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尽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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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尽一切0113903

从众效应

无声自我

就在那天晚上，史莱克的鼾声响起后，贝拉拿了一包罐头和一包饼干，蹑手蹑脚的离开了房间。

贝拉

……我记得有西边那一带，有几个少年手里还有书，跟他们去换一本过来好了。

天空即将泛白的时候，贝拉抱着剩余物资和一本《卡面骑士的创造传说》返回了两人临时的据点。

贝拉

结果只用了一个罐头就换来了，哪有他说的那么贵重。

贝拉看了看一旁沉睡的史莱克，从背包里掏出一支破旧的笔，在这本书封底的衬纸上写下了自己最喜欢的一句话。

‘我们所立足的地球已经历了无数次灾难，在浩瀚的时间之后，任何一场灾难都终将平息，所以我们必须坚持下去，怀抱希望等待明天——赠予：史莱克先生’

她心满意足地合上这本书，将它放在包裹中，准备睡醒后交给史莱克。

却没想到史莱克早已被她的动作唤醒，只是在一旁假寐。

贝拉睡下后，史莱克便好奇地翻出了那本书，兴致勃勃地看到最后一页，便在封底发现了那句充满贝拉个人风格的赠言。

史莱克

恶……真是够了。

他克制不住自己想要反驳的心，立刻拿起贝拉的笔，在下方写了另外一句话。

‘别把你那些骗鬼的话乱涂在送我的书上！！谁还相信这种世界会有希望啊？！’

他将书放回包裹中，回到自己的毛毯中睡下。

由于经历了不同时段的熬夜，两人都睡到了正午才醒来。

收拾行囊准备离开时，门口却出现了一群不速之客。

无名少年

哟，阿姨，我听小弟说你这还有很多物资嘛。

贝拉

想跟我抢，你们还太早了。

少年发出嗤笑，他向门外的走廊吹了声口哨。

无名少年

喂，哥哥，她说我们还太早了！

他笑着走进屋内，贝拉才发现少年身后跟着八个成年人。

？？？

动手。

虽然对方人数众多，但贝拉和史莱克却的身手却也不在其之下。

两方在狭窄的房间中缠斗了三四分钟，竟然已有五六个人倒在贝拉和史莱克的拳头下。

眼看打不过，少年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把手枪，对准贝拉连开了4枪。

一发射偏了，一发打中了少年带来的人，但却还有两发都击中了贝拉。

史莱克

贝拉！！！

子弹贯穿了她的左腹和大腿，剧痛迅速袭来，贝拉支撑不住地倒了下去。

无名少年

拦住这个男的，让我亲手把她宰了！

少年把枪移交到左手，用右手拿出一把匕首，准备向贝拉刺去。

贝拉挣扎着，猝不及防地踢中了他拿着枪的左手，但自己的右胸口却也被匕首贯穿。

被踢飞的手枪跨过一个优美的弧度，被史莱克抢先一步握在手中。

他毫不犹豫地向周围的围攻者连开数枪，直到这个房间只剩下他一个还站着的人。

少年拾荒者虽然被击中了右胸口，但却依然还处于清醒状态，他匍匐在地上，用匕首尖紧紧地抵在贝拉的颈动脉处。

无名少年

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史莱克

……你先放了贝拉！否则我肯定不会饶了你。

少年完全不理会史莱克的话，冷笑着将刀尖又刺进去了一点。

无名少年

你以为我会怕吗？把枪还给我！还有物资也给我包好！

史莱克

你能背的动吗？这么重的伤。

无名少年

哈，要是我还不回去，就有几个新的同伴会来这里了。

史莱克

………………

无名少年

怎么，怕了么？

他得意地笑了起来。

无名少年

现在这样拖延时间也不错，只要这个女人还活着，你就不敢肆意妄为。

无名少年

还是说，你这个老大叔要像漫画那样，变个身来救她？

史莱克

你也看过《卡面骑士》？

史莱克一边和拾荒少年闲谈，一边假意投降，缓缓将手枪向下放去。

无名少年

哦？这个阿姨没跟你说吗？她昨晚来换的东西就是我们捡来的漫画。

无名少年

有人跟我说，她就是干掉商业区地头的那个人，现在手里肯定会有不少好东西。

无名少年

所以我才派了个人跟踪她。

史莱克

既然你看过卡面骑士，话就好说多了。

史莱克

告诉你个秘密吧。

无名少年

？

史莱克

叔叔我啊……其实一直在做卡面骑士哟。

无名少年

哈？

就在少年因这句‘蠢话’愣住的那一瞬间，史莱克迅速举起手枪，在他匕首刺下之前，射出最后一颗子弹，击中了少年的胸口。

无名少年

………………你……

来不及吐出一句完整的话，少年便失去了意识。

史莱克

贝拉！！你没事吧？！

贝拉

……我有事。

史莱克

要赶快给你止血！

贝拉

不用了……我们常备的药没办法应对这么深的伤口，我已经……

史莱克低下头，只见她的右胸口，左腹与大腿都在止不住地流血。

史莱克

你在说什么蠢话！！不是说不会绝望的吗？

史莱克一边怒斥着贝拉，一边对她的伤口进行应急处理。

贝拉

你能活下去……也是一种希望啊……

史莱克看着她因失血过多而发白的嘴唇，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史莱克

现在不是跟你斗嘴的时候，他们很快还会来人，这里已经不能留了。

但是太远的路也无法走，再三思索，他决定将贝拉背到房顶的废料堆之后。

除了贝拉，史莱克又迅速往返了两次，终于在瞥见人影进入大楼之前完成了物资迁徙。

午后的太阳渐渐隐没在乌云中，寒风从楼顶呼啸而过，史莱克紧紧抱住瑟瑟发抖的贝拉，想要为她阻挡这些寒冷。

贝拉

一个人走吧……至少你能安全活下去……

史莱克

别说蠢话，也别让我把这句话再说第三次！

史莱克

我们是最好的搭档，没了你，我的生存难度要提高多少个百分点你知道吗？

远处传来闷雷的声音，夹杂着地面的轰鸣——那是红潮要喷发的前兆。

贝拉

那可真是抱歉啊……

她轻轻叹了口气，肢体在史莱克毫无常识的应急止血方法下，已经变得有些乌青发紫了。

贝拉

但是……你一定要活下去……只要坚持下去……就会迎来有希望的那一天……

贝拉

春天会来的……你喜欢的花也会开的……

史莱克

这种时候就不要再给我诗朗诵了！

说着抱怨的话，史莱克的声音却已经开始哽咽。

贝拉

这不是书上的字，我一直知道……你有把花瓣当书签的习惯。

贝拉

现在已经很少有真花了……

她努力挤出一个微笑。

贝拉

要是能等到那一天就好了……

史莱克刚想说点什么，楼梯上便传来了脚步声。

史莱克

他们发现这里了！

贝拉没有回答，只是注视着史莱克，示意他放下自己，去应对危机。

他张了张嘴，从背包里拿出自己之前的藏书，在贝拉身边迅速点燃了一堆篝火。

史莱克

让它替我帮你取暖吧。

说完这句话，史莱克便拿起匕首冲向了楼梯。

贝拉

………………

雷声叩击着云层，暴雨的预兆已布满天空，地面轰鸣声中裂开了一条口子，从中喷出了赤红的潮水。

贝拉虚弱地坐在漫画书堆成的篝火前，静静地看着它燃烧殆尽。

贝拉

……史莱克……你一定会活下去。

贝拉

迈向未知的任务……就交给我吧。

她向史莱克离开的方向微微一笑，艰难地走到楼顶边缘，跳进了下方的红潮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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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