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斧蝶梦/活动剧情/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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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3-06更新
最新编辑:卡门小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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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5-0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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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
何不念昔日山海盟,永结秦晋好。邪祀
【成都】
马车行过成都市集,满街红烛,人人争购。
我撩起车帘,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街头横着四五口破棺木,人们正亢奋地撬着里面的东西。是红烛块。应该是煮沸的烛液倒入棺中,凝固后再撬出。
在一旁,还有人举起斧头,劈开还未开启的棺材。
◆我
……等等,里面有人吗?
我正在思索是不是自己看错了蜡中朦胧的人影,庞羲已起身掀帘,厉声叱喝。
抓人的守卫、惊惶的百姓、弃置一地的人烛⋯⋯越过纷乱的人影,我见到刘辩站在不远处的阴影下。
他手中有一支点燃的红烛,手指肆意晃过烛火,玩弄着明灭的火光。
我快步下了马车,拨开混乱的人群,朝他的方向行去。
人群往来,像潮水一般,就在我几乎要越过最后一层人群时,一只手拦住了我。
▾严颜
……殿下。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再转头,刘辩已经消失了。
▾严颜
据点传来急报,那些人出事了。
他耳语几句。听见的瞬间,我背脊凉了一霎。
一一被转移至据点内的赵氏族人,全部失踪了。
▾严颜
暂时压住了,据点的人都单独审问。然后,绵竹赵氏那边也有状况……蜂截获了密信。
▾严颜
赵氏在绵竹已经将铁祖道定邪道,并且联合各郡豪强准备上书州牧府,定五斗米为益州的正式道派。
我短暂沉思,然后回头朝我们自己的马车赶去。州牧的马车已经驶远了,广陵的车马停在后方。
我步上马车,却见车内早已坐进一个人,撑着脸在等我了。
◆刘辩
广陵王这是急着去哪?
◆刘辩
啊,让我算一算……莫非是打算去州牧府,找刘璋商量用雷霆手段打压豪强?
◆刘辩
毕竟赵氏坐大、一手遮天。不如趁他亲族被挟持,处处受制之时,强硬压制赵氏的势力。
◆刘辩
你看我的眼睛。你看,我眼里有什么?
◆刘辩
……是泪啊,委屈啊。那夜别院失火,你丢下我就走了……连我准备给你的惊喜都没有听完。
◆刘辩
伤了我心,还要给他人惊喜……我怎么都得横刀夺爱。
我在他身边坐下,他正在喝我车中的酒,被我抢了杯盏。
◆刘辩
让我喝一口嘛。……广陵王小气……
他磨蹭过来,趴在我膝头,仰头用双唇咬住盏沿,啜饮着薄酒。未及咽下的酒液,沿着唇角下颌淌下,染湿衣襟。
◆刘辩
你记得我们小时候扮家家酒,你想找面旗子,但旗子找不到,你就找了把斧头,高高举着,带我跑下山阶……
◆刘辩
大人们看见,都吓坏了,拦住你问,哎呀,这是在做什么呀?带着王孙去劈棺吗?
他翻过身,仰躺在我膝上,伸出双手,环住我的脖颈。
◆刘辩
……真是难过啊……人世间……
◆刘辩
明明方才还举着斧头满山跑,忽然就长大了……忽然就觉得,爱可真是叫人绝望的、没尽头的事……
◆刘辩
……你不这样觉得吗?不想试试,我们俩谁能把谁降伏住吗?
◆刘辩
哦……?
他向前挪动几分,将我的衣襟咬松了些,把头靠在我的锁骨上。那双柔润盈满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剑鞘。
剑缓慢出鞘,冷铁似与欲念共鸣,发出嗡嗡森森的响。
【州牧府外】
我坐起身,勉强理正发冠。他躺在深处,不怀好意地低低笑着。
我把缠在身上的他的外衣抛还给他,遮住手腕脖颈上的吻痕,装作若无其事下车。
【州牧府】
日光和暖落在他的白衣上,照得微微有些刺眼。他抓了把庭中迎春花,在手中捏碎了。
掷赌
【州牧府】
他略笑着,自袖中取出一份名册,显然是早有准备的。
◆我
铁祖生乱、士族离心,若再同时动五斗米道,益州民心或会顷刻大乱。
他本来都已转身,被我叫住问话,只能苦笑叹气,摇了摇头。
我附在他耳边,声音很轻。这个年轻人的神色平和,毫无动摇。
【谒舍】
新建的谒舍在州牧府东南,绮丽壮阔。
纸门没有拉上。我坐在屏风前,看着煮开的茶炉。沸水将盖子顶得噗噗作响,不知为何,我突然心烦,伸手摁住了炉盖。
剧烈的灼痛刺入脑海,指腹几乎是立刻被烫白了。我看着手指,看了许久,随意拿冷水中的布巾捂住了烫伤处。
他赖在门口,半倚着纸门,只露出一只眼睛看我。怀中还抱着只黑猫,猫爪不安分地挠着纸门。
◆刘辩
正伤心呢……你让别人来找我传话,不亲自跟我说……心纸君又不是不能用。
他笑了一声,怀抱着黑猫,赤足步入室内。
漫长流丽的法袍迤逦在地,拖着散乱的饰带和金饰,随着他的脚步,缓缓绕过我身侧。
◆刘辩
怎么露马脚的?
◆刘辩
谁将真正的名册给你的?啊,是不是你?
他拎起黑猫晃了晃。黑猫喵了一声,眼睛圆滚滚的,一脸无辜。
◆刘辩
广陵王……让让我嘛。好不好?
一阵甜暖香动,他抱着黑猫挨着我坐下,举起黑猫,遮住自己的半张脸,只留下一双眼睛,和猫一样无辜。
◆刘辩
广陵王……广陵王……一个赌而已,怎么还认真了呢?
◆刘辩
我们的龙兴之地是彼此才对吧?
毫无预兆,他宛如一团艳花散倒,扑落在我身上。戾火、沸水、碎陶湮入地席,混杂着滋滋的焦声。
◆刘辩
你根本不是在跟我赌益州,你就是想要益州……你应该看着我才对啊。
◆刘辩
我们不是在玩吗?谁跟彼此在一起玩,是为了拿那个玩具……当然是为了跟彼此在一起啊……
◆刘辩
你说话啊……你总不说话,话越来越少……是无聊吗?是觉得这个赌玩得不尽兴?
◆刘辩
我会听你的话啊。
◆刘辩
听你的,待在广陵,找个小院子……不就是跟崇德殿一样吗?每天被一堆人看守着,等你来见我……
◆刘辩
就算出门,也像家养的猫,跑远了就活不了,只能在附近晒晒太阳就回去……又不是没过过这样的日子。
◆刘辩
因为我什么都不需要啊。
◆刘辩
那种东西,我想要多少有多少。但如果你能皈依我的道,这些东西我可以一样都不要。
◆刘辩
它们从一开始,就是我的陪葬品而已。
我听见皮肉滋烤声。他抓起一块散落的火,紧紧握在手中,再松开——
火蝶,无穷无尽火舌化成的红蝶从他手心飞散出来。他穿过火光吻我,这个吻很重,我尝到了血味。
日暮了。城钟在远处敲响。夜宴要开始了。
【夜宴】
满座皆用得体的笑意回应我的话,暗中换过眼神。
忽然,外面起了喧哗。远处街道上亮起火光,伴随着府外巡卫的惊呼声——
片刻后,两名守卫面如纸白、跌撞入内,声音和身体俱在颤抖。
听见这个数字,席上先是一惊,再是死寂,接着,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了赵韪惨白的脸上。
一一他失踪的族人,刚好三十五名。
死寂间,我的目光、庞羲的目光、刘辩的目光交错而过,各怀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