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点击右上角🔍,可以搜索 WIKI
同人:鲁格短篇同人【帷幕】
阅读
2020-04-09更新
最新编辑:封面图收藏家
阅读:
更新日期:2020-04-09
最新编辑:封面图收藏家
『万千世界之书』即将复刻
御灵士的邂逅转盘再次指向了少女王者鲁格
而在谜境之中踌躇前进的鲁格,今天也在御灵士@银之庭 的笔下,迈出了朝向未来的坚实的一步……
---------------插播一条投稿广告---------------
如果图片未显示,请刷新页面重试。
温馨提示:游戏公告展示有限,考虑到观看后续的可能性,建议投稿连载小说的御灵士选择第二种投稿方式哦
---------------我是正文的分割线---------------
【短篇】帷幕
自出生开始,她就被那颗眼睛所注视。那并不似达摩克利斯之剑——没有那么明亮,锋利或者诡秘,在不觉意的瞬间就揭示终局。它仅仅是这么悬着,长久地注视着她,毫不彰显自己的存在。
但是,她仍然有所感觉。
在每个怅然合眼的时刻,她都能感觉到它,用五感感觉到它:无形的,轻盈的,有夜的深邃却没有夜的温润,甚至还有一丝潮湿。尽管有着充足的魔性,但它从来没有产生让人想投身其中的欲望。
人们告诉她,那是巴罗尔的魔眼,执掌死亡的权柄。
不过她仍然不能确定。这注视陪伴了她很多年,她没有在其中感受过一丝威胁,也没有一丝亲昵。牙牙学语的阶段,挥舞木刀的阶段,挑灯夜读的阶段,眼的注视始终与她形影不离。那可能确实来源于巴罗尔远隔十万八千里的注视,好提前葬送这个潜在的威胁。
只是,它,太过得......无拘无束。在这些年里,它始终恒久不变,保持着丝毫不差的静默,存在得心安理得。
就好像是,命运本身。
“这样就,可以了吗?”
这个问题她问过很多人,或者说很多神,当然也包括我。说句实在话,这种表意不明确的话其实问那些经验者会更好,但我协会的老牌冬大爷顾着泡妞鬼混,荷鲁斯又整天都在“休眠”——就这样一来二去,因为或这或那看着总有些奇怪的理由,这个问题最后还是落在了我身上。
听起来我有点像是没得选了挑剩下的?好吧,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但她既然能向我问出这个问题,也算是信任我。毕竟应该也有没被她问过的人。
应该吧。
她问我这个问题的时间,是在来协会报道的一周后,那时我们刚刚清理完古堡的边缘——天知道为什么前一刻还风和日丽的古堡会突然冒出那么多死灵——她对自己身上的那些为了保护我而产生的小划痕毫不在意,一边擦拭着剑一边问了我这个问题。语气平淡,没有起伏,比起疑问更像是“例行公事”,让我一时语塞。勉强还算花季少女的我燃起了莫名其妙且不可理喻的对抗心,使我放下了向协会里摸鱼的大爷发送求救信号的冲动,径直地回视她那浅蓝的眼睛。
结果我只看到一片无辜和纯良。
我努力忍下良心的刺痛,低下头思索可能不一样的答案。结果,我回答她:“先让我想一个晚上。”
我当时手足无措到甚至没有问她,“这样”具体指的是什么——当然也有可能是我太过自傲,自傲到我一定能理解她。
我记不得了。
那晚我做了一个梦——我已经习惯了无梦的安眠,很久没有做梦了——可能是因为白天受了惊吓,又或者是对于临时的歇脚地的安全性感到担忧,总之我确实做了一个梦。我梦到白衣的少女,英姿飒爽,风尘仆仆——好吧,因为梦的缘故这两个词奇妙地结合到了一起——背着硕大的行囊在无尽的荒原里一步一步地行进。在几乎没有任何参照物的情况下,神奇地走下笔直的线。
我知道那是她,我也知道我没法从这个梦中得到答案。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她已经醒了。在连昏暗都算不上的晨间,她散发着淡薄的魔力光芒,轻轻晃动着我的保温杯,以及其中的燕麦。有那么一刻让我误以为是天际边的晨曦。
我的第一句话是:“现在才五点半。”
“我知道,我习惯早起。”
而我的第二句话是:“我觉得......我觉得你先做你认为必须得做的事就好了......我是这么觉得的。”
“嗯。”她简单地回应,看起来是明白我这莫名其妙冒出来的话是个不算回答的回答。
我不太确定她有没有片刻的停顿,我觉得有,我应该还是说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我一定会击穿巴罗尔的魔眼,用枪贯穿她的胸膛。”
不知名的山腰上,我无力地跌坐在地上,周围全是死灵的残骸和恶毒的火焰。她用手扶着剑站在我身旁稍息,这么对我说。说的时候并没有看我,而是看着山顶,语调平缓,眼睑微颤。
那一刻,她一点都不像人,又成其为人。
“但巴罗尔是你的......”我隐约知道了山顶会有什么。
“我知道。”她点点头。
“但我是鲁格·麦克·埃索伦,不是其他。”
她低下头,没有再说话,我也没有。大段的沉默,伴有火焰的烧灼声,其实并没有觉得尴尬。
我们似乎都在等一个时刻。
她终于决定动身的时候,我也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陪你去。”我勉强站起来,这么和她说,尽管我知道她知道我知道我的两腿抖得像筛子一样。
“那里很危险,我没法保护你。”她皱了皱眉头,那个样子也很好看。
“‘把溺水的人捞起来,就得把他送到医院的病床上。’这是我的信条,我说了那样的话,所以得负责到底!况且......”前半段我使劲用上了强烈的语气,好能坚持着把话说完整,接下来我又得努力地摆出一副死鱼眼方便入戏模仿,“‘你一定会击穿巴罗尔的魔眼,用枪贯穿她的胸膛。’”
“嗯,我一定会。”她似乎有些忍俊不禁。
“我知道你会——或许会,哇!”
她把剑收鞘,用左手轻巧地把我头朝前扛在肩上,“我右手一定得拿枪应对状况,只能这样了。”
“她使用彩虹和银河作投石索(Lugh's Chain),投掷出光弹(Tathlum)射穿了巴罗尔的魔眼。”
她真的做得到。
在把我轻缓地放下之后,她化为了纯白的流星,径直地冲向端坐在王座上,面带着隐隐约约微笑的长发女性,那一定是巴罗尔无疑。我没想到她原来也能爆发出那样狂放的战吼,也没想到我磨砺这么久的作战指挥快到了穷尽的边缘。我只能努力在特定时候喊出精确简短的单词,哪怕那会招来巴罗尔不满的一瞥。
所幸那不是魔眼。
咆哮,相互的咆哮,凶猛的咆哮。她擎着魔枪猛地插进大地里,震退奔腾而上的黑色烟雾,又以此为支点做了个撑杆跳,躲过焦辣的火焰。她左手的剑花挑得流光溢彩,每次都完美卸开了巴罗尔死寂的魔眼。在第三次反手的锤击无果后,她大幅地后跳,马上就要倒进漆黑的火焰之中。
那一瞬间,我突然明白她要干什么,于是我大喊:“左!”
布里欧纳克光芒万丈,她把它旋转着往左一卷,黑色火焰就如同帘布一样被扯起包裹了她的全身。而下一刻,划出彩虹尾带的弗拉格拉克被她反手掷出,直刺巴罗尔的眼睛。
“就只有这样吗!”巴罗尔怒吼,魔眼一瞬间魔力大盛,轻松击飞了速度不够的魔剑。然后,她的身形突然僵住了。
鲁格的左手抓着被卷成条状的漆黑火焰,中间有着银白的光带,右手是扯下来的一截彩虹——在这一个魔眼需要恢复的小小呼吸间隔。
“原来如此。”巴罗尔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她使用彩虹和银河作投石索(Lugh's Chain),投掷出光弹(Tathlum)射穿了巴罗尔的魔眼。”
是的,神话再现。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已经放弃所有魔力防护的巴罗尔疑惑地睁开一只眼睛,正巧看到面前的鲁格,那极速下落的左右两击手刀。
“磅!磅!”
这两记结结实实的沉闷钝响,连我听着都觉得疼。
“这样就,可以吗?”我看着昏迷过去被五花大绑的巴罗尔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再次听到了这个问题。
面前的她气喘吁吁,身上四处是焦黑的灼伤,手指颤得有些拿不稳枪。但她仍然站着,把巴罗尔小心地架在肩上。
我低下头去,认真思考了好一会,终于得出了结论。
“我不知道。”
是她先忍不住的,最初是微微的抖动,继而是全身的晃动,最后是前后的仰合。她“嗤”地一声笑了出来,越笑越激烈,然后我也跟着她一起笑了。
仅限那一次,我似乎也能感觉到了那颗眼睛,那颗无形的眼睛,轻盈的,有夜的深邃却没有夜的温润,甚至还有一丝潮湿——那一刻它正慢慢合上眼睑。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注意,我后来也没有和她说起这件事。
但那时的她,笑得坦荡。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