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密探故事/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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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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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野】

夜里，百姓聚于郊野祭祀仙王。

火光绵延穿过山道，祭祀之乐嘈杂缭乱。我们坐在高坡上看着下方的祭坛，几个在集市上跟来的孩子吃着糖人，围坐在白龙附近。

▾白龙

那只羊和鸡看起来好美味的样子！

▾孩子

没有一只鸡能活着离开交州哦。

他递来一片芭蕉叶，上面摆着雪白油黄相间的鸡肉。

▾白龙

唔吃一块……

▾白龙

……

▾白龙

好吃！

▾孩子

是吧！

◆我

你有味觉吗？

▾白龙

当然有！我是特意照着人的五感调整过自己的化形的。

▾白龙

人族在烹饪方面的天赋真是惊人。据说味觉是诱发各种欲望的源头，但是……太好吃了！

▾孩子

蘸这个酱试试！

▾白龙

这个也好吃！人世真是什么都好呀。

◆我

哈哈……是吗，那就好。

◆我

龙眼中的人世，和人经历的人世，毕竟是不同的。

▾白龙

若有下一世，我也想以人身历经一世。

▾白龙

一定很有趣吧，会有父母、亲族、兄弟姐妹……就算有些唠叨，也能找到另一个唠叨的人聊天。

▾白龙

不会像现在这样，只能在烛九阴的头顶飞来飞去，说八百句话，对方只会叹口气。

他说着，抱起一个孩子跳下山坡，朝着下方祭祀的人群跑去。月色和火光交叠，在他身后拖出漫长曲折的龙影。

只是人们身影凌乱，无人注意到白龙的影子。

▾白龙

我们也去祭祀吧！你们祭祀的这位仙王还在吗？

▾孩子

仙王当然已经不在了呀，据说我阿爷小时候见过仙王成仙。

我也步下山坡，看向人群中央面目模糊的神像。神像周围还有几座小神像，是一同被供奉的仙王的兄弟。

▾白龙

那你想见见仙王吗？

▾孩子

仙王能保佑我背下功课吗？

▾白龙

……唔……

▾白龙

……

▾白龙

这个仙王恐怕不行，他懒得管你的功课。

神像在夜色下有短暂的浮光，巨大木雕的膝头，隐约浮现出模糊的残影。

▾白龙

能看见吗？神君。

◆我

……能看见一点模糊的影子。

▾白龙

被供奉的事物，或多或少都会留下那些痕迹。

祭祀的火光在我们周围流转，在龙眸中落下艳丽的华光。他仰头伸出双手，朝向那处残影。

▾白龙

……哈哈……好高傲的性情，好说歹说都不行，一点不喜欢孩子呀。

▾白龙

完成孩子一点小小的心愿嘛，你也被供奉这么多年了，偶尔管些小事吧？

忽然平地起了一阵大风，夹杂细雨。他只能苦笑着把手放下。

【水边】

▾孩子

雨越下越大了！快过去避雨！

▾白龙

来了来了！

◆我

你不能让雨停下吗？你是龙吧？

▾白龙

下雨也是天意呀，怎能因为自己不想淋雨就不让雨落下？

▾白龙

这么任性会很危险的，比如华胥氏曾经搓出过十个太阳的光影和六只恶兽，那几位的脾气真是……

我们和众人一起躲在芭蕉叶下避雨。那些白色小人挤成一团窝在芭蕉叶上，一阵风过就会抖落一两只。

他捡起一朵地上的芭蕉花，把花朵朝向我。

▾落花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白龙

这次从天地间经过的是鸟类的残魂呢。

◆我

我试试……

▾落花

肚子好饿……

◆我

这次是人的！

▾白龙

很少见的！人的数量和万物相比太稀少了，所以很少能遇到残魂。

◆我

再试一个……

▾落花

……

◆我

啊……是流水声？流水也有魂灵啊……

▾白龙

灵若本身也是很有趣的神明啊，话不比我少，它那些水灵眷属也一样。

◆我

哦哦哦！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