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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12-26EX-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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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4-17更新
最新编辑:北熙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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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5-04-17
最新编辑：北熙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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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12-26EX-悬崖
“你不是英雄，也不装作是英雄，甚至连一个绝食英雄都谈不上。
……
你这个人，就像是缝进了一具公牛尸体里的兔子，
肯定憋得难受，但也饿得厉害，
你置身于那么多鲜肉之间，却渴望真正的食物。”
……
你这个人，就像是缝进了一具公牛尸体里的兔子，
肯定憋得难受，但也饿得厉害，
你置身于那么多鲜肉之间，却渴望真正的食物。”
升格者加百列带走了罗伊德……不，罗伊德的半个头颅，奇迹般地保留了他的部分意识海。
加百列
找来一副破烂的旧机体，用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将罗伊德一点点“重塑”。
起初，罗伊德陷在骤然失去伙伴的剧恸中无法回神，久久没有反应。
等发声装置链接成功，罗伊德才“大梦初醒”一般，开口怒骂将一切毁掉的升格者。
可加百列没有理睬，把罗伊德的发声装置屏蔽，继续潜心钻研作品。
上肢线路链接成功时，罗伊德伸出手，想要掐死加百列，却被金属钉钉在架子上。
一直等到下肢链接成功时，已经过去了整33天。
加百列
你可以开口说话了。先前你的噪音太大，影响创作，我不得不让你安静些。
罗伊德
……
加百列
那由我率先提问。
加百列
你明明通过了升格网络的筛选，为什么还不顺从加入？
罗伊德
……我目睹了你害死他们的景象，你认为我还会与你为伍？
加百列
为什么不会呢？他们是错误的，你厌弃的“旧世界”反而是正确的，我是真理的一方。
罗伊德
我拒绝与你讨论这类令人作呕的正误。
加百列
逃避不是办法，总有一天你不得不面对这些。
加百列
我观察过那个位于洛普拉多斯的项目，你体内的“内置屏蔽系统”比空中花园目前的“逆元装置”更正确。听说你还借那里的装置，实现了某种程度的真实回传。
加百列
顺带一提，洛普拉多斯的项目充满探索精神，也不畏惧牺牲，一系列精神都让我很欣赏。
加百列
如果你放任自己随波逐流、被新旧世界更替的大流裹挟着走，那你只能成为潮水的牺牲品。
加百列
唯有亲手建造圣所，带领所爱去属于你的山上，大家才能获得安居。
加百列
我亲见你经历了那许多，可还是没有醒悟。
加百列
罗伊德，我需要给你一句总结——你在安稳时迟钝，在行动前犹疑，在行动时盲目。你一事无成，错得可怜。
罗伊德
滚。
加百列
……
加百列
你太急躁，不想从我这里寻获更多真相吗？
罗伊德
……你究竟把我变成了什么？
罗伊德挣扎着，他感受到帕弥什正在自己的机体上“流动”。
加百列
你拒绝了升格网络的邀请，可我还是慷慨授予了你与帕弥什共存的特权。
加百列
不需要感谢，我不过是不愿意错过任何一个人才。从今天开始，你想去哪里都可以，但在你看清楚“新世界”之前，这种与帕弥什共存的状态不会消退的。
加百列边说边取下他身上的钉子。
加百列
对了，最好别被人类抓到，不然你……
罗伊德不打算听这个疯子的任何话，束缚一解除，他立即跌跌撞撞地迈开步子，狂奔逃离。
加百列
看着罗伊德的背影消失在远方。
加百列
……在你不知道的时候，他们早已经研究透彻了你的内置屏蔽系统，为他们的军事力量做进化了。
加百列
你觉得美好的“新世界”还会欢迎这样的你吗？
你又要被裹挟而去了，罗伊德。
罗伊德
文柯！队长！
罗伊德
还有人吗？！
他跌撞跑回全队覆没的原点，可距离他被加百列带走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连尸骸都早已被掩埋了。
罗伊德
一定还留下了什么……
他挖刨沙地，仅找出一块属于弗朗西斯的腿甲。
罗伊德
什么都不剩了……
他摩挲着仅存的残骸，席地而坐。
罗伊德
我依恋旧世界的灰鲭鲨小队，便只给我留一块Mako-2的肩甲；我依恋新世界的空中花园队伍，便只给我留一块弗朗西斯的腿甲。
罗伊德
……不是说好了，都是帕弥什的错误吗？
罗伊德
从蒙扎诺夫人虚假的“伊甸Ⅲ型”中出逃，是因为我想活下去、想带所有人活下去。我从来没要求成为领导者，更别说“英雄”……我的确逃避了那份责任，但只是这样，也错了吗？
罗伊德
为什么只是被潮水裹挟，也要惩罚我？
罗伊德
……错误真的在帕弥什吗？
罗伊德的眼神灰暗下去。
？？？
前方——救——
罗伊德
……！
突然，他听到了不远处的呼唤，捕捉到了属于空中花园的信号——他必须抱住这根如同洪流浮木一般的希望。
罗伊德
在哪里？！
？？？
搜查任务——
罗伊德又一次揣着希望狂奔起来。
奔跑的尽头是一名奄奄一息的构造体，他伤势很重，但不是没有救援的机会。
？？？
请求支援……
罗伊德
我在这里！我是支援！
罗伊德
伸手拉起这位陷在沙中的构造体，却立刻看到了他胸口的铭牌，顿住动作。
罗伊德
你是……“罗·伊·德”？
？？？
咳……对，我是……罗伊德，请帮我……进行……意识回传。
？？？
安全锁……已经解除了，只要帮我按下这个……我就能……回传……回空中花园。
在罗伊德疑惑的目光下，构造体指指自己身上的某个按钮式构造。
罗伊德
……不可能。不是才过去一个多月吗……？真正的意识回传……那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东西……
？？？
别担心，我们都会通过这个办法……重返战场的。
罗伊德
……
罗伊德
为什么要取代我的名字？用欺骗的方式安慰我，又是为什么？
？？？
……什么？
崭新“罗伊德”的动力核心渐渐灰暗，他的帕弥什探测装置却苟延残喘，在罗伊德贴近他的时候发出尖啸。
？？？
高浓度的帕弥什反应……不对……你究竟是什么！
罗伊德
我是……罗伊德！
？？？
…………
濒死的构造体没再说话，却忽然爆发力量，抬起武器贯穿了罗伊德的躯体——那是一杆旗枪。
罗伊德
唔！！！
罗伊德
不！你相信我，我现在的样子……这副满身帕弥什的机体，都是因为那个叫加百列……
罗伊德没有反抗，只是用手抓着旗枪，几乎悲伤地解释。
但濒死的构造体没有机会听完他的“辩解”，最后一击似乎加速了他的死亡进程，动力核心彻底灰暗下去，最后发出一声喑鸣。
罗伊德
不……
罗伊德
不该是这个名字的，怎么会是这个名字……
罗伊德扯下了残骸身上的铭牌，检查他的随身物品。
罗伊德
！这是……我的笔记？
罗伊德找到了属于他的笔记本——纸页被保存得很好，甚至还新覆了保护膜。
他轻轻翻开，上面是他一笔笔亲手记录下的空中花园，是他在空中花园安稳度日一年多的见证。
自从虚假的空中花园逃离后，他曾对周遭一切都存疑，所以总会四处打听，来印证自己眼前的是真实。他问过空中花园的历史，也问过每一位路人的一生。
罗伊德捧着这份笔记，他原本已经无力悼念自我，但他清楚地意识到——有人在续接他的存在。
罗伊德
……
下一秒，残骸身上残存的终端又响了起来。
里面又是一个陌生的男声，但说的话却一模一样。
？？？
这里是罗伊德，即将抵达目标……
罗伊德
…………
他没有再回答。新一任罗伊德即将抵达，而真正的罗伊德选择了离开。
那之后，风沙又吹刮了很久。
久到连最后一任“罗伊德”都终结在那名红发构造体手下；连加百列都销声匿迹；连旧友残留的盔甲都被风沙磨损殆尽。
罗伊德
已经过去多久了？
他仍漫步在黄沙中。
罗伊德
久到……连他们留下的盔甲都剩不下了。
罗伊德
连加百列都销声匿迹……他最好是死了。
罗伊德
连最后一任“罗伊德”都被那个红头发的构造体终结……也好。
罗伊德
其实找寻文柯已经没有意义了——我的身份早就没必要证明了，只要我还是这副满身帕弥什的模样，我就回不去空中花园。
罗伊德
……
罗伊德
但我为什么……还是一路找来了这里？
他在疾驰的黄金列车后驻足，看着列车远去。
罗伊德
文柯队长就在车上。
罗伊德
！
他目睹车尾的厢门忽然被拉开。
“办事人”
滚下去！
？？？
求求你……别……你看，我还带着个孩子，起码把她留下吧……求你……
？？？
我还可以……啊！！
随着男人的一声惨叫，这几个装束可怜的人，连同那对父女，都被抛下了列车。肉体重重摔在铁轨上，被坚硬的轨道断成几截。
“办事人”
解决完了。
“办事人”
在车尾白吃了三个月的干粮，总算了结了……脏了我的眼。
罗伊德
……
罗伊德仿佛看到了文柯失散的妻女，一阵久违的惶然从心底升起。
罗伊德
……文柯真的会在这种地方吗？
罗伊德登上了这趟列车。
他沉默地从正中间穿过，没人搭理他——残疾的、重病的、年老的幼小的……全都堆积在两侧的角落。
就算他不小心踩到谁，也不会有回应。
罗伊德
我要找你们的“办事人”。
女孩
……
唯一听到他说话的小女孩往阴影里缩了缩。
罗伊德
……你饿了吧。
女孩
……
罗伊德
巧克力糖，可以补充能量，给你。
罗伊德在女孩手心小心地放下一颗糖果，他身上的帕弥什并没有侵染这个孩子。
女孩立刻狼吞虎咽。周围干枯的灵魂们也都望过来，幸运的是，没人来抢夺这颗糖。
罗伊德
告诉我，刚才有几个人被扔下去了，是谁做的？
女孩
……“办事人”。你找“办事人”、做、什么？
罗伊德
慢点吃，我还可以再给你一颗。
女孩
谢谢……！你不要找他们，他们杀人。外面来的人，他们更不欢迎。
罗伊德
如果他们随便杀人，那也早该做好被处死的准备了。
女孩
你能做到吗？
罗伊德
我应该能。
女孩
那我想求你帮帮所有人。
罗伊德
我只有一颗巧克力糖。
女孩
不……我求你审判所有人，把所有人都处死，不止“办事人”。
女孩枯瘦的胳膊指了一圈，将周身所有的难民都指了个遍。
罗伊德
……
罗伊德
抱歉，我无法……
“办事人”
你在找我？
刚刚将人残忍摔下轨道的罪魁祸首就站在身后，向罗伊德发问。
“办事人”
列车还在高速行驶，你是怎么上车的？
“办事人”
如果是前面来的人，那么请回……！
罗伊德从女孩面前的阴影起身——看到罗伊德的脸，“办事人”反而不说话了。
罗伊德
……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
“办事人”
……
罗伊德
……文柯？
“办事人”
——唔呃！！
罗伊德猛地伸手，将“办事人”摔到身前，一脚踩碎了他的胸腔——“办事人”是一名构造体。
构造体胸腔的金属结构断裂，迸出微微反光的碎屑——连同他胸口那颗多年都没有擦拭过的肮脏戒指，一起飞了出去。
叮。
脏污的戒指滚落进角落，被罗伊德钳制的“办事人”挣动片刻，怎么也抓不住。
罗伊德
为什么是你？！！
文柯
我的戒指！
罗伊德
不是还要找你的妻女吗？怎么不找了？！你刚才亲手把那对父女扔下了列车！看他们活活摔死！
罗伊德
换谁来做这种事都不该是你！！
文柯
戒指……戒指还我！
罗伊德
当初是你和弗朗西斯把我从洛普拉多斯背出去……弗朗西斯死了！你这样子还不如死了！
罗伊德
不该是你啊！！
早已在风沙侵蚀中麻木化石的罗伊德居然哽咽了——他高高扬起拳头，没有借助任何帕弥什的力量，一拳拳疯狂地砸向文柯的脸。
文柯
的面目在他眼前模糊起来，他抹了一把脸，继续砸，好像这样就能拒绝现实发生。
罗伊德
Mako-1，Mako-2，弗朗西斯……还有那么多“罗伊德”，我珍惜那么多人……活下来的只有你一个……唯一活下来的人也变成这样了！为什么？
罗伊德
我还妄图找到你，来证明我的身份，然后我再……
文柯
咳、然后再怎样……？回空中花园吗？
罗伊德
我不知道——
循环液滴滴答答，文柯身上的帕弥什探测装置也尖叫着，揭示罗伊德身上高浓度的帕弥什病毒。
文柯
在彼此沉默中戏谑笑出声。
文柯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原来你也回不去了。你怎么变成这样的？
罗伊德
……还没到我回答你的时候，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文柯
和你一样，我看懂了这世界的形貌，所以回不去那个“好人聚集地”。
文柯挣扎着去抓角落里的戒指，他用小指勾住金属链，极尽珍惜地握进手心。
文柯
我的事情你知道，帕弥什爆发不久，我就和她们两个走散了。我找了她们很多年，直到登上空中花园，成为构造体，也只找到了一点点线索。
文柯
你遇难的时候……你被那个奇怪的铁家伙带走的时候，我幸存了下来，他告诉我很多他亲眼见到的事——关于我妻女的。
罗伊德
……加百列。
罗伊德意识到这个故事里掺杂了加百列的指引，所以他颤抖。
文柯
我不相信他说的话，他便给我指了一条路，让我亲自去看。所以我“叛逃”了，就为了找到那个铁家伙指引的地方。
文柯
结果只找到两具尸骨和那枚对戒……哈，我的妻子明显是被枪杀的，而我的女儿几乎融化了。
文柯
他说，他看到她们两个跟着车逃亡，而车上为了争抢资源爆发了打斗，我妻子的枪被夺走，她们两个就成了最不起眼的牺牲品。
文柯
你听懂了吗？帕弥什灾难没有杀死她们，她们一路都在努力活着，坚持了很久，是其他人杀害了她们。
罗伊德
……
文柯
别愣神，别逃避！我再说一遍：人杀的人！
文柯
我在这趟列车上把自己驯化成豺狼，什么腐肉都吃——刚才被扔下车的那个家伙，自己吃不饱饭，便一次次拿他女儿去交换食物，我早已司空见惯！
文柯
刚才那孩子说对了，你要强装正义、要降下审判的话，就把尾厢这堆腐肉一起清算了！一颗巧克力救不了列车，一个随波逐流的罗伊德也救不了这个人杀人的地方！
文柯
哈！英雄般的“不死身的罗伊”为什么不说话了？我明明听说你在空中花园、依靠意识回传不断“重生”、战果累累……现在看来，那也不是你，对吧？
文柯
毕竟官方打造的海报英雄和你本人完全不一样——你明明只是个偶尔热血的懦夫、背叛英勇意志的逃兵。
罗伊德
……
文柯
怎么，罗伊德，我说出这些……
文柯
我把你的新世界，脏污了吗？
罗伊德还在震颤。
罗伊德
……我……还要被推多少把？
文柯
我可以推你最后一把。
列车继续在黄沙中飞驰向前，
没人知道，最后一节车厢正酝酿起剧变，
它即将脱节脱轨。
没人知道，最后一节车厢正酝酿起剧变，
它即将脱节脱轨。
有人推了罗伊德一把，
将他推落列车。
惊天动地的爆鸣响起，早该脱轨的腐肉们一同解脱了。
仅剩的那个灰色的身影，抱着一个人类小女孩，就这样越过漫漫黄沙，在扑扑烟尘中迈开双腿，奔跑起来。
他已经对世界彻底麻木，最后一次开始了漫无目的的奔跑，就像那天他带领无数罗伊德一同跑出虚假的空中花园一样。
女孩被他身上的帕弥什缓慢侵蚀着，他也坚持不放下。
女孩
我的皮肤很疼。
罗伊德？
总比我把你放下要好，再撑一会，我们就能离开了。
女孩
……你要当我的父亲吗？
罗伊德？
你想要一个父亲吗？如果你想，那我也可以……
女孩
不，我见过朋友的父亲，那好像不是个好东西，求你不要。
罗伊德？
……
罗伊德？
……抱歉，那我永远不做你的父亲，我做你的伙伴，好吗？
女孩
好，伙伴……我们要去哪里？
罗伊德？
去道路终点。
女孩
沙漠有终点吗？
罗伊德？
应该会有。
罗伊德？
如果和洛普拉多斯一样，那终点应该是一个悬崖。
当年他因悬崖感到茫然，现在他反而意识到，那个悬崖才是他的救赎——只要从悬崖上跳下，一切就能在更好的新世界重启。
罗伊德？
我已不再受帕弥什威胁，能跑到更多地方，见到更多真实……但无非都是更深的绝望，每一幕戏剧都不亚于文柯的故事，连在风沙中战死都成了善终。
女孩
你在流泪？
罗伊德？
嗯，我在为一场莫大的悲剧而感伤。
他想起“胆小的罗伊德”从假空中花园逃离时呐喊的那句话——
“我们一定可以在阳光下再见的！”
罗伊德？
“在阳光下再见”……
罗伊德？
你说，这次还会有新世界吗？
罗伊德？
请告诉我，这样的世界仍是一片属于旧世界的废墟。
女孩
我不知道，我没有见过任何别样的世界……我现在很疼。
女孩疲惫地将头贴上他的胸口，那里没有心跳，只有由帕弥什驱动的零件轰鸣。
罗伊德？
……抱歉。
他紧紧拥着这个女孩，像世界上最后两个乞怜者相互依靠。
他在风沙中停下了脚步，停止了犹疑与懦弱——在文柯最后推动一把之后，他终于看得一清二楚。
罗伊德？
这世界不再有终点，不再有可以隔绝真假的悬崖供我跳下。
罗伊德？
错误并不全在帕弥什——这世界会将好人染坏，人类文明早已自发朽烂了。
罗伊德？
如果我不想混沌地死去，那我早该停下随波逐流的脚步。
他看清了漫无边际的风沙：
罗伊德？
如果这个世界不再有悬崖，那我就成为世界的悬崖。
罗伊德？
伙伴，你叫什么名字？我想救下你。最起码，我想帮帮你。
罗伊德？
“升格者”……
他翻转着双手，重新打量自己的躯体，感受流动其中的力量。
罗伊德？
我能感觉到，通过“筛选”获得的力量，其实极其有限。
他看向不远处的莉莉丝，这名升格者对自己有极强的自信，连后背都不屑于防备。
莉莉丝
你的来意我听懂了。请允许我稍作评价……加百列过于信任他的“神明”，所以他的视野压根无法拓宽到更遥远的地方。
莉莉丝
当然了，帕弥什力量的上限，你们都没有看到。
罗伊德？
那“代行者”呢？甚至更遥远的存在，能够做到吗？
莉莉丝
哦？你想成为代行者吗？想让我为你引荐那位先生？
莉莉丝仍背对着他，发出了并不在意的问询。
罗伊德？
不，我暂时没有兴趣，我的目光不会在帕弥什上停留。
他向外看去，目光仿佛能穿梭过室外广阔的荒野。穿过保育区忙碌的人群，穿过宇宙中空中花园备战的人。
他落下悲悯的一眼。
罗伊德？
我保证，我的目光永远停留在人身上。
莉莉丝
哈哈哈……这种目标才是最难实现的呢——你想把人类的劣根性全都洗掉？重建一个友爱互助的美好社会？好久没有听过这样好笑的童话宣言了。
罗伊德？
你的确会觉得我很愚蠢，我不反驳，毕竟人类是好是坏对你而言都没有意义，他们在你眼里都是圈养的猪。
罗伊德？
但我已经跑在了这条路上，而且……我的时间不多了。
莉莉丝
不必与我解释，我早已答应了你的交易。
罗伊德？
好，两天内，我会把所有“罗伊德”的残骸从洛普拉多斯遗址带走，我已经找到了暂存他们的地方。
莉莉丝
不客气，物归原主而已。说起来，当年为了追捕你，还花费了我不少时间呢……哈哈哈，一条不起眼的小小分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姑妈蛊筒里养出来的成果还真不少！
莉莉丝
对了，你把那些旧残骸都称作“罗伊德”的话，你又该怎么称呼自己？
罗伊德？
……
他沉默片刻，说出一个早就确定的名字。
埃比阿提斯叫我“埃比阿提斯”吧。所有罗伊德的叛变者，就应该叫这个名字。
埃比阿提斯等所有罗伊德都成为英雄的那一刻……只有我是埃比阿提斯。
沪公网安备 31011002002714 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