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牢·华钟·其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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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牢

唔，剩下的空间留给其他点心吧……

食客

小丫头胃口真好啊，接下来二位打算去哪？

蒲牢

指……【灰鸦指挥官】还没去过东区吧，我带你去看看，那里有不少机械戏班和杂耍。

食客

东区啊，那你们可得小心点了。

蒲牢

要小心？

蒲牢的小脸立刻严肃了起来。

蒲牢

是发生了什么恶性事件么？还是有犯罪团伙流窜作案？主要发生的区域和时间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蒲牢

还是说是什么大范围的失窃案件？是不是那些久置的仓库有东西失窃了？

食客

仓库，什么仓库？诶呀，不是那么严重的事情。

食客

不过你还真说对了一半，是失窃案。

食客

那你知道是谁偷的东西么？我告诉你啊，是鬼。

他压低声音，煞有其事地说道。但是很遗憾，不论是蒲牢还是自己都不是会被这点东西吓到的人。

食客

前一阵子，东区申家班的阿坤，在一天起夜时偶然看见了屋檐上有影子一闪而过。

食客

第二天呐，他练手劲儿的铁胆就没了一个。

食客

还有住二道胡同里的狗娃子，那天他在弹玻璃球玩，也是感觉头上有东西飞过，但是抬头看时却什么也没看到。

食客

当他低头时，你猜怎么着？

食客

他的玻璃珠子全没了啊。

食客

之后，接二连三有人看到奇怪的影子然后就丢了东西，像是小钢珠啊，水果糖啊，螺丝钉啊之类的。

蒲牢

为什么不去告诉蒲牢众呢？

食客

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东西，本来大家就没当回事，我也是看丫头你对那些玩具稀罕得紧才来提醒你的。

食客

但是偶尔聊起来发现，好多人都遭遇过类似的事情。之后就起了传言了，说是夜市上有奇怪的东西作祟，遇到的人都丢东西啦！

食客绘声绘色地讲着像老派都市传说一样的事情，里里外外都透着谣言的气息。

蒲牢

我知道了，谢谢叔叔。

蒲牢

【灰鸦指挥官】我们走吧。

食客

丫头其实你……

食客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蒲牢有些疑惑地回过头。

蒲牢

？

食客

不，没什么，一路小心啊。

离开早茶铺后，蒲牢抱着自己的熊猫玩偶，陷入了思考之中。

蒲牢

指挥官，你怎么看。

此事必有蹊跷。

指挥官

此事必有蹊跷。

蒲牢

蒲牢也是这么觉得的。

我相信科学。

指挥官

我相信科学。

蒲牢

没错，世上才不存在鬼怪什么的呢。

• 此事必有蹊跷。
• 我相信科学。

指挥官

此事必有蹊跷。

蒲牢

蒲牢也是这么觉得的。

指挥官

我相信科学。

蒲牢

没错，世上才不存在鬼怪什么的呢。

蒲牢

这件事最奇怪的一点就在于——失窃的东西。如果小偷是为财的话，那他偷的那些东西根本就值不了几个青蚨。

蒲牢

难道说是为了名声？

指挥官

那他应该不会对小孩的玻璃珠下手吧。

蒲牢

唔，也对，如果是为了名声那他应该去挑战更高难度的保险库才对。难道是为了引起恐慌么？但现在看来只是多了些谈资而已。

指挥官

感觉放着不管也没什么问题。

蒲牢

不行哦，指挥官。就像那位大叔要向前跨一步一样，蒲牢也不能原地踏步。

蒲牢

蒲牢以前一直都是接到报告后才会出发，因此错漏了很多事。现在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这次一定要主动出击。

蒲牢

就算是再小的事也不能放过，排除九龙的安全隐患就是蒲牢的工作呀，这也是为了有一天能够问心无愧，堂堂正正地站在大家面前。

蒲牢

而且蒲牢这里还掌握着额外的情报，事情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

指挥官

就是你刚才提到的仓库？

蒲牢

唔……不小心说漏嘴了……

蒲牢的表情有些懊悔，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原状。

蒲牢

也不是什么机密的事情，所以告诉指挥官也没有问题。

蒲牢

就在昨晚，我们有捉住一个盗窃犯，根据口供，他的赃物就来自东区的仓库。

指挥官

你觉得这两件事有关联？

蒲牢

不能放过这种可能，对吧？

蒲牢

不过这样就暂时不能陪指挥官游玩了，我先送你回工程部队那边吧。

指挥官

我也来帮忙。

蒲牢

但指挥官不是九龙的人，这样麻烦你的话……

指挥官

没关系，我们不是一起解放夜航船的战友么。

蒲牢

既然指挥官都这么说了，那蒲牢再拒绝就显得太生分啦。

蒲牢

出发，目标是解决东区的鬼影事件！

蒲牢举起小拳头，身上的小玩具也叮咣叮咣地响了起来，看上去不像是要去查案，而是准备郊游。

似乎是感受到了身后的目光，蒲牢转过头来，脸色有些不满。

蒲牢

总觉得指挥官的眼神有些失礼，是不相信蒲牢的办案能力么？

赶紧摇了摇头表示否认，然后指了指蒲牢身上叮咣作响的小挂件。对方瞬间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蒲牢

咳咳，这个细节蒲牢确实没注意到呢，稍微有些兴奋了，失态失态。

蒲牢将自己的玩具都寄放好后，就带着自己来到了东区。虽然有担心过以非官方的身份进行走访会不会遇到阻碍，但是这里的人们似乎也只是将这件事当作谈资而非案件。

蒲牢也牢记自己此时‘牢蒲’的身份，做出一副好奇宝宝的姿态。面对这样的蒲牢，大家对自己的见闻也是和盘托出，甚至不乏添油加醋的成分。

但是……

蒲牢

完全……没有线索……

在调查走访后，还多出了三位今天的受害人。

首先是经营糖葫芦摊的吴先生，在奇怪影子出没之后，丢失了熬糖浆的糖块。

吴

今天摆摊的时候，总觉得哪里感觉不对。

吴

一往角落里看啊，就看到有个黑影在那里，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吴

结果就在我回头的功夫，我放在盒子里的碎糖块，就少了几块。

吴

真是邪了门了。

吴

不过这么点小事儿啊，我就认倒霉了吧，毕竟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之后是表演堂鼓的朱先生，在看到了奇怪的人影后，就丢失了鼓槌的绸带。

朱

中午表演完之后，我把鼓槌别在腰上，就去吃饭了。

朱

但是感觉头上有谁盯着自己，再抬头时就看到有什么绕到屋顶的正脊后了，等摸到鼓槌时，绸带就不见了。为了重新买绸带，我下午还差点迟到了。

朱

对了，是红色的，我看见的鬼影是红色的，那一定是赤面鬼啊！

还有做手工布艺的展小姐，丢失了缝纫的针。

展

那东西太怪了，今天我去取布料。

展

一进去就看到一个影子在里面晃。它的头有磨盘那么大。

展

我壮着胆子走过去一看，啥也没有。但是我放在一边的缝针却不见了。

展

太邪门了，这针找回来我也不敢要了！

蒲牢

至于失窃仓库的主人，他说自己并没有看到什么鬼影。而且接连询问了其他几间仓库的主人，他们也都没有丢失什么东西。

蒲牢

看来仓库失窃这件事确实是昨晚那个犯人个人所为，和鬼影这件事没有关系。

蒲牢

难得大家这么热情……

蒲牢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你说对吧，指挥官。

看了蒲牢左手的糖葫芦，右手的拨浪鼓，挂在腰上的熊猫十字绣。肯定地点了点头。

蒲牢

我不是说他们送我的这些东西啦！！是说案情啦，案情！

蒲牢

在走访了这么多人后，蒲牢觉得这是一起团伙作案。

指挥官

因为时间差太短？

蒲牢

对，所有的受害者都是先被那道鬼影吸引了注意力，这之后才发现东西已经丢了。

蒲牢

这么短的时间，是不可能有人偷了东西再跑到远处去的。

指挥官

但是他们这么大费周章是为了什么呢？

蒲牢

唔……这也是蒲牢一直没想明白的一点，因为他偷的都是些不重要的东西，所以并不会去告诉蒲牢众。只要蒲牢众一直不来的话，那么就没人会重视这件事……我明白了！

蒲牢

指挥官，你听说过狼来了的故事么？

指挥官

听别人讲过

蒲牢

他们的目的应该是让东区的人们习惯后放松警惕，所以才会对一些完全不重要的东西下手，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引来蒲牢众。

蒲牢

同时也会给东区的大家留下印象一他们都只会拿些不重要的东西，当大家都对这件事习以为常后，就是他们真正动手的时候。说不定就连蒲牢之前捉住的小偷也是障眼法之一。

蒲牢

怎么样，蒲牢是不是说的很有道理啊。

真的是这样么？总觉得如此大费周章有些吃力不讨好的感觉。

在这样思考时，打在脸上的光线似乎较之前暗了一些。抬头一看，一道影子正站在远处的屋檐上。

正如展小姐所说，它的头有磨盘那么大，还带着点红色。但是在看清楚其样貌前，那道影子就钻入了左方的阴影中。

指挥官

蒲牢！

蒲牢

指挥官想到了什么吗？

指挥官

我看到了那道影子。

指挥官

就在那边。

蒲牢

什么，那我们立刻追过去！……不对！

蒲牢

根据描述，东西都是在看到黑影后失窃的，我们快清点一下自己有没有东西丢了。

在蒲牢摸出各种小零食一个个清点起来时，自己也开始检查随身物品是否有遗失。

配枪、钱包、终端、血清、肾上腺素这些东西都还好好地呆在原有的位置。但是——

蒲牢

22、23……呼~一个都没少，指挥官你有弄丢什么么？

指挥官

我的毕业徽章又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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