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密探故事/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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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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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殿】

沿着回廊，我们走过庭院。这里的一切草木都被静止在了生机盎然的样子，不然，在寒冷的高空根本无法存活。

▾白龙

我方才是不是话太多了？从前其他的龙总说我话多，神明们见我游走过去，都会装没看见避开我。

▾白龙

而且，左慈看起来很喜欢清静吧？我是不是吵到他了？

◆我

师尊最近有烦心事……不是因为你。

▾白龙

何事？

◆我

我的身体不适。他试了许多医药，都没有好转。

▾白龙

为何？神君的身体已经不是凡人之躯了，不可能还有伤病。

◆我

唔……

我们在廊上坐下，他像个小孩一样垂足坐，好奇地看着我，晃着垂下的腿。

◆我

我是在快要老死的时候，被师尊带往蜀山地窟的。那里有一道木梯，通往建木之中……

◆我

他带着我一直走，一直走……再苏醒时，就已经在天上的云帝宫中了。

他忽然笑了，笑得停不下来。

▾白龙

那他走了多久？他得先来西海召我才行啊，我是司掌往来建木的龙，神明都是乘着我上下建木的。

▾白龙

不然靠自己走，真的不知道要走多久……哈哈……

◆我

哈哈哈……毕竟是第一次当神呀，什么都不知道就上了。

◆我

我见到你的时候在郊野游猎，我那次是直接从云帝宫跳下来的！

▾白龙

哈哈哈哈哈哈……

▾白龙

往后可以交给我，瞬息之间便到了。

一旁的室内传出药香，是我的药煮好了。两名仙人在里面整理药罐，将淡紫色的药汤盛出。

▾白龙

这个味道……是醉骨草和梦魂兰啊。

▾白龙

真是奇特。神明是不需要吃药的，神的身躯直接来自于天地之气，不可能受任何病痛困扰。

▾白龙

神君是有何不适？

◆我

会觉得很冷，然后时常走神……

▾白龙

嘿！

◆我

唔啊！

他忽然朝我伸手，无数白色小人跳向了我，最后跌跌撞撞弹下木廊。

▾白龙

作为神君来说，反应的确慢了。

◆我

是吧？我从年迈的身躯中苏醒的时候，还以为会有什么翻天覆地的不同。

◆我

结果，好像只是回到了年轻时的身体而已。

▾白龙

也没有得到所有神明、巫和万千生灵的记忆吗？

▾白龙

它们应该都是存在建木中的，会在成神的瞬间就出现。

我摇了摇头。他有些愕然，托着腮盯着我研究。

▾白龙

让我想想……此前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神明司掌天道时，新生的神明几乎可以立刻适应。

▾白龙

不过，是因为曾历经过凡人一生的缘故吗……神君真的很像个人。

◆我

什么叫“像个人”，我本来就是人啊。或者说从前是人。

▾白龙

……

他歪了歪头，眉头微微皱紧。

▾白龙

不，神明不是这样的。虽然从前会说，有残暴的神，有仁爱的神……但它们的样子，不会像神君这样。

◆我

所以，我不是神？

▾白龙

倒也不能说不是……气息确实是神明的气息。

▾白龙

而且，也重新司掌了天道。再者，若天道没有回到神明手中，我作为龙也不可能复苏。

▾白龙

能听见吗？

◆我

什么？你刚刚说话了？

他点了点头，指着自己的嘴。

▾白龙

这个地方，其实对神和龙而言是不存在的。

▾白龙

之所以我现在会拥有“人”的样子，有人的五官、四肢、身躯，是因为我在来的路上选择了人作为“形”。

▾白龙

神君，神是不需要吃饭喝水的，既然不需要，那就没必要拥有嘴、咽喉、胃吧？

◆我

是这样没错……

▾白龙

也因此彼此的沟通不需要通过“语言”。我起初以为，神君选择人的方式与我沟通，是因为喜欢这种方式。

◆我

有没有哪位神和我一样，没办法听见其他的声音，只能用耳朵听，用嘴巴说？

▾白龙

唔……唔……哪怕是从建木中孕育出的巫，也能做到这些……唯一做不到的，就只有人了。

这时，回廊尽头传来脚步声。我转头看去，见那人抱着一束荷花，朝我们走来。

◆左慈

快要起风雪了，去殿内吧。吾让人生了火。

▾白龙

成为了神明，还在保持从前的起居吗？真是有趣。

◆我

不是为了情调，是真的很冷啊……

▾白龙

神明是不可能怕冷的。

◆我

新神上任，总归还有些不上道的地……唔啊——

【天空】

话音未落，我被一股巨力托起。只来得及见到荷瓣飞散，人就已经在云帝宫上方数十里。

我眼前是一片雪色，无数琉璃般剔透的美丽龙鳞随着雪风翕张起伏，鳞下还有细长的白羽飘荡……

▾白龙

没有我在，神君还未真正俯瞰过人间吧？

▾白龙

既然怕冷，去人间找个温暖的地方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