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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05-12未完的中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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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1-19更新
最新编辑:鬼狐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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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2-11-19
最新编辑：鬼狐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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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05-12未完的中盘
冯·内古特
你想要的，我能给你。
另一位代行者，真是有趣。
只是这个答案对罗兰来说毫无意外。
眼前这个脸上覆盖着金色面具的代行者大费周章的布下这个局，自然不会只为了请自己来喝杯咖啡。
虽然招揽这个选项也很老套就是了。“这是什么劣质英雄片里的反派吗？”罗兰这么想着。
而眼前这个名为冯·内古特的男人……正在看着自己？
冯·内古特
你看起来对此并不满意。
冯·内古特
如果不是你觉得我是个蠢货，那么……也许你更喜欢用自己的手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罗兰
这两种说辞有什么分歧吗？
冯·内古特
不分歧，或者说，它们都很有趣。
罗兰
如果在接下来的五句话内你不能给我一个足够开价的理由的话，那你就是前者了。
冯·内古特
“露娜小姐”，这样够了吗？
Eureka（中了），罗兰想。
那么，接下来的，无非是怎么把眼前这个家伙嘴里的信息掏出来了。
冯·内古特
你现在应该在想着怎么样把你想知道的从我嘴里掏出来了。
罗兰
这不是正常操作吗？
冯·内古特
是不是正常操作你自己心里清楚。
罗兰
你会乖乖让我从你嘴里把我想要的掏出来吗？
冯·内古特
那要看你接不接受我的开价了。
名为冯·内古特的男人，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罗兰。
纵然在他的脸上没有表现出丝毫“你得马上给我回应”的意思，但是罗兰并不能排除如果不做出确实的回应，就无法活着离开这里的预期。
至少罗兰十分确定，如果对方真的想把自己留在这里，他们很有可能是做得到的。
那个连罗兰也大为惊骇的，名为灰唁的姑娘就是证据。能那样使用升格者的力量，是罗兰没有想过的。
冯·内古特
想想吧，我知道你在追寻着什么，虽然我不一定认同……但我会帮你找到它。
冯·内古特
说找到也许不太合适……但你终有一天见到你要找的东西。
冯·内古特
只要你适当地，为了我想要的事情付出努力。当然，我保证会善用你的才能。
罗兰
真的吗？
罗兰
对此，我的前“同伴”可能会有些不一样的观点呢。
罗兰
虽然他现在没办法用自己的嘴巴来表达不满了，作为前队友，就让我来代为表达一下吧。
罗兰
你是怎么看的呢？“冯·内古特”先生？
冯·内古特
……
他沉默了，是好兆头。
只要……
冯·内古特
那你是怎么看你这个前同伴的呢？
该死，居然把问题抛回来了。
加百列吗……自从聚噬体那档子事后，罗兰就已经不想评价他了。
现在提出来只是看看能不能让眼前的家伙觉得难堪而已。
既然如此……
罗兰
是个废物。
罗兰
我知道他死了，只能说，死得其所？
罗兰
他也只能走到那里为止了。
冯·内古特
哦？
罗兰
你既然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就不应该对我说出来的话感到奇怪。
冯·内古特
那么？
冯·内古特
既然如此，你也应该早已有了自己的回答才对。
罗兰
如果我说不，会怎么样？
灰唁
你要对冯·内古特先生说不吗？
不知何时，名为灰唁的少女已经出现在了罗兰身后。
灰唁正把玩着一只裂变原虫，她的手轻轻地挠着裂变原虫反转的肚子，裂变原虫纤细的触角不住地颤动着。
罗兰
怎么，你们这里，没人敢对他说不吗？
灰唁
那倒也不是。
灰唁
只不过他们最后都变成了证明先生才是正确的垫脚石罢了。
冯·内古特
他们只是选择了自己应得的未来而已。
冯·内古特
而我没有阻止他人选择未来的权利。
冯·内古特
你也一样，罗兰。
罗兰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冯·内古特，让他继续说下去。
就像他一直以来做的那样。
不必在乎他行为的动机，也不必展露自己真实的目的。
既然这个名为冯·内古特的代行者向他抛来了橄榄枝，那么他也只需要将曾经做过的事情再做一遍。
“你到底想干什么”，罗兰在等着冯·内古特说出他想从罗兰身上得到的东西。
冯·内古特
说白了，我想看到你们追逐自己的未来的模样。
冯·内古特
为此，你们想要的未来，在等价交换的前提下，我会让它实现。
冯·内古特
然后，在“我的未来”跟“你们的未来”之间，你们只需要选择其中之一就可以了。
冯·内古特
很合算的买卖，不是吗？
是啊，很合算的买卖。合算到让人害怕的买卖。
哪怕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眼前的这个男人也没有暴露出罗兰最想知道的东西。
不，没有欲求的人是不存在的，哪怕是成为升格者也如此。
眼前的这个家伙，跟露娜小姐一样，有着非常强烈，强烈到压迫空气的欲求。
这一点罗兰非常明白，也正因此，罗兰对冯·内古特没有抛出的索求感到了些许恐惧。
——而这也许正是冯·内古特希望罗兰感受到的情绪。
是这样吗？一直压着底牌，为了让我恐惧？
罗兰
很合算，但你想要什么呢？
罗兰
养着这么可怕的人，我可没觉得你是什么大慈善家。
罗兰向着身后的灰唁偏了偏头。
灰唁
先生并非慈善家。
灰唁
我们之间的交易非常平等。
罗兰
所以？他向你索取了什么？
灰唁
我需要知识。
灰唁
而先生会带走我验证时产生的副产品。
冯·内古特
很合理的交易。
灰唁
是的。
罗兰
商业互吹差不多得了啊。
罗兰
我可没有心情看师徒情深。
冯·内古特
抱歉。
冯·内古特
不过既然如此，也是时候告诉我你的决定了。
冯·内古特
你对巫毒说了那样的话，所以我才派灰唁来接你。
冯·内古特
而现在，你已经看到了足够的东西。
罗兰
…………
冯·内古特
做出选择吧。
冯·内古特
然后，接受一切你应得的东西。
罗兰
…………
我该怎么做？
并非恐惧和迷茫，也不愿将其视为随波逐流或者末日挣扎。
面前的男人伸出的手毫无疑问是个机会。
但是自己并不知道当巧克力盒子打开，里面会发出光芒还是爬出蛆虫。
自己只知道，命运的赠礼就在眼前。
罗兰
我……
是什么？隐藏在赠礼后面的到底是什么？
这重要吗？这不重要吗？
启示我，hermano（兄弟），你已经消失了有段时间了。
为什么到现在你反而不见了，是觉得我可以做出决定，还是已经放弃我了。
罗兰觉得虚幻的神经和眼角都焦灼起来。
虽然构造体的躯壳理应感受不到，但他却觉得细密的汗滴似乎正隐约从他脖子后面钻出。
但——
罗兰？
好好想想——你到底是谁？
罗兰？
演员？骑士？野狗？升格者？露娜的忠仆？
罗兰？
别骗自己了。
罗兰？
你是你。
罗兰？
不是别人，不是物品——你是你，世间唯一的你。
罗兰？
前进，然后，终有一天你能够回答我——你是谁？
罗兰？
你的理想，你的认同，你的暴戾，你的狡诈。
罗兰？
也许你需要一个人去依赖，也许你需要一个信念去追随，也许你需要一个任务去继续你的生命。
罗兰？
但你是你，世间唯一的你。
罗兰？
去吧，好狗狗。利用他们，榨取他们，撕碎他们——
罗兰
哼，原来如此。
罗兰
原来只是……这样而已。
冯·内古特
嗯？
罗兰
既然如此，我就大大方方地开价了。
罗兰
想必你是不可能拒绝的吧？
罗兰感觉自己现在，笑得出来了。
冯·内古特
那是自然。
这世间本无天命，更没有天堂和地狱。
所谓的天命，是自己的选择，自己的路，自己杀伐的手上溅染自己背负的血，自己所认同的话语。
罗兰
那么，就让我看看吧，圣诞老人的巧克力盒子里都装着什么——
罗兰看着眼前这个带着金面具的男人，他再也不觉得那种压迫感是什么坏东西了。
这些，那些，从现在开始，都是他的代币，棋子和祭品。
冯·内古特
那么，告诉我吧，你想要的是什么——
因为是代币，棋子和祭品，那自然是越强越好。
眼下这些，太棒了，完美，无可挑剔，可以毫不犹豫的推到地狱里。
当“露娜小姐”归来之时，会有一个怎样的世界等待她呢——
罗兰
我要力量，你的，跟我的。
冯·内古特
你的我自然会给，我的，你想怎么说？
那还用说吗。
熟悉而又陌生的世界从身边褪去，一条钢丝横在罗兰和命运之间。
太容易了，这个选择，太容易了。
罗兰
那当然是，在我有需要的时候，希望先生您能助我一臂之力了。
罗兰
对你来说，那应该没有损失才对。
似乎是没有预期到罗兰会提出这种要求，罗兰从冯·内古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惊讶。
在罗兰眼角的余光里，一旁的灰唁似乎开口想说些什么，但是冯·内古特挥挥手示意她先闭嘴。
冯·内古特
有趣的请求，不能保证一定会，但也许你可以期待。
罗兰
露娜小姐最初的愿望，是创造出“和姐姐一起生活的乐园”。
罗兰
但只要有升格网络一直束缚着她，露娜小姐就永远无法真正实现这个愿望。
罗兰
我就当那是答应了。
太容易了，太容易了，太容易了。虽然接下来的日子应该还是要在刀尖上走钢丝，但是这种钢丝罗兰从来不会拒绝。
至于命运的价码？随它去好了。
如今，罗兰的思考，已经超出了命令和要求的范畴，他现在终于理解了“结果”的含义。
当自己的开价已经明显高于自己认定的价值，那跟“结果”的可能性比起来，自己的生命就变得无足轻重起来。
冯·内古特
那么，欢迎。
名为冯·内古特的男人带着似乎永远挂在他眼窝里的捉摸不透的眼神，向着罗兰伸出手。
带着顿悟的轻笑，罗兰走向了他未知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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