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斧蝶梦/活动剧情/绵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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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3-11更新
最新编辑:卡门小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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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5-0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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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竹
鹬蚌相持苦,贪蝉鹊意深。交涉
【绵竹别院】
数日舟车,我们抵达了绵竹的赵氏别院。
益州远离关中,礼制崩散。这座别院的阔大奢靡,几乎等同三公官邸。身穿蜀锦的侍从眉目妖娆,肤色雪白,往来无声。
▾严颜
真是壮丽……成都新建的州牧府,也不过如此了吧?
【宴席】
所谓盐铁税,是各州均要缴纳的大税。本地的盐铁,无论开采还是买卖,一旦产出或入境,州郡就必须向朝廷交一笔税。
◆我
……不过广陵郡是例外,当年有刘辩特赐的盐引和铁引,可免除这道大税。
如今朝廷式微,这道大税已经名存实亡。许县那边,刘协和曹操应该是想重收朝贡,充盈府库。
一时无人答话。或装作未闻,或左顾右盼,或察言观色……赵韪垂眸思索,片刻后,将杯盏放回案上。
丝竹管弦声静了。一名心腹会意,命乐师舞者都离宴,关上了门。
◆我
确实差不多……
赵韪的眼神动了,俨然已明白了。
灯火通明,满座衣冠神色明暗不定,或喜或疑,但转眼皆不动声色暗中看向赵韪,唯他马首是瞻。
他在主座上沉默不语,看不清神色。许久的寂静后,赵韪突然抬手举杯,大笑起身。
殿内顷刻杯盏声起,门开了,外面等候的歌舞人鱼贯而入,乐声动天。我也举杯,朝左右颔首。
群舞中,有一名舞者全身身披白纱,隐隐透出华服的绛红。他满身珠玉琉璃,随着肆意的旋舞发出阵阵脆响。
其他舞者无法与他共舞,渐渐退避,留他一人在殿中乱舞。白纱风雾般笼罩周身,在鼓乐最激动的刹那被抛向半空。
◆刘辩
这位贵人,小道舞累了,借一口杯中酒。
华艳锦衣带着满身珠光倾倒在座前,他轻旋酒盏,就着我的唇痕,将蒲桃酒一饮而尽。
◆刘辩
铁祖道在巴蜀作乱,为免它一家独大,州牧特赦本道,我可重新于益州传教。
◆刘辩
方才在外面听闻,益州想用广陵税法?
◆刘辩
出家人,金银供奉皆是身外之物。但中郎将若用广陵盐法,或是会动摇益州根基。
◆刘辩
贵人细想,益州对东州的商贸,优势在蜀锦。无论各州物价如何,本地都可通过调整蜀锦卖价,保益州物价稳定。
◆刘辩
只要蜀锦在东州各地稀缺,物价权便永远在益州手上。可若大批送入广陵,在外泛滥,那⋯
席间的狂喜之意冷却了,欢笑声转为列座的窃窃私语。我静静抿了一口酒,给严颜递了个眼色。
密语
【夜宴】
▾严颜
光是巴郡府库中的蜀锦,就有一万余匹。全益州每年织造将近七万匹,外销五千匹,余者堆积满仓、虫蛀蒙灰,毫无用处。
▾严颜
近贱远贵,堆在库中也是腐朽成灰。卖于广陵,还能换回盐铁储备。
▾严颜
就算广陵出口各州……哈,扬州丝、琅琊锦、豫州麻,每年三十余万匹,多加入几千匹蜀锦,不过杯水入海。
【绵竹谒舍】
▾亲卫
殿下,蜂的密信回来了。
他把密信递于我,低声耳语。
◆我
他在船上塞来的纸条上,给广陵的是三成……刘辩拿的更少,在他看来显然更好收买。
虽然我在宴上声称广陵不取分毫,不参加分成,但作为益州如今列座第一的豪门家主,赵韪私下已与我定了三成分成。
◆我
不能让他倾向刘辩那边……夜宴上本来大事已定,但最后还是被刘辩鼓动,人心动摇。
◆我
本地士族可能还要摇摆一阵,再确定是否答应用广陵的盐铁法⋯⋯得设法让赵氏和五斗米离心才行……
我屏退左右,步入内廊。忽然,一道身影从拐角闪了出来,像一团被夜风吹落廊上的赤芍药。
◆刘辩
怎么不找借口把我叫走?那头肥猪絮絮叨叨,身上的油臭味多少熏香都盖不住。
◆刘辩
一成算什么。我若是赢了,往后每年都可以给你九成九。
◆刘辩
兜兜转转,我们总是离不了彼此的,你的钱我的钱,有什么差别呀?
◆刘辩
那本就该是我的钱。他们压着不给少府,也不花给崇德殿。他们也清楚,不然哪倒得出账。
他忽然拉住我,拥在一起,贴墙滚进了一处没关的小门里。小隔间是用来摆座垫软垫的,带着浓重的熏香气息。
◆刘辩
啊,原来我与贵人初相识吗?那可真是冒昧……不知怎么的,脚下绊到了,拉着贵人一起跌进来了……
◆刘辩
我乃九江云锦太清玄元,仙职专司倒手破铜烂铁。家里有什么用不着的锅啊釜啊,都可以拿来供奉小道。
我们额头抵着额头,在狭小的隔间里低低笑着。玉佩金珠碰出细碎的叮当声,手腕胡乱纠缠着不知谁的衣带……
◆刘辩
嗯⋯⋯别理他们⋯⋯把门关了⋯⋯
◆刘辩
别去嘛⋯⋯
【内室】
我匆忙整理衣襟饰带,从隔间出来。亲卫和严颜都在外面,没有多问。
▾严颜
两人身份紧要,不能外泄,故而假称是心腹属下……他们是刚才秘密抵达绵竹的,请殿下随我来。
幽暗的内室没有点灯。内外皆已清场,可见来人不同寻常。
清冷的沉香烟雾熏着月光。一道清瘦修长的人影背对我坐在窗边,身边有一白衣青年随侍。
见我来了,那青年含笑拜礼。背对我的那人没有转身,只恹恹转着手中的宝石念珠。
许久不见,那人已褪去少年时的稚嫩,眉目静美,有几分当年刘焉的影子。
他身边的白衣青年替我斟酒,递到了我座前。
◆我
……是刘璋的心腹。刘璋继位州牧后,提拔了许多年轻官员作为近臣,制衡刘焉留下的老臣。
作为太守来说过于年轻的青年,有着与年龄完全不符的圆滑细密。他推来一卷密信,代刘璋开口。
我一边听他说,一边展信。刚打开信卷,我便将它卷拢了,保持着得体平静的笑意,示意他继续说。
◆我
有人把赵韪他们贪墨盐铁税款的事报给了刘璋。不知道后面计划改用广陵盐铁税的事州牧府是否知情……
◆我
不行,退步了,演得太假了……他们看出来了。
他的声音极冷,打断了我的周旋。
【寝室】
◆刘辩
哈哈哈哈……哈哈……他……他是傻子吗?哈哈哈……
◆刘辩
噗……咳咳……哈哈哈……
◆刘辩
“处理此事!”哈哈哈……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我翻过身,扑在他身上,抓过一团他的蜷发,窝在手中把玩。
◆刘辩
怎么不是独我有呀?我若妒火中烧,说不定一把火烧了别院,先让他惊喜到死。
◆刘辩
道法无情嘛……
他的双手在我的腰上握住,轻轻摩挲着。
◆刘辩
那你送他什么惊喜?
我撑着头,低低笑了,用力揉了揉那头发,把它拉开,遮在他的双眼上。
话音落,远处有呼喊声、尖叫声传入寝帐。我打了个哈欠,从他身上翻下来,拉起帐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