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方便回顾剧情的目的,我们自己收集编写了战双的剧情回顾(包括战斗部分),希望各位指挥官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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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烈的防卫战中,军医放下枪口还在冒烟的狙击枪,倒在了废墟之中。
废弃的研究所中,构造体的意识海深处掀起巨浪<//紊乱>,庞杂的记忆数据将他的意识海扯得破碎不堪。
万事走进一间病房,看到了床上被“装备”得近乎恐怖的小小躯体。
他知道那是自己,到底无法以一名旁观者的身份坐下冷静观看。
他看到万绪祈求地向他伸出手指,而昏睡的孩子并不能做出任何反应。
万绪
以前你会抓住的……还会冲我们笑……你明明已经会笑了……
女人始终在人前保持着温和冷静,而现在她身上满溢出的绝望在整个病房中流淌。
她握住可以联络到“好去处”的终端,眼中闪烁起某种异样的光,并不全是希望。
他知道,这就是他与万绪见的最后一面,万绪与他道别了。
绝望的情绪真的凝成了河流,沿着顺叙的一生流淌下去。
万事看到河流从水龙头中流出,一个有些烦躁的女人用它笨手笨脚地清洗着厨具。
在她背后是灾难过境一般的厨房,“废墟”中央是一只天蓝色的小饭盒,里面摆着还算成功的零食。
她一条条翻看起终端中来自“万事”的消息,再把其他简讯删除,只留下这些。
——很快,青少年培育中心中,少年第一次拒绝了由梅尔薇擅自给予的好意。
梅尔薇
这些年你发给我的五十七条讯息,我都知道,我也知道是我在剥夺你自由选择的权利。
梅尔薇
以后不会再有了,这是最后一次……但我希望你答应我,最后这次,还是听我的吧。
万事
告诉她……她对我很重要,像母亲一样重要,我们儿科所有孩子都亲近她,甚至连佩洛也是……
万事
别再去闹了,别再搞什么烟花了……没用的……还错过了梅尔薇阿姨。
最后他甚至有些焦躁,选择了起身离开,他不愿意听到梅尔薇说的最后一句话:
梅尔薇
……也罢,不好吃也不用强迫自己,万事,以后有很多事情,都要由你自己做决定了。
梅尔薇没有告诉他离开空中花园的具体时间,等他被修特罗尔领着找过去的时候,梅尔薇已经离开了。
工作人员A
这一批志愿医生还挺幸运的,基本都回来了,只有年纪最大的那个牺牲了。
工作人员B
哪个?儿科副主任?我家小孩以前还被她照顾过……怎么可能呢?
工作人员A
地面情况那么差,有什么不可能?她的遗物都已经被带回来了,就一个小包裹。
梅尔薇阿姨:您好。
不知道您现在是否在保育区?希望您平安,多多休息。
我通过了考试,很快就能去生命之星轮岗实习,我会从儿科开始。
我还记得当年您给我们发的“许愿卡”,现在我也学着制作了一些,比您做的粗陋。
希望用起来的时候,不要有家长批评我“随便给孩子吃零食”。
我会努力工作,照顾好每一个孩子。
我收到了他们带回来的包裹,里面有一只饭盒。
……感谢您。
梅尔薇不会再默默阅读他的每一条消息了。她以志愿医生的身份死在战场,听说是为了救一个严重感染的孩子,自己也被帕弥什和感染体带走。
他死死握着终端,从此只能向虚无发出永远得不到查看的信息。
梅尔薇
……如果我该赎的罪就在这一刻了,那我丝毫不会后悔和犹豫。
梅尔薇死死搂住那个失去行动能力的孩子,感染体一拥而上,将人类的血肉吞吃。
它快速经过了佩洛的铭牌,经过了残留在航空港地面的循环液。
还有生命之星中通宵亮着的构造体维护室、被清理部队控制住的杰特、在押送车中示意他噤声的教授。
拘束服捆着即将被强行改造的男孩,他发着抖,看到了窗外的女人。
他想做妈妈的好孩子,就又努力笑起来,只悄悄说了一句真心话。
在这座建筑内,孩子们是资源,是“实验体”,他们的情绪不是快乐与放松,而是“害怕”。
很快,在无法全部麻醉的改造中,西奥多于拘束服中颤抖,尖叫,他没能保持做一个“好孩子”,被变成了失败的感染构造体。
西奥多
▃▇█▄▄妈▂▆妈……?别▂▄▆▆▇▅▂走……!!
人们与他道别——用平静的、哭泣的、嘶吼的、乃至死去的方式道别。
早在许多年前,道别就出现在他梦中,而他全然不懂,以对待噩梦的方式埋葬了这些记忆。
所有前人都在帕弥什带来的灾难中纠结痛苦,他们做出选择,自愿或被迫生杀,自愿或被迫献出爱,最终都啸叫着走向终点。
他坦诚地倾诉内心所求,接连不断地道歉,与帮他回顾一生的河流一并跌跌撞撞往前走,像还是人类的时候一样大口呼吸。
他强迫自己不再去看那条河,但他仍知道接下来还会想起什么:
在一个并不特殊的春天,他刚更换了一副新机体,在红潮袭来之前,他要与灰鸦的指挥官一同执行完搜救与探查的任务。
他得知修特罗尔成为了游荡在幻想中的虚影,一遍又一遍地拯救那些孩子,甚至相信增援一定会抵达,为后来人留下线索。
然后,记忆数据会被承载着万绪预设程序的感染体再次触发——万绪没说错,如果他忘记了,那万绪会帮他记起来。
万事
如果我能早点想起来,研究所的罪行就会被早早揭穿,那个的感染体就不会四处游荡,汤普森他们也不用牺牲。
万事
我不答应“调换未来计划”,我听梅尔薇阿姨的话……他们也能活下来。
万事
不将意识回传的真相告诉杰特他们……他们和教授也不会被处决……
万事
在保育区再努力一些,是不是……就能救下孩子……哪怕一个?
他干脆一脚踏入绝望的河流,与之融为一体,往终点走去。
直至绝望的河流都封冻,他走在冰层之上,像走过雪原,于雪地中留下脚印。
他看到了研究所的另一个可能。没有什么惨无人道的实验,这里只是他们设置的幼儿保育点。
但美好的希冀被打破,那天的红潮异动迅速,连他都没能来得及汇报。
一群士兵不敌红潮,最终只能手挽手组成人墙,“妄图”为身后的幼童抵挡住奔涌而来的“浪潮”。
突击鹰小队冲了进来,与红潮赛跑,想把这些人救出去。其中也有他。
他果然执着地想要救下一个婴儿,所有人推着、赶着、接力着,将婴儿送到了他手上,而他目睹所有人都被红潮吞噬殆尽。
库洛姆死去的时候,他们拼尽全力也没能将队长拉回来。
他再也跑不动了,快要倒下的前一刻,神威跑了过来,将那只襁褓递给他。
神威
你忘了那次战斗吗?咱们都被炸趴下了,但最后不都活下去了嘛。
狂风夹着冰粒切割他的人造皮肤,还夹杂着无数人对失败的不甘,他们呐喊尖叫。
耗尽了构造体的全部力量,他极缓极缓地路过被冻成冰雕的人类、满地的构造体残骸,一直走到冰封河流尽头的建筑前,用双手推开厚重的大门。
棺椁里传来不甘心的响动,许多布满冰霜的手伸出来,邀请他,撕扯他。
原本他已经麻木,却忽然看到了什么,眼睛瞬间睁大——
一只人类的手伸出来,战术手套下已是被腐蚀的枯骨与血肉,但他绝对不会认错。
他跪下身,向棺椁倾倒,风雪卷在他脸颊上,留下一道道水痕。
他想去握这只手,颤抖着碰了碰,生怕这已经是一碰即碎的冰雕。
他早就无人可救了,而眼前的人至少还留有尸骸,给了他最后一点点希望。
他将随身的取暖装置掏出来——这是库洛姆塞在他身上的。他生起了最原始的火,试图温暖棺椁中的人。
等坚冰融化,他开始将这只手往外拽,他务必将人类从死亡中拯救出去。
他发疯一般地踹到棺椁上,胸腔中积压的种种情绪在这一刻爆炸了,想要留下一个人的念头强烈到前所未有,第一次让他体会到身体失控的不真实感。
棺椁被构造体强力的腿击踢到开裂,其中的无数尸身因这条缝隙重见天日。
人类被他带了出来,却全无呼吸。不管他怎么呼唤,人类都没有回应,只有风雪给予万事回答。
万事
急救……保暖……有机会,我身上有人类急救设备……
他取下腰后的红色除颤器,心中默数着时间,一遍又一遍地尝试。
他不打算放弃,而就在他准备长久尝试下去的时候,人类的指尖动了动。
他不断大声呼喊着那个名字,生怕人类听不到,他们就会因此错过去了。
在“遥远”的现实中,被呼喊姓名的人在争分夺秒地奔跑,为了救下一名构造体。
两人从培育区离开后,与原本在前方探路的万事断掉了联络。
人类与罗塞塔分头找了一会,终于在击退一群丑陋的异合生物后,于金属断桥上看到一个倒下的白色身影。
人类狂奔过去,察觉到万事的意识海情况后,即刻飞速思考起来。
指挥官
不,立刻返回,我们去中央实验间,先恢复那里的电力系统!
罗塞塔
中央实验间……当年他们做实验的地方?你想做什么?
指挥官
我看过万事的意识海了,里面的记忆不止有他自己的。
指挥官
如果记忆没有出错,也许那里就有深度链接的条件!
他看到了外面一小时之前所发生的:人类背着意识海破碎的构造体一步步走进了实验间,走到一台老旧的设备前。
老旧的链接线被人类抽出,摸索了好一阵才理解使用方式。不比平日,当前环境下,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条件了。
他有些迟钝地重复着人类的话,还没有从方才的冲击中回神。
万事恍然看向来路,冰川上留有他的脚印,每一步都是他在意识海紊乱的时候、被迫回顾的过往。
而在他从未看过的身后,还留有更多人的脚印,大大小小……属于所有陪他走到现在的人。
指挥官
万事,我会梳理意识海里所有混乱的记忆数据。
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