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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 编 历

计划0325106

执棋之人

离巢之鹰

早在踏入这扇门之前，我就已经准备好了。

阿西莫夫

明天下午到这个地址来。

阿西莫夫

我会先对你进行一个简单的测试，判断你的意识海和特化机体的协调与同步率。

阿西莫夫

如果对新机体有什么要求，也可以到时直接告诉我。

根据阿西莫夫给出的地址，来到了科学理事会的封闭试验区。

这是库洛姆第一次踏足这里，除了特殊任务需要，构造体一般很少有机会来到科学理事会。

敲开房间门后，库洛姆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身影。

？？？

库洛姆？

库洛姆

您是……

？？？

不记得我了吗 ，你的构造体改造手术是由我主刀。

库洛姆

不……我记得，只是很惊讶，您会记得我。

？？？

我记得每一个在我手下成为构造体的人的名字。

？？？

更何况，你可是我的得意之作。

？？？

你是来找阿西莫夫的？我记得他提过今天会有人到访，不过他现在正在和理事会的技官们埋头苦干。

？？？

似乎是在紧急研发叫做‘位域节点’的装置。

？？？

所以在他结束工作之前，我替他接待到访者。

库洛姆

我是来提交这个的。

库洛姆递出了从约翰的办公室走出后就一直攥在手上的电子文档。

？？？

关于特化机体的改造方向……吗。

？？？

是一份周详的计划书呢，但是……很有野心。

？？？

这是你父亲的要求吗？

库洛姆

不，这是我自己的需求。

？？？

嗯……？是这样啊。

研究员有些讶异地挑了挑眉，继续低头翻看计划书中内容。

？？？

嗯……虽然依旧是装甲型的机体，但是比起你现在这台机体的注重防御，改造方向更加重视进攻。

？？？

去除腿部的人造皮肤……加强机体的冷却性能，改为更注重爆发力和持续高速前进的设计……这样真的好吗？

？？？

我记得，这台机体最初的要求是‘最大限度的接近人类的躯体外形’。

库洛姆

我已经和父亲说明，机体调整的性能和方向以及相关事宜由我来决定。

库洛姆

比起没有必要的外设，应该更加注重对战斗本身有助益的优化。

？？？

虽然你可能已经预料到了，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特化机体的特殊性。

？？？

仅仅成功适配就已经绝非易事，特化机体会对你的意识海造成相当大的负担。

？？？

就算适配成功，也需要很长时间的调试才能确保你能够正常使用这台机体。

？？？

会需要很长时间，过程的痛苦……不亚于构造体改造手术。

？？？

毕竟关于特化机体的研究成果，可供参考的部分屈指可数，之中会出现什么问题，我们根本无法预测。

库洛姆

我会积极配合调试。

库洛姆

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急于求成。

？？？

你的眼神变了呢。

库洛姆

什么？

？？？

和刚刚接受改造时的你完全不同了。

？？？

那时候的你，就像是即将被父母抛弃的孩子那样，拼尽一切地想要证明自己的价值。

？？？

仅仅是被动地接受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哪怕那是自己亲自选择的结果。

？？？

就连特化逆元装置，你也是一声不吭的就接受了呢，甚至没有过问它究竟是什么。

库洛姆

……是，这样吗。

当库洛姆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传来了研究室的门砰的一声被撞开的声音。

？？？

啊，结束了？你一直在等的人已经来了。

阿西莫夫带着一脸沉重的神色进入了研究室，他的头发与平日相比看上去要凌乱许多，就好像在极端烦躁下被狠狠地蹂躏过一通。

看到桌前站着的除了研究员之外还有库洛姆，他愣了一下，随即恢复了以往平静的神情。

阿西莫夫

决定好了？

库洛姆

没错。

阿西莫夫上前拿过研究员手中的文件，皱着眉翻看起来。

阿西莫夫

……你的要求和我预想得差不多。

库洛姆

能实现吗？

阿西莫夫

机体优化方面的事情，没有任何问题，但是还是那个最关键的问题，特化机体的特殊性。

阿西莫夫

你也早已经知道了这个项目的原理和会带来的风险。

库洛姆

我知道。

库洛姆

我已经来到了这里，就代表我已经对代价做好了准备。

阿西莫夫

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很可能会出现很多现在难以预料的问题。

阿西莫夫

总之，从虚拟连接开始吧，虽然现在的机体本身只是雏形，但是先让我看看意识海的偏离值有多大。

阿西莫夫

我先去准备设备，你在这里等一下。

说着阿西莫夫便又自言自语着回到了实验区内。

？？？

那么我先告辞了。

？？？

新机体之后的适配和调试会由阿西莫夫来执行，要好好配合哦。

库洛姆

……

？？？

怎么，你希望由我来维护你的机体吗？

？？？

可惜我已经厌倦了待在这里的生活，打算接受改造了，明天你会发现构造体编制中多了一个人的名字。

？？？

……开玩笑的，只是因为在这里掌握了特化机体技术的只有首席技官。

？？？

而且……我早就做过测试，我永远无法成为构造体。

？？？

所以，我会一直待在这里，直到战争结束，或是我的生命终结。

？？？

别看这样，我现在还是很忙的。

？？？

毕竟除了常规的构造体计划，现在时不时会有自愿改造的申请书交上来。

？？？

或许……有什么真的在逐渐改变吧。

？？？

无论如何，我相信你们会是这个星球的未来。

看着舷窗外兀自旋转的蓝星，研究员露出了几不可见的微笑。

有星火，便有点燃星火的人。

时至今日仍然有人坚信，在鲜血与牺牲之中发展至今的构造体技术，是人类的希望。

阿西莫夫

连接设备已经调试完毕，准备好了吗？

库洛姆

请开始吧。

按照阿西莫夫的指示，库洛姆将连接线插入了自己的后颈。

阿西莫夫

需要提醒你的是，虽然这只是测试用的虚拟链接，但是还是有可能对你的意识海稳定产生影响。

阿西莫夫

不要懈怠，遇到情况立即脱离。

下一秒，便坠入了信息的洪流之中。

处于模拟链接状态下的意识海稳定度维持在了一个微妙的临界值，任何波动都会导致偏移。

闭眼等待首次链接出现的冲击和眩晕过去，库洛姆缓缓睁开眼睛。

此时的他处于由错误数据构成的空间，红色的警告与报错信息流动游走在各处。

这是他链接了特化机体后意识海的表现，眼前的景象只能用‘棘手’来形容。

就像是在打乱的状态下随意拼接的拼图，亦或是混乱缠绕的线团，各类信息纠缠在一起。

无序的记忆，回荡的呓语，还有很久未曾出现的噩梦。

‘真是浪费时间。’

‘你令我失望。’

‘成绩再好有什么用，就算是首席，链接测试失败照样完蛋，他永远也当不了指挥官。’

‘他们已经不能用了。’

‘队长——’

庞杂的信息量令库洛姆的感知有一瞬间的过载，如同开启魔盒的钥匙，无法忽视的情感随着这些断片般的回忆束缚内心。

疼痛开始侵蚀大脑，夺食理智。

阿西莫夫

适配率过低，你的意识海负担过重，已经开始出现偏移，我将会在5秒后强制断开链接！

按住自己因为疼痛而略微颤抖的手，库洛姆不由得苦笑。

虚拟链接尚且如此，如果在这种状态下直接更换机体，恐怕在成功适配之前意识海就会因为受到错误数据的影响，直接偏离。

库洛姆

……非常不妙的状况。

库洛姆皱起眉，尝试自己稳定并梳理意识海内紊乱的数据，却收效甚微。

库洛姆

这就是……特化机体所面临的问题吗。

库洛姆

果然，这会是一场苦战。

从虚拟链接中脱离后，库洛姆睁开了双眼。

阿西莫夫正站在屏幕前，皱眉查看着这次虚拟链接产生的数据。

库洛姆

阿西莫夫先生，情况如何？

阿西莫夫

意料之中的糟糕情况。

阿西莫夫

和我预想的一样，适配会出现很多问题。

阿西莫夫

如果想要完全适配，可能会经过很长时间的调试。

阿西莫夫

如果说调试的过程很轻松，那绝对是骗你的。

阿西莫夫

你做好准备了吗？

没有任何迟疑，库洛姆点头回答。

库洛姆

早在踏入这扇门之前，我就已经准备好了。

执棋之人

离巢之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