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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13章）

这是一座昏暗的地下建筑，空气中弥漫的灰尘和角落的蛛网昭示着这里常年无人生活。

淡蓝的荧光从机器人的前方显现，画面在一阵扭曲后展现出了一位青年男子的面庞。

莫瑞

嗯，看来通讯没有问题。

莫瑞

你好，这应该是我们的第一次正式见面吧。

华胥

你好，人类，或者我该叫你交易者？

莫瑞

看来先前和维里耶的交易你都知道了呢。

华胥

为何不继续通过机器人与我沟通，而是直接显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莫瑞

因为我觉得这是面见你的使用者时应有的礼仪。

华胥

记录中你与露娜等人交易时并不会暴露自己的任何信息。

莫瑞

我指的是你实际的使用者，即华胥真正的主人。

华胥

……

莫瑞

您已通过华胥知晓这里发生的一切了吧，曲大人。

莫瑞脸上一贯的微笑在此刻荡然无存，他认真地凝视着空无一物的前方。

长久的沉默过后，莫瑞凝视的空间景象发生一阵扭曲，新的通讯投影出现在那里。

莫瑞

果然是这样，那么重新自我介绍一下。

莫瑞

我的身份有很多种，你可以叫我交易人，也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莫瑞。

曲

莫瑞吗……有些印象。

莫瑞

能被您知晓是我的荣幸。

曲

不必客套，有话直说。

莫瑞

我希望能与您建立一场交易。

曲

哦？不像你们的议长那样说是合作而是交易吗？

莫瑞

是的，只是交易。

莫瑞

现在围绕露娜而产生的风暴正逐渐消散，我认为这正是一个让我们双方能坐下来好好谈一场交易的不错时机。

莫瑞

通过华胥的种种记录我冒昧地推测，它应该是您故意给到露娜手中的。

莫瑞

不论是通过华胥提前暴露露娜的数据，不断激起其他势力对露娜的仇恨，还是暗中为空中花园的执行部队提供指引。

莫瑞

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同一点，那就是升格网络的代行者之一——露娜。

莫瑞

华胥为露娜提供帮助的同时也在暗中阻碍着露娜的行动。

莫瑞

没有收到指令的AI必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那么能对华胥施加最高指令而不被他人发现的存在，除了您，也不会再有第二人。

曲

大差不差，那么你要交易的内容呢。

莫瑞

够爽快。

莫瑞

对您的万世铭来说露娜是不可控的威胁，于我个人的私愿来讲对她的‘投资’也应该及时止损。那么为何我们不共同铲除掉她呢？

莫瑞

我希望华胥的‘钥匙’能在我手上再多待一段时间，与之相对的，代替华胥存在于露娜身边的‘隐患’我也已经安插完成。

莫瑞

情报的共享是本次交易的前提，我来代替华胥为您提供露娜的实时情报，与您共同寻找铲除她的合适时机。

莫瑞

而我仅需要您为我开通华胥的部分算力权限，以此来获得与格式塔抗衡的些许筹码。

曲

我该如何确认你的情报可信性呢？

莫瑞

交易最重要的就是信誉，我没有必要为交易对象提供错误的情报。

曲

不完全的无误情报在战场上也会形成误导。

莫瑞

确实是这样，就像您通过华胥为露娜提供的情报一样。

莫瑞

但对华胥拥有最高控制权的您，随时可以通过它来抹消我的存在，不是吗？

莫瑞

于您不利即是于我不利，我作为人类，可是很惜命的。

莫瑞

我还想和他好好活到这该死的战争结束呢……

曲

……

曲

真是久违啊……

莫瑞

嗯？

曲

与你聊天让我想起了维里耶，你们二人在某些方面有着相似之处。

莫瑞

……维里耶的事我很惋惜。

曲

无妨，不管怎样，你成功说服了我，交易成立。

曲说着打了个响指，从华胥的终端中散发出墨绿的光芒，将莫瑞的身形笼罩。

莫瑞

感谢，那么祝愿我们交易愉快。

计划（1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