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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12-3止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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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8-26更新
最新编辑:北熙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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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5-0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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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12-3 止沸
末路燎原·第三节
薇拉来到了军区医院，为了获得情报，她大胆与嫌疑人主动交流。
正当她认定此人就是监察院要找的“海恩斯”、需要更高规格管控的时候，帕弥什灾难爆发了。混乱之中，海恩斯自尽。
薇拉来到了军区医院，为了获得情报，她大胆与嫌疑人主动交流。
正当她认定此人就是监察院要找的“海恩斯”、需要更高规格管控的时候，帕弥什灾难爆发了。混乱之中，海恩斯自尽。
数据同步进程：8%
2160年12月20日
晚
晚
这天晚上，天空飘起了雪。
薇拉冒雪踏进了军区医院的大门，她摘下帽子，轻轻扫去帽檐上的落雪。
薇拉
他今晚的情况怎么样？
格温妮丝
刚吃完晚饭，食欲还是一般。和往常一样，每天醒来之后就吃饭睡觉看窗外，一句话不说。
薇拉
哦，还是不肯说话。
格温妮丝
他的情况已经完全稳定了，按理说，考虑出院也不是不行……你还要继续在这里盯着他吗？
薇拉
暂时没有为他找到更好的去处，而且在转移之前，最好还是先和他聊上一聊。
薇拉将帽子抱在怀中，径直走向医院深处，最后停在“监控”海恩斯的单人病房窗前。
房间内的中年男子已经恢复得不错，只有浑身融化般的可怖疤痕昭示着曾发生的事。
他坐在床上，远眺窗外的景色，不知道目光尽头到底有什么可看。
格温妮丝
我每次看到那些伤疤都会感到不适……真的会有人对自己下这种狠手吗？为了报复、炫耀……宁愿把自己也投入火场，烧成这样？
薇拉沉默地摩挲自己小臂上同样的烧伤，随即侧目看向医生。
她肩上厚厚的落雪尚未全部融化，眼神中也有着从外面带来的冷意。
薇拉
如果未来有一天，我为了达成什么目的、必须交换这样的代价，那我大概也能做出来。
格温妮丝
……不可以，薇拉。
薇拉
放心，格温妮丝，我和他不会一样的。
薇拉
他能走到这一步，途中一定做了许多自私又自以为是的选择，但我不会这么蠢，不仅“牺牲”了自己，还侵害了他人的生命安全。
薇拉
再说……我也绝不共情一位嫌犯。
不知是病房里的男人听到了什么，他转头看向病房的门，与薇拉直直对视。
薇拉
……
薇拉
他好像有话要说。
薇拉眼神中透出一抹兴奋，被医生捕捉到。
格温妮丝
……据我所知，你的任务应该只是待在这里监视他吧？
格温妮丝
我觉得……你最好，还是不要和他交流过多？
医生看着面前的薇拉，又一次直观地体会到了她那份不加掩饰的锋利。
如滚烫的雪花一般罕见，却也容易碰撞上什么灾祸，就此消融“折断”。
医生忽然有些忧惧，她担心薇拉会与这位嫌犯产生什么交集。
她伸出手，想试着阻拦一下，但薇拉还是即刻拉开了门把手。
薇拉当着医生的面走了进去，顺手将外套挂在了一旁的衣架上。
格温妮丝
……薇拉，别。
薇拉
不必担心，我也想多了解一下他的情况。
咔哒。
薇拉轻轻关上了门，不仅将医生拦在了外面，她还习惯性上了锁，将自己与嫌犯关在一起。
男人
……你又来了。
男人的声音严重沙哑，那场火灾烧焦了他的嗓音。
薇拉
我们天天见。但这是你第一次主动开口向我搭话，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吗？
男人
没什么要紧事，我只是想吃个苹果。这盘水果放在这里两天了，我没办法削皮，吃不了。
男人指了指柜子上的果盘。
薇拉
你要求还不少，吃水果还要削皮。
薇拉坐在病床边，她抽出随身佩戴的军刀，慢慢削起一颗苹果，慢慢哼着歌，就像一个普通的陪护家属。
薇拉
♪～
男人
这是什么歌？
薇拉
自创的，别管。
男人
……
男人
我一直想找机会与你聊聊。你是把我从火场里救出来的恩人，但我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向你道谢。
男人
你知道的，烧伤嘛，疼得很。两个月来，我每天就在这里熬着。
男人又指向薇拉的伤臂——薇拉方才为了削苹果而撸起袖子，那里的疤痕始终没有特意处理过。
男人
我相信你是会理解那种疼痛的人。
薇拉抬眸瞥了男人一眼，没有接话，手下已经迅速削去了果皮，还将苹果切成了等份的小块，堆在果盘中。
薇拉
自己拿。
男人
果然，我看得出来，你身在屠宰场之中，却和那些随便屠宰猪狗的家伙不一样。
薇拉
哈哈……就因为我帮你切了点水果？以前没人帮你做过这样的事吗？
男人
没有。外面那些直立行走的家伙们，不是任人宰割的愚蠢猪狗，就是磨刀的屠夫。没人愿意做随手帮忙的小事。
薇拉
没想到“黄金时代”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
男人
你呢？你在温水煮青蛙的地方还能理解我，也是因为有相似的经历吧。
薇拉从果盘里捞出一块苹果塞进嘴里，她咀嚼着，思考要如何回答这份试探。
她完全可以拒绝继续深入自己的故事，但她想挖出更多——她需要话题。
薇拉
我的话……
薇拉
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很年轻，人生经历也很寻常，和你所知的黄金时代大众生活没什么区别。
薇拉
拥有一对普通的父母，被普通地生下，普通地接受教育，稍大一些，就择校去了现在的地方，如你所见。
男人
你的家人对你好吗？
薇拉
很好，他们陪我长大，关心我的健康情况，学业上也多有指导。
男人
这不是做父母的义务吗？
薇拉
义务笼统解释起来就是这样的。要说别的细节……我还小的时候，他们会早起为我准备早饭，送我上学，晚上会给我讲故事。
男人
有人帮你梳头吗？
薇拉的回答微微迟钝了一下——不过也就半秒钟。
薇拉
有，还扎辫子。
男人
他们会和你学校的老师保持沟通吗？
薇拉
会，他们每个月都会交流我的情况。
男人咧嘴一笑。
男人
编的吧？
男人
你的家人是不是很早就去世了？后面挣扎到士官学院，想靠这条路吃上饭，也是你当时的最好选择吧？
薇拉
……
薇拉也露出一个笑容。
薇拉
你是试图牵着我的话题走吗？都被困在这间病房里了，还这么自信啊。
男人
不必反思你的编造，很容易听出来的。
男人
就像穷人想象不出富人生活的上限一样，你的故事漏洞百出——
男人
你没有被爱过。
薇拉
……
男人
你看，我刚才就想说了，同类果然能在人群中一眼辨认彼此。
男人
我有一个朋友，和你的经历差不多，你要是想听，我就和你说说。
男人没有等待薇拉的回答，自顾挥舞着手臂，讲述起来。
这个故事确实比薇拉说的真实得多，富有细节，让他滔滔不绝地演绎长达半小时——不外乎是自幼遭受霸凌、少年不得志、青年无可奈何……被不公和怨愤充斥了一生。
男人
…………我居然就那样忍受着不公待遇，直到年纪大了还在继续遭受这些。
薇拉
嗯……“我有一个朋友”。
薇拉又往嘴里抛了一块苹果，再不吃就要氧化了。
男人
原本我经受的那些……那些偏见、那些不公，我都可以放下了，因为我进了当时最好的实验室，跟着利斯顿进修……那个年轻却饱受青睐的小子……
男人
可他和他的研究一样冰冷，不近人情！他把自己改造成那样，还在外面装得人模狗样，总是找噱头去赚钱。我瞧不起他，却不得不在他手底下做事。
男人
我以为我可以忽略掉这种“杂音”，没想到他居然直接找上门来，否认我的成果，质疑我的态度，还把我的实验样本都处理干净……
薇拉停止了咀嚼。
薇拉
是那些违规获得的尸体吗？你从哪里找到的？
男人
我就攒下了那一点钱，好不容易找到渠道买来了样本。到头来我被他扣了大帽子，样本全被没收了，还说什么“尊重生命是不可忘记的原则”。
男人
进化之前，“原则”就是最该突破的限制，不是吗？
薇拉
……
男人有些激动地伸出双手，像是想要获得薇拉的认同，被她侧身躲开。
男人
我曾庆幸于在工作中找到挚爱——我将那些成果、那些样本视作挚爱，却没想到被利斯顿那样的人，一次又一次地夺走所有。
男人
他们不该那样做，他们必然要付出代价。
男人
所以我给予了他们应得的……只有利斯顿……还剩利斯顿……
男人自述的“故事”与希尔达所说的信息几乎没有差别。
薇拉沉默扮演着“倾听者”，这是两月来，男人第一次这样滔滔不绝，没想到一开口就恨不得将自己的动机与罪行全盘托出。
薇拉
为什么？
男人
……什么为什么？
薇拉
为什么突然把你的事情原原本本曝光给我？海恩斯。
海恩斯
哦，我理解你的疑惑——你是来监视我的，如果我说出我的所为，迎接我的很可能是逮捕甚至死亡……
海恩斯
但相比未来会发生什么，我更在乎当下的理解，来自你的理解。
海恩斯
这种认同感实在太难得了。
薇拉
只是为了博得认同？没想到我的认同能换来这么大价值的自述情报。
薇拉的指尖轻轻在腿上敲击，她忽然察觉到了胸口微微的焦躁——直觉不对劲的时候，胸口就会有这样的感受。
她不动声色地将方才搁在果盘上的军刀擦拭收回，下意识环顾病房内的事物：寻常的桌椅床铺，正常运作中的医疗仪器，紧锁的房门，微微开着一条缝透气的窗户……
哪里不对？
薇拉
窗户……这两个月来，你一直在看窗外，也不怎么爱说话。
薇拉
在看什么呢？
薇拉边说边起身走到窗边，关闭了那条正倒灌冷风的缝隙。
雪花飘了两朵到她的手背上，冰凉与她的警觉作伴。
她看向窗外的黑暗，除了夜间道路两边的指示灯，也没有任何值得特别注意的景色。
海恩斯
不是某个具体的方位，我是在看某种“未来”。
薇拉
某种“未来”？
海恩斯
所谓人类文明命运的转折科技点，“零点能”，或者……“伊甸计划”，你一定听说过吧，连孩童都能念出两句的伟大计划。
海恩斯
你觉得，零点能点火之后，这世界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人类文明……会走向什么样的未来？
海恩斯
是新的跃进，还是一举跃进毁灭？
薇拉
……
海恩斯
你看不到自己的眼睛，看不清自己的眼神……我来告诉你。
男人挣扎着走下病床，其实他的身体状况还远不足以下床走路，但他坚持做这份“可笑”的动作。
他靠近窗边，靠近薇拉。
海恩斯
你的眼睛里全是野心，和曾经的我一模一样，所以我懂你。
海恩斯
可你现在还不明白，人类终将死在通往野心的道路上。
海恩斯
我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未来”……就像每一次工业革命都会带来难以承受的代价一样，零点能那种东西也一定会给人类带来新的生存压力。
海恩斯
如果不跟随新革命一并“进化”，那庸碌的人类……猪狗们就只能站在原地，等待危机降临，任凭宰割。
薇拉的指尖触及窗子，她眼神花了一下，好像看到外面有红光闪烁一瞬。
海恩斯
所以……揣好你的野心，只要辅以一点进化，你就可以顺利地蹚过那条河……
海恩斯
比如把这副脆弱的肉体替换掉，把其中恶劣的基因剔除，换成……
薇拉
换成你那些实验品的模样吗？不人不鬼的四不像，还是像你一样，把自己投身火焰之中？
急切感从薇拉的胸口迸发出，也许是因为方才窗外诡异的红光。
薇拉
告诉我，你的DNA为什么和“海恩斯”的档案不匹配？是用了什么方法？
海恩斯
这只是进化筛选的一小步，只要你愿意，你也可以做到。
薇拉
……我们的谈话到此为止。
兜圈子一般的对话结束，薇拉走向门口——种种迹象都让她决定立刻上报。
即便仍没有实际的证据，她也可以确定那栋大厦的灾难就来源于这个男人。
她有直觉，这家伙需要更高规格的管控。
她将手伸向病房的门，准备离开。
海恩斯
——你确定要打开那扇门吗？
薇拉
！
腰间的通讯仪突然嗡嗡作响，来自学院的最高级别集合消息，和医院的警报一同响起。
呜————————
看着通讯仪上简短的信息，薇拉读不出任何事件细节。情况未知，却又十分紧急。
就连他们这些尚未毕业的学生也要做好上一线的准备。
薇拉
不对……！
薇拉
海恩斯，立刻回去坐好，不然我会对你行使强制措施！
似乎有诡异的嘶叫声从走廊上传来，薇拉立刻闪身躲到了门侧，盯着男人老老实实踱回病床上。
薇拉
是你做的？
海恩斯
当然不可能，你看我现在的样子，能引发这么大范围的骚乱吗？
海恩斯
也许是有什么应验了我刚才说的，“人类终将死在通往野心的道路上”。
薇拉
……
一个小小的念头在薇拉心中炸开，像是遥远又未知的地方、零点能点火的瞬间。
一声惨叫同时在外面的走廊上响起。
格温妮丝
啊——！
薇拉
格温妮丝？！
薇拉不再犹豫，拔刀，按向门把手。如果有战斗临近，那她必须出去，去往一线。
但门外传来“咚”的一声响。有人倒在了门口，还死死抵住了门，不允许薇拉走出来。
格温妮丝
别出来……薇拉，别出来……！
薇拉
外面到底发生什么了？！这里可是安保严密的军事基地附近！到底是什么袭击？我需要信息！！
格温妮丝
……也许是机械……机械都发疯了。
格温妮丝
嘶……好疼……真是没救了……
薇拉
你受伤了？赶紧松手！让我出去！
格温妮丝
抓紧跳窗走，远离人流密集的地方……我怀疑这是某种病毒……别的我也想不明白……
格温妮丝
再听我一句……薇拉，千万千万……别为了任何事……轻易把自己折断……
格温妮丝
你太……啊啊啊！
薇拉贴在探视窗上，死死盯着外面——她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一幕，和医生描述的一样，发狂的机械冒着红光，又一次割开了医生的躯体。
薇拉
医生！医生！！格温妮丝！！
海恩斯
哈哈哈哈哈哈……你看！你救不了她！
薇拉
——！打开！打开啊！！！
医生的尸体不再能抵住这扇门，可在薇拉撞开门的上一秒，外面那些“发狂的机械”也撞了过来。
病房的门摇摇晃晃，眼看就要抵挡不住了。
薇拉倒退两步，眸中闪烁着“不敢置信”。
薇拉
跳窗……对，从窗户走！
海恩斯
哈哈哈哈哈……
薇拉
你这疯子，不想死就跟我走！
薇拉一把揪住了男人的领子，带着人往窗户跑，一肘撞碎了窗玻璃。
风雪灌进来的同时，发着红光的机械们也撞开了病房的大门。
薇拉
走啊！
薇拉用力提起男人的领子，想把他拎上窗台，却又遭到了抵抗。
薇拉
都到这种时候了，你还想逃跑到哪里去？！
海恩斯
哈哈哈……我不跑，你回头看看，就看一眼。
薇拉一脚跨在窗台上，缓缓回过头，看向房间内的景象。
薇拉看到男人不知何时摸出了一把刀，对准了自己的咽喉。那不是她的军刀，看上去是一把早早藏起的水果刀。
而男人身后，是成群的发狂机械体——后来人们称其为“感染体”。
它们拥在一起，身上沾着医生的鲜血，迫不及待地扑向面前的二位人类。
薇拉的眼睛瞪大，将扭曲的画面尽收眼底。
男人像是在薇拉眼中看到了他想要的，露出了一份同样扭曲的笑容，喉咙最后一次挤出笑声——极其满足的笑声。
海恩斯
你看啊……人类的野心就是会换来这样的结局。
海恩斯
你的锋利，也必然折损在悲剧结局之中。
薇拉
——住手！！
感染体群
嘶！！
嚓。
短短的几秒被无限拉长……利刃刺入满是烧伤疤痕的脖颈，一朵血花从刀口绽开。
滚烫的血液喷洒而出，溅在薇拉的面颊上，又迅速被涌入的风雪掠冷。
薇拉
……
薇拉
…………
滴答。
滴答。
2160年，末世的开幕布被强行撕开撕碎，纷纷扬扬在薇拉面前撒了一地：
喷洒的鲜血，从碎窗涌入的风雪，成群的感染体，与一具满足自尽的尸体。
薇拉
………………
薇拉
不对……不该是……这样……
某种热烈的东西随着风雪一并冷却了，也许是17岁的薇拉，也许是独属于一个少女的野心，也许是属于一个时代的辉煌。
末路燎原
— 献给薇拉 —
— 献给薇拉 —
港口
2161年
2161年
寥寥海鸥飞在低空中，俯瞰这群仓促准备的人类。
工人
这是最后一批货了，等全部运走，我们就再也不回这个港口了。
工人
听说帕弥什正在朝这边蔓延，估计这地方也会沦陷……到底是什么东西，全世界都挡不了它毁灭世界。
负责人
呿，这狗屎世界，该玩完就完吧，爱咋咋地。
负责人清点着最后的资产，在荧幕上粗暴地划了一笔。
负责人
没准我们已经算幸运的了，毕竟在这种时候还有人愿意花大价钱买没用的货物——那些废弃的胚胎……之类的样本。
负责人
鬼知道新的大老板要买来做什么……算了，不管怎么样，咱们也得按要求把这些货物安全送到指定地点。
工人
哪来的大老板？
负责人
听说是黑野。
工人
那不稀奇了，确实有钱闲得慌。
工人
不聊了，看样子可以准时出海，你要一起上船吗？
负责人
我不走，我老婆孩子都在本地，要是那该死的帕弥什真的会吞没这座城市，那还是和家人待在一起去死比较好。
工人
……
负责人
对了，上头跟我说，今早要来一个人跟船一起走，到时候注意核验一下他的身份，可不能让上次总部大厦的纵火案再重演。
工人
叫什么名字？
负责人
我看看……叫什么“海恩斯”？对，海恩斯。他来过了吗？
工人
……是那家伙？他就在你后面，在石阶上坐半天了。
负责人诧异地回头看去，正对上一张中年男子的面孔。
海鸟盘旋而过，中年男子简单朝负责人点头示意，随后再次盯向准备出发的航船。
工人
他今早刚来的时候，对着那些货物……那些样本，哗哗流眼泪，说永远都不会放弃“孩子们”……还说什么“挚爱”……
工人
我怀疑他精神不好，你确定上头是让他跟船吗？
负责人
这……
负责人的目光下移，看向中年男子的脚腕，那里有着一排刺青般的编码，上面的数字确实与他收到的信息吻合。
负责人
是他没错……大概科学家总有一些与众不同之处。
负责人
再说了，疯就疯吧，这世界已经够癫了，再多一个疯子也没什么。
负责人
嗨！你！海恩斯？
海恩斯
……
中年男子再次扭过头来。
负责人
上船吧！去好好看着你的好孩子们！
海恩斯
……不止是我的孩子们，我本身的续存……也在里面。我会认真看好的。
负责人
随你怎么说呢——抓紧上船，走了！
注释
- ↑ 有趣的是，明显为本章致敬对象的小说《微暗的火》，其作者纳博科夫会在自己每一本新书前面写上“献给薇拉”。薇拉·斯洛尼姆是他一生相伴的忠实伴侣，在他最艰难的流亡时期，薇拉展现出杰出女性的超凡魅力，相夫教子，帮助纳博科夫度过生命中最灰暗的时光。随着纳博科夫的成熟与老去，他对薇拉的情感投注彻底定型，“献给薇拉”体现了他对妻子的眷爱，这种情感程度某种程度上与钱钟书对杨绛的眷爱可等量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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