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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规（阿西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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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规（阿西指）
是阿莫西夫×指挥官，指挥官性别就是指挥官，出于行文方便第三人称用的“他”。 ooc可能有，故事和主线没有什么关系。总之祝大家新年快乐。 以下是正文↓↓↓ 若我们的灵魂一分为二 应如坚定的圆规般 你的心灵是定脚，坚守不移 但另一只脚起步，你便随之旋转 尽管一直端坐中央 但当另一只脚四周漫游 它亦会侧身，细听周详 待它归来，便挺直如旧 这便是你之于我，我一直 如同那另一只脚，侧身转圈 你的坚贞使我的轨迹浑圆 也让我的漫游在起跑线终止 ——约翰·邓恩《别离辞·莫伤悲》 （一） 渐入有年数，喜逢新岁来。正值东方历的新年，大家相约来灰鸦小队的休息室举办庆祝会，指挥官偷得浮生半日闲，听着身边的构造体们兴致勃勃地聊天南地北。 不知是谁提到了消灭帕弥什之后的设想，大家热火朝天地讨论开来。 “消灭帕弥什病毒吗？”露西亚想了想，“这肯定是很久之后的事了吧。” 艾拉倒是很期待：“构造体可是能活得很长的，有朝一日说不定我们当中有人能见到那一天呢？” 丽芙：“那个时候要是也能和大家还有指挥官一起就好了。” “放心吧，”指挥官说道，“我可是要活着领退休金的。” 神威惊奇道：“诶？指挥官你的追求就只是退休金吗？” 库洛姆皱了皱眉：“神威，这样说太失礼了——” 指挥官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帕弥什被消灭的时候，自然是用不到我了，我当然可以开开心心地退休了。” 里无情地提醒指挥官道：“可是现在离收复地球还长着呢。” “是吗，”指挥官不由自主地看了看窗外，远处科学理事会的大楼在万家灯火中若隐若现，“我倒是总觉得，明天好像就有希望了。” 只要科学理事会还有那个人在，希望好像就在明天。 （二） 在这个特殊的节日，科学理事会只有一个人还在加班。阿西莫夫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悬浮屏的数据里，一只手习惯地去够桌上那个冰冷的咖啡杯。杯子到了嘴边才发现咖啡早已见了底，他捏了捏酸痛的鼻梁起身准备去重新接一杯。 他走在空无一人的走道上，听自己的脚步声回响，发现窗外空中花园不同往日的灯火辉煌，才惊觉今天是新年。他将目光放远，越过那些高楼，越过人造夜幕，投向空中花园对面的作战小队休息区。今天连异动不断的帕弥什病毒都识趣地消停了片刻，所有人都难得地休了假，灰鸦小队的指挥官想必也在休息室。 思及此处，阿西莫夫做了一个深呼吸，收回目光继续往茶水间进发，咖啡还未续上，被他放在实验室的终端忽然突兀地响起一阵刺耳的铃音。 收回前言，让帕弥什病毒识趣地消停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还是尽快让它直接消失比较好。 和阿西莫夫同步接到帕弥什病毒异动消息的还有指挥官，终端响起的时候，指挥官歉意地朝大家笑笑，从容地换上作战服带着灰鸦小队的其他成员走了。 “新年还要加班，不过仔细一想加班的又不止我们，有人一起，不亏。” （三） 红潮出现意味着新一轮帕弥什的考验来临，当万众瞩目的灰鸦小队在第一时间奔赴战场之后，所有人都吃了一颗定心丸。 “这次红潮相关的数据出来了吗？”战场间隙，指挥官让丽芙帮忙处理着头上的伤口，看一旁露西亚和里皱着眉头，便想说话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嗯，”里把勘测回来的数据发给指挥官，“这次红潮来势汹涌，要提醒大家尽早离开这座城市避难。” 指挥官一边查阅数据一边分析着：“红潮来的频率很高，说明这座城市的管道红潮储量非常充足，异合生物的平均体积比以往的都要大也能佐证这点……新型的异合生物样本都留好了吗？” “留好了，”露西亚答道，“相关数据已经发回空中花园了。” “我推测它是模仿的一种这里的本土植物……” 里语气不善地开口道：“就算如此，异合生物每天都千变万化，一个样本值得你为此挂彩？” 指挥官虽然转移话题失败了，却对里说的事情毫不在意：“值得，毕竟多一个新样本就可以给对帕弥什的研究多提供一个可能嘛。” 对于这个意料之中的回答，里只能无奈地瞪了指挥官一眼，指挥官本想回以一个安慰的微笑，又被丽芙制止了：“指挥官，不要动。” 指挥官只能无奈摊摊手，继续看着刚刚里发过来的数据。 与灰鸦小队并肩作战的其他构造体惊奇道：“灰鸦小队的指挥官也会研究这些数据吗？这些工作不是科学理事会的吗？” 指挥官耐心地解释道：“我个人认为如果能提前分析一下这数据背后意味的事情，后续他研究可能会方便些，也有利于我们制定后续的作战计划。” 见其他构造体一脸钦佩的神情，指挥官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打圆场道：“其实也是我自己习惯这么做啦，如果没有帕弥什病毒的话，我还挺想试试当个科学家的——嘶。” “指挥官，不要乱动。”丽芙再次出声。 （四） 空中花园，科学理事会B3区，库洛姆和阿西莫夫一同看着上次的战斗报告。 阿西莫夫总结道：“你的特化机体已经基本稳定了，但是还是要注意避免一些干扰，有些地方也值得关注。” 他调出一段战斗的录像及对应的数据给库洛姆看：“比如这里，在你打手势让万事去左边隐蔽，他转移失败的时候，你的意识海波动比较大，是因为太过于担心小队成员的安危还是受到对面这个不明机械体的影响？” 库洛姆仔细回想了下当时的情形：“应该是这个不明机械体吧，它身上似乎有升格者的一些特制。” 阿西莫夫腾出手快速敲击键盘记录下来：“嗯，我也觉得是受这个机械体影响的可能性大，不过无法否认的是同时存在两个变量，所以意识海波动的真正诱因可能还需要从后续的战斗数据来找。” 库洛姆点点头：“好的，我会在后续的战斗中接着收集数据的。” 阿西莫夫应了一声，继续投入工作中，宣告此次谈话结束。 “阿西莫夫先生，”库洛姆问道，“我能问你一个仅是出于好奇的问题吗？” “什么？”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那个手势的含义？那是法奥斯学院的通用手势暗语，按理来说只有从那所学院出来的指挥官才知道。” 见阿西莫夫从层层叠叠的悬浮屏中抬起头望向自己，库洛姆说：“当然，这仅仅出于我个人好奇，如果不方便……” “是灰鸦小队的指挥官告诉我的，”阿西莫夫回答道，“说是这样，突击鹰小队的其他成员不也知道么？” 库洛姆微微一笑：“说的也是，是我失礼了。” “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库洛姆正说着，围绕阿西莫夫的其中一个悬浮屏闪动，一份报告跳了出来，临走时库洛姆瞥到了报告封面上灰鸦小队的标识，阿西莫夫的注意力一下子全扑在了那份报告上，只是简单地应道：“嗯。” 打开那份报告，是阿西莫夫非常熟悉的数据加分析的格式，分析风格一看就出自灰鸦小队指挥官之手。虽然有些分析可能并不靠谱，可不得不承认大部分时候这些分析确实帮陀螺似的阿西莫夫省了不少时间。 阿西莫夫快速地浏览着附在报告中的资料，终于在露西亚最后的总结报告中看到了作为背景板的指挥官，他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好像伤得不轻，不过看丽芙在旁边应该也无大碍。 那个指挥官肯定会调侃过年还要加班吧。阿西莫夫仿佛都能听到指挥官那以故作轻松来掩盖疲惫的语气。他加快了研究报告的进程，希望能尽快找到这次红潮的根源。 （五） 新年第三天，红潮退去了。它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从来未曾出现。 在大家都认为灾难迎来转机的时候，指挥官脸上忧虑的阴云却丝毫没有散去：“从最新的报告来看，异合生物的数量和种类完全没有随着红潮的消失而减少，形态、体积变化也不大，活动得也非常频繁，这不符合红潮消失的标志啊。” 周围人却都非常乐观，认为这只是红潮的后遗症。指挥官看出他们被行踪不定的红潮折磨得形容憔悴，摇了摇头，悄悄对露西亚他们说道：“虽然只是推测……但是你们知道海啸来临之前有什么预兆吗？” 露西亚想了想：“海水会异常退落，露出久不见天日的海底。指挥官的意思是……” “是，”指挥官道，“我怀疑红潮并没有退去，而是正在大量袭来的路上，我们还是做好这方面的准备吧。” 空中花园也正在召开会议讨论灰鸦小队上报的情况和可能，阿西莫夫道：“灰鸦小队指挥官的观点也并非全无道理，从数据上看确实看不出红潮已经消失。而且红潮的源头还没有找到，还不能下红潮已经真正退去的定论。” 哈桑问：“关于红潮的源头，科学理事会是否已经有了头绪？” 阿西莫夫打开城市地图，将其中几个标红的坐标点出：“这个城市红潮量很大，通过灰鸦小队上报的数据来看，我们认为这次红潮不止存在于城市的下水管道，还可能存在于地下交通轨道中，最直接的证据就是红潮退去之后这些地下交通站的帕弥什浓度依然居高不下，依旧属于重灾区，他们也始终无法进入详细勘察。” 话音刚落，台下便窃窃私语起来。探查与不探查的结果在不同派系之间来回拉扯，无论是地下一个小队或一部分人类能否活命的命题，亦或是虎视眈眈的帕弥什，与名利搅和在一起，通往那个显而易见的答案似乎就是要经历九曲十八弯。 “那是否还值得耗费物资来证实一个可能是杞人忧天的揣测？” “红潮已经退去，这是不争的事实。” “科学理事会的负责人都发话了，那……” 阿西莫夫冷眼看着台下的蝇营狗苟，忽然想到最初在报告上见到灰鸦小队的指挥官的时候。 那时他们刚刚遭遇了一个强大而又随性的故人，每个人都受了不少伤，指挥官的手臂直接被刀刃贯穿，就算包了纱布还是渗出了斑斑点点的血迹。在露西亚的报告中，那位指挥官也是背景板，阿西莫夫本来不甚在意，可发现这个人直到露西亚做完报告，都一直在抬头望天，灯光微茫，星辰就落在他的眼睛里。 阿西莫夫本以为他发现了什么异常，仔细看了不同角度的录像，最后觉得那时指挥官可能只是在看星星。 原来真的有人在看星星的时候，眼中纯粹只有星星。 哈桑道：“如果是帕弥什重灾区，那挂靠在突击鹰小队下的……” 想到这会指挥官还在地球和前仆后继的异合生物战斗，阿西莫夫对这里的乌烟瘴气厌倦到了极点，他强打精神答道：“是的，最把稳只有卡穆可以。” （六） 库洛姆走进了阿西莫夫的实验室。阿西莫夫正皱眉看着面前那座城市的地图，他不断变化着坐标观测每一处异常数据，时不时用手指敲动键盘推演或记录什么。 听到有人进来，他眼珠往上抬了抬，看清来人后又回到了自己的研究中去：“这次任务的情况已经尽数告知于你了，是机体出了什么问题吗？” 库洛姆摇了摇头：“没有，我刚刚和灰鸦小队的指挥官了解完地上的情况，我来找你最后核对一遍这次的测试内容。” “哦，”阿西莫夫又打开一个屏幕，手指在键盘翻飞着哗哗列出一份测试文件发到库洛姆的终端，“灰鸦指挥官头上的伤怎么样了？” “看上去好些了，”库洛姆道，“需要我帮忙给他带什么话吗？” 阿西莫夫这才停了手上的动作盯着库洛姆：“有什么事情这些报告里已经写得清清楚楚，没必要再额外联络让他分心了。这边越早找到这次红潮的根源，他就能越早回来。” 库洛姆惊讶于在这点上阿西莫夫和指挥官有着惊人的一致。在与指挥官联系时，库洛姆曾提及科学理事会正在加紧研究这次红潮，那边指挥官叹了口气：“哎，阿西莫夫肯定忙疯了。” “你没有联系过他吗？”库洛姆想了想，“我十分钟后去阿西莫夫的实验室做最后的准备，有什么话我可以帮忙带到。” 指挥官笑了笑：“谢谢你，库洛姆。不过嘛……” “该说的都写报告里了，其他非必要的就不给他添乱了，我们这边越早找到红潮根源，他就能越早卸下一个担子。” 库洛姆正准备启程，又被阿西莫夫叫住：“门边桌上有一个盒子，你给灰鸦指挥官带去，估计用得上。” “好的。” （七） 库洛姆把盒子交到灰鸦小队的指挥官手里时，指挥官熬红的眼睛亮了亮，一把接了过来，嘴上还故作镇定地念叨着：“阿西莫夫给我的？他不会是要让我参加什么测试吧？” 一打开盒子，是一个小巧精致的环形装置。库洛姆和指挥官对它都不陌生。 “原来是远程链接装置，”库洛姆扫描了一下这个颈环：“是你的尺寸，应该是单给你的。” 指挥官点点头：“好吧，我明白他的意思了。” 指挥官把装置取出，朝站在远处的卡穆扬了扬：“请多指教啦，我待会要去你的脑子里面转一圈——”毫不意外地得到了对方一个嫌弃的眼神。 “阿西莫夫真是周到，”指挥官一边把装置往脖子上套一边和库洛姆说，“不然我肯定没办法让卡穆一个人以身犯险，你也不会同意这样做的吧。” “是的，”库洛姆答，“他应该也觉得没有这个你会不放心卡穆而以身犯险吧。” 旁边露西亚一听，表情一下紧绷了起来：“指挥官！” 指挥官连忙在说教来临之前打断露西亚：“现在不用了，再说我是那种不会好好保护自己的人吗？” 露西亚看了看指挥官头上的纱布，表示不敢苟同。面前这个人完全有保护好自己的能力，可心里总有太多的事情排在保护自己前面。 最后这句话她不忍心对指挥官说。既然如此，指挥官的安全在她的心里便永远排在第一位。 露西亚去做进入重灾区之前最后的报告，她按部就班地将所有资料整理完毕，找了一个合适的角度做最后的总结陈述。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作为背景板的指挥官，是很久以前阿西莫夫授意她做的，正应了那句话：“有什么事，报告中都写得清清楚楚了。” “……接下来我们将按照这个计划辅助卡穆进入城市的地下交通系统进行勘察，虽然任务有一定危险性，但我们一定会全力保障指挥官和其他人员的安全。” 阿西莫夫看着露西亚传回的这份报告，深知露西亚所说的危险性是什么意思。地下的情况目前为止还是一无所知，红潮会不会再次袭来也难料，一旦进入地下交通通道的卡穆发生意外，那与他远程链接的指挥官必然也会遭受严重影响…… 遗憾的是，远程链接是目前为止最把稳的办法，阿西莫夫在选择范围内也绝对不会让指挥官以身犯险。 阿西莫夫看着报告中作为背景板的指挥官，录像中的人好像感知到了他的目光，抬头望了过来。 两人的视线隔着屏幕与时空相撞，指挥官的眼神一如既往地温和沉静，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地笑容。 阿西莫夫肯定指挥官一定是看向了自己，因为他看着这边的同时，双手慢慢地交握在一起。在别人看来可能是个人习惯的小动作，阿西莫夫却读懂了这个对方告诉过自己的法奥斯学院的通用手势暗语：“我爱你。” 阿西莫夫：“……啧。” （八） 在红潮大规模来袭之前，多亏了灰鸦小队指挥官的神机妙算，指挥得当，才避免了惨重的伤亡代价。也多亏了灰鸦小队指挥官和卡穆的默契配合，才在城市的地下交通枢纽处发现了升格者处心积虑蓄养的红潮，不加以清理恐怕会带来比海啸还要可怕的后果。 在拼尽全力救死扶伤之后，灰鸦小队的指挥官终于可以结束新年加班，被送入生命之星享受难得的假期了。 受伤势和药物的影响，在昏昏沉沉睡了几天之后，指挥官清醒地听着床边医疗仪器细微的声响，看着窗外一道月光照在自己身上，终于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病房门被轻轻打开，会不分时间段深夜造访于此的只有一个人。 阿西莫夫悄悄走进来，没想到在月光下指挥官睁着眼睛望着他。 “你醒了？我去叫医生。” “别，待会再去。”指挥官的声音喑哑得可怕，说话呼吸间胸口疼痛难忍，不过阿西莫夫还是折返了回来。 他走过来，拨了拨指挥官额前的头发，低声说道：“你这次最严重的伤是肋骨骨折，折断的骨头戳伤了肺，别说话了。” 指挥官却摇了摇头，不知是痛还是怕惊扰其他人，他的声音轻得好像一块在风中飘扬的纱：“忙完了吗？” “嗯，”阿西莫夫道，“多亏你，这次的事已经告一段落了。” “休息了吗？” “还没。” 阿西莫夫没想到指挥官听到这话之后直接艰难地往旁边挪了挪，拍了拍空出的堪堪够一人侧躺的位置：“来，休息。” 阿西莫夫看了看这张狭窄的单人病床，有些哭笑不得：“我待会回去就找个密室睡几小时……” 指挥官坚定地看着阿西莫夫。 阿西莫夫最终还是在指挥官的眼神里败下阵来。对方曾用这样的眼神注视灿烂的星辰，现在用它注视着自己。 两人就这样在黑暗的病房中紧紧挤在一张床上，好在阿西莫夫身形纤长，也没有占多少位置。 阿西莫夫顾忌着指挥官的伤势不敢搂他，只是由着对方将头靠在自己身上 ，小心翼翼地吻了吻指挥官的额角。指挥官怕阿西莫夫偷跑，紧紧抓着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爱人的呼吸和体温淡淡地传来，阿西莫夫一直紧绷的弦终于放松下来，他长舒一口气，用额头蹭了蹭指挥官，闭上了眼睛。 几个小时之后，他们又将各司其职，也不知道下一次分离会不会是永别。好在今夜的月光是永恒的，星子也是永恒的，寂静在吟唱一首诗歌，他们还能就着月光互相依偎着取暖，好像从未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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