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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7朽木为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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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7-26更新
最新编辑:北熙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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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4-0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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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7朽木为舟
柯蕾多尔
那个指挥官也会被一群无用的“朽木”困住。
指挥官
……朽木……
抬头看向身边这些被柯蕾多尔称为“朽木”的人，他们正一脸惊恐地看着彼此。
大麦
所以……有结论了吗？
戴西
怎么可能有结论啊，本以为2楼有尸体就够让人……让人崩溃了……
戴西
但怎么说！也是因为楼下刚刚冒出了那个叫什么红潮什么异合生物的东西！……怎么连7楼也有……
戴西
而且，后面那个人看上去……死了好几天了……
雾岛夕子
…………
大麦
等等，那家伙……是不是三天前半夜过来抢饼干的雇佣兵？
戴西
真的是诶，我还在想他怎么好几天没来抢东西恶心人了……原来是，死了？是雇佣兵内部的矛盾吗？
指挥官
我推测是异合生物。
指挥官
衣服被撕烂的地方能看见皮肤溃烂，现在是冬天，温度很低，正常来说不会这么快腐烂。
小玫
…………
大麦
你好专业啊，警察？
- 是的。
- 就当是这样吧。
指挥官
是的。
指挥官
就当是这样吧。
戴西
你到底是为什么来这里？说是迷路也迷得太远了吧？
指挥官
嗯……
对他们还不太了解，他们未必会相信时间穿越这种话，最重要的是……就算能解释清楚，告诉他们未来的事，也不知道会产生什么后果。
指挥官
出事的时候我们被留在了地铁隧道里，地铁也停了，这几天一直在找出路。
戴西
地铁？可是地铁离这里……
指挥官
我也不太清楚地下的情况，终端没有信号，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
几个人看了看地板上的尸体，又怀疑地看了看彼此，最终把视线投向了这边。
大麦
既然你是警察，肯定比我们更擅长调查和指挥，接下来要怎么办？
指挥官
尽量往高处走，下面的红潮很危险。
大麦
上面也很危险吧，尸体里还有刚死了不久的雇佣兵。
戴西
他们死了最好，说不定是那个高级定制机器人做的呢？
指挥官
什么？
戴西
刚被困在这里的时候，有个高级定制机器人来找雾岛搭过话。
大麦
是啊，也有几天没见那个无敌的机器人了，雾岛，她和你说过什么吗？
雾岛夕子
没有，我不知道。
指挥官
无敌的机器人？
戴西
嗯，她就像是——
雾岛夕子
她只是个机器人而已，你知道的，有些有钱人喜欢把自己喜欢的角色形象定制成机器人，有些还会附带家务或者保镖功能，但也只有这些了。
戴西
是吗？我记得你之前也带了一个高级定制机器人，是不是叫什么露西亚？她还蛮厉害的，什么都能打得过。
雾岛夕子
……真的吗？什么都能打过的机器人？连那些异合生物也行？
一直无精打采的雾岛夕子突然睁大了眼睛。
- 她不是机器人，是我的同伴。
- 她是人。
指挥官
她不是机器人，是我的同伴。
指挥官
她是人。
戴西
啊？真的吗？
戴西
不过她那身……怎么看都是涂装吧，而且还用了今年最流行的设计。
指挥官
今年最流行的设计？
戴西
没错，我在外包平台上见到不少这样的设计委托。
指挥官
原来如此……
艺术协会也在设计涂装的时候，提起过“这副机体一定能重现黄金时代的辉煌”，艾拉应该也为此参考了过去的资料。
雾岛夕子
这个机……呃，露西亚小姐现在在哪？
指挥官
她在楼下应对其他异合生物，寻找能离开这里的办法。
指挥官
我们再坚持一段时间，楼上的异合生物交给我来对付。
指挥官
对了，你说的这个机器人没有因为感染而发狂吗？
小玫
没有，她和卡俄斯一样，都不会出事。
雾岛夕子
小玫！我说了不要再提起那个怪物。
指挥官
你认识卡俄斯？
小玫
…………
指挥官
别担心，小玫，告诉我。
小玫
算不上……认识。
她小心翼翼地斟酌着用词。
小玫
只是偶尔能看到她跑过去，说话……只有一次，我问了她的名字。
指挥官
还有吗？
小玫看了看周围的人，怯生生地摇了摇头，此时才察觉到其他人都在厌恶地看着自己。
难道卡俄斯对他们做过什么不好的事吗？
指挥官
为什么你们这么讨厌这个名字？
戴西
那是个怪物，我亲眼看见有人一碰到她，皮肤就会溃烂。
指挥官
（……毕竟是异合生物……）
戴西
雾岛也说那个怪物很危险，比偶尔在街道上探头的怪物和发了疯的工作机械都危险……对了，你说你是才来的这里，又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指挥官
来的时候听小玫提起过，也见过她的身影，只是那时候没来得及问。
小玫歪着头，像是在思考她到底有没有提起过卡俄斯的名字，不过好在她没有继续问。
指挥官
我们还是说回那个机器人吧。
无论如何，在孤立无援的时候听到这个消息都是一个意外收获。
指挥官
你们知道她的位置吗？多一个帮手总是好的。
戴西
雾岛，你和她比较亲，你知道吗？
雾岛夕子侧过头去沉默了好一会，直到整栋大楼又开始随着地震摇晃，她才冷着脸开口。
雾岛夕子
不知道。
戴西
你该不会和她吵架了吧？
雾岛夕子
和机器人吵架？
戴西
毕竟那是有人格数据的高级定制机器人，有自己的性格表现，会和人吵架也很正常吧。
指挥官
那这个机器人长什么样子，有名字吗？
戴西
名字……没听雾岛说过。
她看了看雾岛，后者还是没有什么心思说起这件事。
戴西
长相……黑色双麻花辫，穿着绿斗篷的少女。
指挥官
…………
方才冒出头的希望转瞬即逝。
本想开口继续询问，却又止住了声音，还不清楚对方到底和柯蕾多尔是什么关系，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提前对这些人灌输什么错误的想法。
贸然透露出自己是知情者，解释清楚了也不会比现在多出一些帮手，反而是解释不清楚会多出一些麻烦。
……只是，竟然在无意中忽略了这样重要的情报。
柯蕾多尔一定有能力提前来到这座城市，冯·内古特才会因此设下力场屏障——那么，她也一定早就有机会和这里的人接触。
然而，她又把他们称作“朽木”，想来也不会透露什么关键情报……？
指挥官
…………
就在此时，一直沉默的大麦突然开了口。
大麦
你看起来和那个怪物很熟啊。
指挥官
…………
大麦
你们几个，不觉得奇怪吗？
大麦
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那些奇形怪状的……异合生物了，几天前就见过类似的东西了吧？只是不知道它们为什么会出现。
大麦
它们长得很狰狞，却始终没有攻击任何人，而你——你说这些尸体是被异合生物攻击的，但也是因为这个死掉的雇佣兵先来攻击我们吧？
指挥官
不，它们只是——
大麦
我不关心那些怪物怎么运作，你说了我也听不懂。我只想问一件事——为什么你一出现，这里的所有事都失控了呢？
指挥官
…………
？？？
你知道你们小组这次模拟营救任务失败的原因吗？
？？？
因为人性丑恶，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好，可以这么想，但你们只有理解原因战场上才不会犯同样的错。
？？？
越是环境恶劣，人们就越容易疑神疑鬼，警惕和疑虑会让他们恐惧所有未知的事，甚至包括突然来救援的你们。
？？？
恐惧的尽头是什么？是愤怒。
？？？
这是一种自我防卫的本能，只要是活人，就会有被逼到情绪崩溃的时候，优先安抚他们，接下来的任务才会顺利。
？？？
这次你表现得不错，接下来的模拟测试你来做组长吧。
未知，恐惧，愤怒……确实，自己这一路都被红潮入侵黄金时代的问题吸引了注意力，一直都没能解释什么。
柯蕾多尔
那个指挥官也会被一群无用的“朽木”困住。
这也如柯蕾多尔所料吗？
他们确实只是普通人，不该让他们牵扯进这些复杂的问题中，更何况影响过去发生的事本就有可能带来严重的后果。
——这个方向并没有错，但也不该为此忽略了和他们沟通。
指挥官
……好吧……
在众人疑虑的目光中轻叹了口气，正准备把下一句“我确实应该和大家解释一些事”说出口，双子观景楼再一次摇晃了起来。
这一次地震来得尤为激烈，连展厅内的灯光也变得忽明忽暗。
戴西
喂……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恐怖的声音？
昏暗中，戴西的声音在止不住地抖。
大麦
我们发现了你的秘密，你就要灭口是吗？
- 怎么可能？！
- 难道不是你偷偷关了灯还诬陷我吗？
指挥官
怎么可能？！
指挥官
难道不是你偷偷关了灯还诬陷我吗？
指挥官
等等……小心，是异合生物的脚步声！
先是高层阶梯传来的脚步声，啪嗒，啪嗒……应该在十楼，并且正在向下走。
随后，又从不断摇晃震动中察觉了迅速接近的潮水声。
指挥官
快往高处跑！！
戴西
可是上面有那种诡异的——
指挥官
下面的红潮更危险！跟在我身后，我来对付异合生物！
大麦
凭什么要听你的！
- 只有我熟悉这种怪物，解释的话等安全了我会说！
- 那你就留在这好了！
指挥官
只有我熟悉这种怪物，解释的话等安全了我会说！
指挥官
那你就留在这好了！
大麦
***！！
即使仍有疑虑，他们还是摸黑走了过来。
雾岛夕子
等等！
展馆内的灯终于获得了喘息的机会，再次照亮了众人。
就像是要把所有的坏事都汇聚在这一刻，雾岛夕子用她惊惧交加的表情提示了悲剧的起点。
雾岛夕子
小玫呢？小玫怎么不见了！
指挥官
……！
大麦
难道是异合生物？
戴西
该不会是那个叫卡俄斯的怪物带走了小玫吧？
指挥官
她肯定还没有走远，暂时分散去找！
指挥官
动作要快，来不及了。
戴西
你指望我们这种饿得快死的人动作快吗？我跑到楼梯口都是极限了！！！
她一边这样喊着，一边和其他人分散开来，四处搜寻着小玫的下落。
大麦
放弃那孩子吧，再这样下去所有人都会死！更何况还有可能是这人分散我们的阴谋！！
- 要分散你们根本不用我这么费力。
- 我只是不想放弃任何一个人。
指挥官
要分散你们根本不用我这么费力。
指挥官
我只是不想放弃任何一个人。
指挥官
3分钟……如果3分钟内找不到就在楼梯口汇合！一起向上撤离！
大麦
***，好吧！
雾岛夕子
我去下层看看，你们在这层找，也去厕所里找找，你呢？
指挥官
我去上层。
小玫到底去了哪里？她是被什么带走的？为什么没有发出呼救声？难道是连呼喊的机会都没有？
指挥官
……卡俄斯……
这是小玫曾提起过的名字，也是自己所熟知的名字。
在混乱的思绪中，快步沿着阶梯攀登，刚刚到达8楼，便注意到脚边有一滴鲜红的血迹，它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 血？
- （触碰确认）
指挥官
血？
指挥官
（触碰确认）
血迹还很新鲜，即使不能确定这是否属于小玫，至少说明伤者并未走远。
加快了脚步，沿着血迹深入这层空旷而寂静的展馆。血滴的间隔明显缩短，仿佛告知着追寻它的人正在接近真相。
血迹的尽头，一枚发卡静静地躺在拐角，那是小玫的东西。
指挥官
…………
心已如坠冰窟。
握紧手中的枪，小心翼翼地接近了那个躺着发卡的拐角。
倚靠着墙壁作为掩体，迅速转身瞄准前方可能存在的敌人——
然而，昏暗的灯光下，小玫的尸体正以一种扭曲的姿态悬挂在顶层的吊灯上。
指挥官
小玫！！
她垂着头，脸和脖子上的皮肤已经溃烂，留下了两个巨大的手印，像是被某种异合生物掐住脖子又捂住嘴，然后……
指挥官
…………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破了此处的死寂，猛然回头，那个时常出现在梦中的身影正站在晦暗的角落。
卡俄斯
…………
她缓缓抬起头看向挂在上方的尸体，就那样怔在原地。
指挥官
……是你做的吗？
卡俄斯悲伤地摇了摇头。
指挥官
你来做什么？
卡俄斯
…………
她捧起了一个透明的小盒子递了过来，里面装着一个苹果形状的果实。
指挥官
给我的？
她点了点头。
指挥官
这是什么？直接告诉我……我知道你会说话，卡俄斯。
卡俄斯
…………
卡俄斯
……这是……异合生物的一部分意识。
指挥官
为什么要给我这个？
卡俄斯
柯蕾多尔很想要你的记忆，如果你……吃掉它，柯蕾多尔就有可能连同你一起，把它吃掉。
指挥官
原来是让我去做捕鼠夹上的奶酪。
卡俄斯
…………
指挥官
有什么效果？
她依然沉默着，像是在问“你真的接受这样的结局吗？”
指挥官
吃不吃由我来决定，但你要告诉我它带来的利弊。
卡俄斯
如果一切顺利，这个果实就能和柯蕾多尔融为一体，难以被分割，我可以借此牵制她，让她无法再随心所欲地控制红潮。
卡俄斯
它和反异聚塔链接，不会随着时间回溯而改变，无论好坏影响，都会被留下，就算死亡也是……就像数据恢复一样，除非她手动清除。
卡俄斯
但你只要吃掉这个果实……就一定会死，没有人类能承受咽下异合生物的结果。
指挥官
你说顺利的话可以压制她，如果不顺利会怎么样？
卡俄斯
人的记忆庞杂，完全消化需要很长的时间，但是……她的运气够好的话，一开始就能看到我和你的这段对话。
卡俄斯
然后，在来得及的时候，把“果实”取出，那样就会失败了，再也没有其他办法来压制她。
指挥官
也就是说，这是一个赌局。
卡俄斯
…………
卡俄斯
我们说过的很多事，你都不记得了，还要相信吗？
指挥官
但我还记得你，知道你是谁，你能跟我说这些，就是想阻止红潮，对吗？
卡俄斯
…………
指挥官
……把它给我吧。
走到卡俄斯面前，刚从她手中接过那个小盒子，展馆入口处就传来了尖叫声。
戴西
你在干什么？！
大麦
我还在想着你怎么这么久都没有到汇合地点！你说的那个红潮已经漫到七层了！
戴西
你从那个怪物手中接下了什么？？那个怪物——等等，去哪了？
卡俄斯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雾岛夕子
小玫呢？
指挥官
……她……
来不及解释什么，戴西就看到了小玫被悬吊的尸体。
戴西
你杀了她？？？
指挥官
我来的时候就——
戴西
你从那个怪物手中接下了什么，又杀了她？？
指挥官
听我——
甚至来不及说完这句话，另一个人的拳头就砸了上来。
那几乎是刻在本能中的自我防卫——刹那间，袭击者就已经被按倒在地上。
大麦
这家伙！！
指挥官
听我说完！我刚来的时候就——
戴西
啊啊啊啊啊啊！！
连日来的饥饿，恐慌早已超出了普通人的负荷，面对无法理解的灾难和死亡，她心中所有的情绪都化为了愤怒，汇聚在手中的水果刀上向自己刺来。
雾岛夕子
戴西！！够了吧！！
——鲜血飞溅。
那把刀并没有刺中腾不出手的自己，而是刺在了雾岛夕子的身上。
戴西
你果然……果然背叛了我们！！那些尸体，也和你有关！！
雾岛夕子没有反驳，只是捂着侧腹的伤口踉踉跄跄地后退了数步，站在自己与大麦身边。
戴西终于彻底崩溃，她哭喊着向阶梯狂奔而去。
指挥官
小心，上面有异合生物！
指挥官
我们跟过去！
雾岛夕子
你们走吧，我已经……
指挥官
我来背你，红潮就要漫过来了！
雾岛夕子
可是……
指挥官
没有什么可是，大麦跟在我身后，小玫和卡俄斯的事我会向你解释！
指挥官
但不是现在！！
被按在地上的大麦咬牙切齿地点了点头。雾岛夕子也不再推辞，任由自己背在背上。
指挥官
走！
戴西
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就在背起雾岛夕子的这一瞬间，阶梯那边就传来了戴西撕心裂肺的哭喊。
戴西
好痛！！好痛啊啊！！啊啊啊啊！！
而后，便是从楼梯上滚落，坠入红潮的声音。
大麦
戴西！
指挥官
……我们快走！
大麦
你们当然要快走了！！两个和怪物勾结的内鬼！！
他拿出不知从哪得来的枪瞄准了自己，又马上把枪口压低，对准了无法行动的雾岛夕子。
大麦
去死吧！！！
——截然不同的枪声在此刻齐声鸣响。
胸前与背后分别被子弹贯穿的大麦匍匐在地板上，鲜血不断从他的口鼻和伤口中涌出。
指挥官
……谁在那？！
阴影中，一位身穿雇佣兵服装的人快步走出。
雇佣兵雾岛
是我，看到他正打算袭击你们，所以……
雾岛夕子
雇佣兵？！你们又想做什么？？！！
指挥官
我们先向高层撤离，红潮就要来了。
雾岛夕子
不行……！你走吧，我来拖住这家伙！
雾岛夕子捂着伤口摇摇晃晃地战了起来，像是要把余下的愤怒都发泄给面前的人一般。
可这位雇佣兵却凝视着雾岛夕子，一动也不动地站在了原地。
雾岛夕子
……你快走！！
直到她就要踉踉跄跄地走到面前，这位雇佣兵才摘下了脸上的防护面罩。
雇佣兵雾岛
……夕子，是我。
雾岛夕子
…………？
雾岛夕子
千子……雾岛千子……你为什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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