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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红决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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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6-09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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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2-0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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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红决意
伴随着低沉的震动，巨大的升降平台终于在最下层停了下来。
尽管大家一直都提防着华胥的动作，但它只是那样径直离开了升降平台。
露西亚
我们跟上去吧，不要放松警惕。
丽芙
我明白了！
四人在紧张的气氛中向前走了数十米，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露西亚
阿尔法！
华胥的投影移动到阿尔法的身边便消失了，显然，将灰鸦小队等人带到这里正是阿尔法的命令。
里
她手中拿着的……
丽芙
是的，根据信号源的位置来看……那就是华胥的密钥。
阿尔法
不管你们为什么而来，我都不会让你们再前进一步。
阿尔法
华胥，执行你最后的任务吧。
阿尔法的话语刚尽，丽芙和里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倒在地。
丽芙
机体……不受控制！？
里
华胥……在攻击我们的机体控制机能……居然连这种事情都能做到吗。
阿尔法
法奥斯之矛既是武器，也是弱点，对于一点防备都没有的你们，华胥总能找到机会入侵。
露西亚
阿尔法！放开他们！
露西亚再也按捺不住怒火，太刀呼啸而出，以破风之势刺向那个与自己有着相同容貌的人。
两人的刀刃接连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她们用极为相似的身姿与招式缠斗在一起，一时间难以分辨高低。
华胥
依据目前能够运用的算力，压制时间上限约为613秒。
阿尔法
足够了，但别忘了还有那个人类。
阿尔法一边接连应对露西亚的攻势，一边对华胥下达命令。
华胥
正在通过法奥斯之矛系统入侵指挥官链路。
华胥
反向控制已开启。
露西亚
指挥官！
指挥官
呃——啊啊！！
双手如同失去控制一般伸向自己的咽喉，窒息感急速浸没了大脑，视野也开始逐渐昏暗。
无数混沌的思维涌入大脑，无序的信息，错乱的逻辑，一瞬间充斥着整个意识。
华胥
入侵法奥斯之矛的权限，将这个指挥官的思维信标强行投入到附近感染体被污染的意识海里……很快就将会陷入不可逆转的疯狂之中。
阿尔法
现在，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来帮你了，露西亚。
露西亚
放开指挥官！！放开我的同伴！
露西亚的怒火化作冰霜凝聚在刀刃之上，她借助喷射器一跃而起，如同凛冬之风一般的刀光便在半空中急速向阿尔法袭来。向来善于攻击的阿尔法一时竟被这股攻击逼得不断闪躲。
阿尔法
确实和之前不同了，但也就这种程度吗？
就在露西亚的攻击出现短暂停歇的那一瞬间，阿尔法就像早有准备一般，将手中赤红的刀刃刺向对方。
阿尔法
不过是在欺瞒下诞生的力量，为了冠冕堂皇的理由而不断挥剑。
阿尔法
抱着注定会落空的信任，你还能向前走多久？！
阿尔法
终有一天……你会再次被人类和‘灰鸦’背叛，然后成为我们的一员。
阿尔法的话让露西亚出现了一瞬间动摇，她嘴角扬起嘲讽的笑容，挑起刀尖便向露西亚刺去。
然而阿尔法的刃风却只斩过了她的残影，击碎了一旁弃置已久的玻璃箱。
露西亚
你说的没错，我们有着相同的本质，原本就是同一个人。如果我不曾遇到现在的灰鸦小队，一定会跟你走上相同的道路。
露西亚
……但是，现在的我已经跟你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
露西亚坚定的表情，在阿尔法眼中已变成无知者对自己‘误入歧途’的轻佻嘲讽——并且这份嘲讽来自于另一个自己。
愤怒促使阿尔法握紧了刀柄，她以迅雷之势向前突进数步，新月般的刀光撕裂空间，不断向露西亚所在的方向斩去。
阿尔法
你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露西亚急退闪躲，但却还是免不了被这密集的刀光擦伤了几处。
丽芙
露西亚……快！指挥官要……
在被华胥压制的痛苦中，丽芙还是竭尽全力喊出了声音，并将一支注射器扔到正在挣扎的人类身边。
里挣扎着支撑住身体，向阿尔法连开数枪，打断了她的赤渊刀光，为露西亚制造了撤离的时机。
里
趁现在！！
露西亚趁着阿尔法被里的子弹追击闪躲的片刻纵身跃起，快速冲向那个即将窒息的人类身边。
露西亚
指挥官，抱歉了！
露西亚紧紧地握住那双正在扼杀自己的双手，将其从咽喉处扯下来，牢牢地按在地上。
顿时，空气和手腕上传来的痛楚一起流入胸口，与那些混乱的意识交杂在一起，在身体中沸腾。
指挥官
啊啊啊——！
露西亚
先保持呼吸！
阿尔法带着冷笑看着露西亚握住那双因为反向控制而混乱的双手，将其牢牢绑在防护服的腿部固定束带上。
指挥官
……谢……谢……
阿尔法
真是愚蠢，你做的一切毫无意义，你的伪善不过只是延长了他的痛苦……
露西亚没有理会阿尔法的嘲讽，她拿起刚才丽芙扔过来的注射器，匆忙插进防护服的预留注射口后才注意到上面的说明。
露西亚
短效混合镇定……
阿尔法发出一声嗤笑，抽出太刀向露西亚袭来。
——叮！
凛冽的寒刃与赤红的刀光碰撞在一起，发出了刺眼的火花，两人在各自的执着与怒火中再次缠斗在一起。
不知过去了多久，或许是因为意识中痛苦与常规感知都渐渐变得模糊，自己对时间流逝的速度认知也被无限拉长了。
就像被封闭在暗不见天的牢笼中，被丢进了感染体狂潮里那般。
两人战斗的声音如同隔着墙壁，之前那些将人撕裂的混乱也像笼罩着织物，不再那么清晰和刺痛。
就在几近昏迷之际，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清晰地浮现了出来。
？？？
向灰鸦小队提出最佳获胜方案建议。
指挥官
……你是？
在昏暗的视野中，‘它’的身影像是某种晦涩不堪的回忆，亦如光在五彩斑斓的玻璃上跃动，即使如此，某段强烈的回忆依然唤醒了内心深处的印象。
指挥官
……华胥！
华胥
【灰鸦指挥官】准确辨识出了轻度伪装的幻影，证明其在被污染的意识海中坚持了4分32秒依然能维持意识稳定，具有链接构造体并能抵抗精神污染的优秀资质。
华胥
根据结果，推测【灰鸦指挥官】可以链接升格者，因此，华胥向你提出建议——
华胥
借助露西亚的意识海，侵入与她同源的阿尔法。
- ……为什么要这样？
- 这会对露西亚有什么影响？
指挥官
……为什么要这样？
指挥官
这会对露西亚有什么影响？
华胥
阿尔法进入意识海后，可以为灰鸦小队的其他成员争取时间，对名为露西亚的个体来说没有任何后续影响。
- ……先把你的攻击解除！
- 你也可以自己入侵阿尔法。
指挥官
……先把你的攻击解除！
指挥官
你也可以自己入侵阿尔法。
华胥
华胥无法违背一级权限者的命令，只能做未经禁止的事。
指挥官
……你需要我做什么？
华胥
稳定露西亚的意识海，使其不受升格者阿尔法的干扰。并授予露西亚和阿尔法同样的权限，使其能访问深层意识海。
华胥
在现阶段，只有在相同的权限下，拥有同源意识海两人才能达成同步。
指挥官
阿尔法失败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
华胥
华胥可以免于被升格者阿尔法摧毁。
指挥官
只是这样？
华胥
【灰鸦指挥官】无权限获取剩余信息。
华胥
为了促进协议达成，华胥可以明确地告知【灰鸦指挥官】一条有用信息。
华胥
根据行为模拟所运算的结果，除了合作，灰鸦小队的其他选择均会导致全员牺牲。
- 我相信露西亚不会输。
- 确实没有选择了。
指挥官
我相信露西亚不会输。
华胥
【灰鸦指挥官】，你用于推断的参数缺少了环境与援军。
指挥官
……看来只能这样了。
指挥官
确实没有选择了。
华胥
目标协议已达成，华胥建议【灰鸦指挥官】，尽量维持清醒。
- 我知道了。
- 你在开玩笑吗？
指挥官
我知道了。
指挥官
你在开玩笑吗？
就算在残存的意识中抗议这个不合理的提议，华胥也不再回答。
那些近乎癫狂错乱的画面回荡在感官之中，即使依然能维持基础稳定，却也达不到清醒的标准。
想要在华胥准备好时变得更加清醒的话……
在前方不远处，被击碎的玻璃正反射着昏暗的灯光，像是希望最后的残片一般……
指挥官
（……看来只能用点‘原始’的办法了）
在布满碎玻璃的地上翻身站起时，鲜血混杂着刺痛将混沌不清的意识渐渐拉上了水面。
在不断错落的恍惚之中，哈桑最后所嘱咐的那段话再次浮现在眼前。
指挥官
你是说，露西亚有一段回忆被隐藏了？
哈桑
没错。
哈桑
既然她的机体已经拥有了阿尔法的数据，或许也应该取回完整的记忆。
哈桑
最初，尼科拉因为某些顾虑将她的记忆封存了一部分，他相信这会更有利于今后的战斗。
哈桑
但那只能解决一时，拖得越久，越容易让露西亚陷入迷茫和怀疑。
哈桑
我相信灰鸦小队的羁绊已经能拉住她不迈过那条线了。
阿西莫夫
我给你的终端发送了一个权限密钥，它能让你借着法奥斯之矛系统访问露西亚的深层意识海。
哈桑
阿尔法被封锁的记忆就在她的深层意识海中，这意味着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哈桑
至于什么时候要使用，就由你来决定了。
指挥官
为什么要在现在给我？
哈桑
因为我相信，现在的露西亚已经不会跨过那条线了。
哈桑
如果你想问为什么不等到休息的时候再给……我只能说，这些年我见过太多被迷茫和怀疑拖住脚步并因此丧生的人了。
哈桑
我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在你们身上，所以这种事情没必要挑什么时机。
指挥官
居然被议长说中了。
指挥官
但是……
露西亚
在记忆出现断层之前，我还是那个指挥官、丽芙、里出现之前的旧灰鸦小队成员。
露西亚
那时的我和现在一样，即使露娜已经不在我身边，我依然坚定不移地为了守护空中花园，人类和战友而战。
露西亚
但却只因为在那个记忆断层中发生了什么，另一个我就偏离了现在的路径。
露西亚
所以……我没有自信承诺，也有些不敢想象找回所有记忆之后会发生什么。
……回想过去，在灰鸦小队停留的这些日子，也是见证露西亚成长的日子。
从最初，那种近似空白的冷漠。
【灰鸦指挥官】
只有你一个人吗？
露西亚
啊……
露西亚
只有……
露西亚
只有我一个人。
【灰鸦指挥官】
真巧，我也只有一个人，你的名字是？
露西亚
露西亚……
逐渐，变得坚毅。
露西亚
痛觉已被切断，我还可以继续执行任务！
然后，变得温暖……
露西亚
这个约定就是我最想要守护的宝物，所以我不再只把自己当做兵器。
露西亚
但是，我绝不会因为这一点而失去锐利，正因为有了要守护的东西，我才更应该继续战斗下去，像‘刀鞘’中的利刃一样。
指挥官
露西亚……
指挥官
没错，我会相信你，就像你相信我们一样。
勉强站稳身体，抬起昏昏沉沉的头，只见两人依然在彼此的怒火中缠斗，但露西亚却在阿尔法的攻势中出现了少许动摇。
指挥官
看来，现在正是将权限交还给她的时候了。
就在阿尔法即将挥下全力一击的时候，一颗径直向她飞去的子弹打断了她的攻击，阿尔法急退数步，带着一脸怒火看向开枪的人类。
阿尔法
竟然还能站起来……
华胥
按照思维信标的最高稳定性来预设，这个人类应该早就陷入了意识丧失的状态之中，无法解释的误差现象，请求时间来分析误差。
华胥
但华胥认为，对于名为阿尔法的个体来说，有更需要优先处理的事。
华胥
对方正在让渡深层意识海的访问权限……让渡目标是……露西亚。
阿尔法
让渡深层意识海的访问权限？
无论是交战中让渡权限，还是给露西亚回忆起过去的权利，在阿尔法看来，都无疑是自取灭亡的行为。
阿尔法
看来你比我认识的所有人类都要愚蠢……现灰鸦的指挥官。
虽然能勉强站立，但意识的混乱与刺痛依然在体内争夺着那一线清醒——尽管如此，仍旧不愿意就此倒下。
露西亚
指挥官！！
指挥官
露西亚……！
就算视觉以及所有的感官都已被扭曲，却仍然执着地向着露西亚所在的方向伸出了手。
指挥官
找回自己的一切吧！
指挥官
我相信你会回来，就像你相信我们一样！
>>>>>>>>指挥官识别中...识别名：【灰鸦指挥官】
>>>>>>>>警告：深层意识海访问权限让渡，请确认…………
指挥官
确认。
>>>>>>>>警告：风险评估未完成，将有可能造成不可预知的危险，请最终确认……
指挥官
确认！
>>>>>>>>确认执行，协议更新中……
>>>>>>>>更新完毕
>>>>>>>>访问权限变更成功，权限标签重置为：构造体意识（LUCIA）
露西亚
是的……我相信灰鸦小队，相信指挥官……
露西亚
虽然我还不知道那段记忆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能留在现在的灰鸦小队，是我无论得知什么都不会后悔的事。
阿尔法
鼠目寸光，当然不知悔意。
阿尔法低身俯冲靠近露西亚，直接刺向她的喉咙。但露西亚却迎着剑锋向前垫步，用剑身格开了致命的刺击，两人的太刀以力互角，激发出了阵阵火花。
露西亚
我虽然不知道过去的回忆，但却拥有当下！在灰鸦的每一天都珍藏在我的意识海中，所以，我的无悔绝非因无知和愚昧而产生！！
阿尔法与露西亚在无数的斩击之下，彼此身上早已伤痕累累，但她们却没有丝毫畏惧，只是握住自己的武器，在喘息之间寻找对方攻击的空隙。
指挥官
……华胥！
华胥
意识海连接桥已经建立完成，开始共鸣还有5、4、3、2……
阿尔法
你们？！
>>>>>>>>[访问目录——]意识海桥梁接入中……
>>>>>>>>权限验证成功……意识海匹配吻合……准备接入
>>>>>>>>接入成功……接入者确认为：构造体意识（LUCIA）
露西亚
阿尔法……不，另一个我。
露西亚
我要理解你，然后超越你，无论有着怎样的过去，我都会是我，灰鸦小队的露西亚……！
>>>>>>>>意识深潜……开始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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