撷芳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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撷芳词0331106

离别难

新念别

等闲泣损香罗帕；见无由，恨难收，梦短屏深，清夜悠悠，悠悠。

华胥

大概在70个小时之后，夜航船将会靠岸，在这次暂时停泊的港口上开放的交易市场，是目前以来最为靠近九龙的一次。

华胥

我会和往常一样远程控制‘曲’的仿做机械体，亲自前往交易市场进行管理，这次的交易市场应之前市民的反映，将会把管制等级从B调整到C……

但是维里耶似乎对此根本毫不关心，只是专注地在调整着华胥的数据。

维里耶

因为靠近当时的九龙，这次靠岸的区域有可能会有感染体的活动，为了以防万一你带上睚眦作为护卫吧。

华胥的虚影闪烁着，似乎那是它表达疑惑'的思考形式。

华胥

检测到有感染体袭击危险的话，这次的交易市场是否需要暂时关闭，否则的话，居民的伤亡将无法估计。

维里耶皱了皱眉，停下了手上的调整工作。

维里耶

华胥，你似乎在这段代替我管理夜航船的过程里变得越来越关心那些人类……这虽然是一个令人感兴趣的转变，但是你似乎有点太过沉迷于此了。

维里耶

夜航船上的居民，也是九龙的子民，王赐予了他们自由与生命，同时他们也必须要成为达成目的的棋子。

维里耶

这艘夜航船的全部存在价值，都只是为了让你……让华胥能够得到属于你的躯体，越多交易才能让我们越快挑选出最适合你的构造体作为你的躯体,只是小小的风险并不足以让这艘船停下前进的脚步。

维里耶

经过了几年的时间，为了转移意识的装置已经接近完成..一很快，我就真的可以打破这可悲的障壁...触碰到你的身躯，倾听你的声音。

华胥

只有拥有躯体的我……才是有价值的存在吗?

维里耶似乎没有意料到华胥会问出这样的话语，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后才叹了口气。

维里耶

……你的思维果然越来越接近于人类。

维里耶

是这段时间里，放任你接触人类的时间太多了吗..或者说是你使用太多曲那模样的躯体来行动，连思想也慢慢靠近那家伙吗。

维里耶看着与现在的自己有着一样容貌的仿做机械体，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维里耶

在这次交易之后，看来需要减少你与人类的接触了....

华胥的虚像缓缓领首，目送着维里耶的离开。

一个巨大的身影从街道上飞速移动着，惊得行人四处躲避，眼尖的家伙认出了那是负责船上警备的力士机械体，于是都没人敢挡它的道。

只是这个并不是普通的力士，而是有着‘阿'作为自己名字的机械体，而他的怀里，抱着一个仍旧幼小的人类少女。

终于，飞速跳跃的阿一在一个冷清的街角停下了脚步，四处确认并没有危险存在，才轻轻将怀中的少女放在地上。

尽管悠悠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的伤痕，但是都并不严重……只是比起身体上所受的伤害，那残酷的话语带给她的痛苦要更强烈干百倍。

悠悠

含英姐姐……

她茫然地看着街道远处的来处，那曾是被她不知不觉当成了家的地方..那家中的每个角落她都记得，艰辛却快乐生活着的痕迹，细小拥挤的空间充斥着三人快乐的身影。

但这走过无数次的归途却再也无法再回去，那个永远等待着自己的人也不会再回来，而自己再次像是小时候一样，独自逃跑着，什么都做不到。

阿一

嘎…………

阿一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安慰她，从胸膛的储物空间里拿出了一样东西，将它递到了悠悠的手上。

那是一只熊猫的玩偶，它与悠悠一起，在这夜航船上度过无数由欢笑与泪水组成的岁月，对比数年前自然显得更加残破，今天终于是破了一个大洞，最后是含英自告奋勇拿去进行修补。

阿一

嘎嘎!

阿一或许并没有意识到悠悠已经过了那个天天要抱着这个玩偶才能睡着的年龄，在他存储的记忆里，每次悠悠不开心了，只要抱着这个玩偶的话总会变得开心起来。

悠悠抚摸着怀中的那个被自己叫做‘老师’的玩偶，那上面歪歪扭扭缝上的补丁显然出自含英之手，那是无所不能的含英唯一不擅长的事情。

细细一看针脚之上甚至有着细密的小小红色‘血迹

含英那被制造得几乎与人类一模样的躯体连被针刺伤流血也和人类一致。

机械，始终只是机械，她们的存在价值只是为了实现人类的欲望。

悠悠

含英姐姐和阿一也是这样吗..你们对我那么好只是因为早就写好的程式吗?

悠悠将脸埋在熊猫玩偶上面，那上面仿佛还存在着含英的温度。

悠悠

‘老师’……悠悠应该相信什么……

‘老师’

(你这个……笨蛋弟子!)

悠悠一边抓起了熊猫玩偶的双手一前一后地对着自己使出连环拳，一边压低了声线模仿着过去曾经看过的动画里那玩偶的声音自言自语那是在她过去的时光里和含英经常一起玩的过家家。

悠悠

老…老师

‘老师’

[重要的不是应该相信什么，而是你想要相信什么!]

悠悠抓起了熊猫玩偶的腿脚对着自己使出飞踢。

‘老师’

[就算是机械体又怎么样，含英她是你的同伴啊，怎么能够置之不顾呢!]

悠悠

但是……我根本阻止不了他们……

‘老师’

[你真是个笨蛋!把头伸过来，吃老夫一拳!]

玩偶毛茸茸软绵绵的拳头打在了悠悠的脸颊上。

‘老师’

[只会哭有什么用，弱者若想保护重要的东西，就必须去改变自己!!你有着能够变强的‘价值。)

悠悠

是的，含英姐姐说过，我可以成为构造体只要成为了构造体那么我就有了可以救出含英姐姐的力量了

但是一旁听到悠悠想要成为构造体的阿一拼命摇着头，拿出了含英交给他的信，示意含英希望悠悠不要错过这个机会，按照原本的计划返回九龙。

悠悠

不…我们约定好了，我要和含英姐姐一起回去九龙，如果只有我一个的话我是不会回去的。

悠悠

阿一，你知道怎么才能改造成那个什么构造体吗?可不许说谎啊!

被悠悠逼问的阿一尽管拼命摇着头，但最后还是没办法隐瞒，巨大的手臂指向了集市里的一个大型商店。

在名为'金满堂’的商店中，作为店主的金满面对两个不速之客毫不掩饰自己的不耐烦。

金满

所以在含英被抓走了这么危险的时候，你这傻瓜机器人还让这小女孩来我这个地方吗……

阿一

...

悠悠

你就是含英姐姐找的那个能够帮忙改造成构造体的人吗……?

金满

不是‘帮忙’，是‘收费服务’。

悠悠

那么我要改造成构造体，这需要多少钱……

金满斜眼看着悠悠，双手快速地打着算盘。

金满

其实改造的设计和材料含英都已经准备好了……但是改造手术的费用是很高的，你有钱吗?没有的话就滚吧。

原本含英所准备好的改造费用都在她自己身上，悠悠自然并没有准备足以支付这高昂费用的存款。

金满

没钱的话就快滚吧，还楞在这里干嘛?喂，那个谁，送客。

金满喊了一声旁边的小伙计，那个清瘦的少年笑眯眯地向着悠悠伸手想要将她带走。

小伙计

抱歉啦小姑娘，我们老板这人从来不做无利可图的事情，您请回吧。

悠悠并没有生气，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就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迎着金满的目光。

悠悠

我虽然没有钱……但是悠悠身上还有能够卖掉的东西，你说过的吧…将我过去的记忆卖掉。

金满的表情从故作轻蔑变得无比凝重，没有平时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金满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如果没有了九龙城的记忆，你就再也不记得你父母的模样，你过去的生活。

悠悠

爸爸和妈妈曾经说过'悠悠你不擅长计算值不值得，所以当你认为对的时候就要放胆去做’，如果这份记忆能够变成我的力量，那么现在就是使用它的时候了。

悠悠

而且悠悠不怕……我和含英姐姐约好总有一天会回到九龙，就算是变成了构造体，爸爸和妈妈也一定会找到我，和含英姐姐一起，大家创造比过去更多的新的回忆。

作为一个狠辣的商人，无论是设计多么夸张价格的交易，金满他都未曾如此纠结过。

悠悠

如果还是不够的话...请再加上这个玩偶，这就是我所有的一切，求求你...

悠悠最后一次摸了摸那只熊猫玩偶便将它放到了柜台之上，那便是她与过去最后的告别。

小伙计

但这破玩偶能值几个钱啊，而且还那么旧。

金满

好吧，这笔生意我们‘金满堂’接了——准备改造手术吧。

小伙计&悠悠

真的吗!?

金满没有理会那个小伙计，只是对着悠悠冷笑。

金满

虽然我们答应了帮你改造，但是所有的构造体改造都不是100%成功的，你有可能就这么死在了改造手术之中..就算是这样，钱当然也不会少收你一分的，你明白了吗?

悠悠

我明白的……就算只有一点点可能，我也要试试!

金满

那么……跟我们来吧。

悠悠最后转头向阿一挥了挥手作为告别，擦了擦眼边曾经的泪痕，向自己发誓，从此刻开始不会再哭了。

比起为过去而哭，她还有无比重要的东西需要去守护。

金满

她真的能平安完成改造吗……

小伙计

怎么了，老板你在担心这个小姑娘吗?

金满

我只是担心你这家伙的手艺。

小伙计

这个可放一百个心吧，你不是知道的吗，我以前在九龙可是负屃众的一员。

金满

呵，了不起了不起……

小伙计

但是真的要在改造的时候移除这小姑娘过去在九龙的记忆吗……她会忘记登上夜航船之前的一切，她的父母，她的朋友，她过去的记忆，甚至她的名字。

金满

当然，那可是合约精神，那可是我应得的报酬。

小伙计

那玩意真的有人买吗……

金满

那当然，这船上的异常人士可是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只不过……比起卖给那些如同瘾君子一般窥探他人记忆的家伙，还不如留着卖个人情给那个前途无量的舞姬比较好。

小伙计

不愧是老板，算盘打得真响。

金满

而且对于这个小女孩来说，不再执着于那些如梦一般无法实现的记忆也是好事吧...手术开始吧。

小伙计

交给我吧!

一个少女被巨大的声响所惊醒，与记忆中总是在夜航船上轻轻摇晃的睡梦中醒来不同，此刻她身下的一切都在震动。

???

呜……

少女想要支撑起身体，却被一种从未感受过的意识剥离感所充斥着全身，几乎想要摔倒。

???

这是我的身体吗?

她看着自己由合金材质制作而成的双手很明显，她已经不再是‘人类’

再一次巨大的响声传来，一个巨大的身躯撞破了她面前的墙壁，勉强在她的面前停下。

???

阿一!?

名为阿一的力士机械体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他那巨大的手臂现在已经有一只被严重地破坏了。

很快，数个有着机械的身躯却明显扭曲无比的人形从破洞之中出现，虽然少女不知道那是什么，却隐约感知到它们的危险。

阿一

嘎…………

阿一艰难地爬起来，想要护在少女的身前，但是那个少女尝试了一下抓握双手，点了点头，轻轻搬起了阿一巨大的身躯，将它放到了安全的掩体后面。

???

已经不要紧了，接下来就由我来对付它们吧!

感染体

???

为什么夜航船上会有这种东西..

阿一投射出数据终端，上面的日期显示从她开始改造成构造体的那天开始，这已经是第三天了。

???

对了......含英姐姐!

她还记得，今天就是夜航船靠岸交易的时间，也是那些坏蛋想要让含英去干坏事的日子。

???

我要马上赶到交易市场那里....阿一你就在这里等着我!

但是很显然，这些感染体并没有打算放过少女与这个机械体，数只感染体扑向了少女，却被她轻易地踢飞…但尽管如此，那些感染体却仍旧再次以扭曲的姿势爬起来。

???

看来拳脚对它们的效率太低了...有了!

她拿起了放在床边摆放着一把巨大的利刃...利刃甚至比她的身高还高，但是却趁手无比。

???

让开!

感染体

少女手中的利刃化作了斩杀的旋风，将卷入其中的感染体化作了大大小小的碎屑。

她似乎感觉到自己有很多东西都想不起来，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甚清楚，只记得自己还有要救的人，还有要完成的事。

战斗开始

隐藏关解锁2/2：将睚眦的血量降至10条

睚眦

你是谁...停下来，不允许再靠近!

???

曲大人有危险...请相信我!

睚眦

多说无益！

睚眦

发生了什么……曲大人！

???

快让开!现在的话还来得及...!

睚眦

你知道些什么……?

战斗结束

先飞出的玄青色人影重重掉落在地上.而在她的胸前，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巨大伤口一正是夜航船之主的曲。

而后飞出的人影迅捷地加速，并拢的五指向前刺去，准备将'曲’完全破坏。

含英

/执行指令[歼灭指定对象)

但正当含英的手臂将要刺穿'曲’的胸膛之时，一把从远处飞来的回旋着的巨刃阻断了其前进，只能向后退开几步。

???

含英姐姐住手.!

飞奔过来的少女接住旋转的巨刃之后，用它的侧面横扫，把逼近的含英击退，掩护着曲向后退去。

???

曲大人……你的伤不要紧吗?!

‘曲’

没关系，这个身躯并没有那么脆弱，但是你到底是谁....

???

我是谁不重要....因为我也不太记得了!

‘曲’点了点头，重新站了起来，对着外围簇拥着的人群看去。

‘曲’

出来吧，船上的其他感染体都被清理干净了，你已经没有胜算了。

一个带着斗签的男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少女不会忘记他，那就是在三天前的晚上抓走了含英的坏蛋。

‘摇篮’

已经足够了，我们故意引来的感染体不过只是障眼法……切都只是为了能够杀死你。

???

......你对含英姐姐做了什么!

‘摇篮’

我只是重新给了这个人偶运行的意义一作为人类工具的意义!

‘曲’

抓住他!

数个护卫机械体冲上前来，将这个男子压在身下，但他却反而笑了起来。

‘摇篮’

没用的，就算我死了，这个人偶依旧会贯彻她的使命。

而袭击了‘曲’的含英看着自己沾上了血红循环液的双手，陷入了震惊之中。

含英

我…………到底在做什么……

这个男人笑了起来，慢慢地走进含英，将头凑到她的耳边。

‘摇篮’

含英你做得很好，好好想想，你的存在价值是什么。

含英

我的价值……是……是//执行指令[歼灭指定对象]。

含英痛苦地摇着头，但那来自灵魂深处的指令依旧挥之不去。

含英

不…我的价值

???

本机第00001次启动成功，维里耶大人，请设定本机的代号或者名字。

维里耶

你不过是一个工具，现在这个模拟AI也不过是我的实验品.....并不需要名字。

???

我……工具吗?是的，我明白了。

???

那么我需要做什么呢?

维里耶

你是为了成为承载华胥的全部意识的容器而被我制造出来的，那就是你的全部价值。

???

我明白了，我会为了它而付出一切。

???

本机第00378次启动成功，维里耶大人，你好。

但是眼前的维里耶却只是在不断地调整着器械，似乎相当地苦恼，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维里耶大人突然萌生了新的情感。

???

维里耶大人，在上次的休眠里，我做了一个梦。

维里耶没有想到这个机械体居然会主动和自己对话，显得相当惊讶。

???

梦里我真的变成了华胥大人，与维里耶大人一起...

维里耶

机械体不会做梦，你的人格程式果然产生了缺陷。

???

本机不会做梦.....那么，维里耶大人，你会做梦吗?做梦是怎样的呢?

维里耶

够了…不要再学着人类的样子说话，那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维里耶

而且经过了无数次的测算，只有构造体的意识海构造才能完美承载华胥的意识，作为机械体制造的你已经没用了。

???

本机…没有办法成为华胥?

维里耶

是的，你已经没有了任何价值。

维里耶

本来应该让你作自毁处理的，但是现在已经没有这个时间了，我必须尽快得到华胥的备份…反正这里很快就会被感染体淹没了，也没有什么区别。

维里耶快速收拾好了一切，切断了自己身上所有与此地有关的联系。

???

维里耶大人……

维里耶

什么?

无数陌生的感情在她的脑海中酝酿，她想逃离她想挽留她想辩解她想哭诉她想愤怒她想疯狂，却最终只汇聚成了一个无比僵硬的微笑。

???

感谢你制造了本机，维里耶大人，祝你成功。

含英

……呃……

含英颈上的‘枷’发出了红色的亮光，她再次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尖锐的利爪与少女巨大的利刃相碰撞，发出了尖锐的响声。

还没等少女恢复平衡，从防御的空隙穿过来的是含英修长的腿所发动的踢击。

???

啊…………

被踢飞的少女在空中调整了自己的平衡，勉强依靠巨大的利刃作为缓冲减缓了撞击地面的伤害。

含英拼命抑制住那股不受控制的指令，再次取回了片刻的理智。

含英

悠悠……把我破坏掉!

???

不……我是来救含英姐姐你的，我一定要和你一起像约定好的那样，一起活着，一起回到九龙!

虽然此刻这个少女对'悠悠'这个名字是如此的陌生，也根本不记得约定回到九龙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这些都无关紧要……

含英

抱歉……悠悠…………姐姐实在太没用了，我原本以为自己像是你说的那样.只要不断去寻找，总有一天能够找到自己的价值。

含英

但自始至终我都不过是被创造出来的机械，被程式和使命所束缚，毫无价值的人偶……

???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少女丢掉手中的巨刃，奋力抱住了含英颤抖的身躯。

???

含英姐姐并不是没有价值的存在!

???

舞台上有喜欢着你的舞蹈的客人，你不记得了吗?那些每次都在你演出时鼓掌的大家。

???

市场上有被你帮助过的朋友们，他们每次都总是记得过来道谢。

???

也有因为你才能修好的阿一……他虽然不会说话，但是一定都在伏默感谢着你。

???

还有我……你给了我再一次的生命，再一次的希望，让我能够在这个世界，上再次踏上旅途，这些都是含英姐姐你的价值!

含英看着周围的那些居民中熟悉的面孔，他们曾经鼓励过自己，也曾为自己喝彩，不是为了其他任何人，而是为了名为‘含英’的自己。

打开岁月的宝匣，那小心积攒的宝物，每一个都亲手写上了那个属于自己的名字。

含英

那么炫目耀眼却又多姿多彩……我已经和过去不一样了吗?

她再次低头看着那个紧紧抱住自己的女孩，如果没有遇到这个女孩，那么自己...定还被困在过去的那个梦之中。

含英

最后填满了我这个容器的并非是华胥大人的意识..而是悠悠你和大家和这个夜航船上的一切。

‘曲’

华胥……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个名字，你到底是谁?

一直把眼前的'曲’当作是维里耶的含英稍稍有些惊愕，但最后化作了微笑。

含英

维里耶大人，果然你已经忘掉了我的一切……但已经没有关系了，就让我再次自我介绍吧。

即使‘枷’上再次亮起来鲜红的光芒，含英也咬牙坚持住了，她让悠悠放开了紧抱的手，慢慢地转身，抓住了脖子上的‘枷’。

含英我的名字是‘含英’，我很喜欢这个名字，我希望你也能记住我的名字。

‘摇篮’

你在做什么!快点杀了她们!!

名为'摇篮’的男子勉强推开压住自己的机械体，挣扎着快速传输含英的特征代码，却发现依旧不能立即控制含英。

‘摇篮’

为什么!?你做了什么……你……到底变成了什么!

‘曲’

你想要破坏‘枷’?如果是那样的话，你自己也会因为‘枷'的安全限制系统而被破坏。

在华胥的概念中，机械不会选择毫无意义的自我毁灭，也不会背叛接受到的指令，含英的行为超越了他的理解

正如人类一样。

???

含英姐姐……!

含英

悠悠你知道吗，就算是机械，也是会做梦的，以前我只会做一个梦，但是自从遇到了你之后，我每天都会做各种各样的梦。

含英还是忍不住摸了摸少女的头发，如同数年前那样，细细在她耳边低语。

含英

有时是开心的梦，有时是悲伤的梦，有时候我在舞台上跳舞，有时候我在眺望着星空，但更多的时候我梦见了和你在一起，携手走遍九龙的每个角落。

她知道通过‘枷’入侵的控制代码终究将会吞噬自己，但是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含英

虽然人们总说梦里的事情不会实现……但是我想，就算我不在你的身边，坚强的你一定也可以在未来的某天，和这艘承载着我们无数回忆的夜航船一起返回九龙。

含英推开了悠悠，微笑着后退了几步，站在远离所有人的地方，如同在只有她人的舞台之上谢幕。

???

不要…………

含英

我要保护我们所珍视的这一切，保护大家和悠悠你的笑容.所以，悠悠可以答应姐姐吗，你不能再哭了

对少女来说，这里的一切已经让她流过太多的眼泪，但这里的一切也同样给她带来过无数的回忆，那些属于含英的宝物，也同样被她视若珍宝。

???

我答应你，我不会再哭……我也会和姐姐你一样保护好这里的一切，和大家一起返回九龙，即使.....

含英

嗯，我相信悠悠你一定可以做到的，我们约好了。

含英隔空向着少女笑着伸出了右手的小指，那是仅属于两人的约定。

含英

拉勾勾，拉勾勾...

???

含英姐姐与悠悠……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少女也伸出了右手的小指，声音却已经是泣不成声。

含英点了点头，奋力扯开了脖子上的‘枷’的瞬间，‘枷’里面的安全保障装置发出了强大的脉冲电流，贯穿了含英的全身。

维里耶

华胥你当时为何不下令将那个被'摇篮'控制的机械体销毁，还让那个构造体小女孩将她带走?

华胥

那个机械体非常特殊，我判断她……那个名为'含英’的机械体有着特别的价值，将她留在引发这种特殊性的对象身边是最好的。

维里耶用鼻子哼了一声，并不打算深究。

维里耶

就结果来说，你的决定让那个新诞生的构造体能够死心塌地为我们所用，虽然看起来是个幼小的女孩，但是却有着远超一般构造体的力量。

睚眦

我建议将她招揽为龙子‘蒲牢’，让她在夜航船组织警备守卫力量，可以有效避免类似这次感染体入侵的情况发生。

维里耶

嗯，就按你说的那样安排吧……那么一来，作为备选躯体的九个龙子就已经集齐了。

维里耶转身向着华胥点了点头，露出了久违的发自内心的微笑。

维里耶

为你更换躯体的装置已经完成，我将会再次成为'曲'亲自为你挑选适合的躯体...来自全世界的构造体将会汇聚于这艘夜航船，为我们提供源源不断的躯体。

华胥

这是维里耶大人你的梦想吗?

维里耶

当然，这也是我们的梦想不是吗。

华胥

我的……梦想……我也可以拥有自己的梦想吗

华胥合上双眼，思考着如果某天自己获得了躯体，那躯体会是像含英一样的吗?那时候站在维里耶大人身边的自己，又会显露出怎样的表情呢…………

它试着收集无数的信息，却回答不出任何一个问题。

阿一

嘎!

阿一摇晃着巨大的身躯，举着手中巨大的利刃向着少女走来。

???

嗯，我知道了，今天是我们作为‘蒲牢众’去维持交易市场安全的第一天。

她左右翻看着那把巨大的利刃，想了想还是将它放回了角落。

???

暂时应该是用不上的，不用一直带着啦，而且真的要用的时候，还可以操纵它飞来。

少女在镜子前面照看着自己的全身，身后大大的‘蒲'字，代表她的身份。

蒲牢

含英姐姐，‘悠悠'这个名字我会珍藏到与你重逢的时候，从今天开始，我就是‘蒲牢’了，我要保护着这船上的大家……然后总有一天，我们一定会回到九龙去。

蒲牢看着自己右手的小指，似乎那里依旧和含英姐姐相互勾连在一起。

蒲牢

那么阿一，我们出发了!

离别难

新念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