们的派系！可以统治大地！
机械体散乱的步伐溅起泥土和碎石，其中有一部分打到了倒塌的垃圾桶外壁上。
？？？
有、危险！
？？？
不要、声音！
？？？
不、不要、声音。
缩在垃圾桶里的两个身影忍受着外面暴风雨一般散乱的脚步声。脚步声和金属碰撞的声音刮擦着垃圾桶的外壁，就像马上就要撕开垃圾桶一般。
——散乱而嘈杂的声音持续着，持续着，像一切永无尽头。
但它们只能选择继续等待，因它们已经见过，无法等待的个体会有怎么样的下场。
它们散落在外面的空地上，大楼和废弃的杂货店之间，这里两片，那里一滩。
所以它们只能选择继续等待。
………………哗……晔…………
……丁零当啷……轰……啪叽……
……嚓……唰唰……刺啦……
…………
…………然后一切回到寂静。
？？？
走、走掉、了？
？？？
嗯、我、们、走。
两个身影从垃圾桶中走出，走向散乱的脚步声指向的反方向。
？？？
我们、走到、什么、时候？
？？？
一定、会、在某处、停下来。
？？？
总有一个、没有、‘战争’的、地方。
两个身影一前一后消失在荒废的大楼投下的阴影里。
众人在宽阔的道路上行进着，道路两旁荒废的建筑投下的阴影将道路切割成灰色和黑色的不规则形状。
于是，行进中的众人的脸时而清晰，时而暗淡。
忽然，丽芙举起右手，示意众人停下。
丽芙
——前方出现大量机械体的动作信号！
里
巡逻队吗？！
丽芙
不……只是单纯的扎堆徘徊而已……
露西亚
……？为什么？
指挥官
不去看一眼的话是不会知道的。
里
去看看吧，我们凭空猜测也没用。
露西亚
也是，大家注意警戒，我们小心前进吧。
众人的脚步稍微慢了下来，他们谨慎地走过了街道的拐角，注意着路边可能出现的来敌——
——但是并没有，甚至连可能出现的散漫巡逻队也失去了踪影。
露西亚
（扫描怎么样？）
丽芙
（没有，除了那里之外，这附近完全没有出现其他的机械体信号了。）
里
（集结……？但是为什么？发现我们了？）
露西亚
（不，我们的行踪应该还没有暴露，也许是为了应对刚才我们在入口制造的动静？）
里
（……倒是凑巧造成了声东击西的效果。）
露西亚
（……还是先前进吧，到了那里オ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三人沿着街道继续前进。
在荒弃的城市光景之上，矗立着一道用不明的机械材料和建筑材料胡乱地筑造的高墙。
高墙的中央是一道简陋但沉重的大门，在门前是一派散乱的景象——
——机械体们三五成群，胡乱地排布在大门的附近。
但这看起来只是暂时的，三五成群的机械体们正在不断融合成更大的集体。
两群机械体结成一个班，三个班结成一个排，三个排结成一个连……
在众人观察的五分钟之间，机械体就已经自发地组成了三到四个连的编制，并且已经在选定的指挥者身上，用石头刻下了辨识用的标记。
露西亚
（好快！就算是空中花园训练有素的大队，也无法在这个时间内完成整队工作。）
里
（只是在入口处引爆了一个小型的破门弹而已，真的需要动用这么多机械体吗？）
丽芙
（看，那些刻了标记的机械体，走到了其他机械体的面前。）
……
机械体指挥者
我们！重大的任务！
机械体们
任务！任务！
机械体指挥者
战争！人类文明、责任！
机械体们
责任！责任！
机械体指挥者
专门、各位！从‘Naraka'的各地、聚集到这里！
机械体指挥者
集结！列队！出发！‘战争’！
机械体们
战争！战争！
机械体们向着指挥者举起手中武力的象征，然后组成一支大队，向另外一个方向列队而去。
——前后不超过二十分钟，众人就见证了一支军队组建和开拔的过程。
除了一些也不知道是挑剩下的还是本就为了看守大门的机械体之外，这里简直看不到任何曾经有大批机械体集结的痕迹。
——这大概也是机械体的特性吧，不需要辎重和后勤，只需要靠躯体的数量，就可以定义战力的等级。
里
（大队走远了……要去追吗？）
露西亚
（比起大队的去向，我们的任务是‘深入设施’。所以，还是继续执行任务吧。）
指挥官
（我同意。）
里
（明白。）
露西亚
（丽芙，扫描区域。）
丽芙
（正在扫描……区域内敌人数量减少了92%，只要清除了门前的威胁，应该能有充分的空间炸开大门。）
露西亚
（那就够了，我们上吧。）
众人
（明白。）
？？？
先，躲在、这里。
较大的身影把较小的身影藏进较深的地方，随后自己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
去、哪里？
？？？
去、看看前路、安全。
较大的身影吃力地从路边的垃圾堆里搬来一块巨大的钢板，费劲地试图挡住狭小的凹处。
机械体
跟、我们、不一样！敌人！敌人！
似乎是发现了这里的动静，从远处跑过来了两三个黑影。
？？？
快、进来！
？？？
不行、我、击退他们！
较大的身影用力推动钢板，让钢板完全覆盖凹处。
在凹处里趴着的较小的身影无力推开钢板，只能任由钢板的阴影罩住自己。
随后，另一种模糊而遥远的，却又似暴风骤雨般的声音，传入它的感受器。
——跟刚才完全不一样的，另一种声音。
？？？
来！‘战争’！
机械体
你、不是、‘代表’！不是、这次的！另外一个、是谁！
？？？
你们、要、‘战争’！我、跟你、‘战争’！
随后传来了一声利刃交击的声音。
随后，又一声，紧随其后的是重物被掀到地上的声音。
然后，是另外一个重物被掀到了相反方向的地上。
随后，是沉默。
——直到一个重物被扔到钢板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随后钢板被大力推开，在较小的身影面前出现了——
？？？
没事、吧？
？？？
没、没……
？？？
走、快走。
？？？
这里、不安全。
？？？
到底、去、哪里？
？？？
别、问……走！
两个身影在拉扯和犹豫间，走向了倒地的残躯指向的反方向。
那是城市区域的更深处，隐约能在道路的尽头看到另一座庞大的建筑。
两个身影在拉扯中转为互相搀扶，像是一方说服了另一方一样。
随着蹒跚的步伐，它们慢慢消失在了道路的拐角。
战斗开始
露西亚
在地下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城市……
丽芙
看上面，那不是天空吗？
里
是用来提供光照和亲近感的人造天空吧。
管制员
不要在这里逗留太高——你们是带着任务来的。
露西亚
说的也是，通过前面的大门应该可以深入城市，我们先到那里去吧。
探索这片区域
露西亚
前面的大门……被锁起来了。
里
……为什么裂变原虫会出现在这里？
丽芙
也许是地上误入的吧？
露西亚
紧闭的大门……裂变原虫……我有主意了。
露西亚
如果我们把裂变原虫引到大门附近引爆的话……
引诱裂变原虫来破坏这道障碍吧。
靠近裂变原虫以吸引它注意力。
丽芙
就这样，把原虫一路带到大门那边吧。
- [折叠]
- 互动失败
里
啧，离太近了吗……
- [折叠]
- 互动失败三次
丽芙
这些原虫的行动似乎是有规律的。
丽芙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试着用刚才的残骸组装一个诱饵……
丽芙
成功了，指挥官，我已经诱导了一只裂变原虫向大门前进。
大门被炸开了。
继续探索
向前继续探索
敌人出现
消灭所有敌人
消灭所有敌人
里
跟刚才那些说自己是‘残次品’的机械体不一样……这些机械体是红色的。
丽芙
而且这些机械体没有再称呼自己是‘残次品’了呢。
露西亚
继续前进吧，看来这个方向是正确的。
战斗结束
哈桑
赛利卡。
赛利卡
嗯？怎么了？
哈桑
你还记不记得……‘萨费恩学派’？
赛利卡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如果您在说免疫时代中期以前的事情，那对我来说也太久远了。
哈桑
……这么想来，他们确实是在免疫时代早期，就失去了踪迹。
哈桑
一个一百多万人的学派，突然通过公共媒体宣布‘人类已死，吾等将乘上名为地球的方舟，直通一切结束之后。’的宣言之后，就消失了。
赛利卡
……怎么感觉，有点神神叨叨的？
哈桑
虽然‘人类已死’的发言，也不能说完全没有道理吧……
赛利卡
……这可真不像是您会说得出来的话。
哈桑
……不，我只是觉得，他们的消失也未免有些过于蹊晓了。
哈桑
我曾经跟尼科拉讨论过关于‘萨费恩学派’的问题。
哈桑
虽然是黄金时代的合法组织，但是‘萨费恩学派’因为鼓吹人类末日论，信奉‘人类真正重要的东西不是基因，而是模因’，相当不讨那个时候的世界政府喜欢。
哈桑
所以在黄金时代末期的时候，以学派高层涉及的灰色领域为由，世界政府情报部发起了对学派成员的围捕。
赛利卡
结果？我并没有看到关于那个的报告，也就是说……
哈桑
是的，行动基本没有达成任何有意义的结果。
哈桑
特种部队踢开了学派遍布全球的三百个安全屋和集会所的大门，但是一个人也没有抓到。
哈桑
当然，尼科拉在事后向我报告的时候说，他们在宣言之前就全部消失了，那次宣言不是进行时，而是完成时。
哈桑
他们确实……就这么，消失在了世界眼前。
赛利卡
在那之后你们一点踪迹也没抓到？
哈桑
没有，他们确实做到了完全消失，我们再也没有在地表上找到过他们的任何一丝痕迹。
哈桑
在那之后，帕弥什便爆发了。
哈桑
世界政府的体制为了应对帕弥什带来的一切，迅速发生了变化，所以学派的事情就没有人顾得上了。
哈桑
——也许，直到今天……
赛利卡
……你的意思是……
哈桑
如果真的是‘萨费恩学派’的话……那么多年过去了，也算解了一个小小的心头疑惑吧。
赛利卡
如果设施里有什么预期之外的危险呢？
哈桑
执行部队全身而退的能力还是有的。
哈桑
至于那之后的问题……就要看学派是抱着什么目的逃入地下的了。
露西亚
解决！
自己身前的露西亚抬手干掉最后一个还站着的机械体，向其他人发出‘区域安全’的信号。
里/丽芙
这边也解决了！
指挥官
先靠拢过来。
解决了当前的威胁之后，为了清理区域而暂时分开的灰鸦小队再次合流。
露西亚
确实，这里的机械体数量，跟刚才离开那群相比，实在也太少了些。
里
……如果是去我们进来的地方的话，这会儿应该已经回来了。
里
也就是说，去了其他地方吗……
丽芙
这些机械体虽然都对我们抱着敌意，但是它们身上的帕弥什浓度都不高，跟之前那些一样，都不是感染体。
露西亚
有什么值得辨识的信息吗？型号，生产商，序列号？
里
……没有。
里
唯一能辨认的，是关节的隐蔽处印着的这个标志……
露西亚
……？这不就是……
里
从进来之后就一直在建筑上挂着的布料和一些细碎的地方上看到的圆形标志。
里
当然，这也只能说明这些机械体跟这个地下城市有密不可分的关系而已。
里
……而这已经是一个连猜测都用不着的事情了。
露西亚
……感觉需要被解答的问题越来越多了。
里
注意！有大量运动信号接近！
露西亚
所有人隐蔽！
里和丽芙轻快地沿着墙边攀援，里用手肘敲碎已经破旧雾化的窗户玻璃，两人翻身进了建筑内部，然后抛下了攀援绳。
确定自己跟在里和丽芙的身后通过攀援绳进入建筑内部之后，断后的露西亚也紧随其后，进入了建筑内部。
露西亚
露西亚进入建筑……怎么了？
里
自己看吧。
从黑暗中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个只能被形容为‘空白’的房间。
四面只有墙壁，除了墙壁之外就只有他们进来的这面窗户，这个房间甚至连门都没有，更别说插座，灯具等本该安装在墙上的东西了。
指挥官
……这房间是怎么回事？
里
看来，这并不是实际的城镇，而是‘看起来像城镇的东西’。
里
没有实际功能，甚至没有外表之外的任何东西。
丽芙
（运动信号到楼下了。）
露西亚
（先隐蔽。）
里
（嗯，看看这一批又是什么东西。）
露西亚和里从窗户里探出头，向道路的两个方向看去——
里
（那边，从路的尽头过来了。）
数十个机械体排成两列纵队，从道路的尽头出现。迈着散乱的步伐向这边靠近着。
机械体
未来、属于、虚无！我们、不需要、均一的统帅！
机械体
不需要、不需要！
机械体
虚无的！正确！集中的！错误！
机械体
战争！战争！只有我们可以！
一边重复着机械的话语，机械体们向前行进着。
露西亚
（不对，这批机械体……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
里
（…….怎么了？）
露西亚
（你看……我们刚才遇到的机械体，是红色的。）
露西亚
（但是这一批……是蓝色的。）
里
（不同的所属？）
露西亚
（还不能确定，不过现在……还是先把它们让过去吧。）
里
（也是，不要横生枝节。）
露西亚
（丽芙，你还好吗？）
丽芙
（没问题的，这比免疫战争时期的战场……要好多了。）
露西亚
（是吗……别太勉强自己。）
丽芙
（嗯……嗯！）
众人蹲在靠窗的墙边，不时向外观望着。直到那几十个机械体离开视线。
露西亚
（走掉了。）
于是小队分成两批通过攀援绳下了楼。
露西亚
机械体似乎朝着刚才的大批机械体离开的地方走了……
丽芙
它们到底……是去干什么的呢？
里
向前搜索吧，我觉得答案离我们不会太远的。
指挥官
嗯。
我是起始，我是终结，我是裁决者，我是一切。
我是慧眼的狐狸，我是惊豺的狮子。
我葬送了我的父，我建起父的城池，我放出血液和天空的野兽，我为胜利者加冕。
一如既往，我在期待胜利，我在期待灭绝，我在期待加冕。
我重建城池，我放出野兽，我下达命令，我掀起争斗。
我旁观一切，我俯视一切。
我看到集结，我看到长征，我看到对峙，我看到战争。
我看到杀戮，我看到死亡，我看到幸存，我看到轮回。
我看到一切。
我看到结束，我迎接结束。
我为胜利者加冕。
千干的轮回，万万的湮灭，我们将从地下掘出我们的父，我们将宣告终结。
父会站起，父会席卷，父会胜利。
然后，‘萨费恩’将在地表，万世长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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