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克提·擎驱·其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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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克提·擎驱·其之五0949105

诺克提·擎驱·其之四

诺克提·擎驱·其之六

顾客A

来了来了。

自告奋勇充当侦察部队成员的老熟人急匆匆地回到蔬菜杂烩内。

诺克提与自己对视一眼后，点了点头，转身钻进了厨房里。

当!

西克斯登场的方式真是一如既往地引人注目。

还是那些人，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西克斯笔直走到前台，拉开椅子坐下。

指挥官

晚上好先生，请问你想要……

西克斯

一份流浪杂饼，要像你们菜谱上说的那样，正宗的。

指挥官

好的，请稍等。

西克斯下单以后，便像是对这一切毫无兴致一般不再言语，转而将视线投向那些看着他的人

一轮对视过后，就像是掠过草坪的强风，顾客们纷纷被压制得低下头去，不敢与其对视。

其中不乏不惧怕西克斯之人，也出于蔬菜杂烩的缘故，暂时选择转过身去。

西克斯的同伴们

哼。

等待的时间漫长而又无聊，店内也因此陷入了寂静当中，只有自己手中的绒布与杯口摩擦发出的吱吱声响。

西克斯

艾德呢?

率先开口的人竟然是西克斯，自己放下手中的工作，稍微回忆了一下老板的交代。

指挥官

我们老板出去了。

西克斯

出去了?这个店他不想要了么?

西克斯

你没在摸索着柜台里放着的枪械吧?

指挥官

哈哈，怎么可能，这又不是什么西部电影。

西克斯

但艾德会这么做的，你可以尝试一下找找看。

西克斯身体前倾，没有丝毫惧怕的意思，反而更像是在挑衅。

指挥官

这里是纯净区，随随便便拿把枪出来是违反条例的。

完了……自己好像真的摸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西克斯

条例?谁规定的?空中花园吗?空中花园也会有想要遵守的条例?

指挥官

[高举双手，跳着旋转一圈，示意自己没有携带武器]

西克斯

你的武器在厨房里呢。

指挥官

先生，相比于武器，

指挥官

我更希望你能够称呼他为我的同伴。

西克斯

你的……同伴?有意思，居然会有把构造体看成是同伴的指挥官，还是大名鼎鼎的灰鸦小队

指挥官

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为什么不能看作是同伴呢?

指挥官

西克斯先生也有这样的人吧?例如我们的老板。

西克斯

你调查过我?

指挥官

本人郑重声明，所有信息的来源渠道皆合规合法。

西克斯

……

西克斯

我曾经以为我了解他，但那终究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

西克斯

尤其是他带领部分人离去的决定，已经算是和我们分道扬镳了。

指挥官

你们?

西克斯

阿卡迪亚大撤退的受害者，一个不值一提的流浪队伍。

指挥官

有空的话，能告诉我你们的故事吗?

西克斯

灰鸦小队指挥官也会对我们感兴趣?

指挥官

当然，还能收集收集情报，岂不美哉。

西克斯

意外地真诚呢……

诺克提

流浪杂饼来喽。

身为厨师的诺克提亲自将菜品从厨房里端了出来，摆放在西克斯面前。

那是一盘经过简单摆盘后，烤制得非常漂亮的杂饼，能看出来烹制者的用心。

然而西克斯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就站了起来，准备离去。

诺克提

别急啊，这可是我很细心烤出来的，你就不打算尝尝看?

西克斯

不必，我要的不是这种。

西克斯将黑卡随意地甩到了桌面上。

西克斯

让艾德来见我……

诺克提

我知道你想要的是那种烤得像焦炭样黑乎乎的玩意儿。

西克斯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给我这种东西?

诺克提

不不不，配方是没有改的，所以味道尝起来还会是那种奇怪的感觉。

诺克提

只不过，本店是绝对不会出售那种焦炭一样的食物的。

西克斯

但那才是流浪杂饼，或者说，我们都是吃着那样的东西路存活过来的。

诺克提

所以我才用那些杂七杂八的食材作为原材料，这是出于对顾客要求的尊重。

诺克提

至于用合适的器皿去认认真真地烤好它，则是本店的原则。

西克斯

我可以理解为这是空中花园的意思吗?想绪仿佛回到了那个下午。

指挥官

与空中花园无关。

指挥官

这是站在这里的诺克提以及我的回答。

诺克提

反正东西就摆在这里了，你再怎么让我重做，我也不会去把它烤成焦炭的。

诺克提

再说了，忆苦思甜什么的，不觉得很蠢吗?

诺克提

就是为了能让大家都吃到好吃的，老板才会对蔬菜杂烩的出品有着那么苛刻的要求吧?

诺克提

以后多来这里吃饭，说不定老板会给你打折哦。

西克斯

开什么玩笑!

西克斯将盘子连同烤饼一起扫落在地。

伴随清脆的碎裂声，店里的氛围一下子就降到了冰点。

西克斯

我们可是实实在在地把那些东西全部都吃了下去的。

西克斯

难道它们在纯净区里就只配成为一个吸引顾客的噱头吗?难道那段过往就应该乖乖地躺在回忆里成为谈资吗?

西克斯

难道我们就应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 !

寂静，当话音落下，蔬菜杂烩内便只剩下了寂静。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望向了这边。

因为灰鸦小队的指挥官，就站在这里，人们希望这个人能够给出答案。

就像初次来到这里那样，就像与大家慢慢变得熟捻之前那样。

指挥官

这道菜，是老板加的。

指挥官

换句话说，是有资格去做出这件事情的人去做的。

西克斯

让艾德来见我……

指挥官

我不认为……

指挥官

我不认为那件事情就应该这么过去。

指挥官

但是我能做到的只有向各位承诺……

承诺执行部队定会为完全夺回地面而拼尽全力，承诺会为那种事情不再发生而奋力前进。

所以能够希望纯净区的各位也能够和我们一起，继续向前。

诺克提挠了挠短发，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但还是选择低下头。

诺克提

指挥官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总而言之，我会和指挥官一起努力彻底消灭帕弥什病毒什么的

包括西克斯等人在内，诺克提和自己一起向他们鞠躬示意。

在沉默中等待着……等待着……

直到一个掌声响起，紧接着迅速延开来，彻底击碎这寂静。

顾客A

好好好，不愧是灰鸦小队的指挥官。

顾客A

老实说，你刚来的时候，我也以为只不过是例行的宣传工作而已。

不止一双手抵在自己肩膀前，轻轻将自己扶起。

顾客B

指挥官的努力大家有目共睹，你说这话的话我们还是信的。

其他顾客也一起应声附和起来。

曾几何时，因为一些闲言碎语，初来乍到的自己与诺克提，饱受议论。

但很快，或许是一盆炸土豆， 又或许是杯啤酒。

那些刺耳的言论慢慢地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已经熟稔的人们相互打趣的玩笑话。

从那时起自己和诺克提就明白了，他们想要的不是高高在上的高谈阔论之人。

而是真真正正能和他们站在起的人，这才是最好的宣传。

诺克提

怎么没人来扶我，我还躬着呢。

顾客B

不急不急，先后顺序而已嘛。

西克斯

难道这样做就可以了吗?

低沉的嗓音，令逐渐转暖的氛围随之一滞。

西克斯

这样做，过往的一切，就能当作没有发生过吗?

诺克提

没有谁要你和过往告别。

这次是诺克提主动走到了西克斯面前。

用拇指指了指自己，带着一如既往的笑容。

诺克提

你比如说我，有些事情至今我都不是很愿意去回忆。

诺克提

但只要向前看的话，就又可以继续前进下去了。

说到这里，诺克提笑着挠了挠头，似乎是对自己的选择感到庆幸。

诺克提

话又说回来，也正因为这样我才能遇到指挥官。

诺克提

到最后我还是赚了呢。

诺克提

奈捷尔，是我在前清理部队的熟人……

诺克提

也是……我在清理部队里亲手杀死的最后一个人……

诺克提

指挥官……

是的，诺克提曾经提起过那些事情。

即使是轻描淡写的叙述，也足够自己拼凑出模糊的往日残像。

在那一成不变的笑容之下，究竟蕴含有怎么样的勇气和决心，作为指挥官的自己是最清楚的

在这个帕弥什肆虐的世界里，没有人会缺少那样的回忆。

他们就像是用刀刻在脑海里一样，直到今天还在隐隐作痛。

即使如此，我们也还是要继续前进下去。

不能遗忘，不能推卸，但也不能因此而止步不前。

上前一步。轻轻拈起散落在桌面上的杂饼，将其举至面前。

指挥官

西克斯先生，蔬菜杂饼背后的含义……

指挥官

我猜并不是能否同甘，而是能否共苦吧。

指挥官

那我再重申一遍，这就是我的回答。

将那枚杂饼放入口中，用力咬碎，任由那股奇怪的味道在口腔之中横冲直撞。

西克斯

……

西克斯

事情不可能就这么结束的。

顾客A

喂喂喂，你还想怎样。

西克斯

我们这一群人来都来了，就让我们验证一下， 指挥官说的共苦是不是真的吧。

话音落下，西克斯的拳头突然朝自己这边袭来。

就在完全不讲道理的攻击抵近之时，另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及时将其钳住，令对方无法再上前一步。

诺克提

喂喂喂，我可是真的生气了，你居然对指挥官动手……

西克斯

这不是要验证一下，他会不会像某些人一样挨了一拳就屁滚尿流地跑回空中花园嘛。

诺克提

那还是算了吧……

诺克提

这种事情，应该由本大爷来奉陪才对。

指挥官

诺……诺克提

诺克提

放心吧指挥官。

诺克提

就由本大爷来演示一下， 店里处置这种问题时的通用做法。

说完，诺克提回敬了对方一拳。

西克斯收回手臂挡下后，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但还是强撑着攻出一记。

很快，双方便打得不可开交。

西克斯的同伴们

老大，老大，我们要怎么办? !

西克斯

你们是傻子吗?这是打架，不是骑士决斗，哪有这么讲规矩的，还不快跟我一起上。

西克斯的同伴们

哦哦哦，弟兄们，一起上啊!

指挥官

诺克提。

诺克提

没事的指挥官，即使是限制出力本大爷也……

诺克提

喂喂喂，这是打架还是械斗啊，怎么还搬椅子的，有本事用拳头啊!

诺克提

……

指挥官

算了，不管了……

指挥官

[撸起袖子，握好拳头，准备大干场]

顾客A

各位，我们不能让指挥官吃亏，有兴趣的就跟我一起来。

顾客B

行，你开团，我跟了，一起冲啊。

瞬息之间，蔬菜杂烩里乱成了团，有靠边站着加油呐喊的，有偷偷泼水进行支援的。

还有的人看到一半，给自己灌下一杯酒增强勇气，便撸起袖子加入战斗。

在这片“战场”的中央，作为主角的西克斯和诺克提，不约而同地使用头槌撞倒了一起。

西克斯

……

诺克提

嘿嘿，本大爷的脑壳可是金属的，有够疼的吧?

西克斯的同伴们

老大，桌角，接住。

指挥官

休想！

西克斯的同伴们

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指挥官

抱歉……

西克斯

你们还在那看什么，直接把那家伙给我拿下。

诺克提

你们敢碰一下指挥官试试!本大爷立刻让你们见识一下无规则拳击。

西克斯的同伴们

打架哪来的这么多规定……不能打的就给我闪到一边去。

诺克提

这是本大爷新加的，不服就都来找本大爷!

明明蔬菜杂烩里乱成团，身为老板的艾德仍然不慌不忙地站在门外。

只有当一些椅子木板什么的被掷出窗外时，他才会走上前，把它们捡到一旁。

随后他背靠墙壁，拿出了一个盛放CD的盒子，里面除了失踪的光盘，还存放有一张老旧照片

老板

我们也只能继续前进了，不是吗……

摩挲着照片上的面庞，他的思绪仿佛回到了那个下午。

就像诺克提所说的那样，过往的一切，犹在眼前……

诺克提

结束，收工!

一声呐喊过后，便是劈里啪啦的鼓掌声。

老板侧过脑袋观察，发现蔬菜杂烩里的战斗已经结束了，诺克提正和他的指挥官拥抱在一起

有谁拨动了店内古老机器的开关，急促的旋律从其中涌了出来。

仿佛正在向所有人员高奏他们的胜利凯歌。

老板

咦，原来我的CD放在机器里没有拿出来吗?这下找到了。

倒地的西克斯同伴

大哥……艾德……在那里。

西克斯

混蛋……快……一起上……揍他。

老板

??

老板

凌邪，诺克提!快来救驾!

……

今天的蔬菜杂烩很早就打烊了。

因为那场“大战”的缘故，所有人都被纯净区管理人员请去问话。

但令人惊讶的是，不管是谁，面对那场“大战”的描述都是含糊其辞，并坚定地声称那只是由些许不愉快引起的小事件。

没有谁会去忌恨谁，明明不久前还在挥拳相向，转眼间就异口同声地回答说只是一点小小的争吵。

最终，在双方的首脑西克斯与诺克提的联手保证下，管理人员没有进一步介入蔬菜杂烩的事情。

今天……嗯……也算是风平浪静的一天吧。平浪静的一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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