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Y-3更阑旧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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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Y-3更阑旧程0745103

NY-2挑灯除夜

NY-4续明接筵

要是能回到昨天就好了……吗？

学院站到了，请下车的旅客携带好随身物品，准备下车。

车厢门缓缓打开，走出车厢，但外面却并不是空中花园真正的“学院站”。

丽芙

这是……？

里

科学理事会，路牌在那边。

露西亚

为什么会到这里?

电车长

正式漫游还需要一些乘客， 而我将以里先生为例说明漫游的相关原则。

里

我？

电车长

自然，我会保证各位的安全。

里

这是可以用来保证的事么……

指挥官

不过你要一直躲在车里吗?

尽管差遣我们下了车，机械体却只是停在车厢边上，远远地看着我们。

电车长

……不，电车长不能离开他的电车，就像船长不能抛弃他的船。

电车长

我会在车内持续观测各位。

像是为了让我们放心似的，电车长朝我们挥了挥手。

里

总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指挥官

里察觉到了什么吗?

里

不，只是这样被一个不明所以的机械体差遣，感觉很糟糕。

露西亚

而且还有一种时刻都在被人看着的感觉。

里

这确实说得上是很糟糕了……

众人顺着走廊一点点前行， 虽说不知道究竟该怎样完成电车长交代的任务，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而还没等我们走上走廊几分钟，前方就立刻隐约间传来些许异响。

？？？

……你咋不把自己落在家里呢……

？？？

……编码呢？编码呢？……

对面迎着走过来的，是一队提着大包小裹和各式长枪短炮器械的构造体。

当然，不会有什么上战场的构造体随身要携带地质勘探仪和便携放射性测年装置，甚至于连他们背着的行囊上都沾着颜色各异的尘土，很难看出艺术协会的微标。

很显然，这是艺术协会麾下的一只考古小队。

考古小队副队长

诶？您……？

为首的女性构造体向我们行了个礼。

考古小队副队长

可算是找到您了!

指挥官

？

考古小队副队长

里先生！

里

？

考古小队副队长

太好了，直接就遇到您了，这就省下了去科学理事会找资料的时间了。

里

什么意思……

考古队员A

灰鸦小队……真的是里先生!里先生请留步!我有亿点问题想要向你请教!

考古队员B

别挤别挤，那个，里先生，请问……关于异聚塔内部的材质结构……

考古队员C

哎呦!我的脚……

一时间，背着各式装备的构造体都围了上来，将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丽芙

考古小队为什么会找上里先生?

露西亚

我们最近和艺术协会的考古小队有什么任务上的关联吗?

丽芙

印象中是没有的……

里艰难地应付看身边的考古小队构造体，看得出来，他也还没有弄清状况。

里

……总而言之，有人先说明一下状况吗?

考古小队副队长

嗯……抱歉，我们可能有点太过热情了。

考古小队副队长

是这样的，我们在空中花园上知道了你在异聚塔中战斗的事，所以很受鼓舞。

考古小队副队长

尤其是在那个异聚塔被……扭转……翻转……什么来着……

考古队员A

逆转！

考古小队副队长

对， 在那个异聚塔被逆转之后，我们向尼科拉司令申请了附近地区的勘探许可。

里

考古发掘?

里

为什么会想要去发掘哪里?我不认为那里会存在值得考古小队出动的遗迹。

考古队员B

不不不，异聚塔升起之后，那附近的地层发生了非常剧烈的变动，根据考古小队得到的情报……请看。

被兴奋的队员调出的电子屏，其中的卫星地图上显示着好几个高亮的区域。

考古队员B

这世界上无论哪里，都有着亟待发掘的东西!请不要把没有发现当成不值得探索。

考古队员A

是啊，有人挖了三年了还没挖到过什么有真正价值的东西。

考古队员B

只是还没有遇到罢了!

考古队员B

你这个扫地机器人， 还好意思说我!

考古队员A

可恶!那下次你来清理探面!

趁着队员们在一旁吵闹， 考古小队队长再次凑了上来。

考古小队副队长

您看这个。

里

这是……扫帚？

考古小队队长拿出了一个绑上了许多奇怪道具的棍状装置，只能从它末端的刷毛依稀判断出那是一把——或者说那曾是一把扫帚。

考古小队副队长

这是我们专针对帕弥什环境改良的清理刷。

里

这真的能有用么……

考古小队副队长

已经通过了工程部的检测，确认达到了投入使用的标准。

考古小队副队长

还有……这个。

考古小队队长又掏出一个仿佛锅铲一样的器材。

露西亚

你们考古之余还会做饭么?

考古小队副队长

这是铲除探面砂土的铲子，不是饭铲!而且针对异聚塔的环境……

里

好了，我明白了，所以说你们就是想去异聚塔附近勘探，对吧？

考古小队副队长

是这样的没错。

里

我并不是要否定你们的热情，但是不管怎样，那座塔仍然存在很多没有解明的谜团。

里

即使塔周边已经不存在帕弥什的威胁，勘探的任务仍然会优先交给执行部队。

里

你们提交的勘探申请，恐怕不会被通过。

考古小队副队长

这……

里

那座塔，远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简单。

？？？

关于这个，我倒是可以满足你们的愿望。

那个电子音再次响起，名为“电车长”的机械体出现在我们身后。

它如方才挥了挥手，面前的考古队员们忽然消失不见，身边的一切也都开始变换——

转换成猩红和诡异的空间。

里

这里是……！

电车长

想必里先生已经很熟悉了。

里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

里上前一步，握住枪的手又紧了几分。

电车长

漫游的原则是读取各位过去一 年周期中的重要历史数据，以此进行重现，并判断这些数据细枝末节处的历史价值。

电车长

根据里先生向科学理事会提交的战斗报告——虽然似乎缺失了大量细节资料和核心信息，也已经足以令我生成异聚塔的初步生态模型。

电车长

很明显，对于里先生而言，在异聚塔中战斗的历史……不可忽视。

电车长

而要验证它，便需要与之进行新的交互……也就是，各位最熟悉的事——

战斗开始

里

异聚塔内，虽然是数据复现，但也必须时刻警惕。

里

这座塔里还有很多无法解释的东西……

电车长

请不必担心，我会确保各位的安全。

消灭当前怪物！

消灭当前怪物！

前往指定地点，获取下一步战斗记忆数据！

消灭当前怪物！

战斗结束

还没等丽芙反应过来，朝她背后一点点摸上来的感染体就已经被一枪击碎，碎裂的肢体打着旋在地上颤抖了几下，散为一缕烟尘消失不见。

虚假的异聚塔里终于又只剩下我们，当然，还有那辆奇异的电车，以及电车门口那个看戏似的机械体。

？？

灰鸦指挥官!

一个熟悉的身影拉开车窗，朝我们挥手示意。

露西亚

艾拉小姐！？

电车长

在方才的进程中……本次电车的旅客有所增加。

再次回到电车上时，原本空旷的车厢一时间竟有些拥挤。

浸入这个虚拟空间的不只是艾拉，还有尼科拉司令、艺术协会的艾伦先生、希卡、卡列尼娜和神威。

根据艾拉的讲述，在我们结束战斗之前，电车长已经向她们说明了“任务”和“工作”。

希卡

……也就是说，我们要在这个虚拟空间里重新经历一遍过去发生过的事。

艾拉

这难道不也是一种很特殊的体验吗? 我还挺期待的呢。

希卡

真的么……

神威

大概就像是游戏中的回档那样吧?要是能回到昨天就好了。

艾拉

昨天？

神威

啊，昨晚不小心忘记帮卡穆带他想要的地狱辣鸡翅盖饭了。

艾拉

居然还有吃晚饭的需求吗?

神威

他之前有任务嘛，所以我就说帮他带一 份，结果赶到的时候已经卖光了……

在喧嚣之中，尼科拉司令始终在座位上安静地坐着，眉头紧锁。

尼科拉

……真是乱成一团。

尼科拉

在我浸入这里之前，收到了一份科学理事会的报告。

尼科拉

科学理事会认为，要靠我们在格式塔内部才能解决这件事。

里

也就是说，科学理事会无法从外部干预这件事，而且这个机械体程序，应该就是格式塔下属的一个分支模块。

尼科拉点了点头，认可了里的推论。

卡列尼娜

……所以说，都是这个破机械搞的鬼吧?

电车长

结论上来说，是的，另外，我需要纠正您的说法，我的程序是最新版本，并不破。

卡列尼娜

那你知道对付你这种机械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吗?

电车长

？

卡列尼娜

把你的电子脑装在土豆上，然后丢到太空里去。

电车长

很抱歉，我是9000型机械，运行电压高于土豆的生物电。

里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要把它装到土豆上，但这里是程序空间，管理程序拥有最高权限。

里

要以这种暴力手段攻破它，从计算机的权限上讲不太可能。

卡列尼娜

……

卡列尼娜

所以，总结起来就是，我们被暂时困在格式塔里，又要帮着这个机械体完成工作，不然就出不去，是吧?

艾拉

基本上是这样的。

神威

所以我们真的能‘回到’昨天吗?

电车长

如果您能证明过去24小时的必要价值，我可以将下一站安排到昨天。

神威

必要价值？

电车长

即，证明过去24小时的日常会对未来产生重大影响。

神威

嗯……首先，如果没有地狱辣鸡翅盖饭，卡穆会很生气。

神威

卡穆生气的后果很严重。

电车长

……？

神威

而且，吃到期待已久的美食，人不就会变得更有干劲吗?这样一来， 任务也能更加顺利地完成吧。

里

并不认为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神威

最重要的是，人会变得更快乐!就连指挥官都说过，‘最重要的是你高兴’ 。

电车长

……

里

……

众人

……

神威

怎么你们都是这副表情啊!

艾拉

啊……如果是这家店的话，我有免费券哦，开业前给他们设计过logo来着……

艾拉

正好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就都分给大家吧!

神威

哇，可以吗!谢谢!

电车长

总之，很遗憾，你的昨天不能成为下一站的目的地。

神威

不能对未来产生重大影响的事情，就意味着它没有价值，不重要了吗?

电车长

无法理解上述对话的逻辑，但将该问题列入待考察清单。

电车长摇了摇头，关上了车厢门。

电车长

根据方才上车旅客的相关信息，我将自主为各位选择下一站目的地。

咣当，咣当……

随着轮毂和轨道之间摩擦出的尖锐嘶鸣，电车再次缓缓启动。

车窗外异聚塔的场景也逐渐被落在后面，窗外只剩下一片虚无。

电车长

请各位确实，明确地证明，除却那些影响了历史走向的重大事件之外，接下来的历史数据有相当的价值。

电车长

已往不谏，来者可追。

咣当，咣当……

电车即将到达，行政层第二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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