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密探故事/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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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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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宫】

◆我

………………

▾落花

主公。主公。

我坐在那，怔怔看着它。一朵又一朵的花发出了清晰的人声——

▾落花

主公。主公。主公，主公。

◆我

………………………………

【云帝宫】

◆我

师尊！师尊！我、我能听见故人的声音了！师尊——

我赤足跑过积雪的回廊，捧着那朵花。神奇的是，我一点都不冷了，冰雪的温度和肌肤一模一样。

◆我

师尊？

▾仙人

神君，左君有事离开了。

◆我

是吗……

▾白龙

神君有何事需要？

他突然从檐上倒挂下来，把我们都吓了一跳。

◆我

你怎么在这……

▾白龙

修云帝宫呀。我白天把它挤塌了嘛嘿嘿……

◆我

我可以听见很清晰的天道了，这是我故人的声音！

▾白龙

不愧是神君！我就说嘛，怎么可能做不到，只要多练练就行。

他翻身从房檐落下，丢开手里的碎瓦片。

▾白龙

现在神君逐渐能司掌天道，也不会再有那些异象了。趁左慈不在，要不要去人间显灵？

【夜空】

◆我

真的不会冷了！应是适应这个状态了！

▾白龙

那也能适应地下了？等再过一阵，我带神君去地底见烛九阴吧？

▾白龙

我好久没有见到它了。我还跟一条蛇一样大的时候就在它的巢穴里生活了。

▾白龙

大概三百岁的时候开始嫌我烦了，就把我顶出去了。后来我又回去找它，才没说几天话，它又不耐烦，拿尾巴把我抽出去…

◆我

我想见见其他龙。

▾白龙

其他龙吗？其他龙……

片刻的沉默中，只有雪风呼啸的声音。白龙载着我，静静在高空徜徉过银河。

▾白龙

……说起来，我很久没见过它们了。它们平时就不喜现身，更偏爱独处在海底或崖底。

◆我

可是，不是说龙之间的沟通无需言语吗？

▾白龙

虽然无需言语，但也可以不沟通啊。我大概被它们封闭了神识，听不见彼此的心声了吧。

◆我

这样啊……直接过去不行吗？

▾白龙

会被打成结再抽飞的。哪怕是徘徊第三的红龙，也有我的两倍大啊。

▾白龙

而且它们没那么好相处，神君以这副姿态现身，它们第一反应就是开饭了。

◆我

真的吗？

▾白龙

假的假的。龙不用吃东西的。

他呼出一腔雪风，让细雪小雨随龙身飘荡，遍撒下界。粼粼随光徘徊身侧，像是另一条流动的银河。

▾白龙

生于神息的生灵，也只需要天地之气就能存活。就像鲸鱼那样，在深海游弋，无需特意捕食。

▾白龙

神君见过鲸鱼吗？它们在深海里也会像我们这样，慢悠悠地游着……不过鲸鱼也是话痨，我太无聊的时候，也会和西海鲸聊一天。

▾白龙

鲸鱼可真好啊……又温和，又耐心，也和我一样喜欢世间生灵。

▾白龙

更有趣的是，哪怕天道变更，鲸鱼永远都会出现在海底。一条鲸鱼甚至能记得先祖与我说过的话，好像久别重逢。

▾白龙

没有欲望，但也不排斥欲望，就这样世代在深海徜徉。从不争执交恶，用鸣声就能表达一切……

◆我

神试过把万物都变成鲸鱼吗？

▾白龙

试过。

◆我

没有人的世间吗？

▾白龙

嗯……不知该如何定论，可回想起来，那真的是……

▾白龙

真的是，很美好的一段深海世代啊。

飘然间，我们抵达了地上的皇朝宫阙。深夜，宫中的殿所，仍然亮着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